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提前通知
夜色已深,慕中山趴在床頭發(fā)呆。一張張臉,一件件事在腦中閃現(xiàn)。可王然的那張臉揮之不去。
他低頭看了眼繃帶,嘆了口氣。第一次給他綁繃帶還是王然。第一次告訴他“吹吹就不疼”的也是王然。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現(xiàn)在王然可是武舉狀元,那下次再見面必然是成了敵人。哪還能回到從前啊!
慕中山也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大半夜想王然,還在想起與王然成為仇人而心疼。
他起身走出屋內(nèi),坐在臺階上看著月亮。他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可腦海閃現(xiàn)過一百種和王然再次相見的場景的可能。
而丞相府中,王然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透過窗戶,看著天空中的一輪月亮。
兩人都看著一輪月亮,腦海里都在想著對方。這一刻兩人猶如在一處天地,共享著一個月亮。
清晨,一縷光照在慕中山臉上。他從臺階上醒來,只覺得背上的傷口疼中帶著酸。
“哎呦!醒了?在這睡得如何?”霽珩突然開口,把還未徹底清醒的慕中山嚇了一跳。
“有病!”慕中山白了霽珩一眼,沒好氣道。
“誰有病也病不過你,”霽珩起身,伸了個懶腰,“大晚上有床不睡,睡臺階。”
“行了,快回床上躺著吧。大夫都說了需要靜養(yǎng),別到時候落下病根。”霽珩說著,又扯著慕中山朝屋里走。
南國皇宮朝廷——
“皇上,后州城來報,金官和刺史都已被慕中山殺害。這后州城怕是不保了。”兵部尚書上奏,臉上帶著驚恐。
“什么?”姜橫也是不可置信地吼道。他震驚的不是后州城失守,而是消失這么長時間的慕中山,居然出現(xiàn)在后州城。
“可確定是慕中山本人?”
“是的,皇上。”御史插嘴,“來送信的正是金官手下的副官,他親眼所見。”
姜橫瞬間癱在龍椅上,他沉默半響才開口:“裕王殿下最近可有消息?”
“暫時沒有,皇上。”兵部尚書回答道。
沒有丞相上朝的日子,官員們只敢在下面議論紛紛。姜橫揉了揉腦門,他看著下面一堆人嘰嘰喳喳,嘆了口氣。
“還有皇上,烏東國那邊又在催促上次人口販賣的結(jié)果。你要早做定論啊。”
“讓驛站給裕王發(fā)信,問問什么情況。”姜橫面色不好,他看了眼成公公。
就聽一聲尖銳的聲響起:“退朝!”
姜橫“逃”回了興政殿。大臣們提的問題,姜橫都覺的棘手。一邊是后州城失守,慕中山的架勢怕快要反叛,另一邊是勢力崛起的烏東國。惹急了哪一方都不好辦。
“去把丞相給請來。”成公公的腿都邁出殿外,姜橫又喊道:“哦對,把太子也叫來。”
沒一會兒,太子來到了殿中。卻見趴在桌上的姜橫,小聲詢問道:“父皇。”
“嗯......”姜橫被驚醒,迷迷糊糊道:“來了。”
現(xiàn)在姜橫身體日漸虛弱,白日嗜睡,晚上失眠。御醫(yī)開的養(yǎng)神補(bǔ)氣藥,姜橫吃了用處也不大。他現(xiàn)在也是破罐子破摔,只是想在咽氣前找到慕中山。
人越老執(zhí)念越大。
“成離啊,朕時間不多了。”姜橫咳嗽了幾聲,“這皇位早晚是你的。”
姜成離剛要開口,正愁要怎么回答姜橫時,門外就聽著聲響。只見丞相滿臉憔悴,一身素樸。仔細(xì)看去眼底的黑眼圈格外顯眼。
“微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叫臣有何吩咐?”丞相行禮,態(tài)度謙卑。
“王丞相這幾日在府中未休息好啊。”皇上只是抬眼看了丞相一眼,便低下頭看著奏折。
這不說得廢話,誰被皇上禁足,還能清心寡欲的休息。姜成離心里念叨。
“父皇,不知是何事將我們叫來?”姜成離向丞相微微點(diǎn)頭,便又看向皇上。
姜橫放下筆,看著姜成離道,“你皇兄去了前西城已有三月,可人口販賣一案卻遲遲沒有消息,而慕中山已經(jīng)侵占了后州城。朕決定親自去前西城一趟。”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嗅到了皇上不好的準(zhǔn)備。
“這皇位暫且由太子接管,丞相輔佐。”姜橫眼睛盯著丞相。
“萬萬不可啊,皇上。”丞相跪在地上,又是一副勸導(dǎo)的架勢。“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明眼都能看出來,皇上要御駕親征。
“不必再多說,姜成離交給你,我放心。”姜橫拐著彎說道,“那你兒子交給我,可放心?”
丞相皺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兩日后,朕攜帶十萬軍隊,王然做副將一同前往前西城,收回失地。”
“皇上,請三思!我兒不能擔(dān)此重任啊!況且.......”
“打住!你是在質(zhì)疑我朝的武舉?倘若武舉狀元都不能擔(dān)此重任,那朕要他又何用?”姜橫質(zhì)問道。
丞相跪在地上,還想說著話。卻被姜成離搶先發(fā)言:“那兒臣先祝父皇旗開得勝,早日回歸。兒臣也定不負(fù)眾望。”
這種時候丞相本就不能多說。皇上因為慕中山的事對他產(chǎn)生隔閡。現(xiàn)在叫他來,也只是通知他,王然要打仗。要是反駁,那就是觸了皇上的霉頭,那就會定他的罪。
“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姜橫皮笑肉不笑。
“那父皇無事,我們便退下了。”姜成離行禮,拉著丞相走出殿外。
可丞相卻是耷拉著臉。姜成離看了眼丞相,安慰道:“丞相,你不必?fù)?dān)心舅舅。他本就厲害,父皇也不是吃素的。舅舅一定會沒事的。”
漸近夏日,太陽也有些刺眼。站在日照下,也會覺得灼燒。
王然也接到皇上的圣旨。但他卻并不開心。慕中山攻占了后州城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所以他知道這次去前西城的目的。
他想見到慕中山,卻不想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這邊慕中山打了一個噴嚏,卻扯到了傷口。他已經(jīng)被霽珩逼迫的在床上趴了一天,只覺得渾身有些酸痛。
“慕大哥,你猜我今天在草屋碰到誰了。”惜惜一蹦一跳的進(jìn)到房間。
草屋是慕中山在大鹽村資助的學(xué)堂。惜惜搬到著山寨,只好在就近上學(xué)。就安排在了草屋學(xué)習(xí)。
“誰呀?”慕中山很配合地回應(yīng)道。
“夫子,前西城學(xué)堂里的夫子。”惜惜眨眼說著,“還是他上課,我聽著開心。”
“他還問我,你在哪呢?我可沒告訴他。”惜惜撅了下嘴,一臉傲嬌地看著慕中山。
慕中山皺著眉,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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