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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愈治兵團


“出門”倒也不像鬼蛾想象中那般為難,殘影只是約了云洛,三人一起在“莫問塔”四層,團長的書房中喝酒。“莫問塔”的侍者、護衛們見了她,似乎也沒露出什么特異的神色。

        也是殘影良苦用心,思來想去,只有在自己的地盤,能確保諸人口眼干凈,不會有什么閑碎言語、奇異目光。

        云洛見鬼蛾終于肯出門了,也頗覺欣慰。但她最近心緒有些低落。與鬼蛾、殘影同袍無望,她卻也不甘心再做回那個閑散的云家二小姐,更不愿就這么嫁人。“云溱”已拒絕了“枯榮城”內幾乎所有像樣的男子,母親對這眼高于頂的長女也無可奈何,近日開始將心思移到云洛身上。

        “我想做些正經事,你們幫我參詳一下。”云洛極鄭重地對二人說道。

        “哦?你說說。”鬼蛾與殘影很少見她這副神情,都覺好奇。

        “我想設個商團,專門幫助城中那些‘孤苦困病’之人。”云洛對于初次與葉玄相談時隨口提到的“愈治兵團”始終念念不忘。只是若自己單干,叫“兵團”恐怕不妥。

        “這商團,靠什么賺錢呢?”殘影問道。

        “不賺錢,就是幫助那些‘治不起病、吃不飽飯’的人。”云洛看著殘影,嚴肅說道。

        “那算什么商團呀,這種應該叫……盟會吧?再說,這也能叫‘正經事’嗎?”鬼蛾疑惑到。

        鬼蛾的口吻,令云洛有些惱怒:“這怎么不正經了!”

        “且不說正不正經吧。”殘影笑道:“不賺錢的話,你這盟會……要如何    維持呢?”

        “我自己出些,然后……再找人捐些。就從你倆開始吧!”云洛打算要錢,只好將心中怨氣先行壓下,嬉皮笑臉地說道。

        殘影一臉驚愕,沒成想自己今日,竟是攢了這么個局。

        云洛見二人面現為難之色,追口道:“我這商團還沒起名兒,誰先捐錢,就用誰的名字。”

        二人同時翻了個白眼,幾乎異口同聲道:“誰許你用我名字了?”

        “你們、你們……還是不是好朋友啦!”云洛覺得很委屈,不捐銀子也就算了,她更難過的是,二人對自己想做的好事,似也打從心底里不屑。

        “好了好了,我捐些。”見云洛眼眶濕紅,又想到前幾日她去探望自己的情意,鬼蛾輕撫著云洛肩頭,安慰道。

        “不用啦!不要你可憐我!”云洛朝旁邊挪了挪,同時抹開了鬼蛾那不知是什么用意的右手。

        殘影瞧出了云洛心思,神色稍轉肅穆,柔聲道:“小洛,你當我們是好朋友,才同我們商議,我們不該嘲笑你,對不起。”

        云洛倒也好哄好勸,聞言抹著眼淚,不再發怒。

        殘影繼續道:“不過,既然是好朋友,我就不能在你面前虛偽。你做這事,我是不認的。幫人幫不盡,賺錢賺不完,真正的好事,該有盈余才對。”

        云洛見殘影說得鄭重,淚汪汪望著她道:“怎么這樣說?是不是好事,跟盈不盈余,有什么關系了?”

        “我們權且認為,‘幫人’是好事,‘搶人’是壞事吧。那你說這世上,做了最多好事的人是誰呀?”殘影笑盈盈望著云洛,準備用那套歪理邪說好好將她欺負一番。

        “我不知,你說是誰?”云洛好奇道。

        “我想,應是‘薛瑞’。”殘影誠懇回答。

        “啊?為何呀。”

        “你生在云家,又修得這般武藝,想來是從未被人欺凌過。可你知這世上,九成九都是沒有真氣的‘素人’。這些人辛辛苦苦賺得銀兩,放在家中,動輒遭賊人盜取,受強人劫掠。

        因此這些‘素人’賺錢之后,只得立即花個精光。吃喝不完,就賭博、宿娼,甚至直接去飲‘忘憂果漿’。當然,人活一世,及時享樂也沒什么錯,但如被迫去做這些,那不凄慘嗎?”

