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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8章 失眠


雙手也跟著猛然攥緊,又緩緩松開。

        修長纖細(xì)的指尖有些泛涼,跟著心跳的速度,不可抑制地顫抖著。

        黎墨似乎用了蠻力。

        跟他剛剛的氣急敗壞完全成正比。

        甚至。

        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該死的笨蛋,老子愛你。”

        “見到你就想*你……”

        “我他媽每天都想跟你做新婚之夜才能做的事情……”

        如果將他最后一句話放到前面,那么他之前說的那些格外露骨的話,完全有了一個光明正大,足以讓她接受的理由。

        他說她愛她……

        眼眶控制不住地發(fā)紅。

        衣服早就差不多被扒了個精*。

        她身上套著的他的衣服,因為寬松,所以也能輕而易舉地成功扒掉。

        旁邊傳來一陣硬塑料摩擦而出的聲音,許清知眸子僵了僵,伸手將黎墨推開。

        轉(zhuǎn)頭躲開了他的吻。

        看到就在旁邊的那一堆東西,許清知抿緊了唇。

        她身子往后移了移,紅著臉,“你來醫(yī)院,帶那些東西做什么?”

        黎墨扯了自己外套。

        “不是還帶上你了嗎?”

        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他也松開幾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里帶著濃稠的火熱。

        唇瓣滑過她的唇,蹭到她的耳骨旁,聲音性感低啞。

        “這么多年一直都想要找個絕對光明正大的理由,晚上剛剛嘗到滋味,就那么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許清知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理由?……既然這么難得,卻還是在聽到莫曉娜有事后第一時間離開。明明箭在弦上,那么關(guān)鍵的時刻,還說你的心上沒有她?”

        黎墨壓根兒有些酸,眼下就是一條滑不留手白的發(fā)光的美人魚,這么多年一直不想承認(rèn),但是的確是讓人羞恥意y過的女人,剛剛在家里那種真真切切的滋味現(xiàn)在想到就恨不得將她翻來覆去。

        最后讓她哭著喊著求他才算是解氣。

        可是這個女人,太煞風(fēng)景。

        “跟她沒關(guān)系。許清知你要是再提她,你明晚也別想睡了!正好讓老子好好過過癮!”

        許清知有些訝異地看著明顯有些真性暴露的放飛自我的男人,“……你以為我想提她?難道說她不是你招惹的女人?跟我還在做那種事情,在聽到她有事情馬上擔(dān)心的抽身離開的男人難道不是你?就你做什么最有理,我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

        我可以不提,離了婚,不管是她還是你,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

        “許清知,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真的很欠揍!”

        “你要是同意,這輩子你就只能聽一次。”

        黎墨:“……”

        許清知頓了幾秒,伸手將黎墨推開。

        黎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看著許清知要從他的身側(cè)溜走,他胳膊一動,阻止了她的去路。

        “我就想要你。”

        許清知咬住了唇,“心里掛記著其他女人,身體卻又在貪戀另外一個女人。精神戀愛和Rou體戀愛兩頭談,不覺得這樣很渣嗎?”

        “你腦袋里裝屎了是嗎?我說了我不愛她。”

        許清知轉(zhuǎn)過頭,不看他。

        看著她倔強冷漠的臉,黎墨壓下心中的憤怒,壓低了聲音。

        “我來看她是因為……她如果出了事,鬧大了對所有人都不好,那沈繁星是你的好朋友,網(wǎng)絡(luò)法律現(xiàn)在這么不健全,你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如果鬧開,誰知道那些人會說些什么?”

        許清知靜靜看著他。

        “你本來就跟我鬧委屈,再出一檔子事,別人再揪著你罵你兩句,你還能讓我好過?”

        許清知反駁,“誰跟你鬧委屈了?”

        “你沒有,什么都沒有,你就突然這么跟我折騰。”

        許清知蹙眉,“所以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上學(xué)的時候招上別的女人,不該現(xiàn)在還跟她牽扯不清,更不該在好好伺候你的時候,突然抽身離開,去‘關(guān)心’別人。所以,我現(xiàn)在馬上就來彌補你……”

        黎墨說著,長腿便動了動。

        什么企圖再明顯不過。

        許清知連忙阻止他!

        “你別……這里是醫(yī)院!”

        “我鎖門了。”

        許清知還是拒絕,伸手推著他的肩膀,“所以黎墨,你的意思是,突然來醫(yī)院看莫曉娜,只是因為她會給我?guī)聿缓玫难哉撌菃幔俊?

        黎墨頓了頓,臉色有微微有些僵硬,“……主要還是我不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罷了。”

        許清知扯了扯唇,“是嗎?我想也是這樣,你怎么可能為了我……”

        “許清知,你他媽就是個白癡。”黎墨氣的再次破口大罵。

        許清知繃緊了唇角,沒說話。

        “你就一直這么白癡著。”

        …………

        黎墨把許清知有些汗?jié)竦念^發(fā)綁了起來,抱著白的發(fā)光的軟綿綿的“美人魚”走進了浴室。

        直接將人抱在懷里,打開花灑,上下其手,將人洗干凈,又重新抱了出去。

        把人塞進了被子里。

        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知道厲害了吧,下次再敢不聽話,后果比現(xiàn)在更嚴(yán)重,知道嗎?”

