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簡直精彩,簡直妙啊
在妯娌兩人的口中,南寰的皇帝已經(jīng)從對慶陽一見鐘情到了不惜騙婚的地步,東樞的朝臣們?nèi)滩蛔粽瀑潎@,簡直精彩,簡直妙啊!
要知道東樞和南寰可是有仇怨的,這次南寰來他們還要熱情的接待本來就心里憋屈,卯足了勁兒找南寰的錯處好發(fā)難,機(jī)會就這樣來了啊,看著南寰使臣被兩位王妃接連說的臉紅脖子粗心里就痛快。
慶陽公主從正妻成了妾室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只怪他們之前對慶陽公主的怨念太深,忽略了這一點(diǎn)。
安南王妃果然是快狠準(zhǔn),一刀致命。
今日定北王也在,這是東樞和南寰一戰(zhàn)最大的苦主,本來喝悶酒的他心里此刻莫名就覺得幾分痛快,等著朝臣們以此大展拳腳。
對比東樞朝臣的興奮,南寰使臣一個個面色不愉,尤其是剛來的幾人,可還沒等著他們想到反駁的理由,姜淑又站了起來。
“此事在我等心中盤亙已久,也曾找到慶陽想要問清緣由,只是慶陽不愿意讓自己的事影響到兩國邦交,不愿意傾吐實情,但我們是她的嫂嫂,就不能看著她受委屈。”
“當(dāng)年的事情歷歷在目,為了求娶慶陽,南寰三皇子可是當(dāng)眾跪在了我朝皇帝陛下的跟前,要知道我朝沒有送公主和親的先例,慶陽又是父皇最心疼和看中的公主,怎么會忍心讓她遠(yuǎn)嫁?”
“可以這么說,當(dāng)年的南寰三皇子能娶到慶陽,是他用盡心機(jī)謀略和臉皮,在我朝皇帝陛下跟前磕頭給磕到手的。”
“這些年我們秉承著規(guī)矩,甚少派人去關(guān)懷慶陽,一來是怕南寰多想,二來也是相信慶陽定然會被珍惜,結(jié)果卻是另我等大失所望。”
“嫡出的大公主風(fēng)光出嫁,卻在遠(yuǎn)離故土千里之外的地方從正妻成為妾室,不說公主,就是尋常女子遭遇這樣的事也是天大的屈辱,南寰在做出此事的時候一點(diǎn)都沒將我東樞放在眼里嗎?”
“此事我朝大多數(shù)的朝臣都可見證,絕無謊言,還請南寰給一個交代。”
如此一來,南寰的皇帝當(dāng)年為了娶到慶陽,已經(jīng)從一見鐘情到不惜騙婚,再到不要臉的磕頭求娶,實在是艱辛的很。
妯娌三人那是直接將南寰皇帝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更秒的是她們是女眷,哪怕是說的再厲害些也能轉(zhuǎn)圜,東樞的朝臣們很是興奮啊。
翟清涵和何倩見此便只能按住站起來的沖動,南寰的皇帝已經(jīng)跪了,不能更慘了。
慶陽就這么被洗白了,成了一個讓南寰皇子一見傾心,不惜冒死也要表露心思的單純公主,皇帝也是因為南寰皇帝當(dāng)年的虔誠才無奈答應(yīng)了此事。
最后,東樞的成全終究是被南寰給辜負(fù)了!
有朝臣義憤填膺的開口,“三位王妃所言甚是,當(dāng)年之事乃是我等親眼所見,若非當(dāng)時南寰三皇子有身上的玉佩可以證明其身份,依照我朝律法,暗中潛入皇宮必當(dāng)就地正法,株連九族。”
“當(dāng)時的南寰三皇子跪地表露真心,言之鑿鑿,情深意切,連我等都為之動容,信以為真。”
又有朝臣站出來,“彼時我朝皇帝陛下不忍讓公主遠(yuǎn)嫁,是南寰三皇子執(zhí)意求娶,不娶不能成活,真情流露,感天動地,如今想來,往事歷歷在目。”
說著一臉憤然的看著谷梁衡,又看向了南寰的一眾朝臣,“此事我朝有權(quán)利讓南寰給個交待,否則決不罷休。”
東樞朝臣:干得漂亮啊,必須拿著這事大做文章,狠狠的咬南寰一口,出一口惡氣!
南寰使臣(南寰皇帝的人):遭了遭了啊,大大的不妙啊,他們這是送羊入虎口啊!
不過依照皇上的秉性,當(dāng)年為了上位十有八九是干過這些事的啊,他們現(xiàn)在要怎么替他圓回來?
把皇貴妃和攝政王不清不楚的事抖露出去?
那他們還能回去嗎?
南寰使臣(谷梁衡的人):機(jī)會這不就來了嗎,當(dāng)年立后之事的確是不合禮數(shù),看來關(guān)鍵時刻還得要他們王爺來力挽狂瀾啊,皇上做的那些事,實在是上不得臺面,難怪皇上不愿意來啊,合著是給人家東樞皇帝下過跪,磕過頭,真是丟人,丟人的很啊。
再看他們王爺此刻和東樞皇帝坐一起,那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尊貴的很啊。
皇帝:老六媳婦這一手漂亮啊,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的也接的漂亮,要知道這個事他已經(jīng)問過慶陽,慶陽和他解釋了;他也和谷梁衡交涉過,谷梁衡倒是答應(yīng)了一大堆的好處,但......
谷梁衡給的是谷梁衡的,南寰皇帝是南寰皇帝,不可混為一談。
且此事在沒有經(jīng)過任何商議之下,由老六媳婦當(dāng)場提出,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二人默契配合,再有朝臣及時反應(yīng)過來并加以附和推動,完美的被擺在了桌面上,讓東樞牢牢的掌控了主動權(quán)。
這就是默契啊。
皇帝很是自豪,這就是他治理下的東樞,關(guān)鍵時刻都曉得要一致對外。
最重要的是,慶陽身上的污點(diǎn)就這么被洗清了,現(xiàn)在完完全全就是受害者。
此刻的慶陽已經(jīng)淚濕了手帕,朝臣是想拿著她的事大做文章,在其位謀其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道理她明白。
但她的嫂嫂們是在為她出頭,用另外一種方式放她洗刷了冤屈,真相如何,其實都不重要了。
谷梁矜:早知道是這樣的場面,她還不如繼續(xù)‘水土不服’在路上,到時候直接打道回府的好。
皇帝面色嚴(yán)肅的開口,“慶陽是朕之愛女,遠(yuǎn)在千里之外受此天大的屈辱,朕心甚痛,此事朕已問詢過南寰攝政王,雖攝政王承諾于朕定會給朕和慶陽一個滿意的交代,然,南寰對慶陽的傷害已然造成,是不可磨滅之傷,此事朕會親筆修書南寰皇帝,勢要為慶陽討一個公道。”
“若是南寰回復(fù)不能令朕滿意,朕自會遣虎狼之師親自前去討這個公道。”
谷梁衡起身,朝皇帝拱手,“南寰和東樞已得遇多年安寧,此事乃得天之幸,慶陽公主受屈,往小了說,這是我南寰皇帝的家事,皇帝陛下愛女心切,自當(dāng)要為公主討個說法。”
“本王是我朝皇帝的親叔叔,是他的長輩,這也算是本王的家事,既是家事,本王自當(dāng)做主,還公主一個公道,給皇帝陛下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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