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羽田蓮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醒來。
當他睜眼時環視了一圈后, 得到了一個結論:他瞎了。
任誰死之前看到那樣的畫面,醒來一片漆黑,都會以為瞎了的。
羽田蓮有些慌亂, 隨后又放松了下來。
他還活著。
雖然有些小遺憾, 但至少還活著。
然后下一秒, 一個白色的光球突然出現在眼前。
羽田蓮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白球慢慢地得出結論:“不會是傻了吧?”
“……系統?”
聽到這個稱呼, 白球的光亮了幾分, 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嘲諷。
“真沒想到, 你居然還記著我呢, 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羽田蓮沒等對方說完,就沖了上去, 一把抱住了光球。
手心里是熟悉的觸感,軟乎乎的。
“沒想到又見面了!系統。”
白球掙扎得很厲害,只是力量不夠, 只能彈了幾下又被抓回去, “啊啊啊你撒開我。”
羽田蓮摸了幾下,動作才慢了下來,但是力度不減。
他語氣突然變得低沉起來。
“系統, 我好疼啊。”
閉眼之前的那種感覺始終讓他不能忘記。
聽到他這么說,系統掙扎的力度開始減弱, 最后放棄抵抗了。
羽田蓮很爽地摸了系統一次,這樣不掙扎的系統可是沒見過。
在經過他的□□后, 白球的光都黯淡了不少。
它跳離了羽田蓮,回頭看著對方。
“你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吧!”
看著那張無辜的臉, 系統的語氣無比肯定。
羽田蓮卻笑著轉移話題到:“系統, 真的謝謝你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系統‘切’了一聲,這才說道:“你要謝的不是我。”
羽田蓮愣了一下:“那,難不成是因為我的任務?”
“你要謝的,應該是你的父母才對。”
看見羽田蓮滿臉的疑惑,系統撇了撇嘴。
“要不是他們想起來,你也回不來。”
“你知道那天你死之后我做了什么嗎?”
“唔。”羽田蓮說道:“給我建了個墓?”
“……”
系統:“不好意思,現在墓地也很貴,而且你當時又沒有遺體,我何必花那個錢。”
羽田蓮:沒有遺體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系統接著道:“我當時就把關于你的記憶刪除了,不止是我,還包括你的父母的。”
“喂喂!”
“不止如此,你還記得你的積分嗎?”
羽田蓮愣了一下,“不是完成任務的時候……”
“你完成任務的時候獲得了獎勵,回到了家,但是這個任務是有積分的,所以在刪除記憶之前,我兌換了一個東西。”
“就是可以復活你,雖然用的是你的積分,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介意。”
“而且,這個功能需要一個前提,就是有人能夠想起你才可以。”
“而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
羽田蓮:“……看樣子,咱倆這么多年的情誼也不過如此啊。”
系統無情道:“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羽田蓮:……行吧。
不等他說話,系統接著道:“好了,快回去吧,還不去謝謝你的父母,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回家了。”
“終于解決你這個事情了,我也算完成任務了。”
羽田蓮聽到這話,瞇了瞇眼。
“對了,還有一件事。”
系統一愣:“還有什么事,不是都解決了嗎?”
羽田蓮看著對方笑了。
……
羽田蓮拉著系統去見父母了。
除了父母外,最意外的就是系統了,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這家人很熱情地拉著他吃了頓飯,看上去已經把他當做家人了。
等到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系統才詢問起羽田蓮。
“你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他完成羽田蓮這個任務就可以放個假,結果現在竟然還要加班。
羽田蓮有些懶散,靠在床上看著他。
“你不是很不放心我嗎?所以帶你回來看看。”
系統有些無語。
“……我感覺到了陰謀。”
“沒有,話說你在這里竟然可以維持人形嗎?嘖,還不如你本體好看。”
系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我看你是想摸吧,你放心,在這個世界里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聽到這句話,羽田蓮有些遺憾地收回了視線。
“那算了。”
這么說著,他從床上爬起來,打起了精神。
“接下來,需要跟他們打個招呼了。”
“你說誰?”系統的表情有些懵。
“當然是,住在我家周圍的那些人。”
這么說著,羽田蓮把系統留在了家里,敲響了隔壁的門。
可惜周圍的人似乎不在家,敲了半天也只有一個門打開了。
羽田蓮看著眼前的人,瞇了瞇眼睛。
粉發的男人看見他,動作一頓,笑道:“你就是隔壁羽田家的孩子吧,初次見面,我叫……”
“客套話就不用說了。”
羽田蓮盯著男人,沒有絲毫害怕地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對方。
男人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門被關上才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對方的眼睛,羽田蓮的表情這才有所變化。
“果然是你。”
這么說著,他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伸出了罪惡的手。
看著沖矢昴被揉的變形的臉,羽田蓮覺得舒服多了。
“你這樣子看上去順眼了許多,你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笑瞇瞇的,還是這樣子最好看。”
男人下意識的反抗,意識到對方沒有攻擊他的意思,片刻才無奈地道:“松手。”
聲音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低沉起來。
這個聲音聽得順耳了許多。
羽田蓮在對方發火的邊緣試探,然后收回了手。
“你剛才準備要介紹什么來著?”
