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播榜第一
這一聲老公叫的,幾位編導小姐姐和男攝影師都紅了臉。
鹿以第一部出圈代表作就是古偶劇,在里邊飾演一位病嬌二公主,在權謀深重的宮城之中,如何一步步將作為質子的敵國侯爺攏進溫柔鄉,熟知她作品的粉絲都知道,這丫頭認真撒起嬌來,能要人命。
而現在,她抱著裴斯絕不撒手,臉往懷里拱了拱,揚起委屈巴巴的小臉,將手舉到男人面前,“吹吹”
眼底的嬌憨糅在明媚的狐貍眼里,哪里有從前寧折不彎的半分影子。
他太了解她。
以前他從她手里搶了代言,都換不來一句她的服軟討好。
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投降,她卻根本不屑用溫柔鄉那套。
數個夜晚,他們共赴沉淪的頂端,他央她叫一句,她都從不肯開口。
如今忽然大膽又主動的,這樣稱呼他,究竟是為誰而做。
鹿以察覺到那張俊美的面龐,眼底有一瞬的復雜。
她湊近了些,小聲求他:“配合我一下”
這一句,更是確定了他剛剛的猜想。
那個得了便宜也絕不賣乖的小姑娘,見他仍是沒動,便有些心灰。
怪自己平時就沒秀恩愛的經驗,這一招,確實出其不意了些。她伸到男人唇邊的手,暗暗往下縮。
心道終究是錯付了么
小姑娘極少這樣求過他。
錯過了,豈不可惜。
裴斯絕再次看向鹿以,目光直勾勾的,眉眼英挺如畫,他輕笑著,接著一只大手溫寵地將她扯了回來,低聲哄道:“疼不疼,老公吹吹。”
沒想到這人入戲如此之快!
男人睫毛纖細濃長,眼底像是含著情,鹿以愣了一愣,在心底直呼:草!不愧是三金影帝!!
她手指被他挪到唇邊,眼神亮亮的道:“疼”
后臺導演組一片少女心泛濫,誰能抵得住一個大帥哥這樣在鏡頭下哄人,王導激動地笑出雞叫,命令現場攝像趕緊切特寫。
彈幕瞬間沸騰,滾動頻率之快,把4k畫面遮得死死。
「同志們是糖嗎是糖吧這是糖吧!!!!」
「我嗑的cp終于舍得發糖了驚的我直接抽了舍友一巴掌證明我沒有在做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說一騎絕塵秀恩愛就吃屎的哥們請開始你的表演」
「臥槽!!!我就去了個廁所你們一群鬼哭狼嚎的我到底錯過了什么!!!!」
不少網友瘋狂截屏,連哭帶喊地跑去超話喊人。
那些說寧愿沉浸在自己yy的二次元,堅決不看直播的,看看你們錯過了什么!!!
一時間又引入一大波粉絲進入直播間。
「??我在做夢???」
「沒看直播啊啊啊下午兩節馬克思請不了假嗚哭暈在廁所」
「剛在睡覺一巴掌被我舍友拍醒拉進直播間的我一臉懵逼」
王導喜呵呵的讓剪輯組今晚加班加點,務必把這倆人的互動視頻發到官網上。
章嘉亦看著二人走遠,最終落在那個明艷如初的倩影上,目光閃過一絲暗色。
現場的鏡頭還在跟著鹿以和裴斯絕,鹿以純粹以為是節目組在做備采。
所以當裴斯絕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的都播出去了?”
她還是沒當回事。
裴斯絕平時不參加真人秀,對后期剪輯肯定不了解,像這種情況,是可以跟節目組商量剪掉的。
本來她也不是為了秀恩愛,就是想到這對夫妻想從他們身上榨流量,不想被人玩于鼓掌罷了。所以將計就計,他們越想看到她和裴斯絕不和,她越不會讓他們如意。
鹿以手上還受著傷,心尖卻一陣得意,腳下小碎步都飄了起來。
語氣沒什么大不了的,揮了揮手:“你不懂啦,這種后期可以剪的,我去和老王說。”
此刻,后臺正催促著剪輯手麻利快點的老王,全然當做沒聽到。
他會剪嗎?
當然會剪。
會剪成預告片反復播放。
裴斯絕什么也沒說,就一直在笑。
男人笑聲低低的,掩在喉嚨里,帶著細碎的氣息聲。
鹿以轉頭看攝影老師,不知道為什么攝像老師也在笑。
鹿以終于忍不住了:“你們到底在笑什么啊?”
最后還是剛來實習的攝影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她:“鹿老師,您知不知道剛剛,我們一直在直播。”
鹿以:?
直播???
!!!!!
鹿以愣怔地看著鏡頭:“什么直播?你們下午不是在拍素材嘛?”
什么直播?哪種直播??
是她理解的,底下有好幾萬人看的那種直播嘛???
