第18章：人稱牛哥

遇到趙婉晴之后，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也沒心思去找律師了，就算有端倪，我想以趙婉晴的手段，也早已經讓律師“反水”了吧。

更何況一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疲憊的身子回到出租屋，打開門，董月已經不在家里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才四點多，董月去了哪里呢？

她的房門依然沒有關，各種內、衣，隱私用品全丟在床上，一點避嫌的意思也沒有。

我笑了笑，忍不住暗想道。

這丫頭精神得多大條，我可是一個男人啊，還這樣，難道她不怕我對她有點其他心思？我搖了搖頭，走出了她的房間，好在給她買的早餐吃了。

我又走到廚房，給她留的飯菜也吃完了，不過碗沒洗，更讓我苦笑的是。

董月竟然用我吃過的碗筷。

我只好把碗洗干凈了，又將屋子徹底打掃了一遍，把米，油鹽醬醋分類擺放好。

最后就是衛生間，董月的化妝品不少，衛生間還是有點小，我就弄了一張陽臺的小桌子進來，把四個角給弄斷，在四個角上打上釘子，把四個角釘在墻上。

最后找來一塊昨晚買的桌布，折疊四下放在桌子上，把桌子放在四個角上，這樣，就像一個化妝臺了，而且很漂亮。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弄好這些東西，時間也差不多六點了，我自己做了飯，吃過之后，也到了上班的時間。我徒步來到洗浴城，飛哥跟一個穿著皮衣的大個子在吞云駕霧，也不知道那大個子怎么想的，這么熱的天，穿個長袖皮衣。

飛哥依然遠遠的就對著我打招呼，讓我過去。

我小跑過去，對著飛哥打招呼。

“泉子，這是牛哥。”

我點頭，笑著打招呼，“牛哥好。”

飛哥見牛哥無動于衷，急忙說道。

“牛哥，這是新來的兄弟，叫泉子，玲姐給他弄了個八號。”

牛哥聽到八號的時候，又多看了我一眼，隨即朝著我點了點頭。

“那啥，牛哥，你說的事情我會跟玲姐商量，到時候給你答復。”飛哥對著牛哥說道。

“好，你跟玲姐好好說說，我這缺人的緊，這場子，也就她敢趟這渾水，我也沒辦法，所以才來找她。飛子，這事你辦成了，哥不會少你好處。”牛哥說道。

“成，我記心底，等玲姐過來，我就給你說去。”

“嗯，那我就先走了。”

“牛哥慢走。”

飛哥朝著牛哥揮了揮手，我們倆目送他離開。

等到牛哥走后，飛哥嘆了口氣道，“泉子，牛哥可是道上的老人了，算得上真正的一哥。”

我來了點興趣，忍不住好奇問道，“飛哥，咱國家不是不讓整道上了嗎？”

“是啊，自從那一年之后，一夜之間，全國所有的黑道全部消失，雖說外面傳言那些老大都跑路了，但是有點能力的都知道，全部被抓了，一個不剩，自此，華夏再無黑道。”我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已經懂事，依稀記得那一年，我十八歲，動靜很大，國家不允許任何黑社會存在，就因為那次，學校門口收保護費的小混混都不見了。

“可是，你說的這個牛哥是……”我繼續好奇道。

“牛哥聰明，提前一年就在洗白了，后來追查下來，手里沒見過血，也沒沾過粉，這才逃過一劫。”飛哥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牛哥確實不簡單啊。”我低聲道。

“當然不簡單了，就我們這一行的，誰人不知道牛哥啊，現在的三教九流，哪一個不給牛哥三分面子。”飛哥看了看周圍，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雖然牛哥洗白了，可是手里場子不少，他不賣粉，但是賣肉。”“賣肉？”我恍然大悟。

其實也不難理解，也就相當于古時候的老、鴇一樣。

而聽飛哥的解釋，這牛哥男女的肉都賣，場子還不少，最近因為場子里缺人的緊，這才跑來玲姐這想借兩個人過去。

當飛哥問我有沒有興趣的時候，我笑著搖頭告訴他。

“我只賣藝，不賣身。”