沖矢昴這才意識到他的意思,“……好久不見,羽田蓮。”
“這還差不多。”羽田蓮笑道:“不是初次見面,是好久不見。”
沖矢昴也恢復了笑容,聲音卻還是赤井秀一的,聽上去有些違和感:“你看上去變了很多。”
看上去更有精神了,不像以前那種隨時都要死去的樣子。
“咦,看上去很奇怪嗎?”
看著羽田蓮疑惑的樣子,沖矢昴笑道:“不,看上去更迷人了。”
“歡迎回來。”
羽田蓮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那不是更好嗎?”
“我回來了,赤井先生。”
……
羽田蓮后來才知道,原來白天的時候降谷零他們都在上班,所以沒有在家,這才讓赤井秀一先見到了他。
“……你們公安好慘啊,白天的時候還要上班,但是fbi只要像個無業游民一樣就好。”這么說起來還是fbi更清閑一些。
降谷零笑道:“我會把他趕出去的。”
羽田蓮:……
在家的位置這方面你們都一樣!
“為什么要在這里買房子?搞得你們好像變態一樣在監視著我們家。”
幾人沉默了。
諸伏景光:“這點他們不否認。”
其他人:“你也一樣!”
羽田蓮有些無奈,在和他們聊了幾天之后,他意識到幾個人是因為恢復了記憶,才會來找他的。
而且似乎現在有些過度緊張了。
比如現在他的父母如果出去上班的話,就會有人來找他,好像生怕他一個人會出什么意外似的。
而且幾人還很默契,來的時間都沒有重合過。
羽田蓮在這樣和諧的鄰里環境中有些感慨。
“如果我不在黑衣組織,應該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吧。”
系統冷笑了一聲并沒有回答。
直到晚上,羽田蓮才明白這一聲笑是什么意思。
吃飯的時候,他的父母說道:“蓮君,我看你這幾次的體檢結果都沒有什么問題,這幾天給你辦好了手續,明天你就可以去上學了。”
“誒?”
羽田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父母完全不知道世界融合前他的經歷,語重心長地道:“蓮君,你已經18了,高中的生活你還沒有怎么體驗過呢。”
羽田蓮:……
艸,我都忘了我還需要上學。
“我知道了。”
父母見他同意,開心地道:“那就太好了,你轉學到的高中還是一個挺有名的學校,叫做帝丹高中,聽說有許多名人都是從這里畢業的。”
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系統:“我聽過,據說工藤新一也是這個學校的。”
羽田蓮對上系統幸災樂禍的眼神,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你爸爸每天要去警局,我也要去醫院,留你一個人在家不放心,還是去學校更安全一些。”
他想到了周圍的鄰居,和即將上的學校。
羽田蓮:不,你們不懂,咱們家是最安全的一個地方了!
但是第二天他還是去了學校。
果然,他在那里見到了同學,對方見到他之后更驚訝。
“怎么是你!”
羽田蓮看到對方放大的瞳孔,忍不住笑道:“這位……工藤同學,我們以前見過嗎?”
他又忍不住想捉弄對方了。
“還是說,我們以前在別的地方見過?”
“咦,新一,你認識這位轉學生嗎?”
