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子耀放我鴿子，人也不道歉，一條解釋的信息都沒有，高貴無比。

        就這樣過了一周，眨眼間來到十月底，淮城最近是陰雨連綿，天空總是暗沉沉的，道路就更別說了，總有積水跟泥濘，讓人心情跟著煩悶起來，比如我。

        我回到公寓后，在玄關口見到多出來的一雙鞋子，一看就是莫子耀來了，可我不想進去，于是又轉身把門關上，坐電梯下了樓，沒通知保鏢，自己開車出去閑逛。

        我還沒有好好逛過淮城，沒辦法，大城市都一個樣，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漫無目的地開了一個小時，最后我來到space酒吧，因為今天是周三，還有位置，不用提前預訂，我進去之后選了吧臺的位置坐著，沒點酒，別人請我喝酒時，我擺擺手說要開車。

        待不到半個小時，我就離開了，外面還在下雨，從酒吧跑到車上時，淋了一點雨。

        回到公寓，莫子耀還在，我笑著跟他打招呼，問他吃飯沒有。

        “在等你。”

        “可我不餓。”

        “那我也不餓。”

        聽到孩子氣的回答，我看了笑得無邪的莫子耀一眼，我知道他是一個惡魔，我的確不餓，快下班時因同事生日吃了一大塊蛋糕，我說我先去洗澡，等我穿著睡衣出來，莫子耀坐在床上看著我移動，眼神中充滿欲望。

        “你洗澡了嗎？”我問。

        莫子耀點點頭。

        我便走過去，拉開抽屜直接拿安全套。

        ……

        莫子耀感覺到趙海揚今晚很不一樣，以前趙海揚跟他做的時候沒那么快，他很喜歡慢慢來，帶有繾綣旖旎的感覺，特別喜歡親吻擁抱，從脖子一路往下，可今晚他就是純機械運動，做完后又很快進浴室洗澡，仿佛他身上帶有什么細菌病毒似的。

        這人在生氣。

        “你在氣什么？氣我那天晚上沒過來？”

        “什么？”我佯裝疑惑。

        “你在生氣。”

        “有嗎？我不覺得，已經快十一點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你準備什么時候睡？”

        莫子耀摟住我，輕咬我脖子時，我只是稍微偏了偏脖子，一只腳已經準備伸進被子里面。

        “趙海揚，你別以為我不了解你，你就是在生氣，那天我公司有事才沒有過來，我跟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答應你的時候反悔，你要不要再買一輛車，我出錢。”

        我算是有一點了解莫子耀了，這人狠的時候非常狠，對你好的時候他也可以對你很好，隨他心情而定，打一巴掌給一顆糖，某種程度上是愿意服軟的人，做生意的人就是能屈能伸。

        “過幾天公司放三天假，我想去樂城玩三天。”

        “不可以，你只能待在這邊。”

        “為什么？”

        “因為你不能去別的地方，你只能待在這邊。”

        我看著毫不猶豫拒絕我的莫子耀，他想我待在這座城市大概是怕向謙突然有危險，我隨時都得恭候著，困在這座城市。

        “好，我知道了，我要睡了。”

        我很干凈利落地結束對話，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懶得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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