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是不是想傷得更重?
王煜但笑不語,總覺得宋思遠這是在公然的報私仇,當時宋思遠去抓黃昊,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氣,都受了傷。
還是王煜臨時制服了所有太守府官兵,讓官兵前去支援,宋思遠才成功。
黃昊這才發(fā)出悶哼,按在地面上的手指尖寸寸泛了白,看著徐正陽的眼中滿是恨意。
圍觀的百姓當即發(fā)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王煜唇角勾了一下,見暗衛(wèi)把黃昊的兩條腿盡數打斷后就退下了,宋思遠才再度出聲:
“把罪人黃昊,投入冰夷河!”
當即就有兩個官兵,一左一右的拖著黃昊的胳膊,一路把黃昊拖到河邊,而后直接拋進了河中!
黃昊的血跡蜿蜒了一路,到河邊時,卻還有一口氣在。
濃厚的烏云遮住了日光,河面上浩蕩的清風吹動了王煜長袍的衣袂。
王煜和陳志對視了一眼。
誰都沒有看到,就在冰夷河的正中間,白發(fā)的河神靜靜的站立在河面上,看了眼王煜和陳志的方向。
王煜笑意不變。
陳志說的果然沒錯,就算這些因一方信仰而生的神靈,就如此站在世人面前,能看到的,也寥寥無幾。
在這里,能看到這冰夷河神的,顯然只有王煜和陳志。
披散著一頭白發(fā)的河神漠然的看著黃昊被投入河中,淡漠的一揮手,浩茫河水直接席卷了黃昊,直直的把黃昊拉入了河底。
冰夷河神看著王煜的方向,點頭示意,而后也下了河。
王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了眼濃重的烏云。
總覺得此時應該下一會兒暴雨,才算應景。
王煜對身邊的林一低聲道:
“帶我去人群看不到的地方。”
林一當即拉上王煜的胳膊,腳下幾個飛掠,就到了不遠處。
雖然離剛剛的地方不遠,但是王煜此時處在一個小山丘的后面,雖然說是小山丘,其實只是沙石堆砌起來的,只堪堪擋住幾個人。
王煜摘下腰間的【飛雪凝碧簫】。
嗚咽的簫聲響起,河面上呼嘯而來的風都是一頓。
另一邊的百姓和陳志他們顯然都聽到了簫聲,但是他們聽不出來簫聲是從何處來。
這如怨如慕的簫聲,已經被河面上潮濕清涼的風帶動的好似來自四面八方。
天空中傳來幾聲轟隆隆的雷聲。
隨著王煜一曲《平湖秋月》吹奏過半,閃電的光輝驟然劃破天際,傾盆大雨當即落下。
雨勢極大,砸在人身上都有些疼,難民雖然還處在黃昊受刑這大快人心的喜悅中,但是也開始爭先恐后的往家里跑。
王煜身上的【玄冰鎏鳶頂】發(fā)出湛藍色的微光,雖然雨滴也把王煜身上沾濕了,但是雨滴打在身上并不疼,而且,胸口的傷處,似乎并沒有被打濕。
王煜就頂著如同瓢潑的大雨,淡然的吹奏完了一曲《平湖秋月》。
王煜收起【飛雪凝碧簫】,看了眼冰夷河上。
河水清澈的浪花翻卷。
有了這場大雨,河神在處理完黃昊之后,也有理由發(fā)動小型的水患,來給難民送點魚了。
王煜笑了一下,而后就感覺胳膊又被林一拉住,林一又運起內力,回到了陳志身側。
宋思遠和徐正陽他們都沒走,在原地等著王煜回來,此時躲在官兵撐起的一大片傘下,衣服都沒怎么沾濕。
義妁看著身上已經快要濕透的王煜,面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你是不是想傷得更重?!”
雖然雨聲很大,但是王煜還是聽到了義妁話音中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王煜把【飛雪凝碧簫】帶回腰間,沒吱聲。
【叮!恭喜宿主解鎖成就“平湖秋月”!成就點+500!】
雖然身上沾濕了,但是解鎖了成就【平湖秋月】,王煜覺得還是值的。
《平湖秋月》他上次就吹奏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吹奏的曲子的不對的問題,但是王煜估計是因為當時在丞相府,并沒有很明顯的觸發(fā)【飛雪凝碧簫】的特殊功效,所以成就才沒有達成。
但是流傳千古的簫名曲,王煜一時也想不出來第二個,所以還是打算再吹奏一遍《平湖秋月》。
此時身處冰夷河畔,天上的烏云又這么濃重,就算王煜不吹奏【飛雪凝碧簫】,暴雨傾盆也是早晚的事情。
如此天時地利的,王煜當然要試一試。
就算還是沒有成功的解鎖成就,但是只要讓暴雨提前,就說明觸發(fā)的特殊功效已經達到,是曲子沒有選對。
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找新的曲譜。
好在此時成就達成,正是這首《平湖秋月》。
就是直到回到太守官府,義妁的臉色還不太好看。
王煜無奈的回房,剛脫下濕透的外袍,義妁就拎著藥箱過來了。
看著脫去外袍,只著了純白里衣的王煜,那里衣的胸口處并沒有沾到水痕,義妁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
王煜往繡榻上一坐,十分乖巧的自己脫去了里衣的上衣。
果然,胸口的傷處并沒有沾濕,包扎傷口的細布上一滴水痕也無。
義妁這才輕哼了一聲,卻盯著那墜在王煜胸膛的【玄冰鎏鳶頂】,疑惑道:
“這是什么?”
【玄冰鎏鳶頂】還是那顆湛藍色的珠子模樣,里面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羽毛形狀,已經變成了六瓣霜花的樣子。
珠子不大,以一根極細的絲線穿著,不知道那絲線是什么材質,怎么扯都不會斷。
王煜低眉看了眼自己胸前,義妁正捏著【玄冰鎏鳶頂】,都沒有第一時間去管王煜的傷處。
“是個護身的小玩意兒,和孫尚香的玉佩差不多,你若是喜歡,以后再有,我給你留意。”
義妁輕哼一聲,放下手里捏著的【玄冰鎏鳶頂】,拿起小巧的匕首,直接劃開了王煜包扎傷口的細布。
傷口恢復的還算是正常,沒有什么意外。
義妁滿意點頭,還算是心平氣和的給王煜包扎。
包扎好后,義妁去一邊的屏風后給王煜取了干凈的衣物,看著王煜在原來的腰帶上解下【飛雪凝碧簫】,隨口問道:
“那陣簫聲是你吹的?”
王煜點頭,沒有隱瞞,隨手把月牙白色的長袍掛在一邊,以手帕輕輕擦拭沾了雨水的【飛雪凝碧簫】。
還好這東西是玉質的。
義妁凝眉,看了眼王煜手中泛著盈盈落雪一般的流光的長簫,忽然福至心靈,想起王煜送給自己的【水玉紫煙古琴】,
“你這個,是不是和【水玉紫煙古琴】差不多,有獨特的作用?”
王煜當時彈奏【水玉紫煙古琴】為喬七七驅趕蠱蟲,又解了大半的毒,義妁就在一邊看著。
而且【水玉紫煙古琴】是贈予了義妁的,隨著義妁練習的深入,和【水玉紫煙古琴】的契合度越來越高,她會發(fā)現(xiàn)更多玄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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