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賀知敏輕薄宇文舟
立夏見著跟前的二人,強撐著起身道:“奴婢拜見陛下娘娘。”
蘇靜言吩咐著一旁的迎春道:“你進去帶她換身衣裳吧。”
迎春點頭便帶著立夏去了里邊,替她換了一身干凈爽利的衣裳。
蘇靜言見著立夏換完了衣裳到了里邊道:“你今日一人出來的外邊?”
若是和祁越一起出來的,也不可能立夏落水了,祁越一點都不知曉。
何況今日榮安大長公主重病,祁越也不可能有興致還會帶著側(cè)妃前來逛中秋燈會。
立夏跪在蘇靜言跟前道:“是,娘娘,奴婢本想回家的,卻不料踩空落在了河里,多謝陛下娘娘救了奴婢。”
蘇靜言鳳眸直勾勾地盯著立夏,“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立夏就算是丫鬟出身,如今也是郡王側(cè)妃了,怎么可能一個人出門回家連個丫鬟都不帶。
立夏垂眸道:“奴婢不敢欺瞞娘娘,確實是不慎落水了。”
蘇靜言見她這模樣,便道:“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棲桐心善定會給你側(cè)妃的顏面,但若不老實,本宮也絕不饒你!”
立夏低頭道:“是。”
蘇靜言看向岸邊,可不像是會不慎落水的模樣,像是她自己投河自盡的。
蘇靜言道:“你丫鬟出身,能抬籍為郡王側(cè)妃,已是逾越了祖制了,祁越為你做到如此,你為何還要投河自盡?”
立夏低頭不語。
蘇靜言道:“我知曉你不怕死,但有很多責罰是生不如死。”
立夏落淚道:“娘娘,奴婢投河自盡是不想再牽連郡王爺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弱地說著:“今日祁駙馬從胡家那邊得到消息,原來陛下先前是想要讓郡王爺前去做北山軍將領(lǐng)的。
可郡王爺因為要照顧生病的我,將這個好差事給推了。
大長公主知曉此事之后,便氣惱地直接暈了過去,若非御醫(yī)及時趕來,怕是要出大事……
奴婢不想再因自己而令公主與郡王爺母子失和,也不想讓奴婢鬧得郡王妃與郡王爺兩人夫妻不和。
奴婢已不能生育,倒不如一死了之,這樣也能讓郡王爺不再為奴婢而為難,更不會為了奴婢而舍棄前程。
所以奴婢趁著今日郡王爺去了郡王妃的院里,偷摸著從公主府里出來投河自盡。”
蘇靜言冷嘲道:“呵,你倒是情深,但你根本不知你今日若是真死在了這里,才會真正令公主和祁越母子失和!”
立夏磕頭道:“娘娘,我是真不想讓公主與郡王爺兩人失和,奴婢想著若是奴婢沒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蘇靜言道:“你是一了百了了,祁越會怪罪自己為何今夜要去棲桐房中,會一輩子對你內(nèi)疚又難忘,讓他恨自己恨公主恨棲桐。”
立夏連搖頭道:“娘娘,奴婢沒有存有這樣的心思,奴婢是真心不想牽連郡王爺?shù)摹!?
蘇靜言問道:“你確定是真心不想再讓祁越在你與公主之間為難?”
立夏咬著毫無血色的唇瓣點點頭,“是。”
蘇靜言道:“人死不是萬全之策,你若這會兒死了,祁越心中的你都是最完美的,最得他喜愛的,他只會越發(fā)地對你念念不忘。
你若真心不想他為你忤逆父母,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得到祁越的厭惡,讓他覺得你不可理喻。
等消磨掉了你們兩人的感情,自然他就不會為了你,再和公主兩人母子不和了。”
立夏聽著蘇靜言的話,磕頭道,“多謝娘娘指點迷津。”
蘇靜言道:“本宮讓迎春送你回去。”
畫舫靠岸,眾人都下了船。
蕭翊握著蘇靜言的手道:“你剛才和立夏聊了什么?聊了這么久?”
蘇靜言道:“沒什么,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宮去了。”
蕭翊問道:“朕瞧過這里的地形,可不像是會不慎落水的,立夏是自盡的?”
蘇靜言點點頭:“嗯。”
蕭翊不解道:“她是不是因為沒了孩子而自盡的?那還是寧可生產(chǎn)時受些苦,也不能不要孩兒。”
蘇靜言沒想到蕭翊會想到這上邊去,“你可別胡思亂想了,我一定會平安生產(chǎn)的,你可知有些時候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蕭翊連道:“阿言說的有理,你一定會平安生產(chǎn)不受苦痛的。”
……
攝政王府之中,回到王府之中的賀知敏滿身的醉意。
她在王府的花園亭中繼續(xù)飲著酒,她望著天邊的圓月,從小所有人都告訴她要嫁給小皇帝。
旁人還在玩扮家家酒的年紀,她從未扮過,因為她日后要進宮的,她要端莊,她從小就學習宮中的規(guī)矩。
十二三歲時,情竇初開的年紀,賀知敏進宮赴宴時總會悄悄地打量著小陛下,怕陛下長殘了。
看著蕭翊長得越來越高,越來越俊美,賀知敏心中越來越開心,回府之后總是盼著自己快及笄能早日嫁給陛下。
終于等到及笄選秀,安國公府卻覺得嫁給傀儡小皇帝還要與蘇家爭權(quán)。
還要防剛打敗西涼班師回朝的蕭廷,萬一蕭廷能謀逆成功,到時她成為皇后必定會牽連整個安國公府。
倒不如嫁給蕭廷搏一搏富貴。
父命難違,賀知敏只能被迫嫁給了權(quán)勢極盛的蕭廷。
表姐妹都極其羨慕著賀知敏,能嫁給有名的殺神蕭廷。
只有賀知敏知曉,她有多不情愿,她自小就已將陛下當做了她的夫君……
賀知敏卻沒有想到小皇帝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入腹,她醉意熏熏地往自個兒的院落里走著走著,卻突然撞了一個人。
宇文舟鼻尖里皆是酒味,見著賀知敏滿是醉意,便伸手扶住了賀知敏道:“賀側(cè)妃,走路小心些。”
賀知敏抬眸看著熟悉的薄唇近在咫尺,便湊上前去在宇文舟的薄唇上印上了一吻:
“陛下……陛下,您怎能忘了我?您怎能連我都不認識了。”
宇文舟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唇瓣被印上了一吻,整個人都僵硬住了,連松開了扶著賀知敏的手,直蹙眉。
身后的丹朱可是激動得很,向來是高嶺之花的主子,竟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子給輕薄了去。
賀側(cè)妃,可真是女中豪杰!
宇文舟瞪了一眼看熱鬧的丹朱,吩咐道:“你將賀側(cè)妃扶回她的院落里去。”
丹朱走后,宇文舟抿唇皆是一股子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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