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云端之上便只剩下顧恒生一人了。

“聊一聊？”

顧恒生拂袖一揮，將自己與柳長生之間的云霧吹散了。

“可。”柳長生點頭。

“在這里？”

顧恒生俯瞰了一眼世間生靈，對著柳長生說道。

“有何不可？”

柳長生淡然一笑。

既然如此，顧恒生也不講究，一念落下，身前則是多了一個玉桌和兩把玉椅。

“坐。”顧恒生率先落座，輕語一字。

剎那間，柳長生便來到了玉柳山的上空，坐在了顧恒生的面前。當一縷清風拂過，眾人才看到玉柳山之巔的柳長生的身影被吹散了。

“你們聽得到柳帝和浮生帝君的談話嗎？”

很多人都想窺聽兩尊大佬的聊天內容。

“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趕緊收回神念。兩尊蓋世大帝的談話，我等有資格聽嗎？”

諸多大佬都開始警告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人。

“除非打破結界，不然不可能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即使是大帝層次的人物都無法偷聽，更別說世間生靈了。要真的想聽，有膽子就去打破云端的那一方結界。

云端，顧恒生與柳帝對坐，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

許久以后，顧恒生終于開口了：“你的實力應該還沒有恢復完全吧！”

“嗯，差了點兒。”柳長生倒是很誠實，沒有隱瞞。

“還需要多久？”

顧恒生問道。

“短則五百年，長則千年。”

柳長生推算了一下，回答道。

顧恒生緩緩點頭：“如此說來，也不算太晚。”

“多年不見，你又變強了不少。”

柳長生看了一眼顧恒生，似乎看破了顧恒生的大致實力，贊譽道。

原本顧恒生還擔心柳長生實力未曾恢復，一旦遭到他人的干擾會引發不可想象的后果。現在看來，倒是顧恒生多慮了。

以柳帝的本事，哪里需要顧恒生憂心呢？

“你無恙便可，莫要忘記了你與我三師兄定下的約定。”

面對柳帝，顧恒生心中多少有些凝重，一言一行都得好好斟酌。

柳長生面無表情：“不會忘記的。”

即使沒有三師兄諸葛昊空，柳長生也一定會前往大世星空的盡頭，去看一看浮生墓主墨依白。

當年的那一段段過往，恍如昨日，柳長生此生難忘，怎會對墨依白置之不理呢？

“如今你已徹底暴露，天下風云將會因你而起。”

顧恒生可以感知到很多不安分的氣息浮動，想來都想知道柳長生是如何避開了大道法則，死而復生。

“既來之，則安之。這一世注定了不會安寧，各憑本事吧！”

柳長生遙望星空，其實他現在就想前往大世星空的盡頭，看一看墨依白。但是，他必須要忍住心中的那一份躁動。

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柳長生去了也是白去，浪費時間罷了。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與我師尊的關系，真的只是故友這么簡單嗎？”

顧恒生要是也有逆流歲月長河的通天本事，定要一探究竟。

柳長生笑而不語，眼神中的點點星光宛如一顆顆星辰，破滅重生，深邃空洞。

顧恒生不再繼續追問了，反正問了也是白問。等到未來的某一天，自然會得到一個答案。

“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柳長生轉移了話題。

“顧修杰。”顧恒生直言道。

“顧修杰，好名字。”柳長生低眉輕語：“我曾逆流歲月，知曉這天地間也曾誕生過極為可怕的妖孽。如同飛軒大帝，誕生之時的異象乃是萬古青蓮，遍布諸天。還有八百萬年前的一尊神獸降世，漫天血海。此類事件，不多，但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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