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左帳王庭吹響進攻號角
第119章 左帳王庭吹響進攻號角
蠻人反攻?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中原諸國無數修行者齊聚。
昊天世界里,最強的兩大國,大唐同西陵聯合,近二十萬兵力齊聚燕北。
荒人和蠻人怎么敢的?
西陵高層軍士才能哪怕再弱,他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二十多名知命境界強者,深入草原。
神殿護教騎兵也被調離。
左帳王庭立刻便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從第一手情報戰開始,中原諸國便處于劣勢。
荒人騎兵推進,迅速的攻占了一些關卡,大隊兵馬長驅直入,竟然直奔著西陵糧草輜重屯放之地。
“糟了,這些蠻子早有準備,快派人支援。”
草原騎兵的速度很快,早在西陵高層來不及反應的狀態下,便已經用火點燃了糧草輜重。
魔宗天下行走唐,成功的擊殺一名西陵神官。
知命中境強者隕落,這場戰爭,已經開始變得不同尋常。
西陵的軍營之中。
裁決大神官目光發狠。
“左帳王庭真的該死,魔宗余孽竟敢插手!”
一名年歲頗高的黑袍長老上前道:
“大神官,魔宗復辟,神殿不能坐以待斃了!
“那是自然,立刻動用傳送陣,將消息發回西陵,我想掌教一定會派遣更多的人來燕北!
黑袍長老猶豫著沒有立刻退下,又開口道:
“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光明殿,魔宗復辟,光明大神官,應該不會坐以待斃吧。”
“衛光明已經邁入六境,他的視線早就不在世俗,且光明殿如今沒幾個強者,陳坤,康有朋,這些已經邁入知命巔峰的強者,也都不知道被派去了什么地方。更何況,荒人南下,舉世皆知,光明殿遲遲沒有動作,表明了不想和我桃山站在一條線上,若非觀主包庇他,他豈能活到今日。”
“大神官忘了么,天書明字卷,將會出現在草原,光明殿怎么可能不動心的!
“哼,天諭那個家伙,和衛光明一樣,總是神神叨叨的,他總以為自己能聽到昊天的聲音,便將自己抬高到誰都瞧不起的地步,他的預言若是真的有用,又怎么會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黑袍長老還想說什么,卻又止住了口,咽了回去。
從光明殿搬離桃山開始。
西陵神殿,便已經被拆分成為了兩個部分。
分別是桃山,還有光明神山。
哪怕桃山上,有世間最多的知命境界強者,可仍舊抵不住世間信仰光明的聲音。
光明殿作為負責傳教的神殿,它的作用在世俗的普通人眼中甚至高過西陵神殿。
對于凡人來說,西陵神殿高貴,神秘,值得信仰,卻高不可攀,難以觸碰。
但光明殿,卻是親近民眾,將光明的教義廣為傳達。
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經常見到光明殿的傳教教徒。
這一點,造就了光明殿的特殊性。
駐守在聯軍中的知命強者不多了,魔宗天下行走唐的出現,讓這場戰斗出現了許多未知的麻煩。
燕北之地,殺聲震天。
兩萬騎兵之后,又是多達八萬的荒人和蠻人的步兵。
西陵神殿,劍閣,佛宗,書院,有許多的修行者,參與到這場戰斗中。
大幅度的減弱了,荒人蠻人比中原人強壯的壓力。
寧缺是書院的大人物,他是來邊境鍍金,而不是來戰場湊人數和蠻人廝殺的。
大軍的沖鋒之下,哪怕是修行者,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蠻人反攻這怎么可能?”
看著遠處火光沖天,寧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常年生活在大唐的邊境線上,草原上的蠻人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他非常的清楚,大唐的鐵騎已經來到了邊境,他們不可能有膽子反攻才是。
軍營外,殺聲震天,一個身穿皮裘荒人少女闖進來,她的手中持著一柄彎刀,帶人一路砍殺。
“魔宗功法!”
寧缺瞪大眼睛,這荒人少女周身縈繞著強大的天地元氣,尋常弓箭都無法射入她周身的一尺之內。
少女的戰斗方式非常的野蠻,沒有什么技巧。
只是沖向,人多的地方,然后砍殺。
“大人,快走吧!币慌缘男N究吹綄幦便渡,連忙勸阻道。
“走?”