旁邊的毛利蘭疑惑地說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反而更加糾結。
“奇怪,我怎么覺得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羽田蓮笑道:“這位工藤同學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嗎?我想我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真的嗎?”小蘭有些驚訝。
“你知道那段時間他去干什么了嗎?不論我怎么問他,新一就是不肯說。”
“哦?”羽田蓮瞥了流著冷汗的人一眼,語重心長地道:“我當然知道,而且還和他很熟悉呢。”
工藤新一生怕他說出什么,急忙阻止:“等一下!”
于是兩個人又開始了爭吵,似乎是這對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羽田蓮覺得沒有什么意思,靠近了班里的另外一個人,這次他的動作輕了許多。
“咳,宮野同學,你好。”
察覺到宮野志保的視線,羽田蓮有些緊張。
女生收回了視線:“你不是認識工藤同學嗎?那你應該也認識我才對。”
萬萬沒想到把自己坑了的羽田蓮:……
“雪莉?”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志保嘆了口氣,“你還是叫我灰原吧。”
羽田蓮這才放心道:“哀醬。”
女生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毛利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問道:“奇怪,志保為什么不讓羽田同學稱呼名字呢?新一也是,為什么總會叫她灰原啊?”
知道原因的羽田蓮看向工藤新一的眼里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羽田蓮的學校生活因為某個偵探而多了幾分樂趣,就連父親聽說同學是工藤新一之后也開心了許多。
在他看來,工藤新一是幫助他們破了很多案件的值得信賴的人。
雖然也同樣危險。
就在入學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羽田蓮就見證對方身邊發生了三起案件。
本來這沒什么,可是最近工藤的行為讓他覺得不安起來。
因為對方總是會找到雪莉,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臉色看上去十分嚴肅。
就連最近那些鄰居們,都開始時不時地過來關心他。
羽田蓮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詢問了系統。
系統頂著胖了幾乎一倍的身體,說道:“你問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沒注意過誒。”
羽田蓮有些無語:“你在我家的這段時間,不會只是在吃飯吧?”
雖然不是真實的身體,但是也太胖了吧。
系統理直氣壯:“有什么關系,我就是來休息的啊。”
羽田蓮有些無語。
“……你別吃了,總之你先調查一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案件,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肯定跟我有關系。”
“而且,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
這種預感在第二天看到門口的諸伏景光時格外明顯。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語氣溫和地解釋道:“最近案件比較多,我怕你會出什么危險,所以來送你上學。”
羽田蓮點了點頭,沒有詢問。
如果那件事情是對他不利的,那對方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好奇怪的感覺,明明以前還是隊友來著……”
羽田蓮其對于這件事情有些反感的,但是為了打聽到最近的事情,也就沒說什么。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笑道:“所以,蓮君是覺得被別人送去上學很羞恥嗎?”
羽田蓮瞥了一眼對方。
“……沒有。”
景光看到對方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雖然以前成年了,但是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我剛知道你真實年齡的時候,也很驚訝。”
這么說著,他的表情有些復雜:“居然被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救了好幾次。”
羽田蓮有多在乎年齡,以前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我只有被你送去上學才會覺得很羞恥!”
他完全不能想象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送他上學的樣子。
所以在看到景光的時候很不情愿。
“感覺像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了一樣……”
羽田蓮小聲說著。
景光卻很開心。
“但我卻覺得更加了解你了。”
羽田蓮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兩個人就這樣平安無事的走到了校門口。
恰好遇見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身后還有宮野志保。
見到身后的景光,兩個人有些驚訝。
畢竟因為案件他們和警察也十分熟悉了。
景光:“是工藤啊,我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附近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羽田蓮和景光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下一秒,兩人的瞳孔一縮。
“趴下!”
“砰——”
羽田蓮只來得及將身旁的三人按在地上,耳朵就傳來了熟悉的木倉響。
周圍的人群中傳來了尖叫聲,大家開始奔跑起來。
羽田蓮對上身旁人的眼神,詢問道:“怎么樣,你們有沒有受傷?”
幾人搖了搖頭,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誰都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種場合下公然開木倉。
身旁的景光已經去追剛才那個犯人了。
羽田蓮看著周圍的學生,發現并沒有人受傷,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旁邊的工藤新一突然開口。
他的表情復雜,詢問道:“羽田先生,你對這次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羽田蓮愣了一下,不懂為什么對方非要詢問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誰干的,但這種人一定要盡快抓住,不然會很危險。”
也許看他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工藤的神色放松了一些。
他的語氣卻依然低沉。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事件是你熟悉的人做的,比如那個已經消失許久,沒有出現的人。”
羽田蓮皺了皺眉:“……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工藤面色一冷:“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琴酒做的嗎?”
