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陳棲桐被下藥
“是不是摘下面具一瞧便知。”
賀知敏說罷,上前伸手就要去摘宇文舟的面具,手指剛觸碰到黃金面具時,就被宇文舟扣住了她的手腕。
宇文舟壓低了聲音,道:“在下勸賀側(cè)妃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為好,否則,在下就將中秋那日所發(fā)生之事告知給王爺。”
賀知敏一愣,“中秋那日出了什么事情?”
宇文舟才知那夜賀知敏是真得喝醉了,他在賀知敏耳邊道:“中秋那日賀側(cè)妃將在下認(rèn)作陛下,在我跟前說了些胡話。
想必賀側(cè)妃也并不想我將你說的那些胡話,告知給王爺吧?”
賀知敏努力地回想著半月前她所說的話,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賀知敏道:“宇文先生,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并不想與你為難……
勞煩你幫忙轉(zhuǎn)告陛下,我愿為陛下在王府之中的眼線。”
宇文舟深深地看了一眼賀知敏,“在下聽不懂側(cè)妃的意思,還望側(cè)妃莫要再說這些胡話了,小心,隔墻有耳。”
賀知敏道:“此處是在湖心,周圍都藏不了人,宇文先生不愿暴露身份也罷,只消知曉若有我相幫之處,我定會鞠躬盡瘁。”
賀知敏說罷,看了一眼棋盤道:“蕭廷下得皆是一副爛棋!”
宇文舟望著賀知敏的背影,唇間莞爾一笑,的確是一副爛棋。
……
蕭翊剛視察完新入的北山軍訓(xùn)練,披星戴月地趕回了海棠宮之中。
他在外匆忙沐浴了一番,便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殿內(nèi),生怕吵醒了熟睡之中的蘇靜言。
蕭翊輕聲躺下,伸手朝著一旁而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蘇靜言的所在,他再次摸了摸真的不見蘇靜言,便心生著急,朝外道:“迎春!”
秋葵匆匆入內(nèi)道:“陛下,迎春隨著娘娘在百草宮之中,還不曾歸來呢?”
蕭翊望著外邊的天色,“已是亥時了,她們還在百草宮之中?”
秋葵小聲道:“過兩日就是重陽節(jié)了,皇后娘娘想著在百善堂之中為洛陽城老人送香囊,這香囊之中會放有一些讓老人能安神的藥物。
為體現(xiàn)陛下的愛民之心,皇后與后宮娘娘們皆聚在一起親自裝藥。”
蕭翊便去了一趟百草宮之中,只見百草宮之中燈火通明,里面時不時地傳來女子的笑聲,其樂融融的。
蕭翊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怪異。
明明他是陛下,可他在后宮之中就像是個多余的。
蘇靜言見著秋葵過來,朝著宮門外看去,便放下了手中的香囊道:
“都到亥時了,今日著實(shí)是太遲了,你們也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眾宮妃紛紛應(yīng)是。
蘇靜言出了宮門,見著蕭翊道:“你回來了?”
蕭翊道:“做香囊之事你何必親力親為,讓尚宮局的宮女做就是了。”
蘇靜言一笑道:“反正我們平日里在宮中也無事,正好聚在一道也能談笑一番,不顯無聊。
方才你來的時候嚴(yán)德妃正在講她的義兄,聽她所說她的義兄乃是一個帶兵好手。
到時候在演練時正好考察考察,若他真有本事,便將他留在朝廷之中重用。”
蕭翊緩緩道:“嗯,若嚴(yán)德妃的義兄當(dāng)真是有本事且若是值得信賴的話,朕就把他收編入北山軍。”
蘇靜言道:“這都到了九月里了,祁越他還要在府中照顧立夏不入北山軍嗎?”
蕭翊道:“北山軍豈是他為了一個女子說不去就不去,說去就去的地方?
他既然已為了立夏舍棄過北山軍,縱使他再忠心不二,朕也不會讓他再進(jìn)北山軍了。
朕能給他別的的職位,但北山軍已是容不下他了。”
蘇靜言聞言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為了兄弟情,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呢。”
蕭翊道:“他為了一個女子枉顧前程不顧我們兄弟情,朕為何還要為了兄弟情給他一次機(jī)會?北山軍乃是我的底牌,不能由他胡鬧。”
蘇靜言心中對蕭翊的滿意又添了一份,他是越來越有帝王的氣魄了。
……
秋雨總算是停下了,這秋高氣爽的日子里,洛陽城之中各王孫貴族人家的宴會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平日里在百草宮之中學(xué)完醫(yī)術(shù)后,眾妃嬪聚在一起的談資是越來越多了。
嚴(yán)德妃的消息是最為靈通的,她道:
“過兩日就是榮安大長公主四十五大壽了。
祁郡王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從東海運(yùn)了一株等人高的珊瑚過來做為壽禮。
人人都夸贊祁郡王有孝心呢,可惜咱們不能去開開眼界,看看等人高的珊瑚長什么樣。”
蘇靜言心想孝順什么,前些時候?qū)⒋箝L公主氣暈厥了,這會兒獻(xiàn)上一株等人高的珊瑚就能抵過了?
還有從東海得來的等人高的珊瑚,若沒有陳家的幫襯,想必祁越定是弄不到如此珍稀之物的。
何連翹說著道:“我見過了,昨日我在百善堂之中坐診被請到公主府之中給郡王妃看病。
那珊瑚和尋常珊瑚差不多,也沒什么值得稀罕的。”
蘇靜言問道:“棲桐生病了?”
何連翹道:“娘娘放心就是,郡王妃就是被人下了蒙汗藥,并無大礙。
那蒙汗藥就是會讓人整日渾身發(fā)軟無力,像是得了重病一般,停用對身體不會有什么傷害的。”
蘇靜言緊握著手道:“何人下得藥?”
何連翹搖頭道:“這我就不知了,郡王妃也不許我告訴郡王和公主她被下藥了,想必公主府里也不會追查了。”
蘇靜言不由地?fù)?dān)憂著陳棲桐,她自幼父母雙亡性子又柔,雖說和蘇家是親眷。
但想必以她的性子,就算回蘇家也定是報喜不報憂的。
蘇靜言便去了一趟宣政殿之中。
正巧在宣政殿之中見到了祁越,“棲桐被人下蒙汗藥之事,你可知情?”
“棲桐被人下藥了?”祁越蹙眉,“我不知有此事,公主府之中有誰會給棲桐下藥呢?”
蘇靜言對蕭翊道:“陛下,我想去一趟公主府中。”
蕭翊道:“好,朕與你一道去。”
蘇靜言瞪了一眼祁越道:“棲桐若有閃失,你必定會受到百倍的代價。”
放下狠話之后,幾人便出宮前往公主府之中去。
蘇靜言進(jìn)了公主府之中,并未先去見公主,而是直接去了陳棲桐的院落。
正巧見著陳棲桐在用午膳。
蘇靜言掃了一眼陳棲桐午膳的菜色,竟全是清湯寡水,連一點(diǎn)葷腥都不得見,再看那些飯的米顯然是僵冷的。
蘇靜言氣惱至極,對著身后的祁越道:“公主府竟然窮到讓郡王妃吃殘羹冷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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