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末世求生
另一邊顧棪知道耒妍要做這么危險的工作的時候是不贊同的,但是他家小姑娘好像對那些危險的東西很感興趣,他無奈,只能隔三差五地過來陪她做研究。
兩人明明沒做什么親昵的動作,但是在場的人卻覺得吃狗糧吃得有些撐。
結(jié)束一天的實驗之后,大家都有些疲憊。
在不遠(yuǎn)處,姚瑤抬筆在手里的文件上勾了兩下,隨后輕抬眼睫,看著前面手牽手的情侶,她狀似隨意地問了句:“那個男人應(yīng)該不是我們這個研究所的人吧,他怎么進(jìn)來的?”
“哦,姚醫(yī)生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那是耒妍的男朋友,姓顧。他之前是總部的人,好像權(quán)力還挺大,所以有進(jìn)入這里的權(quán)限。你是不知道,這個顧先生對耒妍有多好,時不時就過來陪她,危險的東西都不讓她碰。長得帥,又體貼,看得我這個有了娃的人都酸喲。”
“這樣啊。”
“是的呀,姚醫(yī)生你現(xiàn)在還單著吧?你現(xiàn)在都二十九了,再不抓緊,這研究院里的好男人怕是難找了。”
姚瑤笑了笑,心里卻不以為然,這研究院里的那些男人不是上了年紀(jì),就是長得歪瓜裂棗,有什么好稀罕的。
想到這,姚瑤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剛才那個男人俊朗帥氣的身影,眸光微動。
第二天,姚瑤又看見顧棪和耒妍了。
女孩隨意地抱著一盆花,男人跟在旁邊緊張地看著她,俊臉緊繃著,伸手想要幫她拿,卻被女孩瞪了眼。
“不要,你已經(jīng)摔碎兩盆花了,這是最后一盆,可不能再摔了。”
“我不是故意的,乖它有毒,讓我來拿。”顧棪收斂起滿身鋒芒,他低眉斂目,像是犯錯的狼耷拉著耳朵正在祈求原諒。“
男人身形頎長,在人群里最是顯眼,身長玉立,總是能吸引住姚瑤的目光,但每次他的身邊都有女孩的身影。
兩人形影不離,瞧著關(guān)系確實很好。
第三天,姚瑤又看到了站在大廳走廊轉(zhuǎn)角處的男人。
對方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裝褲,倚靠在白色的墻壁上,白與黑的鮮明對比,莫名地給人一種禁欲美的視覺沖擊。他單手插兜,眼睫低垂著,垂落的黑色碎發(fā)凝成一片陰影覆蓋住他的眸色,修長的長腿隨意曲起,整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透著淡漠氣息。
看樣子,他在等人。
姚瑤在不遠(yuǎn)處定定地看了會兒,神色莫名,心生一計。
………
“呀!”大廳一角,一道驚呼聲低低響起,穿著白色試驗服的姚瑤一手撐著墻,眉心微蹙,美目含黛地看著自己撞到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在看報告,沒有看到你站在這里,真是對不起。”
被撞的顧棪看著她,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姚瑤面向他又說了聲抱歉,隨后她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文件夾邊緣,開口:“這位先生……”
“還有事?”顧棪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
姚瑤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為難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雖然有點麻煩你,但是你可以扶我到樓上的醫(yī)務(wù)室去嗎?我的腳崴了。”
顧棪覺得這個女人很煩,瞥了眼她腳上五厘米的高跟鞋,他非常冷漠地拒絕了:“不可以。”
扶著墻的姚瑤聞言失落了一瞬,將頭發(fā)別在耳后,她笑得輕松,“那我自己去吧,打擾了。”說完,她抱著文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得極慢,背影透著一股倔強(qiáng)。
若是尋常男人,恐怕早就憐香惜玉,主動上前了,但是顧棪只是看了眼她的身影就收回了視線,心里心心念念著自家小姑娘怎么還不出來?那些老頭怎么老揪著她搞實驗,累著人怎么辦?
就在顧棪等不住準(zhǔn)備進(jìn)去尋人的時候,耒妍先出來了。
“顧棪,你等很久了嗎?”
剛還一臉陰沉的男人立刻春風(fēng)化雨,顧棪上前兩步牽住耒妍的手,低聲回答:“你出來了,沒有很久。”
“嗯,哦。”
“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想洗澡。”
“啊?還這么早呢。”
顧棪指了指左肩,眸光微沉:“衣服這里……臟了。”
耒妍疑惑地看向他指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里很干凈。況且他們穿的衣服都是納米纖維材質(zhì)的,就算一年不換洗也不會臟。
但是耒妍也沒有再問什么,因為鼻子靈敏的她聞到了顧棪那衣服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是從別人身上沾惹到的,還是一個女人。
微鼓起腮幫子,拉著顧棪加快了腳步,“那我們快回去吧。”
而不遠(yuǎn)處的樓梯口,姚瑤面無表情地目送兩人相攜離開,尖銳的指甲扣緊了墻壁。
實驗室里。
看著眼前的文件,耒妍仰起頭看著站在邊上的人,素顏的小臉十分白凈,“這個,是要我做嗎?”
姚瑤化著淡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扎在后面,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十分干練,她淺笑著點了下頭,“這是你們組長讓我交給你的。我剛好找他有事,就順便幫他帶過來了。”
耒妍:“哦,麻煩了,謝謝。”
姚瑤說了句不客氣,然后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她似想起什么事,又回過頭來。雙手插在大褂的兜里,她表情坦然,“對了,實驗室的變異植物數(shù)量不多了,我剛聽說你們組長有意讓你跟著捕捉喪尸的隊伍出去采集植物,你想去嗎?”