“夠了!”
羽田蓮只聽到一聲制止,琴酒的兩個字卻怎么也無法從他心中抹去。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
琴酒先生,不是死了嗎?
……
羽田蓮不理解幾人為什么那么肯定此事是琴酒做的,正如他們不理解羽田蓮為什么不相信他們說的。
就連雪莉也是如此想的,因為她剛才感覺到了黑衣組織的氣息。
羽田蓮搖頭:“不會是他的。”
但是他并沒有什么證據,甚至沒有像雪莉那樣敏銳的感覺,只是下意識地這樣相信。
但是在發現對方使用的木倉就是琴酒最常用的那種后,連他也不敢肯定了。
系統聽到這件事后,表情不是很好看。
“你為什么不相信這是琴酒做的?”
羽田蓮愣了一下,他慢慢道:“當時那子彈是擦著我的臉頰過去的,如果我沒有及時躲過去……”
那現在已經見不到他了。
“所以你就認為不是琴酒做的?”系統忍不住道:“可是萬一,我是說有這種可能,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你呢?”
琴酒先生會想殺了他嗎?
羽田蓮想到這點,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
確實,在知道他做的那些不利于組織的事情后,琴酒確實有殺他的動機。
系統繼續道:“而且,你別忘了,他可是黑衣組織的人。”
羽田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反駁。
他只能沉默地消化著系統的話。
系統似乎看出了什么,過了片刻,他嘆了口氣。
“算了,走吧。”
羽田蓮回頭看他:?
“你不是不相信嗎?那我們就去求證一下,只是我們該去哪里?琴酒總不會在那里等著咱們找上門去吧。”
“去警視廳。”
羽田蓮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系統看著他,瞇了瞇眼:“……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
羽田蓮眨了眨眼睛,沒有承認。
系統無語。
合著剛才的話對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
托目暮警官的關系,羽田蓮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又見到那個老人,羽田蓮打量對方一會兒,說道:“幾個月不見,你又老了不少。”
boss的表情變了變,他歲數已經很大,最討厭別人說他老了。
要不然也不會執著于制造那種藥。
“我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羽田蓮笑道:“確實會比你活的時間長點。”
boss明顯更不高興了,他對‘死’這個字十分敏感。
“你可真是把所有人都騙了,琴酒要是知道,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你不會殺他。”
沒有誰比羽田蓮更清楚琴酒對組織的忠心,所以boss根本沒有理由這么做。
boss的眼角這才帶上了幾分笑意。
“你認為我會留下一個對我有異心的下屬嗎?即便他為組織做了那么多事情。”
“他承認你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完全沒想過我對他的提拔。所以我就對準了他,只需要一下,他就倒了下去。可惜你看不到他當時的樣子。”
羽田蓮:“……你說得不錯,這確實很可惜。可是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還比上次年輕了許多。”
他看著老人沉下來的表情,笑道:“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要在這個地方慢慢地老去,看著一成不變的房間,直到死亡勒緊你的脖子,你死去的時候也不會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用一生尋找的東西輕而易舉被別人獲得的滋味怎么樣?”
明明羽田蓮是笑著說的,系統卻還是感覺到了幾絲殺意。
但明顯,boss才是最生氣的那個。
滿臉皺眉的老頭看上去已經快背過氣去了。
等到二人出來的時候,已經叫人去搶救boss了。
系統看著旁邊的人,想到boss剛才那張臉,有些訕訕地道:“這下看樣子不是琴酒做的了。”
雖然擺脫了琴酒的嫌疑,但羽田蓮的表情卻并不怎么高興。
他的嘴抿成一條線,明顯是有什么事。
“系統。”
聽到對方這么叫,系統一個激靈:“怎么了?”
羽田蓮抿嘴:“你相信他說的嗎?”
“你是指什么?”
“你真的相信琴酒已經死了嗎?”