「原來二狗不知道這是直播?憨批人設石錘」
「二狗是直播啊!經紀人姐姐沒跟你說嘛笑死我了」
「看她這懵逼的表情她是真不知道啊」
「搞笑又心酸可是我還是很想笑怎么辦」
鹿以:“所以剛才好幾萬的人都看見了?”
「女人,你是不是對自己的人氣有什么誤解???」
「二狗整個下午你都在直播榜第一位飛啊火力值我們都給你蓋滿了狗糧大軍牛逼不!!!」
「二狗勇敢飛!狗糧永相隨!鹿角頂起來!!!」
攝影助理持續補刀:“不是幾萬,鹿老師,是一千多萬。”
只怪您人氣太高,粉絲太給力了。
一千多萬?
鹿以:0v0?
「臥槽這是什么智障二百五傻不拉幾的表情,女兒請注意你的表情管理」
「截屏截屏鹿二狗今天表情包夠我用一年了哈哈哈」
「孩子懵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家傻妞給大家添麻煩了」
「直播間下午卡飛七次罷工三次你以為頂流女明星是鬧著玩的???」
「一千多萬而已,自信點!!二狗你微博可是有五千萬粉絲的人!!!!」
鹿以郁悶地把裴斯絕扯到一旁,攝影小哥只能拍到他倆鉆到草叢里的身影,舉止間又跟陌生人似的,完全沒了剛剛的熱情奔放。
“在直播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她抱怨道。
“你沖過來要跟我撒嬌這事也沒跟我說啊。”裴斯絕低頭看著她。
“我哪有撒嬌。”鹿以后退了半步,最后兩個字,被她薄唇咬著在嘴里,膠原蛋白的臉上鼓鼓的。
看起來就很好掐。
裴斯絕忽然俯身,留意到身后攝影小哥還在拍,他用背影遮住她,指肚蹭了蹭她的臉。
“嗯,沒有沒有,怎么樣,還疼不疼了,老公吹吹。”
外邊的攝影師面面相覷,大庭廣眾之下這兩個干嘛呢?!
有什么是我們不能拍的嘛,你倆躲在里邊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呢???嗯???
-
到了晚上的游戲互動環節。
為了保留節目懸念,王導關閉了直播通道。
先導片結束后,四對夫婦將前往甜橙tv的王牌節目錄制綜藝,今晚臺里派出新捧的小主持人來探班,今年剛滿十八,叫顧白,和鹿以算是老相識。
顧白家里是做煤礦生意的,算是晉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他們曾經一起上過一檔明星推理真人秀節目,節目中每期有七位明星嘉賓出席,扮演不同的人物角色,他們中有一個偵探、一個兇手和五個嫌疑人。
鹿以是那一期的偵探,節目剛開始,她就死咬顧白是真兇,最后在指認環節,鹿以憑一己之力帶跑了所有人,顧白成了八季節目以來最快玩爆的兇手。
算是不打不相識,鹿以玩游戲太認真,事后還想跟小弟弟道個歉。
結果顧白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還一臉崇拜的要跟她拜把子。
鹿以沒同意。
之后他就在節目中開玩笑,說不拜把子也行,等你離婚了,我賣煤球娶你。
鹿以當場敲了他的頭。
顧白組織玩游戲很有一套,休息期間,還把各個明星夫婦的經典劇目和口頭禪模仿了一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游戲過后,在導演組安排下,大家一起在露臺上吃飯。
露臺風景很好,涼風宜人,節目組很用心,用拍立得打印出了夫婦們的合照,掛在照片墻上,周圍綴滿了星星燈。
照片基本來自夫妻的自拍,鹿以和裴斯絕從來沒有自拍,放的還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同臺合影。
顧白性格開朗,喜歡開玩笑,一晚上都屁顛顛的跟在鹿以身后。
她走哪,他就跟到哪,像根小尾巴。
作為常年混跡各大節目的女藝人,鹿以綜藝感強,性子又討巧,和素人麥芽糖夫婦還有米酒夫婦很快混熟了。
三個女生湊在一起分享各自的表情包,笑的格外開心。
幾個大男人只好坐到一起,喝酒聊人生,唯獨顧白一頭扎在女孩子那窩。
他們擠在一起,不知說到什么,鹿以時不時拿手拍顧白的頭,倆人打的熱火朝天。
“裴老師。”
裴斯絕的目光從幾步外移開,看向走來的男人。
“可以敬你一杯嘛?”
