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混亂的局勢
……
源稚女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櫻井小暮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皺著眉頭望著不遠處那個古怪的男人。
這個人似乎一直在那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之前竟然詭異地忽略了對方。就像是他完全不存在一樣。哪怕他被櫻井小暮“死而復生”的事情給震驚到了,也不應該忽略身邊的環(huán)境……
這個人剛剛就像是完全融入了這個雨夜,悄無聲息。
還有那惡魔一般猙獰的面具,隱隱約約給他帶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源稚女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王將。
雖然他們的面具完全不同,但是依舊讓源稚女內(nèi)心有點反感。藏得嚴嚴實實不敢露出真容的人……總是讓人警惕。
不過源稚女也沒有傻到一上來就對這個陌生的詭異面具人表現(xiàn)出來警惕。
根據(jù)對方的話語以及具體的情況,很明顯,櫻井小暮是對方帶回來的。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源稚女還是選擇了試探性地交好。
露出來了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一般,施施然朝著對方鞠了一躬:“多謝您的好意,在下是源家次子,剛剛從鄉(xiāng)下回來,請問您是?”
“……”
【惡魔】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只有他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
雖然之前一直很肯定,但是在這個人開口之后,他才徹底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他的弟弟。
時隔多年的,死而復生的弟弟……
【惡魔】沒有回答,而源稚女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么做。他能夠感受隱隱約約到對方的壓迫感……勢均力敵,不對……甚至比他自己還要強。
“這位就是將我從蛇岐八家的大家主手中就下來的【惡魔】先生。來自詭秘教會!笨粗鴼夥丈晕⒂悬c不太對勁,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好好發(fā)泄了一下的櫻井小暮恢復了原本美麗從容的姿態(tài),微笑著站了出來向著源稚女解釋。
櫻井小暮很清楚【惡魔】的實力很強,而且尤其是對方的身后還站著不知底細的詭秘教會,現(xiàn)在的猛鬼眾沒有能力和那樣一個恐怖的邪教碰撞。
也正是因為如此,櫻井小暮不希望源稚女和這個【惡魔】打起來,主動站出來緩和一下氣氛。
只不過,她略微有點奇怪。
明明之前的【惡魔】表現(xiàn)的輕佻且浮夸,為什么到了這里卻變得沉默寡言?
源稚女聽到了櫻井小暮的話語之后,內(nèi)心掀起來了驚濤駭浪。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不是正主出來打假了。
畢竟他很清楚王將最近折騰的那些詭異的東西,樹立的邪教信仰和成立的組織,基本上都是模仿詭秘教會的。
沒想到竟然真的把詭秘教會的人給吸引過來了。
源稚女并不覺得這些人僅僅只是過來看個熱鬧,看看詭秘教會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樣的人。最出名的是那個不停刷著賞金任務(wù),還順便把自己的賞金刷上去的喪心病狂的邪神信徒【世界】,還有直接破壞卡塞爾學院的瘋子們……
哪怕是普通的信徒,都是見到人就逮人傳教……
最近世界上發(fā)生的很多大事,其幕后似乎都有著詭秘教會的影子。最詭異的是,他們壓根抓不到任何一個詭秘教會的人。哪怕是抓到了一個普通的信徒,在重重的監(jiān)視之下,都會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消失。
而他們唯一做的舉動,就是誦念贊美邪神的尊名,無比地詭異。
這讓包括秘黨在內(nèi)的很多勢力壓根就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因此不停地提高詭秘教會的危險等級。
所以,雖然詭秘教會才出現(xiàn)在了大眾眼里沒有幾年,已經(jīng)快成為混血種們心目之中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了。
恐怖的陰影似乎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那些經(jīng)歷過詭秘教會事件的人甚至患上了恐懼黑手套的心理疾病。雖然源稚女一直沒有明白為什么會是黑手套。
所以,源稚女壓根就不相信這個詭異莫測的組織只是單純地路過,畢竟這些人的赫赫兇名還在哪里。
這些人是也打算在這里插一手嗎?
也對,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那座奇跡般的神葬之地浮現(xiàn)在了世人的眼中……他們估計就是沖著那里去的吧。
又或者,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詭秘教會出來打擊模仿他們的邪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源稚女雖然不清楚王將究竟在折騰些什么,但是他的直覺本能的感到不爽,再加上之前和梅林先生的交談,他就察覺到了更多不一樣的地方。就像是看不見的陰影一樣揮之不去,除了王將之外,還有著另外的神秘人插手了。
在竟然又出現(xiàn)了詭秘教會的人。
卡塞爾學院,蛇岐八家,神葬之地,猛鬼眾,王將的邪教,背后的神秘人……
呵呵,這個小小的島國上什么聚集了這么多臥龍鳳雛。
這塊地兒真的不會沉嗎?
