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那一刻的場景。
眾人估計(jì)到死都不能忘卻。
玉璽轉(zhuǎn)輪回,血月燭龍現(xiàn),深淵萬鬼拜,冥界帝王臨。
原來陰魂淵魔頭的真實(shí)身份竟然是——鴻禎魔帝!
不只是問題班眾人和風(fēng)老大他們都已經(jīng)被震撼到了。
冒牌貨秦傲天受到的刺激更大!
他渾身顫抖,腦子轟鳴到幾乎要爆炸。
幾千年前,他還是人界最強(qiáng)尊者之一,名為文成尊者。
文成和其他幾位至強(qiáng)者通靈感悟天道之力之時,得到了一個消息。
冥界的那位鴻禎魔帝,因?yàn)檫`逆了冥界法則,做出了有失公允之事。
需要受到天道懲罰,便自動入了人界輪回,接受輪回之苦。
也就是說,魔帝很有可能轉(zhuǎn)世到了人界,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當(dāng)時的文成和其他幾位至強(qiáng)者一心除魔衛(wèi)道,就想找到魔帝轉(zhuǎn)世,殺了他,直接攻打冥界魔域,順便掌控地府的六道輪回。
那樣,人界就能強(qiáng)大到甚至能和天界平起平坐了。
然而魔帝本身就是一界之主,沒有換位前,就算入了輪回也不會是肉體凡胎。
所以當(dāng)他們靠著天道降下的神念,尋到魔帝轉(zhuǎn)世之時,談懨依舊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但他們才是人界的地頭蛇,集一界之力,就不信殺不了一個人。
可是談懨轉(zhuǎn)世后身上沒有一絲魔氣,為了有正當(dāng)理由去殺談懨,文成他們就給他安了個殘忍嗜殺的魔頭之稱。
派遣了不少人界高手去殺他,被他殺的人越多,他的名聲就越發(fā)的殘暴不仁。
談懨承受著整個人界的惡意。
可是談懨的靈力就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他甚至都不會受傷的。
直到某次正面對戰(zhàn),文成引來了最強(qiáng)的天道罰雷想滅殺談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談懨在天道罰雷下,指尖破了個皮,卻在瞬間就愈合了。
文成他們:“……?”
那可是天道之力啊,就連文成他們都不敢硬抗,生怕魂飛魄散。
談懨只是破了個皮就算了,就算破了個皮,也不至于還沒等冒血呢,就瞬間愈合了吧?!
說實(shí)話,人界就算自以為比不上天界,那冥界至少也能有點(diǎn)抗衡之力吧。
結(jié)果人家魔帝的轉(zhuǎn)世就能吊打他們,這簡直把他們?nèi)私绮仍诹耸澄镦溩畹讓幽Σ痢?br />
那時候,文成驚駭之際突然就悟了,會不會是談懨本身血肉的問題?
雖然是猜測,但文成貪婪的想,如果他吞噬了談懨血肉,會不會自己也能不懼天道之威,變得這么強(qiáng)大?
至此后,魔頭的血肉能力能使人靈力暴漲,追求無上大道的傳言就流傳下去了。
傳著傳著,文成甚至對這個絲毫沒有確認(rèn)的事情,都信以為真了。
畢竟談懨自己都從未反駁過這件事。
也越發(fā)讓人確定這件事的真實(shí)性。
貪婪生根發(fā)芽,總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后來,人界集結(jié)了所有至強(qiáng)高手,表面上是除魔衛(wèi)道,實(shí)則誰知道是不是都想得到談懨血肉之力呢?
那一戰(zhàn)真的是打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癲狂之際,不少至強(qiáng)者紛紛自爆下殺陣,就那樣,竟然都弄不死談懨。
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yàn)槿私缢懒颂嗟闹翉?qiáng)者,沒有太多的強(qiáng)者念力支撐著天地法則的存在,差點(diǎn)打破三界制衡。
天道震怒,將一切都怪在了冥界魔帝的轉(zhuǎn)世,談懨的頭上。
談懨就此被封印入陰魂淵。
而文成自從奪舍了秦傲天后,就一直想趁魔帝轉(zhuǎn)世被封印之時,取代魔帝的位置,便想辦法得到魔主血脈,卻沒想到魔主司檀雪不見了。
直到現(xiàn)在——
冒牌貨秦傲天,也就是文成,他腥紅著眼死死盯著血月里的身影。
終于被打碎了所有的僥幸和野心,徒留滿心絕望灰敗。
剛破除封印出來,就恢復(fù)了魔帝之尊。
他終于明白,談懨這哪里是轉(zhuǎn)世啊,六道輪回壓根就是他家后花園。
談懨最多就是把六道輪回當(dāng)個通道,來人界玩了一遭。
但他有件一直想不通卻一直沒有深想過的疑惑。
談懨貴為魔帝之尊,來到人界后依舊那么強(qiáng),連天道之力都無懼,為什么會被封印?