寧缺皺著眉頭,這校尉竟是想要帶著他逃走。
“是啊,大人,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走。“
看著一副焦急姿態的校尉,寧缺不再猶豫,他緊緊的跟在這個校尉背后。
從寧缺成為了書院弟子的那一刻,他的地位就已經截然不同,他已經跨越了階級,成為了人上人。
這里的士兵,他們只是普通人,哪怕是活下來,也未必能給這場戰爭帶來什么有效的幫助。
他是書院的弟子,未來成長起來,是足以做到攪動天下風雨的大人物。
小人物,到大人物的蛻變,首先,便要學會漠視生命。
寧缺曾經便做過這樣的事情。
數百的渭城官兵,對付草原游散馬賊。
那一戰,很慘烈,許多人死了。
寧缺也砍殺了很多人。
那一戰斗要失敗了,可他不想死,于是他躲了起來。
最后的結果是,包括帶隊將軍,所有人都死了,唯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他是逃兵么?
可那隊士兵之中,多他一個人,也并不能左右戰局。
正因為他逃了,所以才活了下來。
寧缺的命,自然是金貴的,尋常人又怎么能比得了呢?
普通人逃了,就是逃兵。
寧缺逃了,就是英雄,因為他是岷山的砍柴人,他活下來可以斬殺更多的敵人。
常人,死多少,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
洞玄上境的寧缺全力出手,也許能拯救不少人的性命,甚至打退這些荒人士兵。
寧缺的選擇是舍棄,他并不覺得自己是怕死,還有大仇未報,他還沒有砍下仇人的頭顱,他自然不能死在這里。
他的命,比所有人都珍貴。
戰場上,除非入魔,哪怕再厲害的修行者,也不可能躲開敵人的每一次箭羽。
唐小棠的刀很鋒利,她瞧見了逃走的寧缺,但她沒有追擊。
荒人的人口太少了,作為修行者,她多殺一個人,便能少有一個荒人死亡,這是她的宿命。
半個時辰后,唐小棠脫下了染滿鮮血的皮裘,穿上一件稍顯干凈,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唐人衣裙,臉上露出了天真的微笑,她站在一面鏡子前,擺弄著身上的衣服。
“除了皮膚黑點,我其實還蠻好看的!
“有機會,去商會買一些水粉,聽說擦了水粉,就能變白!
一旁的將領,只是靜靜的站在營帳內,并不說話打擾這位魔宗的大人物。
魔宗的修行者,在戰場上優勢非常大。
他們肉身強大,在念力沒有耗盡之前,每一個魔宗的修行者,都是人形坦克,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毀滅性的災難。
洞玄境界的魔宗修行者,在戰場上的作用,已經堪比剛邁入知命境界的尋常修行者。
尋常洞玄境界的修行者,可沒有膽量隨意的在戰場上穿行。
大多數修行者,都是以念力控制本命物遠程攻擊。
真要上了戰場,上陣拼殺,未必比荒人的普通士兵強多少。
這一點,就造就了魔宗功法的特殊,殺傷力過于強。
引起了世俗所有修行者的恐懼。
離開了軍營之后,寧缺是騎著馬逃的,一路上殺聲震天,整個大營都在打仗。
整體來說,這里軍營里的五千唐軍,實力偏低,遠達不到標準的水平。
若是夏侯手底下,同等數量的軍隊,在面對荒人沖鋒的狀態下,定然不會輕易的被撞破陣型。
寧缺有些奇怪的是,夏侯的軍隊來到了草原上之后,并沒有直逼前線,和左帳王庭交手。
按道理說,不應該這個樣子。
夏侯是寧缺的仇人。
哪怕是這樣,寧缺不得不佩服這位將軍。
夏侯打造的鐵騎,是草原蠻人的夢魘。
他手底下的部隊紀律性嚴明,在整個唐國的軍隊體系中,也是排在上游的。
夏侯的軍隊,也是最早出手,和蠻人交手,將蠻人趕出燕北。
在這之后,夏侯便再沒有出手過。
關于鎮北軍拯救燕北的嘉獎,遲遲沒有獎賞下放,哪怕是口頭的獎勵都沒有。
迎接夏侯的,是朝廷里參奏他的折子。
后又聽說,軍部催促夏侯進入草原的命令足足下達了三次,夏侯才遲遲動身。
夏侯和朝廷鬧矛盾了。
當今的唐王,似乎也很不滿夏侯。
<div class="contentadv"> 這是一個好消息,扳倒夏侯的機會也更大了。
荒人進攻不斷,幾乎是不計代價的沖鋒。
許多聯軍原本占領的關卡,都被荒人奪了去。
燕北的一座小城里。
夏侯和諸多將領,在沙盤前擺弄著什么。
突然一個傳令兵闖進來。
“報,左帳王庭大軍進攻邊境線,請求支援!
