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惺惺相惜
席間,李漾說到皇上交給他一份差事,想找張隆幫手,張隆同李漾情同手足,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白斬冰與烈飛聽聞,心想:我等也有一身本事,大好男兒難道真的做一輩子山大王么?于是也想同去為李漾助拳,說不定以后還能混個好的前程,只是李漾沒請他們,他們也不好開口。
吃罷酒后,張隆又帶著白斬冰烈飛和林春芳在鏢局里四下里游玩了一番,雖比不上官宦之家的風(fēng)月雅致,卻也豪氣非凡,另有一番風(fēng)貌。白斬冰有感而發(fā)的搓手嘆道:“想我白家原來也是張兄這樣的大戶,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卻落得這般光景!”烈飛也心下黯然。李昂道:“不知何故,愿聞其詳。”
白斬冰道:“李大人,一言難盡啊。我家雖是從商,但我爹卻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有個狗官害的我家破人亡,霸占我家祖業(yè)!還設(shè)計想斬草除根。被我僥幸逃脫,一怒之下和師弟烈飛手刃仇敵,以至于流落江湖,其中辛苦自不必說,幸得林前輩收留才得以勉強安身。我倒是認命了,只是連累師弟和我一同受苦。”
烈飛笑道:“師兄不要老說這等話,如不是和你一同漂泊,我哪里娶得到這樣好的娘子?”說罷笑著把眼望向林春芳。林春芳沒好氣的笑道:“就你這嘴最是會哄人。”李漾道:“原來如此,確實是令人感嘆。但白兄弟莫要沮喪,冥冥中自有天意,你我也才這般年輕,未必以后不能成就一番事業(yè)。”白斬冰拱手道:“我等空有一腔熱血而已,哪能和李大人比肩,慚愧,慚愧。”
這時候張琥忍不住又想挑弄一番,說道:“我們莫談那些事情,都是習(xí)武之人,我看白兄武藝也算高強,今天機會難得,再露幾手我們看看如何?”白斬冰看了看張琥說道:“在山寨時我和你哥已試過幾手,李兄同我?guī)煹芤睬写枇藥渍小!睆堢粯芬獾溃骸澳銈冴P(guān)起門來比試,我又沒看到。我就想再看看你們的手段。”白斬冰心下明白,望李漾和張隆笑笑,沒再言語。烈飛也知道張琥的伎倆,卻還是忍不住想露一手張讓琥知難而退。
烈飛抬眼望見旁邊一棵大樹上有一鳥窩,里面有鳥在嘰嘰喳喳的叫喚。對張琥道:“我們在此閑聊,這鳥也來湊熱鬧,好生煩躁。看我輕身上去去掏幾個鳥蛋給二少爺玩玩如何?”李漾抬眼望去,那鳥窩至少離地三丈多高。烈飛話音未落身形一晃已躍上樹干,蹬了幾步后身子一彈,縱向旁邊屋子,腳在墻上一蹭同時手一搭屋檐,已翻身上了屋頂。而后像一道影子般向著大樹猛的一穿,輕舒手臂穩(wěn)穩(wěn)的把鳥窩摘在了手中,一只大鳥驚飛了出去。烈飛在快落下之際又在腳樹干上借了力躍向房頂。只見白斬冰抬手一揚,一道白光飛了出去,烈飛身影在屋頂一彈,在空中打了個旋子,穩(wěn)穩(wěn)的落下地來。幾乎同時剛剛驚飛的那只鳥兒也掉落在地上。原來是被白斬冰剛剛發(fā)了一鏢打了下來。
李漾喝彩:“兩位兄弟使得好手段!”張隆也嘆道:“神乎其技!”李漾暗想,這烈飛的輕身功夫確實有一番造詣。自己腳力也算不錯但要像他這樣幾個起落,借力的時機又把控的十分精準,動作流暢,身形自然的拿到那鳥窩是萬萬做不到的。那白斬冰的一手飛鏢能眨眼間打落空中飛鳥,也是極其不簡單。這都是天賦使然,每個人身形骨骼都不一樣,有些人天生就適合某一些路數(shù)的功夫。李漾盤算著如果此次暗查汪直后人與寶藏之事能得這二人助力的話必定會更加有把握。
白斬冰望李漾和張隆拱手謙虛道:“我等江湖雜耍的把戲,哪比得過兩位仁兄身上的功夫硬朗,實在是見笑見笑。”烈飛把手上的鳥窩遞給張琥,笑道:“還好里面的窩里的鳥蛋沒有破,送給二少爺玩玩。”張琥接過鳥窩心里驚的不行,面上卻硬撐著說道:“還算不錯。還算不錯。”
張隆拍了拍張琥的肩膀?qū)λf道:“說到武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另外每個人天賦不同,還得按適合自己的路數(shù)去多下苦功。”李漾接著道:“說來你們不信,我們所展示的都只是個人武藝,軍中武技又另是一般學(xué)問。若真是千軍萬馬沖殺之中我等幾個也并不比一般士兵強的了多少。但若是刺探敵營或者是奇襲暗殺的話,我等的武藝皆可大有作為!所以多見識點總是沒錯的,萬不可仗著自己手段厲害胡來,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白斬冰聽罷點頭道:“李兄所言極是。”
張琥把頭一揚說道:“你們說的那些我都明白,只是那上戰(zhàn)場的事我怕是無緣,我苦練武藝,打磨氣力,至少能得以自保,不讓人欺負總行了吧?”大家又閑聊了一會,除張琥外,李漾和他們幾個年齡也相仿,脾氣秉性也都很合得來,于是就暗暗盤算著這次出去如何也邀白斬冰烈飛同往。于是發(fā)話道:“各位兄弟,我同張琥早已是故交,近日又得以結(jié)識白斬冰與烈飛二位兄弟,心下倍感寬慰。斗膽問一句不知二位以后有何打算?”
白斬冰嘆道:“唉!我早已是無家可歸之人,流落異鄉(xiāng)得林勁剛前輩收留,只能在二龍山混口飯吃,能有什么打算?”烈飛問道:“李大人有何話說?”李漾說道:“此次皇上交給我辦的事頗為棘手,二位兄弟愿意與我同去做個幫手么?事成之后,如果二位不想久居山林,我定當幫你們謀一個好的去處。”白斬冰烈飛皆抱拳行禮道:“求之不得!愿隨李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漾又問道:“那你們山上的弟兄作何處置?”白斬冰答道:“我同師弟馬上回去發(fā)放些錢財,解散他們。”
烈飛拉著妻子林春芳的手望著她道:“春芳,我要和李大人他們?nèi)プ咭惶耍宜湍慊啬愀改咐霞胰ィ埠退麄冎獣宦暼绾危俊绷执悍贾勒煞虻闹鞠蜻h大,說道:“飛哥,凡事小心,早早回來。”李漾大喜道:“如此甚好,我還要去拜訪兩位老朋友,你們安排妥當后就來我的住處找我。白斬冰道:“不敢讓李兄久候,只一兩日便到。”張隆隨口問道:“不知是何高人?”李漾神秘的笑道:“一個和尚,一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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