        許清知掀開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扯過被子側(cè)過了身子,沒再看他,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

        黎墨:“……”

        該死的女人,什么時候脾氣變得這么大。

        進浴室簡單地沖完澡,出來直接鉆進了被子,將背對著他的女人,強行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許清知累壞了。

        察覺到了,眼皮動了動,始終沒有掀開,知道是誰,所以也就沒有再管。

        房間里的燈亮白,照的懷里這張臉白的刺眼,皮膚干凈細(xì)膩的挑不出任何瑕疵。

        跟身上一樣,白膩又光滑。

        以前一直不想去承認(rèn),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說出口。

        現(xiàn)在說出來,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

        反正他在許清知面前,最糟糕的印象都有了。

        也不怕其他的了。

        再糟糕,她不也照樣愛他……這、張、臉、、、、、、

        黎墨眉心突然緊皺起來,腦海里難免就蹦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臉,還有許清知的那句話——

        “畢竟是公認(rèn)的影帝,你這張臉,的確很好嗑……”

        他們在病房里的對話,他在外面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低頭看了看許清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這女人……是真的長得漂亮。

        的確有嗑顏值的資本。

        她這樣的女人,就憑這張臉,還有她手中的公司還有她自己的身價……

        媽的,包養(yǎng)個小白臉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說跟楚亦,放到一起,也……

        臉色越來越難看,盯著她那張熟睡的俏臉,越看越覺得礙眼。

        沒事兒把自己捯飭的那么漂亮干什么?!

        長得漂亮,身價不菲,金錢獨立,想要什么男人,似乎只是她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怪不得現(xiàn)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提離婚,完全沒有后顧之憂。

        “…………”

        想明白這個問題,黎墨開始不安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天天害怕拐來的老婆跟人跑了的鄉(xiāng)下漢一樣。

        摟著她的胳膊不由收緊,眉心也越皺越緊。

        睡不著。

        有些失眠。

        翌日。

        一陣敲門聲將兩個正在沉睡的人吵醒。

        許清知睜開眼睛,睡眼朦朧。

        從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讓她微微蹙起了眉。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像是電影畫面一般,自動在腦海里一幀一幀的閃過。

        昨晚說過的話,做過什么,每一個呼吸,都太過清晰。

        習(xí)慣性地將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輕輕撫了撫。

        臉色緋紅,但是心卻突然安定下來。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旁邊的黎墨緊蹙起眉心,臉上帶著濃稠的不悅,不難看出明顯的凌厲。

        被吵得煩了,他冷臉翻了個身,煩躁的心情在嗅到枕邊淡淡的芬芳時,微微頓了頓,然后扯了一下唇角,伸手?jǐn)堖^許清知的腰,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中。

        拱了拱。

        許清知身子僵了僵,短暫的沉默,黎墨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動了動,一路蜿蜒鉆到了她的掌心下。

        貼上了她鼓起來的肚子。

        許清知眸子輕輕眨了眨,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是,她的心仍舊被觸碰到了。

        他也在期待這個孩子,也會用心溫柔的對他,呵護他。

        依著黎墨的性子,會當(dāng)一個疼愛孩子的溫柔丈夫,這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太了解他了。

        想讓他對她溫柔一點,真的太難了。

        印象中,從他們大學(xué)時期相識以來,他就很少對她有什么好臉色。

        實際上,她跟他的相處模式,從來都不是誰順從著誰,甘心跟誰低頭的狀態(tài)。

        在同一件事情上,他和她,多多少少都是有分歧的。

        周圍一些人大都是富家少爺小姐,對某些事情報以無所謂的狀態(tài),跟在黎墨旁邊,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沒人會去反駁他。

        而她,卻是那個經(jīng)常跟他唱反調(diào)的人。

        所以那個時候兩個人的相處狀態(tài),大都是針鋒相對,看起來互相看不順眼的樣子。

        實際上除了一些原則上的事情,其他時間,她仍然喜歡在他的面前晃蕩。

        她喜歡他那張臉,也喜歡他有自主意見,行不茍合。

        至于讓他對她溫柔相待,或者好好說幾句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所以她可以忍受他的粗魯,他的壞脾氣,甚至有些幼稚的舉動和思想,但原則上的問題,她依舊當(dāng)仁不讓。

        可誰知,他昨天居然……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下來,許清知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說要去找醫(yī)生開門的話。

        一想到她自其實還赤條條的,連忙撐著床坐了起來。

        黎墨不悅地皺眉。

        橫亙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再躺會兒。”

        “一會兒他們該開門進來了,我還什么都沒……穿。”

        黎墨沉默了一會兒,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她用被子捂著身前的風(fēng)光,但是白皙瑩潤的肩膀還是明晃晃的刺眼。

        喉嚨動了動,伸手壓下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壓下去,過了過嘴癮。

        許清知有些掙扎。

        他無奈松開她,將散落在地上的她昨晚穿著的那些衣服撿起來給她套了上去。

        許清知從頭到尾不是被壓,就是被擺布著穿衣服,等到她得意定睛,看到黎墨那張臉,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你……”

        黎墨掀眸看她,“怎么?”

        許清知頓了一下,還是開腔,臉微微紅。

        許清知拿起西裝外套下了床,離得他遠(yuǎn)遠(yuǎn)的,才道:

        “那你黑眼圈怎么那么嚴(yán)重?臉色看起來糟透了。”

        【唉~其實我還沒有虐爽,奈何本人求生欲太強,怕了你們了~我今天坐車坐了六個多小時才到家,霧霾天高速全封了,彎彎繞繞暈車暈的七葷八素,本想今晚不寫了,但是昨天你們的月票讓我有覺得斷更有些羞愧,還是掙扎著寫了出來~~說出來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讓你們繼續(xù)投投票票,再順便夸夸我哈哈哈哈~[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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