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作為軍人,對國家的忠誠乃至軍人的榮譽看的非常重,所以此言說的情真意切,眾人感慨頗多。
楚天南率先開口道:“既然王富華是內(nèi)奸,那就說明,敵人暫時也不知道地脈的缺口在哪,咱們還有時間。按照我們易經(jīng)派的經(jīng)驗來看,褐山一山分四川,左右各有兩道大江,從地形來看,屬于下坎上坤,為兇險之相,其要法就是溯本求源,咱們得順著尾曲河一路而上尋找。”
莫言嘆口氣道:“尾曲河所行四百多里才匯入怒江,這四百里中有大小山峰八百六,支流一百三,另外還有兩個堰塞湖,要想這個范圍太大了。”
趙鵬看了看陸凌風(fēng)問道:“陸先生您的意見呢?”
陸凌風(fēng)淡淡地說道:“上山下水,所主九星數(shù)字入《洛書》中宮,全局犯伏吟,為兇最為猛烈。”
陸凌風(fēng)說到這,戛然而止。
趙鵬、老史、和莫言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陸凌風(fēng)說的什么意思。倒是楚天南,臉上露出一絲艷羨之意,看來他聽懂了。孫靜口中喃喃,可能也略有所思。其實從陸凌風(fēng)這句話的意思,我就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地脈的缺口了!
不得不說,終南山玄空派確實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陸凌風(fēng)的意思實際上已經(jīng)說明,缺口處就在尾曲河上風(fēng)水的兇位上。我剛才看了看地圖,290山峰所在位置,正位于尾曲河和一條支流的夾縫處。
風(fēng)水歌謠有言:二水夾出莫當(dāng)中,中心水去煞沖空,翻身立向朝來脈,逆龍拔鱗飛出兇,此地真是一道極兇之地。
由此看來,小張的遺言290已經(jīng)和陸凌風(fēng)的推測相合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陸凌風(fēng)故意沒有挑明,他這種含沙射影的態(tài)度有點令我起疑。
趙鵬又問了問孫靜的態(tài)度,孫靜聳聳肩道:“看風(fēng)水,肯定要以楚先生和陸先生為尊,不過我剛才也有掐算,明天曲孜會有風(fēng)雪,另外,今天看褐山的時候,我觀西北地相,似有地動,那邊是不是有堰塞湖?
“沒錯,確實有一個地震形成的堰塞湖,孫小姐太厲害了!”莫言不由地稱贊道。
孫靜嘆口氣道:“明天組織人力疏散群眾吧,兩天以內(nèi),可能會有微型地震,雖然對建筑沒什么作用,但是堰塞湖百分之八十會決口!”
“此話當(dāng)真?”趙鵬有些激動問道。
孫靜點了點頭,加重語氣道:“根據(jù)我的判斷,這次泄洪估計會有三千萬立方米,十分嚴重。”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趙鵬臉色鐵青,猛然站起身,朝我點頭道:“羅先生,我必須趕到邊防總部去,估計今晚上曲孜的軍隊就要調(diào)過去疏散群眾,你代我將大家的意見匯總,將明天咱們的目的地標注出來!”
我滿口答應(yīng)道:“放心,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目標,今晚上我會把路線圖標注出來,放在我房間,你晚上回來的過來取就可以了!”
趙鵬匆匆離開了,會議也就沒了進行的必要。眾人散去,開始為明天再次進山做準備。
老史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劉大進我們?nèi)齻了,才朝我問道:“你真知道地脈的缺口在哪了?”
“知道了,不過哦現(xiàn)在還不能說!”我對老史道:“你們這些行動組的這些人都是什么來路,你都知道嗎?”
老史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你想干什么?卜爺,這事不合規(guī)矩,一來他們都是詭案組在各地分處的骨干,個人信息不能泄露,二來我也是北方詭案分處的一個普通成員而已,具體這些人的信息只有老趙那有!”
我哼道:“呦,和我唱高調(diào)了?你覺得我是反動派特務(wù)嗎?不是當(dāng)初你求著我?guī)湍銇淼臅r候了?我不難為你,你幫我查兩個人,王富華就不用說了,他深諳用毒,應(yīng)該就是西南分處的,莫言也不用查了,他是本地人。楚天南應(yīng)該是東南詭案分處的吧,從他的派別出身和行事風(fēng)格就能看出來!”
“你是說想知道另外兩人的官方資料?”老史皺眉道:“陸凌風(fēng)應(yīng)該是西北詭案處派來的啊,至于孫靜,則是京派人員,應(yīng)該是根正苗紅吧!”
“這些表面上的資料我沒興趣,我想讓你偷偷去趙鵬那看看內(nèi)部資料。你去看符合規(guī)定,又不犯紀律!”我蠱惑道。
老史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那成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這事不能聲張,否則我就是犯了紀律!”
打發(fā)走了老史,我對劉大進道:“今晚上你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
“干嘛?”劉大進竟然一臉懵。
面對這卡哇伊的假和尚我無奈道:“我說大進大進,你怎么就油鹽不進,自然是今晚上盯著點,一定會有人去我房間盜取明天的路線圖啊。”
劉大進一拍腦袋道:“哦,原來你又放了煙霧彈啊,我說羅卜,就你這滿肚子的狐貍心眼子,當(dāng)初怎們會被方靜齋和玄冥他們騙呢?”
“廢話,我又不是打娘胎生下來就會打小算盤的!人為啥不吃屎?還不是先人們一代代嘗過之后告訴后人們,屎不好吃,然后才沒人吃屎。我就是被人一步步坑完之后,自己才會挖坑的!”
劉大進癟了癟嘴,搖頭道:“你怎么這么惡心?屎不好吃還用先輩一代代相傳嗎?你完全可以自己嘗啊,畢竟佛祖說過,實踐出真知……”
我去,這禿子怎么比我還無恥。
到了思美的旅館,我先回了房間,找了一張地圖,涂涂抹抹了一會。
覺得差不多了,開門一瞧,何東宸竟然在在門口。
我有點奇怪,不禁問道:“兄弟,怎么,有事?”
何東宸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羅兄,說來難以啟齒,您能不能借點我錢?在昌都的時候,錢包丟了,現(xiàn)在欠了老板娘住宿費不說,我也沒錢去梅里了,更沒錢回去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就認識您,回去我馬上就打給你!”
“好說,這不算事!”我趕緊回身進屋,拿了幾千塊給了何東宸。
何東宸認認真真寫了一張借條,然后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證號,這才千恩萬謝下了樓。
我見其他人都沒動靜,便偷偷進了思美的房間。
桌上已經(jīng)做了好不少的飯菜,香氣噴噴,還有一瓶青稞酒,看來準備十分充分。
思美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留給了我一個妖嬈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身和高原人格格不入的裝束,黑色的緊身小毛衣和深藍色牛仔褲,香肩柔弱,腰肢窄緊,有如楊柳,細腰之下,在牛仔褲的襯托下,則是一道渾圓的曲線。身材之勻稱,恐怕連t臺上那些模特都不能與之相比。
看來,為了今晚上,思美煞是一番準備啊。
我輕輕淺笑一下,突然走上前去,依在了眼前的細腰兒上,思美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臉上拂過一道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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