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小兒子和漂亮女同學關系親近，孫珊坐不住了。

　　她又絮叨地罵了好一會兒，才惴惴不安地回了屋子。

　　不行，小兒子背著她和女同學曖昧不清，那絕對不行。

　　小兒子是她的命，沒有她的命令和指示，小兒子只能循規蹈矩地在規定的路線里成長，逾越一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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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曼坐車回家后，見家里還是冷鍋冷灶，頓時有點不高興。

　　王艷這女人怎么當小媽和小媳婦的？成天往鎮上跑什么跑？

　　害的自己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惹自己不高興了，那她就要作妖。

　　于是林小曼在空間里吃了幾根火腿腸，喝了袋牛奶后，又跑到后院倉庫那挑逗王斌。

　　成功添油加醋惹怒王斌后，她才展開書本學習。

　　王艷回了家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伺候王斌也不那么盡心。

　　“姐，我褲子臟了。今天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走的時候不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一整天都沒有喝一口水！”王斌又開始發瘋了，將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用力摔在地上。

　　‘咣當’一聲，嚇的王艷差點從地上一蹦三尺高。

　　“你干什么啊？天天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王艷怒了，嗷嗷亂喊。

　　再好的脾氣和姐弟感情在王斌日復一日的磋磨下也被壓榨的所剩無幾。

　　尤其今天王艷還遇到了一個特殊的人，一時間攪的她心緒亂飛。

　　王斌更怒了，“王艷，你別以為我現在成廢人了，你就能像對待垃圾一樣對待我！

　　你曾經干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

　　用不用我現在叨叨一遍啊，提醒一下你啊……

　　當初你那病秧子丈夫還沒死的時候，你就和周正才搞在一起了，還懷了人家的野種，怕被你婆家發現，你還……”

　　“閉嘴！”王艷沖過去，揮起胳膊用力甩了一個耳光在王斌的臉上。

　　當年的那些事……那是她的痛！

　　王斌的話無異于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孩子，那是個孩子啊。

　　還是個男孩子，小小的手，大大的眼睛……可是……可是……等她一覺醒來之后，什么都沒了，孩子沒了……

　　被打了一巴掌，王斌眼神兇狠地想殺人。他一把揪住王艷的頭發，‘哐哐哐’地將王艷的腦袋往輪椅上撞。

　　“敢打我，看你還敢不敢打我了……”此時的王斌沒有絲毫姐弟之情，每一下動作都想將王艷弄死。

　　王艷的頭皮被拽掉一大塊，額頭被撞出一個大包，趴在輪椅上發出鬼魅般的嚎叫。

　　還是前院的林史聽到動靜，連跑帶顛地往倉庫跑，將王艷救了出來。

　　“瘋子！王斌你真是神經病！那是你姐姐，她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要將她弄出個好歹來，我饒不了你！”林史佝僂著背，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王斌看著林史，只是哈哈地笑，眼神里發出嘲諷的光，像是看個傻子。

　　“蠢啊，真蠢啊。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王艷心驚肉跳，生怕親弟弟再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趕緊哄著家里的男人回了屋子。

　　“要不將王斌送到鎮上讓他要飯吧，天天這么折騰，我受不了。”林史連小嬌妻都看不順眼了。

　　媳婦肚子里有孩子呢，赤腳醫生還說很有可能是個男孩，若是王斌將自己還未出生的親兒子弄掉了，林史覺得自己能殺人。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他被村里人背地里嘲諷了那么多年軟骨頭，就指著這個帶把的兒子揚眉吐氣呢。

　　王斌的存在對于林史來說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讓他時時刻刻都焦頭爛額。

　　“還是在家里吧，他畢竟是我弟弟。要真弄到鎮上去，村里人該戳咱們脊梁骨了，說咱們沒良心了。今天也怪我了，去鎮上沒和他說，才讓他發脾氣。”王艷又好聲好氣地安慰了林史好久。

　　其實她心累的不行。

　　天天伺候弟弟屎尿屁那些破事，她早就煩了。

　　這么伺候還沒好，今天她差點就被王斌毀容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差點沒了！

　　怎么想怎么抓狂！

　　可是和這些恐懼相比，王艷更怕惹怒親弟弟將她的事都抖落出去，那樣的話她……

　　要不，讓王斌永遠都張不開口？

　　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的心頭盤旋，盤旋……隨即否決。

　　不行，那是他親弟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能鋌而走險。和漫長的牢獄之災相比，還是好好活著更好。

　　“去做飯吧，我肚子餓了。以后去鎮上也要記得早點回來。一把年紀懷個孩子不容易。艷兒你可別像別人家的村婦一樣腳底抹油瞎逛悠。”

　　林史躺在炕上，啪嗒啪嗒地抽著旱煙  ，全然忘了剛剛小嬌妻是如何‘虎口逃生’的。

　　王艷瞧著林史那啥事不管的樣子，恨不得踹上兩腳。

　　可是她不能。

　　想起今天的事，王艷又趴在林史耳邊叨叨上了。

　　“啥玩意？你說林小曼去念書，是被胡老師慫恿的！

　　媽的！老子告訴她那么多次了，讓她別多管閑事，還過來管！”

　　林史暴怒，繼女清清上大學就行了，他能指望的上。

　　林小曼算什么玩意！眼里一點親情也沒有還想花家里的錢！

　　“對啊，我今天看到她們兩個聊天笑的可開心了。胡老師還讓小曼好好準備考試。”

　　“不行！我明天就要去找胡老師問問清楚，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當成放屁了。”林史臉色鐵青。

　　王艷陰笑，去吧去吧，鬧起來才好呢。讓林小曼念不了書才好呢，小賤人最好一輩子窩在小河村發霉發爛。

　　林小曼打了兩個噴嚏，伸展懶腰，跳下炕頭穿上鞋子在院子里遛彎。

　　林家大門開著，王大拿雙腿佝著路過。他肩膀上挑著個扁擔，扁擔兩側各掛了一個大筐，里面裝了各種各樣的蘑菇和野菜。

　　“王叔，又在山上采了這么多東西啊……”

　　林小曼打招呼，笑著跑出去要幫忙。

　　“不用了，不用了……我能行……”王大拿憨笑，渾濁的眼角周圍都是細細密密的皺紋。

　　“那好吧。”林小曼就沒動了。

　　看著王大拿步履蹣跚地往家里走，林小曼想從前也沒發現王大拿這么能吃啊，最近這上山的頻率明顯增多啊。

　　林清清在顧家門口擇菜，遠遠地就瞧見了林小曼和王大拿的身影。

　　那日的情景再次在她的腦子里浮現。

　　黑暗的夜里，王大拿家里的地窖里卻發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動靜，讓她每每想起都覺得毛骨悚然。

　　是不是那個地窖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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