        “嗯。”云洛點頭認可,示意她繼續。

        “如今那些人賺了銀子,若想存下,可到‘錢莊’兌成有密紋的‘白票’。這東西即便給賊人偷了去,不知密紋也是廢紙。就算有強人搶了‘白票’,又逼他們說出密紋,只要報出一個與‘錢莊’備錄的‘正密紋’對稱相反的‘逆密紋’,到時‘錢莊’就知這銀票是搶來的。你說,如此妙法,讓這世上添了多少辛勤之輩,又減了多少橫死之人?”

        “嗯,這的確是件‘大善大好’之事。可與我要做的那些,又有什么沖突了?”云洛疑惑道。

        “這般天大的好事,倘若沒有盈余,反而整日虧空,那還做得成嗎?”殘影反問道。

        “自然是不成的。可是……薛家賺了這許多銀子,若能再拿出來幫扶弱小,豈不是好上加好?”

        “好個屁!人‘薛家’憑什么呀。”鬼蛾插口道。

        云洛瞧了鬼蛾一眼,心道:“你從小挨餓,自私些倒也怨不得你。”只不過這話,她是萬不敢說出口的。

        “就當‘薛家’滿門都想成仙好了。”殘影嬉笑道:“可既然開錢莊是件‘大善大好’的事,那賺了銀子,干嘛不繼續開錢莊呢?”

        云洛愣了一下,一時卻不知如何應答。

        殘影頓了片刻,繼續道:“賺來的銀子,一兩就是一兩,總也憑空變不成二兩。同樣一兩銀子,開了錢莊,就不能捐給你。就不能如你所想,去幫助‘孤苦困病’之人。薛家的選擇,是開更多錢莊。那你說,‘薛瑞’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是好人。”云洛諾諾答道,但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兒:“哎?不對呀。開錢莊是好人,難道捐給我就是壞人嗎?捐給我也是好人呀。”

        “若是銀子到了你手中,幫的人反變少了,而你卻從‘薛家’將銀子要了過來,你就是壞人。”殘影說完,感覺這話稍有些重了,沒給她回話的空檔,連忙補到:“當然,這是按照你的想法推的。我不覺得幫人就是好人,只有幫我,才是好人。搶了別人來幫我,那更是大大的好人!”

        “可是、可是……”云洛沒有理會殘影那后半句的無賴言語,只陷在前半句中,感覺有些受傷:“那…我的銀票就放在抽屜中,夜宮的金磚都堆在庫里。這些錢也沒什么用處,拿出來幫人,總是好事吧。”

        “銀票上所記的金銀,其實是錢莊在用。金磚堆在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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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并不真的減少這世間‘有用之物’和‘做事之人’,影響的只是價格罷了。這一節我也沒完全想透,就不折磨你了。”殘影擺擺手,輕聲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一個人快餓死了,給他一張餅總是好的;一個人快病死了,給他一副藥也是好的。你們倆……不就是‘玄青書院’救活的嗎?難道葉玄殿下做的這些,不是好事?”云洛不能接受殘影的詭辯。

        “玄青書院,最初叫‘孤餓坊’,那是用‘枯榮城’的稅銀供養的。你知不知道,‘枯榮城’是少主和青兒姐從別人手中硬搶來的?我方才說‘如果有人搶了別人來幫我,那是大大的好人’,也不全是說笑的。葉玄是我與小蛾的‘好人’,卻不是你想的那種好人。

        要說他真正做過什么好事,那就是‘木葉家’執掌‘枯榮城’的這些年,城里‘殺人的事變少了,做生意的變多了’。如今這城中地價又高,糧價又貴,外來的人卻一年多過一年,也是這般緣故。”

        云洛輕輕嘆了口氣,悵然若失。葉玄殿下竟連個“好人”都不算嗎?