飛哥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好好干，沒必要去做那種事情，還說玲姐很看好我。

我笑著點頭，誰知道，不久之后，我攤上大事，最終賣藝，又賣身。

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我告別飛哥，來到大屋子里，大家也都到齊了，我返回去換了工作服，跟大家坐在一起。飛哥按照規矩上來點了名，神奇的是，趙虎幾個人竟然不在，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一下子少了五個人，這下競爭壓力也小了許多。

大家閑著沒事，又開始回到平靜，都在玩著手機。

我打開久違的微信，登陸了上去，還沒看密密麻麻的消息，一個穿著跟我同樣工作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胸前掛著二十號的牌子。

“你好。”我笑著說道。

“好個屁啊，別整那么客氣，哥就是無聊，過來找你聊聊天。”周波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看樣子是沒有惡意。

聽他說話，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都說東北漢子很是豪爽，聽他說話有那么一點感覺。

“大哥想聊什么？”我問道。“兩個大男人能聊啥，我又不搞、基，就是過來提醒你一下，小心趙虎他們幾個。”

我臉色有些陰沉，不過很快又帶著微笑問道。

“波哥，這話咋說？”

波哥看了看周圍，靠近了我一點，低聲道，“你現在可是八號，你應該聽說了吧，八號是個特殊位置，以后都要去大場子的，之前的八號去了外地，據說現在當了管事的，收入高的嚇人。”

“昂……這跟我好像沒什么關系吧？”我詫異道。

“誰說沒關系了，你不來，八號內定人可是趙虎，你這一來，他能甘心嗎？你以為，他為什么一直給你小鞋穿啊。”

我點了點頭，最終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么回事，看來這個八號可不好當啊。“還有啊，雖說你是玲姐按的八號，但你別指望玲姐會罩著你，以我對玲姐的了解，如果你連趙虎的擺不平，你在她心里也難當大任了。”

“謝謝波哥，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笑著謝過。

“嘿嘿，知道就好，我也不圖啥，以后要是你高升了，把我也帶走就成，你看我這形象，雖然長得高大一點，但丑的不討人喜，幾天都上不了鐘，沒個錢賺。”

我自然明白波哥的意思，無非是趁我現在還沒什么作為的時候就抱上我的大、腿，他也是聰明人。

錦上添花固然重要，但是雪中送炭，就更難能可貴了。

波哥自然選擇在我最薄弱的時候雪中送炭，以后我要是真的如他所說，去了更好的地方，他也就是我的第一個小弟，自己人。我算是接受了波哥的好意，也算在這里交到了第二個朋友，飛哥對我而言，永遠是第一個，而且還是兄弟。

真正的兄弟。

我跟波哥繼續閑聊，也清楚了這個場子里的一些“復雜”關系，趙虎算最大的一派，其余還有兩派，不過都是為了不被欺負，自己組織的在一起罷了。

大家都是出來掙錢的，也不像之前的什么黑社會，弄得你死我活。

而波哥表示愿意跟我后，我也算是一派了，雖說只有我們兩個人。

但我不虛誰，以后趙虎也好，誰也好，再欺負我，我就要咬人了。

反正玲姐也不管，只要不鬧出人命。

閑聊中，幾個男人已經被叫了下去，也沒人上來，這算開了個好頭，說明今天的客人都不怎么挑剔。

很快，就輪到我了，我瞅了一眼對我投來羨慕目光的波哥，我朝他招了招手。

波哥小跑了過來，問我啥事。

“你先下去吧，這個我讓你。”我笑著說道。

“不行不行，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鐘。”波哥連連擺手。

“你都說了，自己兄弟，孔融都能讓梨，我干嘛不能給兄弟讓個鐘啊。”

波哥還是死活不愿意，估計不知道孔融是誰的緣故吧，我的態度也很強硬，非讓他下去。

波哥無奈，便下去了，還說什么只會浪費我給的機會，他不會被人看上的。

這個換鐘的話，我八號換了二十號，那我就輪到二十號了，前面也就是多出了十二個人。我讓鐘的原因呢，當然跟孔融沒有任何關系，只是覺得波哥也不容易，他既然選擇了跟著我，我自然要有所表示。