諸多將領,露出震驚之色,仿佛聽錯了一般。
左帳王庭這么兇?
一個年長的將領站出來,向著夏侯躬身參拜道:
“將軍果真是料事如神,若非將軍事先布置,我們唐軍估計要吃大虧了。”
一旁的副將久久不能回過味,
“這些草原蠻子瘋了?區區十萬兵馬,竟敢反攻,這不是取死之道么?”
“將軍難道是知曉什么內幕?”
夏侯對待草原上的戰場,一直都采取一種保守的作戰態度。
所下達的軍令,也都是不和草原左帳王庭,起沖突。
按道理說,夏侯清理了燕北所有的入侵者,勢頭正盛,乘勝追擊,殺入草原才是正理。
可夏侯,卻偃旗息鼓,收兵靜觀其變。
看著西陵軍隊,不斷的在邊境收取戰果,夏侯手底下的將軍沒有一個不眼紅的。
這次的戰爭,西陵召集了聯軍,各國的軍隊都在其中。
到了前線取得戰功,那就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們的強大。
可在聯軍抵達之后,夏侯的隊伍卻不再出手。
一些不明事理的聯軍將領,甚至大罵唐軍,說他們是縮頭烏龜。
因為聯軍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早期的燕北戰事,不知曉鎮北軍的功勞。
現在,左帳王庭的反攻,整個聯軍都陷入了戰團,大唐的軍隊反倒是置身事外,這一點全靠著夏侯。
荒人進攻邊境線,唐軍的位置極好,進可攻退可守。
隨著沙盤上旗幟的推進,一道道指令下達。
唐人的反擊,開始了。
大唐的鐵騎,能踏遍諸國,可不是隨便說說。
在這個世界上,大唐的軍事強度,一直都占在頂峰。
燕北的邊境太過于空曠,防守極為不便,聯軍從未想過左帳王庭會反攻,所以才會將防線布置在那里。
若是早知道,左帳王庭有可能反攻,他們定然會和夏侯一般,保守的選擇后方。
可惜,事情已經發生,戰爭也打響。
他們勢必要在這片開闊的土地上,同草原的士兵對戰。
草原邊境前線。
一座非常高的山頭上,搭著一個帳篷。
左帳王庭的單于,身穿虎皮大衣,站在帳篷之外,盯著遠處冒著狼煙的戰場,臉上盡顯豪邁。
十一長老尋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放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
迎著夕陽,望著南方的戰場,嘴角掛著微笑。
宋左云身上穿著盔甲,擺脫了一身富貴氣,盡顯的一副將軍做派。
在冬日里手中扇著一把羽扇,絲毫不顯得突兀。
單于這時候開口問道:“軍師,我們為什么不順便把大河國的隊伍給拿下,偏偏要放他們進入草原!
一旁瞇著眼的十一長老也睜開眼睛,想要從宋左云身上得到解答。
“早年間,聽聞大神官說過,大河國美女多,若是讓我們草原上的屠刀殺過去,豈不大煞風景!
“宋軍師喜歡大河國的美女?”
單于有些詫異,宋左云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想不到也會動那種心思。
十一長老瞇著的眼睛也睜大,仿佛聽到了什么大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又有何不可?”宋不屈反問道。
“宋軍師是人中龍鳳,喜歡大河國的女人,是他們的榮幸,不知軍師需不需要我們派人把大河國的美女抓來,供軍師享用?聽說,天下三癡的莫山山,便在大河國的隊伍里!
宋左云似是被嗆住,沒了神仙風度,立刻擺擺手。
“不用的,我快奔五十歲的人了,找來了美女,也無福消受!