耒妍:“不想去。”相比于搞事業(yè),她更喜歡宅在家里。
姚瑤聞言笑了下,“既然如此,那我?guī)湍慊亟^他吧。”
“……欸?”為什么她要幫自己回絕?
“等等”,耒妍覺得不對勁,剛要說自己去,但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去了,于是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三天后,耒妍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采集人員的名單里。去問組長,組長也是一臉懵,他明明記得沒有耒妍的名字啊。
可是這名單已經(jīng)上交總部了,再想改也來不及了。
耒妍一邊嘆氣,一邊回公寓收拾東西,這次出門至少也要兩天,她裝了好幾管營養(yǎng)液。
顧棪這兩天不在,打他的手表電話也沒人接。想了想,耒妍通過手表給他留了條消息。
來到集合處,耒妍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阻擾她進(jìn)試驗區(qū)的男人也在,而且看樣子他還是這次任務(wù)的領(lǐng)頭人。
男人也沒有想到時隔一年會在這里看到她。
女孩穿著簡單的淡紫色休閑裝,背著一個黑色的小背包,頭發(fā)扎成丸子頭。站在人群里嬌嬌小小的一只,本來是不顯眼的存在,偏她的樣貌生得極好,氣質(zhì)卓然,往那里一站,就是吸引人注意的存在。
他走過去跟耒妍打了個招呼“耒小姐,好巧,我是這次的負(fù)責(zé)人胡愷。”
耒妍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冷淡,她往邊上挪了挪。
男人眸光微頓。
此時,另一邊,顧棪從市中心總部出來后就直奔實驗室。本來以為會如往常一樣見到自家嬌軟可愛的小姑娘,可是卻被告知她剛被派出做任務(wù)的消息,眸色當(dāng)即冷沉,臉上如寒霜過境,讓人不寒而栗。
顧棪有多寶貝那小姑娘,這段時間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人從他身邊弄走了,就如同偷走了龍的珠寶,那后果……告訴他消息的人扛不住他的氣勢,弱弱地匿了。
就在眾人心驚肉跳的時候,姚瑤站出來了。“顧先生,耒小姐走之前說她在實驗室里給你留了東西,你要去看看嗎?”
顧棪看了她一眼,眼里醞釀著的風(fēng)暴似乎要把人撕碎,他二話不說大踏步朝耒妍經(jīng)常用的實驗室走去。
姚瑤跟周圍的人說了幾句將他們遣散之后,她微微勾唇,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顧棪在實驗室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耒妍給他留下的東西,反而聞到了越來越來濃郁的陣陣香味,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實驗室門關(guān)合的電子提示音……
——
進(jìn)入森林沒多久,其中一個研究員就不小心踩到了一條毒蛇,險些被咬,不少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不敢再上前,隊長胡愷為了安撫他們耗了不少時間。
其中最為淡定的要屬耒妍了,她待在邊上,安靜地沒有出聲,盯著腳邊的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來有些呆萌。
過了半晌,她才動了動腦袋,仰頭望了眼天上貨真價實的太陽,耒妍嘴角一癟,郁悶地蹙起好看的眉。
都這個點了……有點餓,還有點困。
耒妍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一管營養(yǎng)液,小口小口地啜著,表情認(rèn)真。
旁邊的人投去了羨慕且古怪的目光。
等喝完營養(yǎng)液,感受到胃里的飽腹感耒妍才滿足地舒展眉心。將空掉的營養(yǎng)液管子放回背包,她又拿出一副平時做實驗會戴的透明手套戴上,一副要認(rèn)真搞事業(yè)的穩(wěn)重表情。
見她主動走出來,一名隊員出聲提醒道:“耒小姐,這里不安全,你也別離我們太遠(yuǎn)……你要去做什么?”
“你們太磨嘰了”,耒妍頭也不回地往森林中心走,軟軟的聲線里透出幾分不滿,“我自己來更快。”
胡愷怎么可能會讓耒妍一個女孩一個人走,況且這人是他帶出去的,他有義務(wù)和責(zé)任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這么想著,他連忙招呼著底下的人跟上去。
半個小時后,眾人完好無損地跟在耒妍的身后,臉上是統(tǒng)一的懷疑人生的神情。
看著眼前漂亮嬌小的小姑娘,他們的表情更是豐富多彩。
別問他們遭遇了什么,問就是三觀炸裂。你們誰見過哪家軟萌無害的女孩子能把一群喪尸打趴下還按在地上摩擦的,能徒手拎住蟒蛇尾巴把蛇摔暈的,能把有毒的變異植物當(dāng)成雜草拔的?!反正他們現(xiàn)在是見識過了,那畫面感………嘶,兇殘,太兇殘了!他們這些大男人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純粹就是跟在小姑娘屁股后面撿了一大波的便宜。
這么一想,還挺羞愧的,但羞愧的同時,他們又感覺很慶幸。
胡愷看向耒妍的目光炙熱了幾分,這么多年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卻沒有哪一個人能如她這般……能文能武,于是,他的心不由得動了下。
交接完事情后胡愷轉(zhuǎn)頭去尋耒妍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她早就不見了,不禁遺憾。
還想問她住在哪里的……
因為有耒妍在,所以他們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滿載而歸,效率高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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