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探查
清晨,慕中山感受到背后的溫度,皺著眉,睜開眼,翻過身,就看見姜橫那張大臉。
濃眉,眼寬,高鼻,皮膚有些黑,眼角處有些褶皺,迎面給人一種威懾感。
慕中山拍著姜橫的大臉,“起床。”
姜橫被迫睜開眼,被趕下床。這種起床的場景很少,因為姜橫要上早朝,但有時實在不想離開溫柔鄉也會不上早朝,就會遭到慕中山驅趕。
“我衣服!”慕中山沒好氣的問著姜橫。
剛穿好衣服的姜橫就緊趕慢趕的去拿衣服,然后整齊的放在慕中山面前。
吃過早飯,姜橫一身常服準備出門,這一身哪是常服,腰間玉佩,布料光滑,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
臨走時,在慕中山軟磨硬泡下,姜橫帶上他出了門。
馬車到鬧市,姜橫就下了馬車。一來和慕中山一起像普通夫妻一樣逛逛街,二來更好的了解百姓的生活狀況。
一路上慕中山和姜橫沒怎么說話,姜橫推著慕中山在人群中穿梭著,聽著道路兩旁的吆嗬聲,聞著路邊小吃的香味,看著和諧的一片的場景。
路過花樓時,慕中山往里面瞥了一眼,又看著姜橫,道:“形形色色,大膽嘗試。”
姜橫看著花樓,嘴角微微上揚,手撫上慕中山腦袋,輕聲道:“有你足矣。”
慕中山并不想聽姜橫的甜言蜜語,隨即打岔道:“體察民情不如去衙門,看衙門怎么替百姓辦事。”
姜橫本想直接拜訪這里的刺史謝達豐,此人是丞相一黨,后來攻下西國,暫無人管制此地,為了分散丞相勢力,謝達豐被左遷此地,還解決了刺史這個空位。但他到此地不久,幾位大臣彈劾他與土匪拉幫結派,但一直沒有證據,只是擱置。
眼下調查衙門確實比在鬧市更好。
兩人來到衙門,大門緊閉,一片蕭索,那紅漆白皮的堂鼓變得灰蒙蒙,牌匾的紅色也褪了色,整體給人一陣‘荒置’的狀態。
姜橫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也沒聽到里面的動靜,似乎里面沒有人。
兩人都感到有些詫異,相互對視了一眼。重新回到鬧市,詢問老百姓情況。
可人們一聽衙門,都有些慌張的說著不知道。問了一路,都沒有得到結果。姜橫皺著眉,面色有些沉重。
“晌午了,去吃飯吧。”慕中山看著姜橫的表情,以及這一上午的情況,他知道這刺史估計有問題,“別想太多,說不定是人們生活太好,沒什么案件糾紛嘛。”
要是詢問百姓時,他們沒有慌張,慕中山說的也是有可能,但現在百姓明顯在懼怕著什么。
姜橫擠出一絲笑,看著慕中山,道:“那就不回皇宮了,慕兒要吃什么呢?”
慕中山思考了一會兒,就讓姜橫推著他來到茗香樓。
茗香樓,上下兩層,碧瓦朱檐,黑色金絲楠木牌匾上筆走龍蛇的“茗香樓”三個燙金大字。走進樓閣,茶香四溢,琴聲婉轉,涼風習習,頗為舒服。
此樓也是有志之士,達顯貴族,趕路歇腳之人的聚集之地。他們品茶,聽戲,論事,八卦。
一樓魚龍混雜,更多的是討論國事,發表一腔熱血。多為有志的讀書人,趕路歇腳的人。二樓雅間安靜隱蔽,更多的是討論私事。多為非富即貴之人。所以此處是了解百姓,了解八卦的絕佳之地。
這寶藏地方是慕中山昨天出宮揮霍一天發現的,昨天待了一下午,聽戲,也聽到了一些人討論雙木之事。
慕中山讓姜橫在一樓挑了個較為中間的位置。可以很好的聽到兩邊的人的討論。
姜橫皺著眉,很是嫌棄道:“這……就…就擱這吃飯?”