        “我不想跟你爭了。”她情緒低落已極。在心中,默默將殘影從第三好的朋友,調到了第四。

        “小洛,那個盟會,你還做嗎?”殘影柔聲問道。

        “做!”云洛倔強地回答。

        “好。那我捐一千兩。”

        云洛驚異地望著殘影,完全不懂她這翻來覆去是在做些什么:“不,不用了。”

        “我剛說的一些話,可能傷了你。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讓我捐些。這不是可憐你,更不是打發你。我只覺得,不認可的時候仍支持,那才真正算是朋友。”殘影望著云洛的眼睛,懇切地說道。她挺喜歡這個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姑娘。下一刻,她會感動。

        “小影……謝謝你。”云洛的確有些感動,眼中又泛潮濕。

        “那我捐三千吧。”鬼蛾貪贓日久,囊中甚闊。殘影聞言瞪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真的呀。”云洛欣喜道。“那加在一起,就有四千一百兩啦。”

        “多少?”殘影和鬼蛾怒極,瞬時感覺被人給耍了。“你自己就出一百,要不要臉呀!”鬼蛾痛罵道。

        云洛窘迫道:“我……我自己手上只有這些,這次……不想再跟家里要了。”

        “你下次去‘忘月樓’診病時,別不收銀子。那些賤人可有錢了。”鬼蛾也知云洛想要擺脫“云家二小姐”的陰影,只給她說些能自己賺錢的法子。

        “那怎么好意思呀。”云洛為難道。

        “怎么跟我要錢就好意思了?我賺錢比婊    子還容易嗎?”鬼蛾只覺這小東西實在不可救藥。

        殘影白了鬼蛾一眼,心中暗罵:“你還有臉說這。有誰賺銀子比你更容易了?”

        “對了,不許用我名字,也不許跟人說我捐了錢。”鬼蛾提醒云洛道。

        “喲,你倒還有些廉恥。”殘影陰陽怪氣地譏諷道。云洛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流亡日記-節選(36)

        我輕而易舉地從林覺口中得到了有關“練氣”的秘訣。方法簡單到讓我想扇自己的耳光。我這一年多來的籌謀、算計,原來全是在跟自己演戲。其實我任何時候問,林覺都會立刻告訴我。“練氣”的方法,根本就不算秘密!

        確認“歐陽桐”進入衰老期已經十多天了,我覺得林覺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于是今天午餐時試探著跟他說:“祖母老了,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不如我試著修煉一下吧。”

        林覺聽了還頗感動,說道:“栗兒,你有這樣的心意,可難為你了,不過我不愿你受這份苦。”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我都不知怎么練法,會很疼嗎?”

        “疼倒是不疼,練氣的方法說來簡單,就是心無旁騖地將全部心神凝注在小腹丹田處,然后幻想從那里涌現出力量。”

        我等著林覺說下去,他卻沒了下文。我只得繼續追問:“嗯,然后呢?”

        “就這樣,沒了。”

        “什么,就只是這樣?”我已盡了最大的努力壓制我不可置信的神情,但還是失敗了。

        林覺苦笑:“練氣的難點不在于方法,而在于‘漫長的煎熬’和‘機會的渺茫’。一個人需要‘十數年’甚至‘數十年’如一日的打坐冥想,才有可能在某個瞬息突然得到第一縷真氣。

        勞作之余順便練練,通常是不行的。練氣的時候,幾乎什么也不能做,最好除了吃飯、睡覺,就只冥想,最好連飯也別吃太飽,這才有希望。即便如此,練出真氣的機會也只不到一成。

        我們站在一旁,看著十幾個人練氣,可以輕易知道這里面大約有一人能成,可是修行的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覺?若十年練不出,還練不練?若三十年練不出,還練不練?

