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臉懵懂地看著康熙，不解地道:“皇阿瑪，兒臣怎么敢對你下毒？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康熙冷哼一聲，直接將小李子的供詞扔到八阿哥身上。

        八阿哥大致瀏覽了一遍，立刻慌張地道:“皇阿瑪，兒臣真的沒有吩咐小李子對你下毒，求你明察。”

        康熙冷冷地道:“孽障，證據都扔到你面前了，你還不認賬，你可真是冥頑不靈。”

        八阿哥只覺得一口大鍋蓋在自己頭上，他都快氣瘋了，他再怎么算計，也不敢在康熙頭上動土啊。

        “皇阿瑪，兒臣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兒臣不認罪。”

        康熙聞言，怒極反笑。直接吩咐道:“梁九功，你將老八拖出去打板子，他什么時候招了，什么時候停止。”

        八阿哥不服氣地喊道:“皇阿瑪，你是要屈打成招嗎？兒臣不服。”

        康熙氣得直接踹了八阿哥一腳，破口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的命都是老子給的，老子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你平日里搞一些小動作，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朕下毒。”

        八阿哥憋屈地大喊道:“我沒做這種事兒，你讓我怎么招？你要是想殺我，趕緊給我個痛快，不必找這種借口。”

        康熙捂著發痛的心口，冷冷地道:“打，給朕拖出去狠狠地打。”

        八阿哥使勁掙扎，大聲道:“皇阿瑪，你就這么容不下兒臣嗎？你既然這么厭惡我，為什么要讓我活著？”

        梁九功掏出帕子，塞在八阿哥的嘴里。

        康熙臉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這時，李德全進入正殿，稟告道:“皇上，八阿哥府上傳來消息，八福晉喝毒酒自殺了。”

        康熙聞言，愣了一下。冷冷地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老八福晉怎么會自殺？”

        李德全如實地道:“皇上，八福晉的貼身丫鬟芬兒說是只有親眼見到你，她才會說出真相。”

        康熙閉上眼睛，又緩緩地睜開。輕聲道:“宣。”

        一刻鐘后，芬兒來到乾清宮，砰地跪下，大喊道:“皇上，奴婢求你為福晉做主啊！”

        康熙淡淡地瞥了芬兒一眼，沉聲道:“說，你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給朕說清楚。”

        芬兒聲音沙啞地道:“福晉不小心偷聽到八阿哥與謀士的對話，八阿哥用安親王府的人威脅福晉。”

        “福晉今天早上梳妝打扮好，就喝毒酒自殺了。”

        康熙聽完芬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他現在是完完全全地對八阿哥失望了，一個敢弒父的人，什么壞事干不出來。

        “朕會為老八福晉做主，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康熙端起涼茶一飲而盡，吩咐道:“梁九功，你將老八扔到慎刑司，他什么時候悔過了？什么時候出來。”

        梁九功立刻道:“是，奴才遵旨。”

        八阿哥坐在大牢里，對快要離開的梁九功道:“梁公公，你能告訴我，皇阿瑪為什么要關我嗎？”

        梁九功低聲提醒道:“八阿哥，八福晉今天早上自殺了。”

        八阿哥不敢置信地說道:“自殺，怎么可能？她這種人最惜命了，怎么可能自殺？你該不會是故意誆我的吧？”

        梁九功心里為八福晉感到不值，一起生活十多年的夫君，知道她沒的消息，第一眼是懷疑，而不是擔心。

        “八阿哥，奴才沒有騙你，這件事是真的。”

        八阿哥喃喃自語道:“怎么會？她為什么要自殺？”

        八阿哥忽然想到康熙被下毒的事，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立刻大聲道:“梁公公，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兇手就是福晉。”

        “她借我的名義給小李子下達命令，這才有了皇阿瑪中毒一事。她這個毒婦竟敢對皇阿瑪下手，還讓我背黑鍋，真是可惡！”

        梁九功面無表情地看著八阿哥，提醒道:“八爺，你這么說八福晉，不虧心嗎？”

        “八福晉是脾氣不好、囂張跋扈，但她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你這樣說她，未免太過涼薄了吧？”

        八阿哥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她就是個廢物，一個沒用的女人，不配當本阿哥的福晉。”

        梁九功搖搖頭，準備轉身離開大牢。

        八阿哥大喊道:“梁九功，我要見皇阿瑪，你放我出去。”

        梁九功深吸一口氣，勸道:“八阿哥，奴才勸你別再折騰了，老老實實地在牢里反過不好嗎？”

        “你要知道一件事，無論兇手是不是你？這個鍋你背定了。你要是聰明一點就別再鬧了。等過一段時間，皇上想起來了，說不定就將你放了。”

        八阿哥氣得錘了一下牢門，抱怨道:“我沒犯錯，憑什么關我？”

        “皇阿瑪平時這么忙，他怎么可能有時間想起我？等他想起我，說不定我就老了。”

        梁九功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八阿哥，對天子下毒可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皇上只是打了你幾大板，又將你扔到牢里，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你要是識相點兒，就趕緊寫一張認錯書，說不定皇上會讓你出來。”

        八阿哥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坐到地上。語氣強硬地道:“兇手不是我，老子絕對不認。”

        “皇阿瑪一向看不起我，他想用這件事除掉我，可真是煞費苦心了。可惜，我是個軟硬不吃的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絕對不認錯。”

        梁九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早就知道八阿哥是什么樣的人？一個捂不熱的臭石頭，根本不值得他費心思。

        “八阿哥，奴才還有事先告辭了。”

        八阿哥看著梁九功離去的背影，破口大罵道:“死太監，竟敢嘲笑本阿哥。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乾清宮

        康熙將手里的奏折遞給安澤，直接道:“你看一下，朕應該準許科爾沁的請求嗎？”

        安澤大致瀏覽了一遍，輕聲道:“皇阿瑪，你的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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