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后薨逝
“貴妃娘娘,您這是怎么了,麗嬪妹妹不過是與姐妹們說笑罷了,您這又何必呢,更何況,賢妃娘娘都沒有說什么……您這不是……”平良妃的話落,一旁的賢妃卻抿著嘴,將嘴邊的笑意壓住,慢悠悠道:“誰說本宮不在意的。”
“你……”平良妃沒想到賢妃敢不給自己面子,剛要開口,就聽到上面的鄭貴妃漫不經(jīng)心的道:“怎么,本宮的話你們沒聽清楚嗎,還要本宮在重復(fù)一次?”
“鄭貴妃,你不要太過分,不過一個被皇上厭棄了的貴妃,誰給你的權(quán)利在這耀武揚威……”平良妃厲聲說道。
“平良妃這話詫異,這后宮里除了皇上,便是太后、皇后,下面貴淑賢良四妃,她不過一個嬪,連貴嬪都不是,怎么貴妃娘娘就處罰不得了,更何況,平良妃,你一個新晉的良妃,又怎么與鄭貴妃說話的。”賢妃懶洋洋的笑道,未了還感嘆一句:“也忒沒規(guī)矩了些。”
平良妃見說不過賢妃,轉(zhuǎn)頭看向上面的皇后,道:“皇后娘娘,您就這么看著她們?nèi)绱恕!?
皇后嗤笑道:“貴妃說的也沒錯,一個嬪,就敢議論妃位,也是沒規(guī)矩,平良妃,你又何必求情呢。”
平良妃見皇后也偏著鄭貴妃,知道是她們這些有年長皇子的妃子故意針對自己,雖然心里生氣,但再說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好,決定不管麗嬪了,這樣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也該漲點教訓(xùn),等晚上皇上來自己宮里,看她告訴皇上,非要給這些老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顯然平良妃太過高看自己了,等晚上西齊帝過來后,聽她話里話外抹黑鄭貴妃,心里冷笑一聲,冷冷道:“朕有沒有與你說過,這宮里,你招惹誰都好,只除了鄭貴妃,看來你還是沒有將朕的話放在心上啊。”
看著平良妃嚇得跪在地上,西齊帝又道:“這宮里不是只有九皇子一位年幼的皇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西齊帝就甩袖走了。
只留下跪在地上一臉陰沉的平良妃:哼,鄭氏那賤人,你且先得意幾天,等西齊帝將皇位傳給我兒了,本宮看誰還能護(hù)著你,咱們來日方長。
瑞王府。
衛(wèi)榮皺眉看著隱衛(wèi)傳來的消息,良久,才長嘆一口氣。
元保兒見狀,不解道:“怎么了?”
衛(wèi)榮將信遞給元保兒,說道:“太后快不行了……”
“她身子骨不是挺硬朗的,怎么會說……”元保兒想了想,皺眉道:“她要是不行了,端王將直接陷入劣勢啊,沒了端王,沒準(zhǔn)你父皇下一個就會瞄上你……”
衛(wèi)榮冷笑一聲:“那就推端王一把,齊磊不是拿到昭遠(yuǎn)侯老侯爺?shù)哪遣糠直鴻?quán)了嗎,告訴他,將那部分兵權(quán)不動聲色的交予端王……”
“你這是推他逼宮啊……”元保兒點點頭,笑瞇瞇道:“城內(nèi)的禁衛(wèi)軍不過兩千,昭遠(yuǎn)侯府的那部分兵權(quán)管的是左大營,而城外的右營距離京城還有一段時間,你就不怕端王他真的逼宮成功了?”
“放心吧,我那父皇怎么能沒有后招,再說,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他都能逼宮成功,那這皇位的門檻也忒低了些。”
元保兒噗嗤一樂:“你怎么還拉踩上了。”
衛(wèi)榮但笑不語。
三日后,月黑風(fēng)高。
在衛(wèi)榮與元保兒要入睡之際,前院突然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一隊士兵推門而入,將整座瑞王府給包圍了起來。
元保兒與衛(wèi)榮披著外衣,走出房門,看到那隊士兵正壓著瑞王府的人在前院集合。
衛(wèi)榮朗聲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為首的士兵笑道:“瑞王殿下,咱們勸您老實些的好,前面整座皇宮都被圍了,您還是呆在這的好,別問那么多為什么。”
衛(wèi)榮盯著面前的人,沉沉道:“若是本王不呢?
