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雷霆手段
元保兒在上面自然也看到了夏通房的異樣,笑著道:“夏通房不必害怕,此事與你無關(guān),當(dāng)初秋香的死,確實(shí)有隱情,不過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妃,您說的是真的嗎?王妃……”夏通房激動的膝行了幾步,哭著道:“當(dāng)初我去許通房那里,那秋香將一杯滾談的茶水灑在奴婢身上,我只是稍微罰她了幾巴掌,后來就傳來她跳井自殺的消息,王妃,當(dāng)初我大病一場,也是因著秋香的死啊,我以為是因著我的原因,她才會……嗚嗚……王妃,秋香她真的不是因?yàn)槲衣铩?
元保兒示意碧青扶起夏通房,說道:“自然不是因?yàn)槟悖悴贿^是替許通房擋了這件事而已。至于那秋香,到底是跳井自殺,還是他殺,你倒是可以好好問問許通房與綠荷姑娘。”
“王妃,空口白牙的污蔑,即便您是東元的公主,也得拿出證據(jù)來吧。”許通房淡聲說道。
元保兒點(diǎn)點(diǎn)頭,惋惜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許通房,“你倒是好心性,到了這種地步,還能穩(wěn)住,可惜跟錯了主子,我本來還真不舍得殺你……”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嘆口氣。
“王妃,您無故打殺下人,就是王爺不說,可我好歹也是太后送來的通房,不問青紅皂白的殺了我,即便太后皇上不會因此懲治您,可您就真的不怕傳出去有礙您的名聲,要知道,悠悠眾口,您不在意,眾口鑠金難道您也不在意嗎?”
“許通房,本宮其實(shí)真的不舍得殺你,不過,府里的人,除了王爺身邊的江十九,都在這跪了半天了,想來也好奇今兒個這出,到底唱的哪門子大戲不是,本宮就且給你們說說。”
“這許通房當(dāng)初與夏通房一起送來王府,實(shí)際上背后的主子確是鄭貴妃,等在王府里站穩(wěn)腳跟,就通過蔡嬤嬤將綠荷也送了進(jìn)來,是因?yàn)橥鯛敳慌瞿悖阅慵毙枰粋幫手,我說的對吧,許通房。”
許通房一言不吭,直愣愣的跪著,仿佛聽不到元保兒的話。
“你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本宮接著說,太后當(dāng)初也不只是在瑞王府安插了眼線,想來秦王府、陳王府這些出宮開府的皇子身邊,都有你們這樣的人吧。”
“王妃,您這是污蔑,沒有證據(jù),想來太后知道了,您怕是也不好解釋吧。”許通房看了一眼元保兒,又看了看身旁的綠荷,“這小丫頭,確實(shí)是我身邊的不假,可就算真有問題,那也是蔡嬤嬤當(dāng)初放在我身邊的,秋香的死,我只知道夏通房罰過她,其她的奴婢是一概不知。”
元保兒喝了一口酸梅湯,又示意給夏通房與福管家各自盛了一碗,沒接許通房的話,而是自己接著說道:“那日你利用夏通房,來我這狀告管事克扣你們的東西,其實(shí)也是想了解我的脾性,試探我的對吧。卻不想我出手狠辣,你自己不敢對上我,才派了身邊的丫鬟綠荷去。”
許通房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雖然一瞬即逝,卻還是被一直盯著她的元保兒看到了,元保兒嗤笑一聲,“許通房,本宮不想殺你,不是多么的欣賞你,而是因?yàn)槟氵@份冷靜,在西齊的女子身上,并不多見,本宮好奇,你怎么會選了鄭貴妃。”
沒給許通房說話的機(jī)會,元保兒接著道:“不過,你說不說的也沒有關(guān)系,剛才你不是說了嘛,問本宮怕不怕眾口鑠金,說實(shí)話,本宮最不喜歡受威脅,至于別人怎么傳的,你覺得他們真的有機(jī)會傳出去嗎?”
“你不會真以為本宮的紅昭軍,就只是看家護(hù)院的吧。”
許通房這才有些驚慌,艱難道:“就算如此,您不也是沒有證據(jù)嗎,我好歹也是王爺?shù)耐ǚ俊?
打斷許通房的話,元保兒笑道:“剛才本宮還說你是個冷靜的,怎么這會兒又犯蠢了,通房怎么了,就算你是府里的側(cè)妃,本宮想弄死你,也不過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巧。再說本宮想殺你,你真以為太后或者鄭貴妃會管你嗎?”
“還有,證據(jù)?有沒有證據(jù)的又如何。別的王府里,正妃處死一個侍妾通房的,或許要拿出證據(jù)給王爺,得到允許。可咱們?nèi)鹜醺緦m要?dú)⒛悖需要衛(wèi)榮允許?”