系統糾結了一下:“他沒有必要說謊,而且他也并沒有露出說謊的特征,雖然難以相信,但這確實就是事實。”
他本以為聽到這個結果對方會難以接受。
但是羽田蓮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回頭看著系統:“我不相信,琴酒不會死的。”
系統有些無奈,剛想說什么,就聽見對方道:“而且不光是我這么覺得,就連他的那些對手,也是這么認為的。”
“你是說……諸伏景光他們?”
羽田蓮點了點頭,“他們肯定也知道boss的這番話,但還是相信琴酒沒有死。”
俗話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你的對手。
羽田蓮不相信琴酒已經死了。
系統:“可是,就算你不相信,又能怎么樣呢?”
羽田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閃過一絲光,“我還需要找一個人確認。”
“還來?”
系統忍不住抱怨著,卻還是跟在羽田蓮的后面。
然后兩個人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房子。
系統:“不是吧?”
羽田蓮看著明顯抗拒的系統,“來都來了,怎么也得進去看看吧。”系統意識到對方并沒有在開玩笑,無奈道:“是你自己一定要來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
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他們兩個人被帶到了會議室。
系統很佩服羽田蓮回到這里的勇氣。
怎么敢的啊?
在兩個世界里都把對方耍的團團轉,雖然有一個不是本人。
很快,他們要見的人就出現了。
對方看起來似乎還挺高興的。
老人進門之后嘴角就止不住笑意,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看。
“你終于來了,我還想要不要親自去找你呢,看樣子還是沒有忘記我這個老家伙。”
系統:反正這張臉我是能記一輩子的。
在上個世界,世界意志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羽田蓮道:“好久不見,枡山先生。”
老人看著他:“是有一段時間了,有人連稱呼都忘了。”
羽田蓮看著對方,僵持了半天才開口:“爺爺。”
老人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像話。”
羽田蓮向對方介紹了系統,但老人明顯不是很在意。
當然系統也在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并沒有介意這件事情。
因為老人的氣勢太強,系統本以為羽田蓮會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沒想到對方上來直接進入了主題。
羽田蓮:“我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
“說。”
“琴酒在哪里?”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老人往前傾了傾身子,“我記得這個家伙上次害你差點死掉,你是要找他報仇嗎?”
羽田蓮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他活著沒有。”
老人打量著他的神色,突然笑了。
“他是否活著這件事情,你很在意。”
對方十分肯定這件事情,羽田蓮也沒在意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還活著?”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是來問答案的,我只能說不是你希望的那個結果。”
羽田蓮看著對方的表情,確定了對方的答案是認真的。
他的眼神黯了下來,看上去是相信了。
“……前幾天我差點被子彈打中了,那人手上拿的木倉就是琴酒以前最愛的那種,所以我還以為……”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知道不是他要置我于死地。”
老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被人攻擊了?”
羽田蓮點了點頭:“應該是黑衣組織的余黨,不過他的技術可能不太好,沒有傷到人。”
老人:“……我剛知道這事。”
他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你沒受傷就好,要不是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還不會來看我?”
羽田蓮對上老人的眼神,無奈:“我現在有自己的父母,你要我用什么理由來見你?”
難不成要他對他爸說:爸,我給你找了個爸爸,你要不要見見?
現在他和枡山家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
老人哼了一聲:“我不是那種在意血緣的人,枡山家還等著你繼承呢,難不成你還想跑。”
羽田蓮有些糾結:“……繼承人這事還得我父母同意才行。”
他還沒繼承他父母的東西,結果就繼承別人家的財產,這好像不太好。
老人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這是轉移話題,詢問了一下最近的狀況。
羽田蓮覺得這事都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老人就上門拜訪了。
他的父母受寵若驚。
“這不是前外交官嗎?枡山先生光臨寒舍是?”老人看向他們的眼里帶著笑意,一副慈祥老人的樣子,誰能想到對方原來是個黑衣組織的人呢。
“前段時間貴公子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很喜歡他。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任羽田蓮做我的干孫子嗎?”
“唉。”老人嘆了口氣,語氣十分滄桑:“我的夫人死得很早,也沒留下什么后代,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一個孤寡老人,實在是有些寂寞。”
“當初一看到羽田蓮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合眼緣,相處以后才發現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現在一看你們,才知道原來是教導有方,這才想著攀個關系。”
羽田蓮:……
神他媽沒有后代!你后代為什么沒有,你心里沒點數嗎?