慕中山沒有理會他,示意他小聲些,叫來小二點了些糕點,和茶。
慕中山捕捉著信息,姜橫還是嫌棄的左右打量著。
“花樓這些天怎么沒有異域姿色了。”身后側一個身穿布衣的人說著。
“聽說皇上來了。”那人打量著周圍,小心翼翼道,“最近都沒什么動作。”
“皇上來此,是為了尋一美男。”那身穿布衣的人喝了口茶,“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告示。”
“那謝府這些年的事恐怕是不會查出來了。”另一桌的一個人探著頭道。
“查?這要不是皇上的意思,他謝府怎么可能干。再說,查不查,跟咱這老百姓有關系嘛。”那個布衣人擺著手,很隨意道。
慕中山聽著這些事,有些納悶一個官人不危害百姓,那會有什么大動作,這些百姓又怎么會知道。帶著好奇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三個人打量著慕中山,先是一驚,后又用眼神好像說著‘這你不知道’。
“看你這樣,不是本國人吧。”瞪著大眼,上下打量著慕中山。
姜橫看著那三個人的眼神,皺著眉,手握成拳,隨時要打在他們臉上。
突然那個穿著布衣的人有些驚訝道:“你就是那個告示上的美男。”說著就要上手拉慕中山,“我帶你去找皇……”
話還沒說完,姜橫站起,陰沉著臉,眼睛的寒意滲出,出現在慕中山身后,道:“不需要。”頭都不回的推著慕中山出去了。
出來后姜橫臉色有些緩和,慕中山臉色則有些不好。
“你干什么!現在糕點!沒了!飯沒了!”慕中山拉著臉道。
姜橫一看慕中山臉色不好,蹲下身哄著他,“我只是不想他們欣賞你的美貌。”
最后姜橫買了些糕點才把他哄好,路過面具攤時,買了個黑色為底,金色花紋的面具,慕中山戴上,露出那深邃的眼睛,微卷的睫毛,沒有遮蓋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些神秘美。
姜橫沿著街,推著慕中山,來到了謝府。
正好看見謝府門口停放著一個馬車,車上裹著精美的絲綢,車輪都是上好的木頭,讓人想一探馬車內豪華的裝飾,以及車的主人。
敲響謝府的門,一個身藍色素衣,裹著灰頭巾的仆人探出頭,極其不耐煩道:“我們老爺不在。”
幾次敲門都遭到仆人的拒絕,姜橫只好就此做罷。還未走出幾步,謝府走出來一人。
此人一身絲綢,上面竹柳的畫紋極其精細。腰帶上鑲著寶石格外亮眼。這一身裝扮可謂是比姜橫還豪華,看來他就是此馬車的主人。但腰間掛著的荷包卻有樸素,顯得有些礙眼。
姜橫看著謝府,想擺出自己身份,卻被慕中山阻止。慕中山提議去找王然問問情況。姜橫原本想拒絕慕中山,但面對無從下手的謝府只能如此。
此時學堂內——
“歪!王然,你什么意思!”謝順堵著王然的去路,昂著頭道。
“什么意思?你給我讓開。”王然也是絲毫不讓他。
“什么什么意思,別裝不懂我的意思!”
“哼,起開,我要回家。”王然撞著謝順,試圖把他撞到一邊。
確實這一下把謝順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直接撲到坐在那陳睿文的面前。突然優美的文字變成了一張大臉,陳睿文嚇得一把掌呼了過去。謝順捂著臉,看著兩人,開始大哭道:“不帶你們這么欺負人的。”
那兩人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最后王然摟著謝順,在他耳邊說著:“怎么樣?服吧,在你書上寫‘小嘍嘍’。”
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左一右哄著,一人在中間哭著。
這種場景是他們三人常有的事,今天王然被欺負,明天陳睿文被罵,后天謝順被打,這是他們好兄弟的相處的方式。畢竟打是親罵是愛嘛。
在說謝順,是謝達豐的兒子,從小橫行霸道,嘴皮子不行就動手,整個學堂的人都怕他,除了王然。同時和王然一樣,不認真聽夫子的課,但最過分的是隔三差五曠課。在京城時,兩家父親認識,自然他們也從小認識。王然和他相見分外眼紅,不見格外相念。
王然能成功說服自己的父親,來到這讀書,也多虧了謝府,才讓自己父親放心。
玩歸玩,鬧歸鬧。王然為了安慰謝順,邀請他到家里玩,還想炫耀自己前段時間學到的招式。
奈何謝順置氣,并不想到王然家玩。王然拉著謝順的胳膊,看向站在謝順身后的陳睿文道:“來嘛來嘛,睿文哥幫我拉一把。”
專心拉著謝順的王然被慕中山打斷。
“王然。”慕中山在王然府門口喊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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