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聘禮
西良鎮(zhèn)民風(fēng)純樸,可總有那么幾個整日里游手好閑偷雞摸狗的。林婉婉找的是經(jīng)常在她家偷偷轉(zhuǎn)悠的黃有財和與他相熟的兩個混混,一個黃三,一個林大貴。林婉婉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攔下正無聊的黃有財,“有筆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啊!
黃有財色迷迷的盯著林婉婉的胸部,也沒聽清她說什么。
那色迷迷的豬哥樣,惹得林婉婉臉色越發(fā)的嫌棄,但現(xiàn)在有求于他,也不好轉(zhuǎn)身就走,冷著聲說:“看什么看,我知道有個長的特別好看的鄉(xiāng)下丫頭,就看你們幾個有沒有膽子把她弄到手了,等事成了,不但有銀子拿,那個姑娘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黃有財面色輕佻的說:“哦,那有沒有你好看啊,太丑的我可不要!闭f話間眼睛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亂瞄。
林婉婉聽黃有財夸她好看,心下得意,臉色也好了起來,也不管他眼睛往哪亂瞄了,“雖然沒有我好看,但也差不多,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林婉婉雖然沒見過陳雪玉,但心里卻認(rèn)定她長得肯定沒自己好看,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病病歪歪的能好看到哪兒去。但現(xiàn)在也不得不夸她,不然黃有財嫌她太難看,不肯下手怎么辦。
黃有財平時也就嘴上調(diào)戲調(diào)戲小姑娘小媳婦,要說讓他來真的,他還是有些打怵,轉(zhuǎn)頭看向黃三和林大貴,就見那倆人正拼命的沖他點頭,既然是個普通的鄉(xiāng)下丫頭,肯定沒什么門路和背景,等破了她的身子,量她也不敢聲張,況且還有銀子拿。
“那多少銀子?”
林婉婉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兩,事成之后還有十兩,怎么樣?敢不敢接?”反正動動嘴皮也不花錢,等事真辦成了,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
黃有財一聽十兩,兩只眼都直了,咽了口唾沫接過銀子:“她家哪個村的,住哪?”
林婉婉把從張勁遠(yuǎn)他奶奶那聽來的消息一一告訴了黃有財,有些不放心的叮囑:“玩玩就行了,可千萬不能弄出人命,萬一弄出人命,事情可就大了!比糁皇鞘Я饲灏祝行﹤姑娘家的怕丟人,不敢聲張,如果出了人命那就不一樣了。
黃有財摸著手里的銀子,一個勁的點頭,開什么玩笑,他可不想為了十兩銀子就殺人,黃有財美滋滋的想,如果那姑娘長得還行,說不定玩剩下后,自己還能轉(zhuǎn)手賣個十兩八兩的,到時候可就發(fā)了。
“那你們抓緊點時間,十天之內(nèi),必須要有消息!辈荒芡系臅r間太久,萬一勁遠(yuǎn)哥真對那病秧子上了心,那自己想嫁給他就更難了。
一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今天已經(jīng)十六了。陳王氏早早拿出昨天留出來的兩條大鯉魚,還有昨天大平去鎮(zhèn)上買的豬肉和兩壺酒,自家又殺了一只肥肥的大公雞,小院更是收拾的干干凈凈,真是比過年還熱鬧。
二叔一家也被叫了過來,李氏有三個孩子,大女兒陳槐花已經(jīng)嫁人,早早的便生了個兒子,孩子還小,今天便沒有回來,兒子大安十四了,小女兒楊花也十二了,一直想再生個陳二安,卻一直沒懷上,時間長了,兒女大了,也就不再惦記這事了。
因為張勁遠(yuǎn)爹娘去的早,奶奶年經(jīng)又大了,所以只好他和媒人一起來了,按說只需男方爹娘和媒人來,但這情況特殊倒也可以。
雪花到底年經(jīng)小,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曾嬸和一個年輕人來了,便沖爹娘喊:“爹,娘,姐夫來了。”在屋里的陳雪玉聽著雪花口無遮攔的喊人家姐夫,羞得臉都紅了,越發(fā)不敢出去了。二叔家的楊花畢竟也已經(jīng)十二了,到了害羞的年經(jīng),也在側(cè)屋里沒有出去。
大梅和蘭草也是早早來了,因為兩人都到了說親的年紀(jì),倒也不好直接見個陌生男人,便同陳雪玉一道坐在屋里從窗戶縫向外看,見陳雪玉臉紅紛紛跟著打趣。
張勁遠(yuǎn)送的聘禮很是豐厚,兩雄兩雌的雞,兩條豬后腿,六色糕點,還有大米白面各九十九斤,另加九兩九的銀子。
一般人家下聘前三樣是少不了的,至于大米和白面有九斤的也有十九斤的,像這樣九十九斤的還真沒有,有這個大米白面的錢,還不如折成銀子成親以后花呢。這九兩九也是有講究的,鎮(zhèn)周圍很多人家,即使家里有錢也會照著這個數(shù)來下聘,都圖個久久長圓的好意頭。
當(dāng)然花個幾兩娶媳婦的也是大有人在,像張勁遠(yuǎn)這樣的聘禮,在整個洼子村也是數(shù)得著的。
張勁遠(yuǎn)可不知道這些個人的小算盤,就算知道了還是會多買些精米細(xì)面,前幾次見到那小丫頭,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肯定是吃得不太好,張勁遠(yuǎn)覺得她都是自己的人了,自己有義務(wù)養(yǎng)得她白白胖胖的。
如果陳雪玉知道他是這么想的,一定會把他打出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你的人了!”
鄰居有來看熱鬧的看著這些聘禮嘖嘖的說,找了個好人家啊,不僅人家得壯實,家里條件也不錯啊,雖然以后沒有婆婆幫襯,倒也省了婆媳之間的矛盾,就算殺豬的名聲不好聽也認(rèn)了什么的。
陳王氏聽到也當(dāng)沒聽到,反正人好能過日子就行,殺豬的怎么了,你們還找不著呢。
至于陳雪玉更是半點不在乎,在現(xiàn)代干什么的都有,還有專門從事殺雞的呢,估計這些人知道,心里不定怎么想的呢。
張勁遠(yuǎn)和媒人來的時候,按照慣例特意選了快中午的時候,陳王氏親自把燒好的菜端了上來,以示對女婿的看重,足足八個菜,雞魚肉準(zhǔn)備的比較多,分別裝了兩盤,又炒了兩個素菜,雖說是素菜,但油也放得比平日里要多。平日里家里也沒有這么多盤,一大早去二叔家借了幾個。這才湊夠八個。
張勁遠(yuǎn)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勁裝,袖口處用銀線繡著幾片竹葉,修長挺拔,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整個人卻優(yōu)雅的像一只慵懶的豹。
陳鐵柱沒見過張勁遠(yuǎn),眼晴里寫滿了驚訝,這樣的人竟然是個殺豬的,心里暗道一聲可惜。
大平自然是見過張勁遠(yuǎn)的,而且不止一次,他怎么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在大平眼里,他一直就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農(nóng)家漢子,頂多比自己會殺個豬啥的,怎么現(xiàn)在他卻像一把鋒利的劍,雖然沒有出鞘,卻依舊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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