羽田蓮的父母哪見過這陣勢,立馬被對方的糖衣炮彈迷惑了,馬上就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羽田蓮急忙阻止了對方的賣兒子行為,他怕再說下去,他爸就要管對方叫爸爸了。
總之,除了羽田蓮,大家對這個結果似乎都挺滿意的。
只有羽田蓮還沉浸在琴酒已經死亡的事情中。
在得知了琴酒已經死亡的事情后,其他人也沒說什么,畢竟他們對于琴酒的消失都是喜聞樂見的。
但面對羽田蓮的時候,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工藤新一忍不住安慰他:“你沒事吧?你放心,我們一定很快將那個傷你的人找出來,你不用太擔心了。”
羽田蓮笑了笑,這位大偵探難得情商高一次,他自然沒有潑冷水。
他想了一下:“確實,我也沒有什么要擔心的,畢竟我以后是要有億萬財產要繼承的。”
已經知道枡山家的事的工藤:……
可惡,對方是在炫耀吧!
看到工藤吃癟的樣子,羽田蓮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旁邊的宮野志保也發出了嘲諷:“是啊,年紀輕輕就做到了許多人一生也無法做到的事情,不像我們有那么多煩惱”
羽田蓮看了看對方,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兒,宮野志保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發現賬上多了100萬。
羽田蓮對上對方的眼神,眨了眨眼:“夠嗎?”
宮野志保:……
“……其實也沒有那么多煩惱。”
她最近實驗器材有些不夠,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工藤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抽了一下。
也太容易被收買了。
“其實最近我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羽田蓮對著二人說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就是一直心神不寧的。”
工藤:“你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都沒有休息好,我看你這幾天臉上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
羽田蓮不置可否:“這么說,我好像是有二天沒有怎么好好睡過覺了,咦,還是三天來著?”
工藤:“你竟然連幾天沒睡都不記得?”
羽田蓮摸了摸太陽穴:“就是睡不著啊,而且也沒有什么食欲。”
工藤嘆了口氣,“看樣子,我們還得先解決你肚子的問題。”
這么說著,幾個人準備先去下面的超市買點東西,不然他們都怕羽田蓮突然倒下。
三個人交流著走到樓下,周圍還有一些學生在下面逗留,畫面十分和諧。
然而沒走幾步,羽田蓮就突然看見前方五六米的位置有一個身影。
之所以能夠注意到,是因為對方在現在這種炎熱的天氣里,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戴著帽子,完全看不見臉。
當注意到對方沖著他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的時候,工藤的聲音傳了過來。
“危險!躲開。”
工藤這么說著,只來得及把他周圍的同學撲倒在地。
羽田蓮看到對方動作的時候就想躲,但是因為長時間的疲勞和饑餓讓他反應都慢了許多。
他只看到對方從兜里掏出了木倉。
那家伙拿著的果然是琴酒最喜歡的木倉。
他腦海中只來得及想這個,就聽到了眼前的木倉響。
“砰——”
羽田蓮只覺得動作僵硬了起來,忍不住向后倒去。
前方黑衣的男子臉上還露出了笑容,是一個熟悉的臉。
“朗姆!”
羽田蓮只來得及喊出這個名字,就感覺眼前一黑。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里。
羽田蓮睜眼,發現旁邊坐著一個人。
他剛準備起身,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疼得厲害,一摸發現上面纏滿了繃帶。
“嘶,好疼。”
旁邊的老人有些埋怨地道:“你還知道疼啊,看見木倉的時候怎么不躲?”
羽田蓮愣了一下:“我又被木倉打中了嗎?”
“又?”聽到這個字,枡山家主冷笑一聲:“你想得還挺美,是不是又想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可惜這次不能如愿了。”
“你沒有被打中,只是被人壓倒了,撞了腦袋。”
聽到對方這么說,羽田蓮這才有些印象。
好像眼前一黑確實是被朗姆壓住,最后砸到了腦袋,暈了過去。
不過……
“……朗姆他怎么了?”
為什么會突然向他倒來?