那領(lǐng)頭的人獰笑著拔出了腰間的刀,道:“那就別怪咱們刀劍無眼了。”
見那小頭領(lǐng)拔出了刀,一旁的代金也跟著抽出了懷里的劍,指著那人道:“放肆。”
那人見代金敢拔劍,頓時覺得受到了挑釁,不由自主的就想朝著代金砍去,這個時候,元保兒突然出聲道:“今日你要是砍下去,明日本宮就叫你一家的性命給她償命。”
那人收了手里的刀,轉(zhuǎn)而看向元保兒,譏諷道:“我說王妃,這會兒您還擺什么架子呢,您看清楚了,你們的性命如今都捏在我的手里,還叫我一家老小賠命,我呸。”
“狂妄。”代金見那人敢對元保兒無禮,舉劍就要砍過去,這時元保兒道:“代金,住手。”
以為元保兒是害怕了,那人得意道:“這才對嘛,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個道理,還是王妃明白。”
元保兒去突然一個閃身,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三兩下卸了那人手中的刀,腳尖一勾,將地上的刀踢到了衛(wèi)榮的腳下,變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等周圍的士兵反應(yīng)過來時,外面突然傳來破門的聲音,代戈帶著一隊紅昭軍趕來,將周圍的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代戈單膝跪地,手里的劍還在滴滴的淌著血。
“屬下來遲,妄公主恕罪。”
代戈說完,元保兒叫代戈先起來,等將府里的士兵控制住,元保兒才示意下人搬兩張椅子過來。
等椅子搬來后,元保兒與衛(wèi)榮坐下,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小頭領(lǐng),元保兒嗤笑道:“怎么,接著說啊。”
那人見自己轉(zhuǎn)眼就被元保兒擒下,自己帶來的人也被解決,不禁冷汗直流。
元保兒輕輕的捻著手里的布巾,慢悠悠道:“確實狂妄,本宮在北境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連你這樣的如今都敢威脅本宮了?”
衛(wèi)榮揉了揉頭,看著那小頭領(lǐng),問道:“端王做不出殘害兄弟的事情,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死死咬牙,不肯說話。
元保兒看了看一旁的代戈,代戈會意,叫人將那小頭領(lǐng)的衣服剝?nèi)ァ?
衛(wèi)榮看代戈像是要將人的褲子都要扒了似的,大驚失色,看向元保兒,“叫她住手,這成何體統(tǒng)。”
元保兒看著衛(wèi)榮一副沒眼看的模樣,笑著與衛(wèi)榮道:“行了,只將他上面剝了,代金最擅長剝皮了,可惜了哎,要不就能剝下他一塊完整的皮子下來。”
那底下的小頭領(lǐng)聽到元保兒的話,嚇得膽戰(zhàn)心驚,驚懼的看向上面笑的和和善善的元保兒,半晌,看代戈果然讓人拿了一套用皮子裹著的刀具上來,這才真的信了元保兒說的,這是真的剝皮啊。
那人趕忙掙扎的爬起來,像條死狗一樣,哭道:“王妃饒命,王爺饒命,是太后,宮里的太后說,既然逼宮,不如將皇城里的皇子都清理干凈了,王爺,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撒謊……求求了……別殺我,我真的都說了……”
元保兒揮手示意將人拉下去,又將下面的士兵一起捆起來看押住,才有心問代戈道:“你們是從公主府殺出來的?”
代戈點點頭,道:“城里都是反軍,我們路過秦王府的時候,順手救下了秦王與秦王妃,晉王因著王爺?shù)南ⅲ蛉樟粼诹斯鞲铮愅跄牵瑫簳r不知道。”
元保兒點點頭,看向衛(wèi)榮,“你是不是沒想到,太后居然突然下了狠手。”
衛(wèi)榮看著元保兒,天上的云擋了大半的月光,遮住了衛(wèi)榮臉上的神色,元保兒看不清此刻衛(wèi)榮的表情,只聽衛(wèi)榮慢慢道:“其實我想過,太后終究是快要大限了,若是不能將端王推上去,她們鄭國公府,便算是完了,太后被逼急了,難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元保兒拍拍衛(wèi)榮的肩膀,道:“算了,這條路,終究是要死人的,父子相殺,兄弟相煎,戰(zhàn)場上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其實這皇位之爭也是如此,到底是金色的龍騎,還是紅色的龍椅,誰又能知道呢。”
西齊皇宮。
西齊帝坐在內(nèi)室里,臉上的表情在燈火的照應(yīng)下,變得忽明忽暗。
良久,西齊帝嘶啞著聲音道:“外面都解決了?”
忠禮不知道從哪出來,弓著身子回道:“端王殿下已經(jīng)被壓送去宗人府,宮里的平良妃和九皇子安全無恙,但是麗嬪與八皇子都死于亂軍的刀下,皇后也沒什么大礙,還有宮外,瑞王妃的紅昭軍將秦王與秦王妃安全救下,陳王府上,倒是沒有什么事。”
西齊帝嗤笑一聲:“陳王府當(dāng)然沒事,陳王早就廢了,留著他沒有威脅不說,還能不至于顯得端王太過冷血,我那母后打的一手好算盤。”
西齊帝的話落,忠禮哆哆嗦嗦道:“皇上,剛才隨著端王被擒的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太后她,她薨了……”
忠禮的話落,西齊帝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屋里的燈火,半晌,平靜道:“按照該有的規(guī)矩做吧。”
說完,自己起身,背著手出了內(nèi)室,慢悠悠的朝著仁壽宮走去。
太后薨逝,仁壽宮里一片哭聲。
西齊帝看到了跪在太后身旁的鄭貴妃,衣著凌亂,滿身的狼狽。
西齊帝心疼的過去,想要摟過鄭貴妃,卻不料鄭貴妃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在抬頭卻是滿臉的死寂。
西齊帝被鄭貴妃的神情嚇到了,踉蹌著后退了一步,像是不敢再看似的,轉(zhuǎn)身逃似的出來這座仁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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