邊境線上的戰事不斷,左帳王庭的突襲,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墨池苑的隊伍,一路沿著湖泊北上,徹底的脫離了戰場。
派出去的斥候,并未遇到荒人,或者蠻人。
他們一路通行,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
這條河,就像是被草原遺忘了一般。
“好奇怪呀,那些荒人,似乎是有意的躲著我們!
“不會的,肯定是那些荒人著急和南邊打仗,這才沒注意到我們。”
“天貓女,你笨死了,荒人再急,也不可能一路上都看不到我們!
“我哪里笨了,如果不是急著打仗,他們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若花和天貓女的爭吵不斷。
他們兩爭吵的內容,也是整個墨池苑的疑惑。
荒人沒有發現他們?當然不可能。
三千人的隊伍在草原上行走,這么大的目標,很難不發現。
墨池苑派出去的斥候,曾撞上過荒人的斥候。
雙方并沒有起爭端,荒人甚至直接退走,讓出一條路。
一切,都顯得特別的詭異。
人群中,莫山山身穿白裙,少女臉上略顯憂愁,多日趕路,她的雙目失了許多的神彩。
宋不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上穿著棉衣,高高束起的發隨風飄逸,手中提著長劍,劍如游龍,游刃有余地走在泛著滿是落葉的樹林里,樹葉簌簌落下,鋪了滿地,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楊昌被一匹馬托著,他被寧缺傷到了本命道劍,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
自詡為天才,卻被另外一個境界比他更低的人虐了,心里非常不好受。
在同等境界,葉紅魚會怎么做?
宋不屈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前方小跑著過來。
少女那清爽的頭發隨風擺動,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還有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描繪成一幅清美的畫卷。
伴隨著夕陽,圣潔的光輝環繞在酌之華的周身,她的臉上滿是焦慮。
“前面就離開樹林了,我們還要繼續走么?”
宋不屈眉頭一緊,沒有第一時間拿主意,反而向著不遠處穿著黑袍的無名看過去。
無名不說話,只是緩步前行。
咬了咬牙,宋不屈點頭道:
“走,后方大戰已經開始,草原上的蠻人短時間肯定顧不上我們!
酌之華和莫山山對視,莫山山的視線稍顯復雜,稍稍的掙扎了一番,便點點頭。
還有什么辦法?
沒有任何辦法,宋不屈看起來非常的不靠譜。
他們一路上跟著宋不屈,反倒沒有遇到一丁點的危險。
至于說,草原的蠻人為什么會避開他們,他們不清楚。
伴隨著夕陽,墨池苑的隊伍,離開了森林,正式的踏上了草地。
一望無際,周圍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反倒是,沿著湖邊,可以看到一些動物的身影。
十多頭牛在河邊飲水,旁邊有一只野豬。
一匹餓狼盯著,牛群之間穿插著野豬,顯然這就是它的目標。
墨池苑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一路上沉悶的心情,緩解了幾分。
作為南方人,他們第一次見到草原上動物捕獵,格外的新奇。
百米外,餓狼忽然向著牛群沖來。
牛群騷動,雄壯的公牛站出來,迎面看向餓狼,蹄子摩擦著地面,似乎是要撲上去和餓狼搏斗一番。
野豬也被驚動了,它躲在牛群之間,不敢露頭。
就在眾人以為餓狼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的時候,它停了下來,向著剛出森林的墨池苑弟子望來。
公牛也轉頭,向著人群望來。
太多人了,不論是牛群,還是餓狼,都心存忌憚,開始后退。
宋不屈眼神中冒著精光,手中道劍丟出,以驚人的弧度,飛向牛群。
牛群轟散而逃,野豬失去了庇護,也跟著逃命。
餓狼把握時機,順勢向著野豬撲去。
它的速度很快,明明可以追得上,卻沒有直接撲上去。
宋不屈的出手。
讓墨池苑這些善良的弟子們開始議論。
鮮血迸濺,兩頭牛被飛劍所傷,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頭牛,帶著剩余的牛群,逃命。
餓狼,從一公里之外成功的追上了野豬,一口便咬住了野豬的脖子。
野豬吃痛,又拖著餓狼行了一里路,才緩緩的倒下。
時機,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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