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林荷花開口說話了
林子楠豪情萬丈,也說掏心窩子的話,“小妹,你放心。感情層面,我是你姐。工作層面,你永遠都是我老板。我林子楠這輩子,都跟在你屁股后面干!”
為啥不跟在小妹屁股后面干?
又有能力,還慷慨大方體恤下屬,這樣的老板上哪里去找?
該說不說,跟在小妹身邊的人哪個不是越混越好?
王招娣上了大學,徐婷沉冤得雪,顧清啞病治愈,自己和王丫蛋都華麗蛻變,從一個村姑變成了店長!
要多少是多啊。
光是當上店長,工資翻了數倍,這一點林子楠就美的能冒泡。
當然,以上都是正面例子。
反面例子,比如和小妹對抗的幾波人。哪個不慘絕人寰?
林史同志替別人養孩子,王艷同志被抓奸在床……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至于自己身為姐姐,明明比妹妹年長幾歲,卻經年累月被當妹妹的壓在身下,一口一個老板的叫著,心里堵不堵得慌?
林子楠想說,堵。
剛開始堵的慌。
畢竟,她是人,也要面子的。
可是人都自知之明,時間長了,林子楠覺得她和小妹簡直是云泥之別。
論能力,論眼界,論格局,她呀,和小妹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十萬八千里啊!
有一句話怎么說了,人只能賺到自己認知范圍以內的錢。
她林子楠沒那認知,就別狂妄自大想當大老板了,跟在有能力的人屁股后面喝點湯那不也挺好么。
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人才會活的快樂。
那一聲聲林老板,林子楠叫的心服口服。
月色寂寥。
華燈初上。
等兩人從飯店視察結束出來的時候,也到了飯點。
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林子楠扶著林小曼往家的方向走。
看著林小曼微微隆起的腹部,林子楠想,如果小妹的親媽能夠回來看一看多好啊,小妹應該會很開心。
姐姐的愛和親媽的愛終歸是不同的。
十多年了。
小曼親媽已經消失了十多年了。
當年的事情那么遙遠了。
就算她當初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么多年了,所有的恩怨也都該平息了吧。
快到家門口,林小曼找了個借口催促林子楠回家做飯。
而她則是去了醫院看望了林荷花。
病房的門輕輕推開。
里面一道渾濁的聲音響起,“誰啊?”
聲音里帶著一抹蒼老,可落在林小曼的耳朵里,卻美妙的如同天籟。
林荷花可以說話了!
經過自己的努力,林荷花終于可以像正常人說話了!
雙手雙腳被砍,雙眼被挖掉……能夠正常說話,算是林荷花苦命一生最大的慰藉了。
這一刻,林小曼眼角也泛紅了。
賺錢的自豪感,此刻遠不及治病救人。
“是我。我是林小曼。”
“恩人,恩人是你來了?”
林荷花聲音哽咽,然后根據聲音定位林小曼的位置。
“恩人,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無法回報。請受我一拜。”
林荷花跪在床上,朝著林小曼走來的方向磕頭。
她磕的很響,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咣咣咣’
‘咣咣咣’
沒有林小曼 ,她這輩子都是個廢人!
多少言語都無法訴說她的感激,林荷花只想磕頭,一下又一下的對著自己的恩人磕頭……
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林小曼趕緊去攔,“荷花,快別磕頭了。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林荷花才停住,絮絮叨叨道:“嗯,不磕了,恩人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喝點水。”
林小曼怕林荷花嗓子剛剛恢復,不能說那么多的話,趕緊給她倒了一搪瓷缸的水。
許是太久沒說話了,林荷花又開始喋喋不休說些感激的話。
林小曼嘆氣,趕緊轉移話題,“荷花啊,我看你這鐲子挺好看的。上面還有字呢,……”
“鐲子,哦~那副鐲子我,留著沒有用,恩人,你拿著。我送給你。”
“荷花,我不要,我有……”
“不,恩人,拿著!拿著!你要是不拿,那就是和我客套!”林荷花情緒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林小曼無奈,只好假裝戴上。
林荷花耳朵異常敏銳,“恩人,你在騙我。鐲子我送你了,你不能欺負我。糊弄我。”
林小曼:“……”
人老成精,還糊弄不了了?
那就戴上吧,等以后給林荷花安裝上假肢后再將鐲子還給她。
林小曼將鐲子戴在手腕上,特意在林荷花面前弄出動靜,“這次真戴上了。”
林荷花抿著唇笑了。
這一笑倒是讓林小曼晃了神。
從認識林荷花到現在,她還真沒見過林荷花笑過。
更多的時候,林荷花訥訥呆呆,不是苦大仇深,更像是一具木乃伊。
麻木的木乃伊。
因為這一笑,林小曼還多看了幾眼林荷花。
林荷花臉部小巧端莊,除了眼睛,其余器官都長的恰到好處。
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個美人。
哎,紅顏多薄命啊。
“荷花,你嗓子恢復的不錯。今天我還要給你的胳膊安裝假肢。等假肢安裝成功后,你以后多加練習就可以用手吃飯,洗頭……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了!”
“真的嗎?”林荷花難以置信。
如果她現在能用手了,最先做的事是要抱著恩人大哭一場,將這么多年的委屈和酸楚 都傾瀉而出。
“真的。但是假肢畢竟不是長在你身體的器官。你要經過很多的磨合和練習才能熟練使用。”林小曼先給她打了個預防針。
“沒事。我能吃苦。”林荷花道,“什么苦我都能吃。”
什么苦是她不能吃的呢?
自從趙家二房將她丟棄在路邊自生自滅,她為了報仇只能茍活于世。
沒有手,她只能趴在地上舔食地上的食物。
沒有腳,她只能長長久久地呆在一個地方不動。有兩次寒冬臘月,她沒有碰到一個好心人,差點活活凍死在路邊。
……
種種苦楚,早就滲透進她的身體里,和她融為一體。
正如那些刻骨的仇恨,不顯山不露水,卻根植于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發,根深蒂固,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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