如果不是天道是不可違逆的這種思想是刻在骨子里。
他都懷疑這談懨壓根就沒把天道放在眼里,而是自愿被封印在陰魂淵里的了。
就好像不按照天道秩序降下的懲罰,被封印的話,就沒理由留在這三界了。
這個猜想讓他生生驚出了冷汗,嚇得肝膽俱裂。
可是,已經(jīng)沒機(jī)會讓他去探究真假了。
因?yàn)橄乱豢獭?br />
將他困住的九遁百殺咒驟然金光大盛。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了他的神魂,生生將他扯出了秦傲天的體內(nèi)。
同時,九遁百殺咒瞬間消失。
遮天道視線的作用也消失了。
那團(tuán)散發(fā)著黑氣的生魂在空中掙扎間,直接暴露在了天道之下。
沒人看到,有一道早已被揭開的黑色的封印符咒,被射入了那團(tuán)生魂中。
轟隆隆的天道罰雷聲音響起。
驟然狠狠劈了下來,在天地間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天塹。
電光雷鳴間。
蕭婳笙緩緩收回了手,親眼看著那生魂被劈的神魂俱滅。
——計(jì)劃的最后一步,就是將揭開的封印符咒,融入在那生魂上。
讓天道以為封印被這生魂妄自揭開,或者會將其當(dāng)做被封印的談懨,從而降下雷罰,代替談懨被滅殺。
或許后者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但她依舊是成功了。
至于出來的魔帝……
雷罰消散,蕭婳笙再次將視線落在了那道身影上。
血月下,凌空中的魔帝縮地成寸,一步步的走來。
衣袍翻飛間,似有一道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很快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強(qiáng)大到侵略感很重的氣勢壓迫而來。
蕭婳笙抬起頭看著他。
他微微垂著眸子,視線落在她身上,眼睫下暗色的眸底冷漠無情,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她,就好像和看著一塊石頭,沒什么兩樣。
感覺到了陌生,疏離和距離感。
蕭婳笙和他對視著,眉間逐漸微蹙。
人的獨(dú)特性在于他的經(jīng)歷和他的思考,或許會有一點(diǎn)其他傾向性的影響,最終造就了他的性格和精神世界。
可以說本體和分身相當(dāng)于前生今世,就算是同樣的靈魂,也有可能是完全兩個性格的人。
就拿她自己打比方,現(xiàn)在的性格和前世的性格,她都不敢說沒變,畢竟她前世的地位實(shí)力就和現(xiàn)在不一樣。
但是。
蕭婳笙見他收回了視線,好似像個陌生人似的,突然覺得手癢了。
考慮此刻暴打魔帝會有多大的幾率不會被反殺?
或許,他們會就此成為對家。
如果她不死在他手里,那么她就會想盡辦法奪掉他的帝位。
然后將他強(qiáng)娶回去,連哄帶騙的忽悠他和自己重新培養(yǎng)下感情!
然而下一刻。
她突然只覺得后襟一緊,四肢凌空,突然就被拎起來了。
剛腦補(bǔ)一出強(qiáng)取豪奪大戲的蕭婳笙:“……?”
魔帝像是拎小雞似的,將她拎到眼前,歪了歪頭,沒什么情緒的盯了她片刻。
蕭婳笙看著眼前又熟悉又有點(diǎn)陌生的男人,張了張嘴,剛要說點(diǎn)什么。
下一刻,魔帝忽然嫌棄的將她拿遠(yuǎn),凌空把她抖了抖。
蕭婳笙:“……”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
因?yàn)樗窃跉v練中直接激活了魔主血脈,衣裙破破爛爛的,還都被血給染成了深色,裙袂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可以說,她簡直就是個渾身臟兮兮的乞丐模樣。
頭一次,蕭婳笙有了種愛護(hù)形象,自己應(yīng)該洗個澡再過來的羞恥感——
才怪呢。
蕭婳笙瞪大了眼,就算毫無形象的被拎著,依舊雙手叉腰,兇巴巴道:“你瞅啥?”
魔帝沒情緒的盯了她兩秒:“瞅你咋地。”
蕭婳笙:“……?”
她輕咳一聲,抬起下巴:“別看我現(xiàn)在穿著破破爛爛看似普普通通的,如果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洗澡,我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破破爛爛了,而是一個——”
她傲然勾唇,還沒來得及說出‘仙女兒’三個字。
魔帝:“一個洗了半個時辰澡的普普通通破破爛爛。”
蕭婳笙:“……?”
她心底的火氣瞬間直沖腦門,滿眼暴躁,還沒來得及開罵。
頃刻間,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出現(xiàn)在了一處干凈的湖泊前。
魔帝拎著小花生放在湖泊里涮了涮。
涮了兩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又將她拎起來看了看。
小花生面無表情的保持著落湯雞模樣,木木的看著他,衣裙血水嘩啦啦的往下流,像條死魚。
魔帝歪了歪頭,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將她的衣服給剝了個干凈,捏著她的后頸就再次往水里涮了涮。
涮干凈后,他又揪起她的頭發(fā)搓了搓。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來的皂角,直接往她腦瓜子上糊。
小花生頂著泡沫越搓越多的頭,感受著身后男人的動作,眸色復(fù)雜的看向天際,幽幽嘆息。
“說好一起去焗油,沒想到只有我一個人白了頭。”
魔帝頓了頓,突然凌空掏出了一桶菜油,就要往她頭上倒。
小花生眼皮子一跳:“……等等大哥,油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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