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強子在哪兒?
一萬塊錢啊。
紀蘭香手里居然有一萬塊錢。
紀家四口頓時被這一萬塊錢迷花了眼,顧不上跟張家較勁了。
紀母罵罵咧咧:“死丫頭,翅膀硬了,好好的婚事非得離了,離什么離?再找個男人還不就那樣?能多塊肉還是多套房?”
紀良才提醒:“娘,蘭香要是不離婚,可沒有一萬塊。”
紀良才比老娘看的清楚。
紀母一直覺得紀蘭香嫁到張家那就是掉進蜜罐里了,所以理直氣壯的跟閨女要東西跟張家要東西。
紀良才比紀母來張家來的多,很清楚自家四妹在張家的地位。
張家壓根沒把蘭香母女當自己人,別說跟兩個閨女一個兒子一視同仁了,還比不上別的人家請的保姆。
人家保姆每個月干活兒還有工資拿,主家還會給一些不要了的舊衣服舊物件兒有時候甚至是一些稀罕的吃食。
可紀蘭香呢,不僅沒有工資,張家所有的活兒都得她干,干完了有一點不如意不是張母罵就是張家姐妹冷諷熱嘲。
加到張家七年了,每次回家都打扮的光鮮亮麗,后來紀良才才知道,紀蘭香穿的那些好衣服,其實都張芳芳和張梅梅不喜歡不穿了的,丟了不舍得就給了紀蘭香,美其名曰別浪費好衣裳。
沒工資沒錢白干活兒挨罵,她還得給張家生養孩子。
紀良才知道后把妹妹跟自己媳婦兒對比了下,覺得自己媳婦兒才是真掉進蜜罐里了,至少他媳婦兒手頭可不是一點錢沒有,干活兒不行也不用挨罵。
可現在,紀蘭香離婚了。
紀良才對紀蘭香終究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兄妹之情,但不多。
高興她脫離了狼虎窩,同時也更惦記那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呢。
有這一萬塊,他和老五在村里的房子不光蓋的起來,還能給爹娘留點養老錢。
至于紀蘭香母女會咋樣?
哎呀,紀蘭香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肯定還要再找個男人嫁了啊。
誰家閨女結婚帶著這么大一筆錢過去的?
肯定要留在娘家啊。
紀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也是,蘭香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兒沖動的還跟孩子一樣,離婚說離就離。”
“就她這性子,手里有點錢不三天敗光才怪。”
“看來那一萬塊錢還得我給她拿著,省的她三五天就敗光了又回頭來娘家要錢。”
紀良才狂拍馬屁:“對對對,四妹一個女人家,手里拿著這么多錢太招人惦記了,還是放在娘手里保險。”
紀父嘴唇動了動,一個字沒說出來,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結果等出了被服廠家屬院,被一萬塊錢沖昏了頭的紀母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哎呀,張家沒說蘭香那丫頭去哪兒了啊,咱去哪兒找她?”
紀良才道:“張家估計也不知道,都離婚了,四妹肯定也怕張家又去跟她要錢,肯定不會說給張家她去哪兒。”
紀母急的拍大腿:“那怎么辦?這死丫頭,離婚離的不吭聲,去哪兒了也不說一聲,等找到她我非得罵她一頓不可。”
紀良才趕緊給老娘拍后心:“娘,娘你別氣,老四就是沖動了點,她人還是很孝順的。”
“再說她也沒別的地方能去的,說不定她帶著玲玲回咱家了呢,要不咱先回家看看?”
紀母眼睛一亮:“可不咋地?蘭香最孝順了,一有好東西就惦記著給我跟你爹送去,現在她帶著那么多錢,肯定回家了,走走走,咱們回家去。”
紀良才媳婦兒垂著頭微微扯了扯嘴角。
這母子倆都把算計擺的這么明白了,真當人家紀蘭香是傻的啊?
紀蘭香要真是個傻的,就不會離婚這么大的事兒都不跟家里說一聲了。
一家子都趴紀蘭香身上吸血,換成她是紀蘭香,反正離了婚又有錢,早就帶著孩子和錢遠走高飛了。
不過紀母摳紀蘭香的錢偏的也是自己和紀良才這個小家,哪怕覺得這母子倆不是東西,她也沒張嘴亂說話。
紀蘭香還不知道因為不忿她不僅和張家勝離婚讓張家勝丟了大臉,還從家里挖了一萬塊錢,張梅梅痛快的把她給賣了。
她現在正站在三輪車旁邊傻眼。
她就是用了三天時間離婚、把戶口遷到街道的集體戶口、又去買了房子簽了貸款合同而已,為什么門口已經有賣大餅卷菜的了。
人家占用的還就是她的攤位
那她怎么辦?
之前的大姐見她來了眼前一亮:“大妹子,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不等紀蘭香回答,她就噼里啪啦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兒都給說了:
“哎喲你不知道你這一不在,有的人啊,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立刻開始也學你做大餅卷材。”
“可惜啊,她沒你那好手藝,第一天大家伙兒被她騙了,還真以為她把你的手藝都學到了,結果嘞,難吃的嘞,一嘴就吐了。”
賣大餅卷菜的那個人怒目而視:“說誰呢你?”
大姐雙手叉腰大胸一挺:“誰不要臉就說誰!你要嗎你要嗎你有嗎?你就算想要臉你有嗎?你的臉不是早就被你剁吧剁吧喂狗了?吃相這么難看怎么沒撐死你?”
都是住這一片的誰不知道誰啊。
這婆娘就是個跟風狗。
看到誰賺錢就學人家。
八零前頭那幾年,好多人靠扒火車去男方倒騰衣服賺了錢。
這家伙就攛掇著她男人學人家。
兩口子倒騰了兩趟賺了不少錢,就不知道天多高自己是老幾了,結果第三次在火車上連人帶貨都被抓了。
不光貨被沒收了,之前賺的錢交了罰款,男人也進去了。
后來又學人家搞這個搞那個,可這人心黑人貪還摳門,甭管干啥都缺斤少兩,再加上著急賺錢根本不好好琢磨手藝,總是干個幾天就沒人買干不下去了。
紀蘭香出來賣大餅卷菜,甭管是大餅還是菜,都是大家經常吃的,看著簡單的很。
正好紀蘭香這幾天沒來,這家伙仗著以前的家伙事兒還在,就風風火火上陣了,還對外宣稱是跟紀蘭香學的手藝。
結果就是吃過紀蘭香手藝的人上了大當。
那人翻了白眼呸了她一聲:“咸吃蘿卜淡操心,管得著嘛你!”
說完又對紀蘭香嚷道:“你來干啥?你不是不干了嗎?咋又來了?你還要不要臉啊?還是不是個人啊?趕緊滾滾滾,這里沒你的地方。”
紀蘭香氣笑了。
這人搶她生意搶她攤位就算了,居然還這么橫?
紀蘭香理都沒理她,問道:“大姐,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對了大姐,你知道強子現在在哪兒嗎?”
她可是交了保護費的,她的保護費不能白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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