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入宮小住
梁歲柔接著感慨道:“可惜我嫁得早,否則我才不在乎比皇帝大三歲,他長得俊朗,又是天下之主,若還沒嫁,我死活都要求著你與太后讓我入宮為妃呢!”
梁歲柔話音一落,身后傳來一道陰森的語氣,“是嗎?如今我也是可以給你一封放妻書讓你入宮去做嬪妃的。”
蘇靜言一回首,就見著梁歲柔的夫婿蕭翰而來,蘇靜言福身行禮道:“寧郡王。”
梁歲柔連上前去握著蕭翰的手道:“我這不是勸阿言莫要擔心年紀的差別嗎?我對你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鑒的。”
蕭翰與梁歲柔十指緊握,對著蘇靜言道:“蘇姑娘,我先帶歲柔回府了。”
蘇靜言道:“好。”
蘇靜言看著她們夫妻二人的背影,看著梁歲柔溫柔小意對自家夫君撒嬌。
蘇靜言便想著若是自己要是真得進宮為后了,可否也會如此對著蕭翊撒嬌?
蘇靜言如此一想,連連搖頭,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對蕭翊撒嬌便渾身不適。
……
蘇靜言回府不久,就從丫鬟口中聽到了三房那邊請了太醫(yī)。
確診了三房懷得是一個女孩兒,在蘇家懷女孩遠比男孩來得開心。
只是蘇靜言好奇,明明三嫂剛有孕時,太醫(yī)診斷時說男孩兒的可能極大,怎得就突然變成了女兒了呢?
丫鬟前來通報謝依依來了,蘇靜言連連出去相迎,“大嫂,您怎得來了?”
謝依依道:“阿言,我聽聞了外邊的傳言,今日王爺當眾說要你重續(xù)婚約,你怎想的?”
蘇靜言道:“嫂嫂既然聽說了,也知我拒絕了他,他給我無臉,我豈能再與他重續(xù)婚約?若我答應了,豈不是表明我可以任他玩弄嗎?”
謝依依道:“你說的也是,還有一事,再過幾日,就是你大表兄逝去十年了。”
蘇靜言倒是忘記了這個日子,沒有婚約前,蘇靜言總會在表兄忌日前后這幾日入宮住陪太后的。
有了婚約后,這三年蘇靜言也不好入宮,倒是把這日子給忘了。
蘇靜言便道:“那這幾日我就進宮去陪陪姑母吧。”
謝依依點頭,拿著銀兩給蘇靜言道:“好,宮中太后疼你可也有很多要打點的地方,這是公中的銀兩,這是你兄長與我單獨貼給你的銀兩,若是銀錢不夠用,就托丫鬟和流兒回來說就是了。”
蘇靜言收了錢,朝著謝依依一笑道:“多謝嫂嫂。”
蘇靜言自幼因先帝愛屋及烏,在宮中是有住處的。
后來蘇靜言看中了海棠宮,把蕭翊從海棠宮弄到了東宮里去,這海棠宮就成了蘇靜言來宮里時的住所。
不過,蘇靜言三年多未曾在宮中住過了,這次她再來宮中住,才發(fā)現(xiàn)海棠宮殿內(nèi)全然變了樣。
里面的陳列都像是有人常在住的。
太后對蘇靜言道:“這海棠宮陛下偶爾會來此處午歇一番,本以為你是不會再進宮來居住了的,你既然喜歡就先住著吧,哀家托人和陛下說一聲就是了。”
這會兒是海棠開得正好的時候,蘇靜言也便就坦然地住在了海棠宮里。
大棠原先的國花乃是海棠,后來好些文人說海棠無香乃是遺憾,遷都洛陽后改為牡丹。
但蘇靜言最愛海棠,覺得海棠無香才是最好呢,不會熏得人頭疼。
這幾日里蘇靜言一直陪在太后身邊,給太后畫相,與太后一起玩著民間如今時興的葉子牌的游戲。
可等到蕭翎忌日那一日,太后依舊是傷心不已。
天空也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做法事的宮殿因春雨而冷得刺骨。
和尚念經(jīng)的聲音悠揚,混著雨聲砸落,宗親女眷都跪在廊檐下。