        就算練出真氣,多半也會在很淺的程度停滯,根本強不到哪里去。你還記得那兩個耍把戲的人吧?練出真氣的人,大多就是那個水準。那樣的人在祖母面前,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區別。

        所以練氣是件很讓人絕望的事情。更要命的是,真氣這種東西無論深淺,只要你體內有了一絲一縷,就絕無可能再生孩子。文人諷刺武者,說他們用數十年的寂寞,修來一個斷子絕孫。雖不免陰刻怨毒,卻也是一劍誅心吶。”

        “‘漫長的煎熬’和‘機會的渺茫’”。這句話起先輕飄飄入我耳中,隨著林覺的解釋,越來越重,最后仿佛有什么東西梗在了喉頭。我要的東西近在咫尺,眼前卻突然拔起一座山。如果真如林覺所說,那這世間第一個發現真氣秘奧的人,會是個怎樣的瘋子呀。

        “那……你練了多久?”我問林覺。

        “我從五歲練到十九歲,后來父母和兄長遭仇人殺害,林家剩我一棵獨苗,祖母就不逼我練了。這么些年,祖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眼曾孫。唉…我沒用啊。”林覺想到祖母,神色黯然。

        “五歲就開始練,那幼時豈不很辛苦?”我握住林覺的手關切道。

        “是啊,一個五歲的孩子,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只打坐……小時候我還挺恨祖母的。不過后來我也懂了,祖母是怕她走后,林家無人護持。”

        “那祖母為何不逼你父親和哥哥練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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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維護林覺,當時并未意識到“你父親”這個說法是極不妥的。

        林覺苦笑道:“爹爹怎么肯聽祖母的話?祖母說一句,爹爹頂她十句。后來才知,就是爹爹攛掇祖母逼我練氣的,他說他不能練,他要開枝散葉,給林家生一百個孩子。至于大哥……這樣說吧,練氣的通常都是家中‘次子’或者‘幼子’。”

        聽到“生一百個孩子”,我也笑了。我想到了父親說這話時的蠢樣子。

        林覺見我笑,心情也變好些,繼續解釋道:“不過祖母說,爹爹的想法也并非全是混賬,練氣這種事,幼    童的確更合適些。人見過太多事,心里就不干凈了。真氣乃至純之物,心思單純更易捕捉。”

        說到“心思單純”,我望了望安涅瑟:“讓她試試如何,我還是想先為你生個孩子。”

        林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薇安靜質樸,興許能成。不過她若開始練氣,就沒時間服侍你了。”

        “沒關系,我可以服侍她。”我輕笑道。“雖說練氣之法就是那一句話,但總還有些細節要注意吧,你得空教教小薇。”

        “好,我今日便教她。小薇,日后我與栗兒,可就靠你護持了。”林覺笑道。

        用過午飯,林覺在房中煞有介事地指點安涅瑟如何打坐,如何內觀,如何收攝心神不受外物所擾。又說也不是非要打坐,打坐只是為了方便確認丹田的位置,想躺著練也可以,但最好不要躺著,容易睡著……

        我聽來聽去,最重要的還是那一句:不斷幻想丹田處有力量涌現。其余都可以隨心所欲。

        我問林覺:“你剛說,要‘十數年’到‘數十年’,才可能練出一絲真氣。有沒有更快的,或者更久的?”

        林覺應道:“據說‘顧長卿’天縱奇才,四年便即‘入門’,不過關于他的傳聞太多了,也不知哪些可信。”

        顧長卿,這個人林覺之前也提到過。

        “至于更久的,我沒聽說過。幾十年還練不出,應該沒人會再練了吧。”林覺補充道。

        “那如果練出來了,會是什么感覺,自己能立刻知道嗎?”我又問。

        “應該能,體內會出現一股可以隨著心念流轉,分不清是涼是熱的氣。祖母是這樣說的。”看林覺的神情,顯然他也很向往那樣的體驗。

        “然后呢,練出來之后怎么辦?”

