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換成禮服
汝陽郡主氣定神閑。
發(fā)髻高挽,眉如青黛。
她一揮流光裙坐下,便有兩個丫鬟抬上古箏。
她輕撫琴弦,嘴角微微上揚,片刻彈下了第一個音。
好聽的曲調(diào),瞬間吸引了評審席乃至四周昏昏欲睡的眾人的目光。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zhuǎn)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jié)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如泉水的琴音,配合婉轉(zhuǎn)的吟唱,相得益彰,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手指輕勾素弦,陣陣古箏之聲飄逸而出。
直到尾音落下,仿若帶起了空氣中最后一絲春風(fēng),吹得人頓時頓開,心情舒暢。
汝陽郡主放下雙手,昂首看向面前評委席。
就連她的母妃,都顧不得避嫌了,也聽得如癡如醉。
汝陽郡主眼里閃過得意。
果然這首曲子一出,便可艷壓群芳。
前幾日去水月樓,她偶然聽到此歌,一下子便喜歡上了。
她可是特意記下曲譜,偷偷練習(xí)的,連母妃都沒有聽過。
一曲結(jié)束,鴉雀無聲。
過了會,眾人才紛紛回過神。
孟挽清贊譽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汝陽郡主好歌喉,好曲藝。”
她毫不猶豫的打出了二十分。
“玉阮,這首曲可有名字,為何老身之前從未聽過?曲調(diào)婉轉(zhuǎn),著實動聽。”定國公夫人問。
“回老夫人,此曲名為‘青花瓷’,是最近剛在坊間流傳的新曲。”
“奧,原來如此。”
“夠新,夠絕!若不是玉阮,咱們可聽不到這么好聽的曲。”石夫人也贊嘆道。
最終,定國公夫人等三人也都給出了19分的高分。
梁王妃本來想避嫌,可見女兒如此優(yōu)秀,想來外人也挑不出錯,便順從本心,也給了19分的高分。
一個20分,三個19分。
汝陽郡主拿下了77分的高分,名列第一。
但在場眾人,沒有人有異議。
包括何蕓玉,她也由衷的佩服,給對手喝彩。
主事的嬤嬤見狀,上前宣讀結(jié)果,“現(xiàn)在,五十三人已盡數(shù)展示完畢,最高分為77分汝陽郡主,恭喜郡主獲得賞花宴顏——”
“等一下!”
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嬤嬤的宣讀。
眾人不滿的扭頭看去,眼前卻是被晃了一下。
只見瑩瑩春光下,柔柔春風(fēng)中。
一頭挽發(fā)帶,身著紫色長裙的女子,在陽光下?lián)荛_人群,款款走來。
走動間,一雙修長潔白的腿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腳下種出一朵白蓮。
而后背鏤空的設(shè)計,在長發(fā)遮擋下,更是勾的人心中發(fā)癢。
一時間,眾人都看呆了。
一直到沈時鳶走上評審席,才有人回過神來。
“這是什么款式的衣裙,我怎么從未見過?”
“傷風(fēng)敗俗,穿成這樣招搖過市,成何體統(tǒng)!”
“有嗎,我瞧著挺好看啊,我都想買一條了。”
汝陽郡主死死盯著沈時鳶。
她從小便舉止大膽,看到這樣的衣服,眼里只有驚艷和嫉妒。
這也是在羅裳坊買的裙子嗎?
不,不可能。
昨日她并沒有見到這款裙子。
可惡,京城中竟還有這樣奪目的衣服,為何我卻不知道?
她不應(yīng)該是被困在房間中嗎,誰給她送的衣服?
還是這么光彩奪目的裙裝!
一瞬間,汝陽郡主腦海里閃過各種念頭。
今日她特意穿了流光錦來,就是為了艷壓群芳,沒想到竟會半路殺出沈時鳶這么一個程咬金!
但同時,她又有些慶幸。
還好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沈時鳶只是評審不是選手,顏冠還是她的。
梁王妃的目光也不由被吸引了,拉著沈時鳶問道,“小鳶兒,你穿這身可真好看!”
說著又看向定國公夫人,“沒想到老夫人還有這種私藏,怎么不早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
她只當(dāng)這衣服是定國公夫人給沈時鳶找的。
定國公夫人愣了愣,緩緩搖頭道,“這衣服并不是國公府的。”
“不是您準(zhǔn)備的?那是……”
其實沈時鳶早就到了,只不過一直躲在角落,觀察著賽事。
畢竟她也不確定這樣的衣服,這些古人能不能接受。
可當(dāng)看到坑害她的汝陽郡主竟然要奪得顏冠,她怎能讓她順心,當(dāng)下也顧不得太多,便走了出來。
沈時鳶微微欠身道,“老夫人,這件衣服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款式,本是做著玩的,今日穿它來到宴會,實屬無奈。”
當(dāng)下,她將換衣之事詳細(xì)說了,“事出從急,還請大家莫要怪罪!”
“竟有這樣的事。”梁王妃柳眉倒豎,轉(zhuǎn)頭對國公夫人道:“老夫人,我一向敬重您,但女子名節(jié)何其重要,幸虧小鳶兒還有這樣一身備用衣裙,否則豈不是要被眾人看光?
此事是您府上下人引起,國公府必須給小鳶兒一個交代!”
“梁王妃,鎮(zhèn)南王妃莫氣,等宴會結(jié)束,此事老身定給二位一個交代!”定國公夫人言辭間,亦是氣憤道。
“母妃,您先別急著向國公府問罪。此事全憑堂嬸一張嘴,究竟怎么回事,誰又知曉?”汝陽郡主冷笑一聲,壓下眼底的妒忌,“萬一是堂嫂自己想出風(fēng)頭,又怕悠悠眾口,便編了這么一個荒唐的借口!”
“玉阮,你真是愈發(fā)沒規(guī)矩了,你怎可如此編排小鳶兒?”梁王妃冷聲斥責(zé)道。
“母妃,陽兒哪句說錯了?”汝陽郡主不滿訓(xùn)斥,環(huán)視眾人,繼續(xù)道:“您讓大家評評理,這衣服腿背裸露,傷風(fēng)敗俗,簡直就是丟鎮(zhèn)南王府的臉面,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鎮(zhèn)南王妃!就應(yīng)該浸豬籠!
幸虧堂哥不在,否則,定當(dāng)場休妻不可!”
此言一出,再次引起一陣議論。
“汝陽郡主說的有些道理,的確是有傷風(fēng)化,看的羞煞人也。”
“可是鎮(zhèn)南王妃剛才說了,她也是迫于形勢才如此穿,可以理解。”一位千金驚嘆沈時鳶的詩才,替她說話道。
“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反正無論何種緣由,我王家女郎若是敢如此穿著,我非打斷她的腿!”
“唉,鎮(zhèn)南王府的臉今日算是丟盡了!”
“我能插一句話嗎,咱們女子就應(yīng)該像王妃這般,自信靚麗,我們?yōu)楹我谝饽腥说哪抗夂湍樏妫@難道不好看嗎?”
“呃,這是可以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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