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受辱罰跪
看白玉質不說話,金秀敏還以為是自己說到了點子上萬分得意:“姮貴妃怎么不說話了,莫非也是覺得我說得對無力反駁了?所以說哪怕懷了孩子,那卑賤的庶子又如何能與皇后相提并論呢。”
金秀敏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說出了什么罪該萬死的話,她竟然在大秦后宮,對著白玉質說出了“庶子卑賤不如皇后”這番話。
周遭的奴才們,除了給白玉質抬轎子的,其余人已經盡數跪倒在地,就連王崇海這個大內太監首領也不例外。
王崇海早在皇后和白玉質唇槍舌戰的時候就覺得不妙,現在更是后悔自己怎么就接了這么一個差事,本以為奉秦寰帝命令護送姮貴妃回宮也就算了,現在竟然一腳扎進姮貴妃與皇后的機鋒之中,這個勞什子高麗公主還口出這等放肆之語,若是事情鬧大,秦寰帝問起來他又該如何交代啊。
白玉質看著金秀敏,像是在看某種不知死活試圖以卵擊石的蠢蛋。
“金秀敏,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被陛下收入后宮了?”
金秀敏一頭霧水:“我當然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再以高麗公主的身份自居?”
“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金秀敏得意于自己對大秦禮儀頗有了解:“大秦與我們高麗相像,都講究出嫁從夫,我如今便是陛下的妃嬪而不是高麗公主了。”
白玉質笑起來,覺得她倒是很上道,順著自己給她挖的坑就這么跳下去了,都不帶有半點兒反抗的:“既然如此,你作為后宮妃嬪,身上暫無品級,那本宮作為二品之首的貴妃,你是憑借什么身份來教訓我,又是憑借什么身份對我腹中皇兒放肆。”
“又或者說,你是仰仗著什么人?皇后娘娘如何看?”
這場白玉質與皇后之間的交鋒,說到底金秀敏就是個棋子,最終的矛頭自然還是指向皇后。
皇后在聽見金秀敏竟然敢置喙白玉質腹中皇嗣的時候就已經臉色很難看,可是金秀敏卻偏偏是打著維護皇后的旗號與白玉質作對,此時若是皇后不出頭,那在眾人眼中可就徹底失去了威信。
本來此次朝拜日宮宴使臣錯認皇后一事就已經讓她顏面掃地,皇后禁不起再丟人一次,否則要她在后宮中如何保住尊嚴,定然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白玉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緊抓著皇后不放,讓她不得不出頭,這樣才方便抓住皇后的馬腳。
皇后攔住惱羞成怒想要繼續辯駁的金秀敏,說道:“姮貴妃未免太過于咄咄逼人,公主初來乍到,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也是有的,便看在本宮的顏面,就此作罷了吧。”
白玉質搖搖頭,很是不贊同:“皇后娘娘當初在坤寧宮中可不是這般教導我的,如今是上了年紀,便開始心軟了?但是金秀敏今日對我腹中皇嗣這般瞧不上眼,我還真是咽不下這一口氣,既然皇后想要我賣個面子,那就不重罰了,只罰跪一個時辰吧。”
在人來人往的集賢宮門口罰跪,不僅是宮中的太監宮女,就連來往進出的外國使臣都能看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皇后咬緊牙,幾乎一字一頓:“姮貴妃,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未免太過放肆,再如何本宮現在還是皇后!”
這就是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
白玉質乘勝追擊故作挑釁,她俯下身子,將臉頰湊近皇后,眉眼低垂,看似楚楚可憐實則格外囂張:“那又如何,難道皇后也要罰我跪嗎?”
“你!”
白玉質就知道皇后不敢,她要是有這個膽量干出罰跪白玉質的事兒的話,秦寰帝就會立馬知道并且從宮宴中出來,當著眾人的面以不仁不孝為尊不恤的罪名廢后。
對視良久,白玉質能看出皇后眼中掩藏著的怨憤和殺意,想來如今皇后已經恨不能將白玉質除之后快。
終究,因為白玉質身懷有孕,皇后還是落入下風而不得不妥協。
她對金秀敏說:“既然姮貴妃罰你,那你就在這兒跪一個時辰吧。”
說罷,被寶琴扶著上了皇后鳳駕。
王崇海抓住機會趕緊吩咐抬轎子的小太監們起轎,白玉質與皇后便分道揚鑣,一人前往坤寧宮一人返回紫宸殿,只留下金秀敏這個二人爭鋒戰場上的炮灰屈辱的跪在集賢宮門外。
曾幾何時白玉質就是皇后與容妃戰場上的炮灰,兩個人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拿捏她,而現在終究是不同了,因為有了肚子里的孩子,秦寰帝與太后二人早就無限制的偏向于她。
到了紫宸殿,王崇海親自扶著白玉質進入殿內,賠著笑臉:“娘娘放心,今日之事奴才在陛下面前不會多嘴,那些底下人也都沒有這個膽子。”
王崇海說的是她與皇后起了爭執這事,金秀敏被罰跪不算什么大事,而且金秀敏就跪在集賢宮門口,誰還不知道她被罰了。
“公公忠于陛下,不必對本宮之事過多隱瞞。”
這就是讓說的意思了。
當然要說了,如果這事兒不讓秦寰帝知道,那豈不是白白費了口舌,白玉質有足夠的底氣,秦寰帝此人愛憎極端,現在對于白玉質所做的一切他都會覺得理所當然,都不用白玉質說他都能在心里給她找到合理的借口,可對于皇后就不同了。
本就起了廢后心思想要皇后給白玉質騰地方以便于讓白玉質腹中孩兒占上嫡出的秦寰帝,現在看皇后就是哪哪兒都是錯處。還有那個蠢到家的金秀敏,該說皇后選人的眼光實在不怎么樣嗎,前一個是她白玉質這樣扮豬吃虎的,后一個是金秀敏這樣給敵人助攻的。
就金秀敏那一句“庶子微賤”,簡直就是踩在秦寰帝的雷點,也是皇后如今的命門。
白玉質很清楚,對付皇后這種看似狠辣利落實則糊涂傲慢的人,只有讓她明白現在的確正處于絕境,她才能下狠手。只有她搞出大動作,白玉質才有機會調查清楚當年她與秦寰帝的糾葛。
王崇海不愧是在秦寰帝身邊伺候多年的人,這一聽當然就明白了白玉質的意思,回到集賢宮就將此時稟告,當晚宴席結束,是自從白玉質有孕以來秦寰帝第一次沒有回紫宸殿,而是破天荒的進了坤寧宮的大門。
坤寧宮的奴才們還以為皇后是要復寵了,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恭迎圣駕,可見了皇后的秦寰帝卻冷著一張臉,那樣子半點不像要寵幸自己的皇后,倒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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