“許通房,本宮為你這一份冷靜,給你留個體面,至于綠荷,當(dāng)場杖斃。”元保兒重重的將手中的碗放下,冷著臉說完,就有幾名紅昭軍上前抓住綠荷,將她的嘴給堵上了,防止她吵到元保兒。
接著便是把她壓倒在地,兩名將士壓著她,防止她掙扎,兩名將士手拿軍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她身上。
綠荷剛開始還有力氣掙扎,可隨著軍棍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她是連求饒都說不出來了,人也慢慢的沒了聲息。
眾人看著綠荷被打死,內(nèi)心才真的發(fā)自肺腑的覺得元保兒恐怖,許通房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隨著綠荷沒了聲息,竟是跌坐在了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元保兒滿意的看著下面的場景,揮手讓人把綠荷給拖下去,才對許通房道:“其實(shí)你這個人對本宮沒什么價值,承認(rèn)不承認(rèn)的,也沒什么影響,聽說,鄭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叫什么薄云的,是你妹妹,想來也是因?yàn)檫@個,你才幫鄭貴妃的吧。”
“你妹妹是個沒腦子的,你難道不知道?”元保兒的話,不知道讓下面的許通房想到什么,只見她抬頭大聲喊道:“你懂什么?你生來就是東元的嫡出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就連來了西齊和親,也能為所欲為,誰都不敢得罪你,誰都不敢惹到你,你這么尊貴的人,又怎會懂我們。”
“我與妹妹被父母送進(jìn)皇宮,是因?yàn)榧依锏男珠L娶媳婦沒錢,我倆才只值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啊,連你平常隨手喝的一杯果茶都買不起,卻是我和妹妹兩個加一起才賣出來的價錢。”
“到了皇宮,那是什么地方,人命如草芥,我因著姿色好一點(diǎn),留在了六合宮,教出來后,教導(dǎo)皇子人事。我妹妹剛開始被分到了良妃宮里,卻是吃進(jìn)了苦頭,后來無意之中幫了鄭貴妃身邊的宮女,給貴妃提供了很多消息,后來被鄭貴妃要到了身邊。”
“我在六合所,每年有那么多宮女被教出來,若不是鄭貴妃的幫助,我豈能被送到皇子身邊。”
聽到這,元保兒搖搖頭,打斷許通房的話,:“只以為你妹妹是個蠢的,卻不想,還是個背主的東西。你只看到了本宮的權(quán)勢,你要是仔細(xì)打聽打聽東元的情況,就不會說本宮是天生的好命,不過,本宮也不稀得與你多費(fèi)口舌,將她帶下去吧。”
等將人拖下去后,元保兒看著下面的人,冷聲道:“從今天起,本宮不希望再聽到王府里有人與外界傳遞消息。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但凡你做了,本宮就能知道,聽明白了嗎?”
在福管家的帶頭下,眾人趕忙表示聽明白了。想來,親眼目睹了綠荷的死,也不會有人敢做吃里扒外的事情了。
“聽明白就散了吧。”
眾人走后,衛(wèi)榮才從一旁出來。
“怎么,看夠了?”看到衛(wèi)榮進(jìn)來,元保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哪里啊,這不是尋思著快要午膳了嗎。”
衛(wèi)榮摸摸鼻子,知道自己這事辦的不厚道,但也只能元保兒出手,自己要是出面,明天太后準(zhǔn)有理由找事。
\"那你且先等著吧,他們剛回去,廚房里得忙活一陣呢。\"元保兒從椅子上站起來,沒看衛(wèi)榮,反而是對一旁的代戈道:“今兒是回公主府你們自己吃,還是在王府里吃了再回去?”
代戈想了想,誠實(shí)道:“公主,王府里怕是還得有段時間呢,我與代金就先回公主府了。”
“也行。”元保兒略微想了想,說道:“你回去后,把玉衡給我喊來,叫她把紅昭軍的事情先放一放,來瑞王府。”
說道玉衡這人,乃是紅昭軍里的軍師,在北境的時候,給元保兒出謀劃策,那個火燒北周大帳的計(jì)劃,就是玉衡的手筆。
為人狠辣,足智多謀,卻半點(diǎn)武藝不會,是元保兒手底下,除了代金與代戈以外,最信任的人。
倒不是她不如代金與代戈,而是玉衡她平日里最愛喝點(diǎn)小酒,每天是手不離酒,腰間的酒葫蘆是她的命根子。多半時候都是醉倒在一處,有事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代戈思索了一番,遲疑道:“公主,我回去后,盡量找到她,最遲明晚,一定帶著她來見您。”
知道素日里玉衡的德行,元保兒也有心無力,只好揮手讓代戈她倆先走了。
看到元保兒破天荒的也有為難的時候,衛(wèi)榮湊了上來,笑道:“怎么這玉衡是何人?還能另你如此苦惱。”
元保兒冷笑一聲,高深莫測道:“她來了你就知道了,不過有一點(diǎn),你那要是有什么好酒,可要藏好了,到時候沒了可別肉疼。”
元保兒的話,讓衛(wèi)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時,廚房那邊派人來說:“菜已經(jīng)好了。”
兩人移步到了偏廳,享受了一頓美食后,依著慣例,元保兒去午睡了,只剩下衛(wèi)榮還在思考元保兒的話,玉衡來了,為什么他要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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