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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光明和夫子相遇長安


第150章  光明和夫子相遇長安

        到處都是一片白雪,而且變化多端,一會兒,地平線似乎無比的遙遠(yuǎn),一會兒,又似乎近在咫尺,一會兒右邊突然矗立起一道白色的高墻,并且在雪中旁邊奔跑,一會兒,那墻突然消失,接著又出現(xiàn)在前面,不停地往后退,然后再消失。

        渭城有雪,并且是災(zāi)難性質(zhì)的大暴雪。

        整個岷山山脈都被大雪淹沒,一個高大的老人站在風(fēng)雪之中,身高八尺,肩膀?qū)掗煟鼑謮眩^發(fā)半白,一部斑白的胡須在頷下迎風(fēng)飄揚,老人看著天空,兩只眼睛炯炯有神,透著威嚴(yán)的光芒,說話聲如洪鐘,透著慷慨激昂的豪氣沖天,令人敬佩不已。

        “哼,本以為你有多厲害,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向上望去,最初一剎那似乎覺得很亮,仿佛通過迷霧可以看見星辰,可星星越來越高,看見的只有從眼睛落到臉上和大意領(lǐng)子上的雪了,天空處處都是透著光亮,同樣潔白,單調(diào),并且經(jīng)常在變動。

        風(fēng)似乎不停得在改變方向,一會兒迎面吹來,吹得雪花糊住了眼睛,一會兒從旁邊討厭地把皮裘的領(lǐng)子翻起來,嘲弄得拿它撫摸老者的臉,一會兒又從后面通過什么窟窿呼呼的吹著。

        夫子臉上帶著笑意,這場風(fēng)雪會殺死許許多多的凡人,但并不足以傷到他,看著上蒼發(fā)脾氣又無能的樣子,他覺得特別的開心。

        夫子是人間的最強者,他看這個世界越發(fā)的清晰,對于即將到來永夜的恐懼也開始逐漸的消弭,他甚至覺得可以硬捍永夜。

        桑桑是冥王的女兒,也是昊天的女兒。

        從寧缺考書院二層樓的那一日,桑桑打著大黑傘上書院后山,他便已經(jīng)看清楚,甚至隱隱猜到了桑桑的身份,他有無數(shù)次機會可以出手,可他始終沒有出手。

        天啟元年的那一日,夫子不僅僅看清了寧缺殺死管家和少爺,也看清了曾靜夫人房間里黝黑的嬰孩,只不過當(dāng)時的夫子并不清楚這一切意味著什么。

        原來,衛(wèi)光明的預(yù)言沒有錯,那一日,他入唐,滅了宣威將軍府和曾府,為的便是要滅了寧缺和桑桑,他們兩個是對于未來有著極大變數(shù)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夫子在人間呆的煩了,潛意識里一直都在服從上天的命運究竟是什么,于是順勢而行,他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著。

        “我一直都是個很懦弱的人,因為看不明白某些事情,所以始終在兩邊搖擺不定,因為冥冥之中的那些不安,所以不想與那個小姑娘的命運糾纏在一起,如今答案已經(jīng)擺在面前,我又豈能不去。”

        從冥王之女,又到光明之女,夫子對于這個世界看的越發(fā)的清晰。

        夫子看清了,昊天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她的化身仍舊是活著的生命,它并非純粹的世界意志。

        桑桑可以被殺死,那么神國的昊天,也可以被殺死。

        瓦山之巔,佛祖的石像在人們的眼中非常的巨大,仿佛頭頂已經(jīng)觸碰到了真實的蒼穹,看到這個畫面,修行者們生出極大的震撼。

        衛(wèi)光明和歧山大師面對面坐著。

        黑袍的衛(wèi)光明滿臉的仁慈,僧袍的歧山臉上滿是悲憫和仁愛。

        “佛祖當(dāng)年涅槃前,曾留下法旨,道不立塑像,不事崇拜,然而千萬年過去,還有幾個佛門弟子能記得這些話?又有哪家的佛寺正殿里沒有佛祖金身塑像,當(dāng)年爛柯寺里的晚輩要立,而且還要立這么高一個,我阻止不了他們,只好把洞廬搬到佛祖腳底下,心想哪天佛祖生氣不高興了,踩我兩腳出出氣也好。”

        “不愧是歧山大師,懸空寺的那些禿驢,若是有大師這等覺悟,也不會受到那般的滅頂之災(zāi)。”

        “佛宗倒行逆施,理應(yīng)由光明大神官主持公道,我曾聽聞,大神官為了讓天坑下的人早一點步入正軌,不惜自修佛道,以光明佛意在天坑廣施仁慈,拯救了萬千黎明于水火,眾生會謹(jǐn)記于心,我佛也會記得光明的好。”

        衛(wèi)光明怔怔的盯住歧山,半天眼珠不動,他的眼珠仿佛是鉚死的,不會轉(zhuǎn)動。

        “你不惱我滅了佛宗?”

