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酒后之言倒有幾分誠意
喝了酒,也沒上主食,便宣告結(jié)束。
王守法最先告辭,隨后鄭海山和金鐘也走了出去。
包間里只剩下方舒、許曉州和宋雅琴三人。
方舒看出來了,宋雅琴跟許曉州是一系人馬。
許曉州顯然是有話跟方舒談,而宋雅琴借著買單的名義留下,這說明她在許曉州這里,比金鐘的地位可能還要高。
今晚這個飯局,表面上是宋雅琴組的,實際上背后的人,定然是許曉州。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許曉州能把王守法和鄭海山也請了過來。
而且,王鄭二人結(jié)束后就告辭了,這說明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契合。
重新落座,宋雅琴再次變身服務(wù)員,泡了茶端了過來。
“宋鄉(xiāng)長辛苦你了。”方舒客氣了一聲。
“能夠為方鄉(xiāng)長服務(wù),是我的榮幸。”宋雅琴笑容甜美,因為喝了酒,臉更加白里透紅,盈盈眸光滿是誘惑。
許曉州擺了擺手,宋雅琴對著方舒笑容燦爛地點點頭,然后走了出去。
方舒的聽力不同一般,聽那腳步聲,就在門外一步開外就停了下來。這大約是在警戒了。
許曉州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被掩起來的門,才看向方舒說道:“方鄉(xiāng)長,你來白溝不久,但我有許多得罪之處,不求原諒,但看來日。”
這話說的倒是爽氣,方舒點點頭,看他接下來說些什么。
“方鄉(xiāng)長,不瞞你說,從你來了之后,我一直對你很好奇,一直對你比較關(guān)注。你讀過大學(xué)進過軍營。這是我對你最感興趣的地方,身上有軍人的血氣,又有讀書人的正氣。在我看來,直到今晚,我們才算是真正的相識。”
方舒除了讀書人的正氣不認同外,其他的話都認同。
讀書人有正氣嗎?好像現(xiàn)在的讀書人,好多都沒有什么正氣了。
網(wǎng)上那些贊美外國空氣香甜,連小日子都跪舔,對白頭鷹更是跪到腿麻都站不起來的公知們,哪個不是讀書人?
有的還拿到了院士的頭銜,可是對于自己的國家,這些人永遠沒法普通老百姓相比。
對老百姓,繃著一張臭臉,儼然一副教師爺?shù)哪印?br /> 而對上洋大人,立馬一副奴才相,滿臉漢奸笑。
惡心!
不過方舒能夠理解許曉州這個正氣的意思,恐怕說的是傳統(tǒng)讀書人的正直和清高。
見方舒笑著點頭,許曉州繼續(xù)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隱瞞自己的觀點,像勞作那樣的人,我是瞧不上的,我覺得,就他這樣的年紀沒了,已經(jīng)算是長壽了。這樣的人,不知是怎么上來的,簡直是烏煙瘴氣。想我985出身,學(xué)生會主席,卻在這樣的人之下,我自己都覺得丟人現(xiàn)眼!”
許曉州是動了真感情,面對方舒,過往的不甘,撥動了他的某一根心弦。
確實,他一個從小到大的天之驕子,眾人眼中的佼佼者,居于勞作之下,他確實心有不甘。
不過,方舒對此并不完全認同,讀書讀得好,不一定就是干才。
勞作能從村支書到鄉(xiāng)長,必定是有點本事的。
他也許壞了,但并非開始時就壞,如果考察一下他在當村支書那會,不一定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但方舒沒有反駁,他知道許曉州現(xiàn)在需要的是傾訴,他能在自己面前傾訴,說明真的愿意結(jié)交自己。
在當下,他需要許曉州,許曉州也需要他。
“方鄉(xiāng)長,現(xiàn)在勞作死了,白溝也應(yīng)該有所改變了,我那一票棄權(quán)票,應(yīng)該是這個改變的開始。”許曉州主動提到了黨委會上的棄權(quán)票。
方舒忽然想起來,那次黨委會,除了為了對付自己,還有一個議題是勞杰去兼任南磨盤村書記。
因為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他把這茬給忘了。
“你棄權(quán),議題還是通過了啊。”方舒意思是,你棄權(quán)有個屁用啊。
“通過是通過了,但不是作廢了嗎,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的那一票起的作用?”
方舒這才知道,勞杰的那個議題,也同時被廢止了。
“那時候我跟你還沒認識,我剛才說了,今晚我們才真正的相識。所以,我不想跟你,也不想跟李如意。”許曉州算是解釋了自己棄權(quán)的理由。
方舒相信許曉州這句話很真,他當時反對,就是跟方舒了,同意就是跟了李如意,他的清高讓他誰也不跟。
“你相信我說的這些嗎?”許曉州盯著方舒問道。
“我相信你這是內(nèi)心真實的反映。”方舒沒有猶豫。
許曉州臉上笑容燦爛,“我知道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對于你之前的那個安排,我覺得你也是真心的那么想的。”
之前的安排?方舒都想不起來之前自己有過什么安排。
但許曉州已經(jīng)接著說了下去,“我一點不謙虛地說,白溝鄉(xiāng)長的位子,我最合適。鄭海山轉(zhuǎn)任我現(xiàn)在的職務(wù),等李如意走了,自然也就可以成為鄉(xiāng)長。至于你,鄭海山之后,鄉(xiāng)長的位置沒有人能與你爭奪。”
許曉州臉紅撲撲的,好像酒意上來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方舒這才知道,他說的之前的安排,就是喝酒時,自己說的一句酒話,當時王守法盯著問,他為了打消這些人的疑慮,避免樹立對立面,就這樣說了。
那是喝酒時,當眾說的,就是一句玩笑話。
而現(xiàn)在,許曉州跟自己對面說,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
“但我和你都不是組織部長。”方舒覺得應(yīng)該打擊他一下。
“鄉(xiāng)里的推薦很重要,李如意這個人,喜歡將一言堂以民主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這次推薦,他會跟以往一樣,拿到黨委會上走個形式。方鄉(xiāng)長,我想拜托你,支持我。以后有事,你說話就成。”
哪怕是985出來的,在鄉(xiāng)鎮(zhèn)待久了,潛移默化之下,也變得簡單粗暴。
許曉州這話,要是放在市里,就是市府辦的那些辦事員,也都只會點到為止,而不會說到這種程度。
既然如此,這人情就順水推舟給了,“許書記快言快語,我方舒也不喜歡繞彎子,只要上會,我會旗幟鮮明地支持你推薦你!”
話說到這里時,宋雅琴推門走了進來。
方舒估計,他們的談話,她全都聽到了,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什么時候該收尾。
她看了一眼他們面前的水杯,但并沒有去續(xù)水。
“兩位領(lǐng)導(dǎo),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休息了。”她笑瞇瞇地對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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