這也算收買人心吧。

過了五分鐘，波哥沒有上來，看來是被選中了。

好在今天趙虎五人組不在，他們五人又是9號之后的連坐，上次跟我換鐘的朱明也就是9號，所以他被拒了之后，我就立馬可以下去了。

一下子少了五個人，我前面也就只有七個人了。

今天的生意不錯，可能真的開了一個好頭，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又輪到了我。

我下了樓，飛哥早早的就等在688的包間區域，一見到我就問。

“你小子咋回事，怎么讓小波下來了？”

我也就長話短說，把波哥想跟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飛哥習慣性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小子可以啊，這才來三天，就有小弟了，當大哥的都要佩服你啊。”

“飛哥別笑話我了，我都是你帶的，你永遠都是我大哥。”

飛哥一腳踢在我屁股上，樂呵著說道。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一套，快去包間，是個美少婦。”

我笑著點了點頭，走向了飛哥說的包間。

職業性的敲了敲房門，門里傳來女人的聲音，飽滿，有力，看來是個不錯的女人，至少從精神上來講，她過的很好。

我推開門，女人正在打電話，她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浴缸，示意我去放水，顯然，我是入了她的法眼。她長得確實如飛哥所說，蠻漂亮的，不過僅僅只是漂亮。

在我眼里，女人的漂亮分為兩種。

第一種：天然美，不用化妝，不用任何修飾，她給你的感覺就很美。

第二種：就像這個貴婦一樣，濃妝艷抹，身上各種飾品裝飾著，看起來很漂亮。

我也沒有權利挑剔，能遇到像熊姐那樣，或者學生妹那樣的顯然可遇不可求。

能服務這樣的客人，也是一種福氣吧。

貴婦的電話聊天很簧很暴、力，聽的我都有點面紅耳赤，而且我一聽，跟她對話的一定是個女人。

“我說，你到底來不來啊，不來的話，老娘一個人上了哦，這次真的是個小鮮肉。”

“哎喲，我說你啊，你不就是想讓我先試試感覺嗎？”“好吧，好吧，我先來個688套餐，如果可以，你馬上過來，我們來個雙、飛，怎么樣？”

……

貴婦又說了幾句我聽了依然臉紅的話才掛掉了電話。

看著我已經放好了水，女人滿意的笑了笑。

“小鮮肉，我聽說你才來三天啊。”貴婦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嗯，剛來。”我笑著回答道。

貴婦一聽，樂的不行，也不知道她激動個啥，把腳上的兩只白色高跟鞋一扔就走了過來，還挽住了我的手。

她用力的嗅著我身上的味道，很是貪婪，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里暗道。

這個女人不會有什么怪癖吧？好在沒有，我想多了，女人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后，笑著說道。

“洗浴城的味道很淡，看來你之前確實沒干過，是個好貨。”

我聽到貨這個字現在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了，像是已經習慣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老司機啊，僅僅憑借鼻子，聞一聞就能知道我干了多久。

實在是，恐怖如斯。

我估計，他的老公一定很怕這個女人，要是出去鬼混一下都不行，回來聞聞味道就知道你在哪家洗浴城做了大寶劍，而且還能知道你點的多少號。

想想都可怕，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貴婦確認我是“新貨”之后，雙眼一直泛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我剛剛蹲下身子，想讓她踩著我的背進浴缸，貴婦卻突然把我拉起來，她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她竟然……

竟然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這還沒完，她的另外一只手摸向我的那里，我一下子來了感覺，雖說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人，但她確實還是漂亮，我有本能反應也不奇怪。

我瞬間就懵了，還從未見過這么兇猛的客人，甚至聽都不曾聽過，我心里的想法有些復雜，難道她要我……

“小家伙，本錢不小嘛，真讓我陶醉，我想我的好姐妹也會喜歡你的。”

貴婦在我耳邊吐著熱氣，一字一頓道。

“想不想賺大錢？”

我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畢竟我現在很需要錢。

“那跟我出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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