        歧山大師一貫不動聲色的面容上,總是帶著不茍言笑的謹(jǐn)慎之色,此時昂起頭顱,雙目炯炯,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坦然,他竟真的不在意衛(wèi)光明滅掉佛宗這件事情。

        “佛宗的施為,我是知道的,奈何以我之力無法改變,只能躲在這瓦山上享個清閑。”

        “一別三十載,歧山大師的佛法,愈發(fā)的精湛,可喜可賀。”

        “三十年未見,光明大神官愈發(fā)的深不可測,真正的辦成了濟世救民的大事,想我歧山走的只是小道,不如光明大神官的康莊大道。”

        “歧山大師,可愿同我一同踏上這條康莊大道。”

        “多謝大神官美意,我年幼便出寺,重履紅塵,從未在記事房或講經(jīng)堂里簽過法號,如今舊的佛國已經(jīng)毀去,我當(dāng)以新佛之名傳教,讓天下知曉佛祖慈悲心腸。”

        “不愧是歧山大師,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今日來此瓦山,有兩件事情。”

        “大神官請講。”

        “我需要一顆青梨,還有佛祖的棋盤。”

        歧山的臉上露出些許困惑,又逐漸產(chǎn)生了一種渴望的情緒,最終又變成了一種炙熱。

        “好。”

        長安城附近的雪很大,冷氣遍布每一個角落,西北風(fēng)刮來,讓人感覺寒風(fēng)刺骨。

        周遭的村落已經(jīng)被徹底的淹沒,數(shù)不盡的唐人被凍死在房間里。

        萬丈蒼穹之上,星辰暗淡無光,黑沉沉的夜籠罩著蒼茫大地。

        <div  class="contentadv">        衛(wèi)光明身披黑袍,出現(xiàn)在了長安城外。

        這是他第二次踏足這座城池,上一次還是天啟元年。

        虛空閃爍,又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城門外。

        夫子見衛(wèi)光明沒逃走,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以為,你會逃走。”

        “我本來也認(rèn)為自己會逃。”

        衛(wèi)光明滄桑的面龐上,有著風(fēng)起云涌的復(fù)雜之色,眉宇間透著思緒萬千的糾結(jié),又不乏指點江山的萬丈豪情。

        夫子又道:“既然來了長安城,不如,我邀伱進(jìn)去坐坐,怎么樣。”

        “夫子相邀,光明莫敢不從。”

        衛(wèi)光明滿是皺紋的面龐上顯得神采飛揚,眼角眉梢透露著春風(fēng)得意,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風(fēng)雪在兩人的身旁消散,讓出一條通道,容他們進(jìn)入長安城。

        走在朱雀大街上,古樸的氣息迎面撲來,朱雀睜開眼睛,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從那片石壁上傳來,一團(tuán)渾身火焰,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巨鳥從壁畫中沖出。

        漫天的雪花都被融化,厚厚的云層被沖破,帶起漫天飛舞的火焰,以及一道道絢麗璀璨的天地元氣。

        夫子歸來后,朱雀復(fù)蘇,它就像是真正的神獸,徹底鎮(zhèn)壓了整片天空。

        驚神陣也蘇醒了,舉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無窮無盡的天地元氣,四周矗立著極為厚重的墻壁,哪怕是神國的昊天,依舊無法破壞長安城。

        十幾株高大的古樹,立在云端,支撐著天地,蓬勃的生機釋放出來,將整片天空都給籠罩。

        挾著春的氣息的南風(fēng),吹拂著衛(wèi)光明的頭發(fā),報春的燕子提前到來,空中充滿了它們呢喃的繁音,新生的綠草,笑瞇瞇的癱在地上,像是正和低著頭的蒲公英的小黃花的綿綿情話,楊柳的柔條很苦悶似的聊為搖擺,它顯然是因為看見身邊的桃樹還只有小嫩芽,覺得太寂寞了。

        大雪還在下,人間的春,提前到來。

        人間最強的人,出手了。

        夫子站在驚神陣前,只是揮揮手,便將春日提前。

        臨四十七巷,老筆齋,蓮生的面孔呆滯,毫無表情,一張神情麻木的臉龐上,有著泥塑石雕般的凝滯之態(tài)。

        桑桑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指揮自己的能力,木頭一般站在蓮生的旁邊。

        大雪已經(jīng)下了許多日了,一天比一天冷,哪怕她已經(jīng)成為了修行者,依舊覺得非常冷,房間里燒著的爐子都不能讓她感到溫暖。

        就在剛剛,春回大地,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暖起來,桑桑也覺得非常的舒服。

        夫子走在前面,衛(wèi)光明錯一個身位,走在一旁。

        “天啟元年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對曾家下手?”

        “我看到了一抹黑夜。”

        “黑夜顯示的是宣威將軍府。”

        夫子一直有一個疑問,在他的預(yù)言中,曾府不應(yīng)該遭受毒手才是,可衛(wèi)光明偏偏就選了宣威將軍府和曾府。

        桑桑雖說有些不凡,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殊。

        “也許,我看到的黑夜,就在曾府。”

        “這些年,我確實小看了你。”

        “夫子,您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人,您看待任何人,不都應(yīng)該是一個樣子么。”

        “我站在了最高處,走到了路的盡頭,哪怕如此,我仍舊看不清人間的路在何方。”

        “您一直都在猶豫,其實您早就想好了不是么。”

        “一條看不清的路,我怎么可能提前想好。”

        “永夜將至,您應(yīng)該早一點做出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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