蘇靜言到底沒有宗親這個身份,是以是跪在最外邊的,廊檐的雨滴打濕了她的后背,身上不過是穿著一套薄薄的云煙羅,蘇靜言覺得寒冷刺骨。
可見太后垂淚幾欲暈厥,蘇靜言也并沒有說出自己的不虞,只安心地隨著和尚念經(jīng),燒著紙錢。
后背上傳來一陣暖意,蘇靜言抬眸就見趕來的蕭翊褪下了他的披風,給蘇靜言披上了。
今日前來法事的,蕭廷,蕭翰與梁歲柔也都在。
梁歲柔朝著蘇靜言擠眉弄眼了一下,蘇靜言可沒去理會梁歲柔,繼續(xù)為蕭翎燒著紙錢。
待法事結束之后。
蘇靜言回到海棠宮就用熱水泡著,還是難免頭暈腦熱,喉嚨有些發(fā)啞,沐浴后她就渾身乏力地躺在了床上。
迎春在一旁道:“小姐,您可是被雨淋得傷風了?我這就去請御醫(yī)去。”
蘇靜言道:“不必了,我身子素來康健,你去熬服治傷風的藥來就是了,莫要請?zhí)t(yī)讓姑姑擔憂了,今日姑姑已是費神不已,咳咳。”
待迎春去熬藥后,蘇靜言也便讓伺候她的宮女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的厲害。
蕭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海棠宮之外,每年今日他都會來此處。
在海棠宮之中給予他溫暖不只有蘇靜言,還有蕭翎。
蕭翊知曉蘇靜言這幾日住在此處,知曉進去不妥,也不打算入內(nèi)。
但在宮門口見到蘇靜言身邊的丫鬟在廊下熬藥,便不讓宮人跟著,撐傘入內(nèi)。
“她病了嗎?”蕭翊聲音沙啞著問道。
迎春見是蕭翊,行禮道:“陛下,我家姑娘方才淋了雨,有些體熱傷風。”
蕭翊便入了寢殿內(nèi),見著蘇靜言裹著厚厚的好幾床錦被,只露出一個腦袋,臉色紅得厲害。
蘇靜言聽到有人進來,還以為是迎春,便咳嗽著道:“迎春,我好難受,趕緊將帕子打濕遞給我……”
蕭翊走上前將帕子打濕,走到蘇靜言跟前,將帕子放在了蘇靜言的額頭上。
蕭翊帶著擔憂的語氣埋怨道:“還未到夏日里呢,今日又是下雨的天,你就穿起了云煙羅,怎會不傷風呢?”
蘇靜言聽到少年沙啞的聲音,驚得立馬睜開了眼睛,驚問道,“你!你怎么進來了?”
“這是在宮中,朕為何不能來?”蕭翊反問道。
蘇靜言道:“說你是孩子你還不愿,我未嫁你未婚,女子的閨房豈是你可以擅闖的?咳咳,咳。”
蕭翊見蘇靜言咳得停不下來,說道:“你既將我當做蘇流一樣的孩子,那朕一個孩子入長輩之房又有何不可?”
蘇靜言被蕭翊說的話給堵住了。
迎春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見蕭翊坐在自家小姐的床邊,也愣了愣。
蕭翊對著迎春道:“將藥給朕吧。”
迎春聽話地將藥給了蕭翊。
蕭翊取過藥碗,用調(diào)羹盛起藥來,吹了吹,遞到了蘇靜言的唇邊。
雖然人人都說蘇靜言過得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是她從三歲起就從未讓人喂過吃食了。
偶爾生病蘇靜言也都能自己喝藥,這可是有意識以來,頭一次有人喂她飲藥。
蕭翊道:“怎不喝?”
“我自個兒能喝。”
蘇靜言從蕭翊手中想要接過調(diào)羹,也怕把調(diào)羹里的藥打翻在床榻之上,是以伸手去握的調(diào)羹的時候,也握住了蕭翊冰涼的手。
蕭翊的手可真白真好看,他的手指修長如玉竹,手指冰涼驅(qū)散了她手上的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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