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脫啊。”
  姜煙動作一僵，被他這話挑得臉色漲紅，她磨磨蹭蹭回頭，對上直勾勾盯著她的謝辭，不由咽了咽口水，“你先轉過去。”
  謝辭看著她，眸底藏著不明情愫，呈現出來的瞳仁里就只剩下愛戀和柔情。
  聽見她這話，他眉稍上揚，將眉眼勾出好看的弧度，“煙煙害羞了？”
  姜煙頓時臉色更紅了，她輕吐了一口氣，低聲催促，“你快點。”
  “嗯，這就轉。”怕把自家老婆惹毛了，他沒再繼續問，應了聲后默默轉了個面。
  見他轉回去，姜煙這才又轉身，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后套上婚紗。
  她沒注意到，謝辭正面對著塊鏡子，將她剛才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了。”大概穿上去了，但拉鏈什么的夠不著，她喊了一聲，就聽見椅子移動的聲音。
  謝辭回神，眸色有些暗，透著欲念，他摩挲著指腹，喉結微微滾動。
  婚紗是收腰的，把姜煙的細腰襯得越發的細。
  他瞧著她這副模樣，呼吸都粗重不少。
  “后面的拉鏈拉不上來，好像還有幾顆扣子。”察覺到他的靠近，姜煙出了聲。
  謝辭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從她脖頸劃過，慢條斯理地捏住拉鏈朝上拉去。
  刺啦的聲音在安靜的換衣間響起，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他的指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一茬沒一茬地蹭兩下她的皮膚。
  癢癢的，還有些燙。
  “好了煙煙。”謝辭開口，聲音忽地有些啞。
  “嗯。”
  姜煙應聲，轉過身來時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
  在謝辭看來，就變成了別的意味兒。
  害羞的老婆，真是可愛得要死。
  真想將她抵在墻上，對她行不軌之事。
  “我們出…唔…”姜煙抿了抿唇，剛把話說出來，某人就猛地錮住她的腰，狠狠吻了下來。
  她瞳孔微微怔了下，還沒等反應，謝辭就抽了身，像個紳士，“抱歉，沒控制住。”
  姜煙眉心微動，掐了掐指尖，幾度欲言又止，終是沒罵他，“我們出去吧。”
  “好。”謝辭點頭，揉了下她的腦袋，擁著她朝外面走去。
  店員見兩人出來，先是瞟了眼那裙子，見沒什么大問題，這才揚了揚唇，“謝夫人果真天生麗質，漂亮得很。”
  謝辭有些不滿，他瞥了店員一眼，默不作聲地把姜煙擋在身后，“我老婆漂亮，我早就知道了。”
  店員微愣。
  姜煙也跟著愣了下，她扯了扯謝辭的西裝外套，低聲囑咐，“你別發瘋，萬一等會兒她把我化丑了怎么辦？”
  “那我就弄死她。”謝辭絲毫不加掩飾，只是聽她的，把聲音降低，稍微收斂了些。
  姜煙心尖一顫，“你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聽到她的話，謝辭頓住，眸色漸沉，片刻，渾身的強勢勁兒散去，只剩下些隱隱的悲傷。
  “…好。”
  這會兒，他是當真啞了聲。
  癌，真的治不了么。
  謝辭脫了西裝外套，姜煙才瞧見他里面穿著的粉色襯衣，她頓了下，“你什么時候買粉色的襯衣了，怪不搭的。”
  謝辭掀眸，“煙煙不記得了？這是你當初跟我提分手時送給我的。”
  “我當時高興死了，沒想到下一秒煙煙就給了我當頭一棒。”
  分手不是當面提的，分手信是夾在生日禮物里的。
  求復合是跪著當場求的。
  那種痛，還以為沒法提出來了。
  現在看來，那算得了什么，他就是個蠢貨，竟沒發現煙煙得了病。
  姜煙啞言，有些許愧疚。
  他竟還留到了現在。
  “不過沒關系，我沒怪煙煙。”謝辭托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朝著她的紅唇湊去。
  姜煙蹙眉，伸手按住他的臉，“剛化了妝，別給我蹭花了。”
  “可是忍不了了煙煙。”謝辭側頭，靠在她肩頭，語氣委屈又可憐。
  姜煙睫毛顫了下，朝門口瞟了眼，飛速湊上去親了下他的臉，等離身看見他臉上的唇印，瞳孔一怔，驚慌失措地伸手擦著。
  “這玩意兒竟然掉色。”急得她差些爆粗口。
  謝辭被她捧著下巴，臉被搓得通紅。
  姜煙轉頭朝梳妝臺瞧了眼，探身抓起上面的濕紙巾，等把印記擦得一干二凈，她這才收手，心頭也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煙煙這樣，顯得我們好像在偷情。”謝辭揚著唇，朝著她的脖子啃了啃。
  “你別亂動，把我粉蹭沒了。”姜煙抻著脖子，生怕他把自己臉上的粉給搞沒掉。
  “煙煙，好刺激。”謝辭嘀咕著，聲音愉悅。
  “…”姜煙沉默一瞬，“你快松開。”
  刺激個屁，嚇都要把人嚇死了。
  謝辭最終還是把那帶著小白兔的粉襯衣給換掉了，乖乖穿上了姜煙挑的那件白襯衣。
  換了幾個景，等拍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姜煙又累又餓，體力不支的她衣服還沒換就癱在沙發上了，壓根動都不想動一下，
  謝辭換好衣服過來，見她趴在沙發上，心臟一緊，眸底劃過抹慌亂，“煙煙，不舒服？”
  姜煙懶懶掀眸，“沒，就累得很。”
  說著，她撐著他的手站起來，“正好你來了，幫我拉拉鏈。”
  “嗯。”謝辭應聲，給她把拉鏈拉下來，手上的動作沒停，準備親力親為給她換好衣服。
  姜煙臉色一紅，瞬間清醒不少，耷拉的眼皮猛掀開，“我，我自己換。”
  “煙煙歇著，我幫煙煙。”謝辭怕她累壞了。
  姜煙動唇，思想掙扎片刻，又癱了回去，實在是累得沒力了，“好。”
  姜煙的皮膚光滑細嫩，白得要命，謝辭眸色微暗，喉結不停滾動著，他拼命壓抑著心底的沖動，真就只換了衣服，什么也沒做。
  “吃飯吃飯，我想吃飯。”姜煙拉住謝辭的衣領，朝著他蹭了蹭，困得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
  “嗯，快了。”謝辭心疼地摟著她，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俯身掏出一瓶牛奶，插好吸管遞到她嘴邊，“煙煙先喝口牛奶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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