來人鏡框下,臥著一雙睡鳳眼,撲朔迷離,嘴邊的笑意張揚又斯文。
裴斯絕默默審視著他。
男人推了推眼鏡,露出右眼瞼下的一顆痣。
裴斯絕不禁看向那顆痣。
曾有媒體在雜志上,吹捧過裴斯絕眼角的一滴淚痣,墜在睫尾,如同天使的吻痕,浪漫又多情。
但也有八卦娛記報道過,說裴斯絕側顏某個角度與章嘉亦神似,就連眼尾的那顆痣都惟妙惟肖。雖然沒有明著說,但路人紛紛猜測,鹿以在找人結婚上倒是很念舊。
當時裴斯絕的粉絲看到后,紛紛站出來開始罵戰。
路人覺得,某個角度吧,確實倆人有點像。
但隨即表示可以理解,很多人不都是這樣,初戀雖然沒結果,但是以后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會想在現任身上找到初戀的影子,那顆痣就說明了一切。
粉絲們為了證明自己的愛豆不是路人口中的替身情人。
直接甩出了馬夸特模型——
咱們不瞎嗶嗶,咱用事實說話!
馬夸特模型是衡量高加索人種的標準審美模型。
大粉們直接上圖。
三庭比例分析——裴斯絕的下巴都處在完美標準線上,外輪廓線、側臉立體度、面中部飽滿度,各類數據咔咔一放,再把章嘉亦的比例圖對照,打的路人啞口無言。
結論就是,就算二人撞了一顆痣,那也是普配版與高配plus50的區別。
見裴斯絕沒有與他碰杯的打算,章嘉亦伸出去的手暗暗收了回來,輕笑一聲。
“裴老師,都是成年人,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裴斯絕頓了頓,不解的看他。
“這些年,你比我紅,我承認。但你名下的藝人把我不少商務合作挖走,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啊。”章嘉亦笑容即使假,依然給人一股春風拂面的斯文氣。
裴斯絕勾唇,驚奇贊嘆:“哦?那看來你還沒蠢到家。”
章嘉亦眉間抽了抽。
混娛樂圈多年,章嘉亦極擅長掩飾情緒,只恍然一瞬,立刻輕笑道:“不過這些年,我一直沒想明白,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他深思不解狀的問道:“你怎么,對我敵意這么大?”
裴斯絕彎唇一笑,舉止間皆是難以復刻的矜貴迷人,聲音磁性而有魅力:“那你還是不夠聰明。”
章嘉亦也是一米八幾的個頭,但站在他面前,卻仍是矮了一截,不單是身高,還有裴斯絕在圈子里的地位。
好像無論他再怎么偽裝,依然無法超越他半分。
章嘉亦朝前走了一步,微揚下巴,訕笑著說:“如果是因為鹿鹿,你真的不必遷責我,雖然我是鹿鹿的初戀,她很難忘記我是事實。但我們之間已經成為歷史了,誰也無法改變歷史。”
這句話一語雙關。
聽上去更像在炫耀,歷史誰也無法改變,就像我們的過去一樣。
裴斯絕瞇了瞇眼。
章嘉亦盡力維持著儒雅風范:“接下來我和泊文雅品牌的代言,你休想再動,我沒那么好性子一直忍讓你。”
“忍不了,就不必忍了。”
“什么?”章嘉亦像是沒聽清。
上方的男人目光清淡,神色疏離,笑容好看到讓人震嘆,卻沒弱化半點眸間的冷意,語氣略帶諷刺的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想和我爭,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看得起你。”
章嘉亦維持的假笑逐漸僵在臉上。
鏡片下,他一雙瞳仁逐漸扭曲,怒極反笑:“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也就那些小粉絲以為你和她是真夫妻吧。”
一絲謾笑,他不屑的湊近,聲色陰冷:“我比你了解鹿鹿,你們之間根本就是假的”
此時攝制組已經收工,周圍聲音雜亂。
這樣的場景,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他們只是低聲說了幾句話。
章嘉亦看了眼幾步之外少女的背影,神情流露幾分癡迷。
而裴斯絕回應他的始終是那副冰漠之極的臉色。
章嘉亦側過身,臉上笑意盡然。
他玩味的舉起酒杯,打算與裴斯絕相碰:“怎么?說到你痛楚了?”
長指微偏,兩盞酒杯擦身而過。
“說話前,掂量清楚自己的地位。”上方的男人薄唇冷傲,英眉梟目,露出一個風流無匹的笑容,“順便通知你一聲,你跟泊文雅的合作到此為止吧,我說過,跟你無關的東西,別惦記。”
最后一句,狠狠刺中了他。
章嘉亦陡然間怒目相視。
“裴斯絕,你憑什么這么跟我說話!就因為你咖位比我高嗎?”最后幾個字幾乎咬碎在牙齒里。
夜晚風清,裴斯絕口中謾笑一聲,不置可否。
頭頂的皎璨星輝灑落在他肩上,都不及他眼中的星華明熠,望著章嘉亦仍維持著剛剛的敬酒動作,裴斯絕傾身,緩緩舉起酒杯。
水晶杯相碰之際。
裴斯絕長指捏著杯座,食指搭在對方杯口,輕輕一壓,自然地高過對方舉起的那杯
輕輕一碰,玻璃叮當發出一聲脆響。
章嘉亦目光縮緊。
這一聲碰撞。
仿佛激起什么,對視的瞬間,兩人眸中亦燃起了雄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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