        “之后就容易了,讓真氣順著經脈,在體內一圈一圈地循環,出于丹田,歸于丹田。可別問我經脈在哪兒,我不知道。祖母說有了真氣的人自然會懂,能貫通全身的路就只一條,很容易找的。

        萬一走岔了,比如到指尖處回不來了,那也不要緊,不管它就行。過段時間,丹田中又會升出真氣。總之真氣這東西,就像肚里的蛔蟲一樣,只要有了,想甩也甩不掉的。”林覺教人時,身上總有種師者風范。不得不說,講得倒是挺生動的。

        “一圈一圈的循環,然后怎樣?”安涅瑟極少主動提問,看來她對這事很有興趣。

        “到了這一步,后面就跟下苦功沒什么關系了。真氣游走周身,很容易,也很舒服。以丹田為始終,真氣每循環一圈,丹田中所儲的真氣就多一分。不過絕大多數人的真氣,并不能積累太多。”

        “為什么啊?”我急切地問。

        “我也沒體會過,這該怎么解釋呢?丹田并非臟腑,祖母說有了真氣的人都能感覺到丹田的存在,對于沒有真氣的人,那就只是小腹。每個人擁有真氣的人,其實丹田的大小都差不多,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池塘。

        可是多數人的池塘,只倒進一壺水,就會開始漏;少數人倒進一盆水才開始漏;還有極少的人,他們的池塘不漏水!只要不漏,池塘早晚會蓄滿的。這樣的奇人萬中無一,祖母就是這樣的人。”林覺又露出那種自豪的表情。

        “所以說,這世上厲害的人,都是因為運氣好?”我心中難受,忍不住揶揄道。我不想靠運氣,更別說什么萬中無一。

        “也不盡然,至少有三處是人力可為的。

        一來,貧苦之人練不得氣,需有足夠的財力供養一人幾十年不事勞作才行。有些孩子多的人家,甚至會賣掉幾個孩子,供另外的孩子練氣,可謂豪賭;

        二來,便是剛才說的漫長與渺茫,沒有決心毅力,是入不了門的;

        三來嘛,這天下之大,能把池塘蓄滿的,少說也有百來人,然而能勝得了祖母的卻沒幾個。真氣的運用,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林覺完全沒聽出我的刻薄。

        “可是你說過,祖母遠不及‘顧長卿’。他又有什么不同嗎?”這次是真心求教。

        林覺似在眺望遠方:“一人之力,可亂天下,說的便是那樣的人。祖母說,在她之上還有數人,丹田蓄滿之后,可將真氣貯于經脈之中。如果把祖母比作池塘,那‘顧長卿’就是江河。”

        “這也是運氣,對嗎?”我還是有些不甘。

        “不知道,我只知祖母把池塘蓄滿,沒有用過特異手段。”林覺淡淡答道。

        我與安涅瑟對望一眼,她幽幽說道:“這樣挺好的,簡單。”

        這種絲毫不能取巧的玄妙,或許真的適合安涅瑟。

        “那祖母是用了多久,才把池塘蓄滿的?”

        “入門十五年,蓄滿…也用了十幾年吧,我記不清了。”

        “嗯,蓄滿之后呢,這些水,或者這些氣,怎么用啊?”

        “祖母說,真氣就像手足一樣,有了自然會用。只是若想用得巧,還得多加練習。”

        “這些水,會用完嗎?”我陷入了“池水”這個方便的比喻。

        “每當武者做出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像是碎磚斷石,起落縱躍,池里的水就會減少。如果池水用盡,就會變得跟普通人一樣。”

        “之前就都白練了?”我焦急道。

        “哈哈,那怎么會。只要好好休息,至多十天半月,池水會自己漲回來的。”

        我松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就好像我有真氣一樣。

        今天收獲了很多情報,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關于真氣的一切情報,全都唾手可得!我決定今天不再糾纏林覺,有什么不懂之后再問他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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