源稚女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混亂了……
但是在眼下他所需要做的也只有表演好他自己的角色,他雖然一直有在暗中積攢著自己的力量,可到目前為止還是不能夠和王將撕破臉。
而且現(xiàn)在只能和這位來自詭秘教會的人交好。
“十分感謝您的出手相救,在此,我再次表達萬分的感謝!币贿呄胫,源稚女又一次朝著【惡魔】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與此同時,還順便觀察著對方。
從身形上來判斷應該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性,但是在聲音方面卻聽不出來男女。而且臉上佩戴著那一副猙獰可惡的面具,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多少情緒。
看來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人。
【惡魔】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正了正自己臉上的惡魔面具,雖然他很清楚這個面具很是牢固,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現(xiàn)在這個情況,如果他臉上的面具突然掉了下來。
那么情況可就尷尬了。
【惡魔】輕咳了一聲,努力的按照這個面具提供的人設(shè),帶著愉悅的口吻說道。
“這可就不必了,我只是順手而為罷了。畢竟我可不希望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孩死得那么的丑陋啊!薄緪耗А枯p笑了一聲,“而且她可是如此的愛著你呀,不是嗎?凄美且絕望的如同惡鬼一般的愛意。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人,將那般恐怖的藥劑交給了這位美麗的女孩。不過我倒是很意外,能讓猛鬼中的龍馬小姐所傾心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源稚女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方的態(tài)度讓他捉摸不透,而且那般話語讓他感覺有點不爽,似乎明里暗里都在諷刺著他。
但是源稚女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這個人所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位所謂的惡魔也救下了櫻井小暮。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痹粗膳鴻丫∧。
“哦,是嗎?”
【惡魔】故作訝異,“可是普通人怎么會有莫洛托夫雞尾酒,又怎么會喝下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源稚女沉默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猛鬼眾的龍王吧!薄緪耗А空Z氣很是篤定。
其實他并不清楚源稚女到底是龍王還是王將。
畢竟這兩個人都非常神秘。
哪怕是老爹花了十年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身份。
所以,他也只是猜測。
源稚女的血統(tǒng)能力很強,而龍族一直以來都是崇尚力量和血統(tǒng)的。而且據(jù)傳聞,龍馬和龍王的關(guān)系更加的親密。
源稚女沉默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猛鬼眾的龍王!
【惡魔】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他猜對了。
“不過,現(xiàn)在的猛鬼眾已經(jīng)被蛇岐八家消滅地七七八八了,我這個龍王也只是一個沒有多少用處的空架子罷了!痹粗膳猿暗匦α诵,“雖然很感謝您救了小暮,但是如果您的目標是我的話,很遺憾,我們幫不了您了!
“呵,怎么會呢?”【惡魔】輕笑著說道,“我只是出于好心幫助龍馬小姐罷了。”
“是嗎?”
源稚女也笑了。
他當然不會這么簡單地就相信【惡魔】的話語。
只是暫時他完全摸不清楚這個人的套路。
“怎么說呢!薄緪耗А恳矝]有再也源稚女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一直對猛鬼眾感到好奇,一直以來和蛇岐八家對抗的都是你們吧!
“哪里,”源稚女搖了搖頭,“我們只不過是不自量力地螳螂罷了。蛇岐八家是黑道的巨頭,是一手遮天的強龍。而我們,只是茍延殘喘在黑暗之中的螻蟻罷了!
“是嗎?我很好奇,不知道,您可否帶著我去參觀一下?”
【惡魔】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
源稚女猶豫了一瞬間。他知道這位【惡魔】果然是有著別的企圖。
但是,他不敢確定對方的目標到底是什么。
是因為最近的邪教活動有猛鬼眾的支持?還是說發(fā)現(xiàn)了王將的小動作?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干脆就直接按照對方的想法來吧。
雖然不清楚他真正的目的,不過能夠惡心一下王將也是好的。
那個人知道了詭秘教會的人來橫插一手,肯定會警惕起來的。不知道在吃掉了櫻井小暮,極樂館,還有蛇岐八家的王將,還能不能吃下這么一個神秘的客人。
“那是當然,您救下了小暮,那就是猛鬼眾的朋友。”源稚女愉快地答應了。
…………
太平洋上的某一處海域。
一艘巨大無比,長度至少達到數(shù)百米的游艇,在海面上緩慢的航行著。
這艘龐然大物就像是一座移動的陸地上的小島嶼,但是它的速度卻十分迅速,快到幾乎堪比小型汽艇,但是在游艇上卻十分穩(wěn)當。
游輪上,一群人正圍繞在一個桌子旁,四個人面如死灰地坐在桌子前面。
之前烏托邦一行給四個倒霉蛋帶來了沉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分開,深怕一分開就會遇到什么詭異的事情。比如又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給他們推銷單片眼鏡的人。
還有萬一又遇見都是那個愚者的情況……烏托邦出來他們之外幾乎就沒有活人了,全都是愚者!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們真的受夠了。
誰知道這艘船上是不是也像烏托邦那樣。
尤其是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船主道恩·唐泰斯就是那位愚者分身的情況下……
總之,烏托邦給了在場所有人一次慘痛的教訓,讓他們終生難忘。
哪怕是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老唐都乖乖地沒有貿(mào)然行動。
不過好在船主并沒有為難他們,還給每天都提供給他們食物。
除了第一天見面稍微寒暄了幾句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人影,這卻讓他們更加的不安。
因為這幾天他們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明明是這么大的游艇,在快速地行駛,怎么說也不應該沒有任何動靜吧。就連送給他們的食物也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桌子上的。
就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一般。
讓人心中產(chǎn)生了不祥的預感。
而就在他們心中惶恐不安的時候,他們聽見有腳步聲響起。
四人猛然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門口。
這時,門口響起來了敲門聲,接著門便被打開。
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孩竄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黑色侍者服的人。
“嗨!你們果然在這里!”名義上是道恩的兒子的科萊興奮地沖到了路明非面前。
他們曾經(jīng)有著一段不小的孽緣,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熊孩子竟然還記得他,路明非略微有些驚訝。
而楚子航,則是臉色十分難看地看著跟在科萊身后的那個侍者。
那個人,臉上帶著一個金色的面具。那個面具上銘刻著很多神秘復雜的花紋。
楚子航猛地從桌子上拿下來了一把小刀,死死地盯著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侍者。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面具。
這是……
“奧丁!”楚子航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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