老人搖了搖頭:“羽田蓮,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羽田蓮滿臉問號,還不等他開口,老人就對著門口說道:“進來吧。”
聽到這句話,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見那個人,羽田蓮忍不住瞳孔一縮。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老人冷哼一聲,向門口走了過去,最終關上了門,把時間留給了他們。
羽田蓮摸了摸頭,覺得好像比剛才更暈了些:“……我還在做夢嗎?”
對面的男人笑了一聲,“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蠢。”
還是熟悉的聲音。
羽田蓮掀開被子,踩在了地上,這才靠近了對方。
他只是摸了下對方的袖子,就忍不住道:“竟然是真的。”
以前夢里的時候都是摸不到的。
他抬頭看向對方,卻看見琴酒皺著眉,和夢里的表情完全不一樣,卻更加真實。
對方明顯是有些不開心的,但聲音卻并沒有帶著寒意。
“會著涼。”
羽田蓮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去,看到了踩在水泥地上的自己的腳。
被這個人那樣盯著,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縮了縮。
“……沒事的,一會兒我就上去了。”
琴酒還是沒有松開眉毛,他問道:“你還要做什么?”
“再待一會兒。”
琴酒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行為,因為羽田蓮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在抓著他的袖子而已。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羽田蓮摸了摸鼻子。
“一會兒我要是上去了,就該醒了。”
躺在床上,可不是馬上就要醒了嗎?
琴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有些失笑。
“那你還想待多久?”
羽田蓮嘆了口氣:“應該是你還能待多久。”
他每次夢見琴酒的時間完全是看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對方就會消失了。
琴酒思考了一下,突然有了動作。
羽田蓮只覺得自己的衣領被人拽了一下,然后他也跟著被拎了起來。
他有些茫然,下一秒就感覺腳踩到了一片光滑。
低頭一看,原來是站在了對方的鞋上。
羽田蓮有些不明所以。
琴酒道:“你想站就站著吧,這樣還冷嗎?”
羽田蓮就沒感覺到冷,只覺得腳底似乎有熱量傳過來,讓他身上都暖了起來。
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他靠在對方的懷里,突然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但他的手還是抓著對方。
琴酒察覺到對方的困倦,剛想把對方放在床上,就聽到懷里的人喃喃道:“別動。”
他低聲道:“……你困了。”
羽田蓮:“我不想睡得,我一閉眼,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對方沉默了許久,在他都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摸了摸他的腦袋,似乎帶著幾分憐惜。
“我不走,你睡吧。”
羽田蓮這才睡了過去,他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好像生怕眼前的人消失。
……
羽田蓮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這次,他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但是醒來之后房間里卻什么也沒有。
他有些失落,差一點他就以為是現實的。
“果然是個夢嗎?”
夢里的琴酒溫柔地不像他了,仔細想想,那確實是夢里才會出現的情景。
朗姆也被抓住了,順著這條線,警察抓住了黑衣組織的余黨。
羽田蓮有些魂不守舍的,自從黑衣組織被鏟除之后,他夢里再也沒有出現過琴酒了。
不論白天多么想念,晚上卻不會夢到他。
可能因為那天的夢太美好,羽田蓮有些念念不忘。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陣,不過很快就解決了。
因為他又可以夢見對方了,這是這次的夢更加美好,也更加真實。
羽田蓮夢見男人出現在他的房間里,甚至對于他一些任性的行為都會很包容。
溫柔地簡直不像琴酒。
不過因為是夢,也太過美好,羽田蓮也就忽略了其中一些小細節。
就這樣過了許久,到他高中畢業,然后大學畢業。
直到枡山家主感覺力不從心,宣布了下一任繼承人。
這時,老人才領著一個人來到他的房間,看著他驚訝的表情,調侃道:“這算是我給你的繼承禮物,不過你們應該已經很熟悉了。”
羽田蓮的腦海中一瞬間想到了許多東西。
這么多年的陪伴,他早已發現了其中的疑點,只是不愿意去想罷了。
想到他夢里的那些暴露本性的行為,羽田蓮瞬間就有種想要鉆到地里的想法。
琴酒看著他,“枡山的新家主先生。”
對方叫自己先生還是第一次見。
羽田蓮覺得有些新奇,他想了一下,忍不住詢問。
“所以,現在我算是包養琴酒先生了嗎?”
琴酒挑了挑眉,卻并沒有否認。
“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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