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父憑子貴
蕭寧樂是領(lǐng)略過春闈之殘酷的,考生萬千,最終上榜的也不過就這么幾人而已。
考明經(jīng)科許是容易些,考進(jìn)士科的本就都是學(xué)院里的先生等人物,想中進(jìn)士科之榜可謂是難上加難。
蕭寧樂嘆氣道:“真要等他功成名就,我怕是都要人老珠黃了。”
何宇握著蕭寧樂的手道:“殿下,你相信我,絕不會等到你人老珠黃才能考取功名的。”
蕭寧樂看著何宇的眼眸,竟覺有些安心了,她想著若是何宇實在是考不上進(jìn)士科,去考明經(jīng)科也可,畢竟娘親也就只是說了考取功名而已,沒說是哪個科。
蕭寧樂在走到自個兒寢殿之時,便拉著何宇的手入了寢殿,蘇靜言也只當(dāng)沒有看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帶著小平平去了另一處寢殿。
寢宮內(nèi),蕭寧樂洗漱了一番便讓宮女退下。
她見何宇在書案前看著書看著,便道:“怎么看起書來了?”
何宇道:“我既然答應(yīng)了娘娘要考取功名之后,才可娶你,自然要用功些讀書,也能早日娶你為妻。”
蕭寧樂走到何宇身邊道:“這還不是怪你,好好地說這話作甚?”
何宇讓蕭寧樂坐在自個兒的懷中,道:“我能瞧得出來這一次娘娘甚是厭惡我,我沒有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也沒有照顧好你,確實陛下與娘娘也瞧不上我,我只有努力功成名就,才能讓陛下娘娘放心讓我娶你。”
蕭寧樂道:“那你好好用功,可別讓我等太久。”
“不會的。”何宇道,“三年,三年以內(nèi)我必定會功成名就的。”
“還要三年!”蕭寧樂震驚道。
何宇甚是委屈地看著蕭寧樂道:“三年也不算時日長吧?畢竟這科舉以來,二十出頭能中進(jìn)士榜的還只有顧相爺一人呢。”
蕭寧樂闔上了何宇在看的書,“三年時日我可等不了,比起考取功名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何宇不解地看著蕭寧樂。
蕭寧樂勾著何宇的脖子道:“你可父憑子貴先與我成親,再慢慢考取功名就是了。”
何宇呼吸一滯道:“可是娘娘警告過我,說在你我成親前不能再做逾越規(guī)矩之事了……”
蕭寧樂道:“你難不成真的想我獨守空房三年?說好的要讓孩兒回來的,若真讓我獨守空房三年,我們的孩兒怎么回來呢?”
蕭寧樂伸著雙臂環(huán)著何宇的脖頸,“你難道不想我們的孩子早日回來嗎?”
何宇素了快兩月了,蕭寧樂這般他還真得是半點都招架不住,他深呼吸了好幾次道:“寧樂,你剛小產(chǎn)過是不是不能同房?”
蕭寧樂道:“我已問過蘇玥了,如今同房無礙了,你若是不愿與我早日生孩子,我找別……”
未等蕭寧樂說完,何宇便堵住了她唇。
燭火幽幽,何宇抱起來蕭寧樂往著一旁榻上走去,紗帳輕垂,遮住了萬千旖旎。
……
七月初八,正是錢蘭兄長武林知縣的生辰,錢知縣過壽,杭州城之中有名望之人也都前來錢家赴宴。
何永道與錢蘭也帶著何寶凝前來赴宴,三人入內(nèi)獻(xiàn)上了重重的厚禮,卻被錢夫人與錢大人晾在了一邊。
何永道與錢蘭都有些生氣,何寶凝勸道:“爹娘,舅舅是自家人,今日舅舅過五十大壽,賓客眾多,難免對我們有些怠慢。”
何永道冷聲道:“你大舅舅自從當(dāng)上知縣之后,便對咱們一家多有看不上眼了,畢竟官商有別了。”
錢蘭聽得何永道這么說輕嘆一口氣,“我這哥嫂素來講究官商有別,算了,我們不失了禮數(shù)就好。”
開席時,何永道一家被安排在了末位里,末位里所坐著的還有曲巡撫家中的奴仆,何永道氣得夠嗆。
前段時日進(jìn)宮用膳,陛下娘娘也都沒有嫌棄他與錢蘭,與他們同桌,回了錢蘭的娘家,嫁出去的姑娘不受尊敬罷了,竟將他們當(dāng)做奴仆一般看待!
曲柔義帶著何寶凝的表妹錢姑娘,還有幾個杭州城之中的官家千金。
曲柔義走到了何寶凝跟前道:“這不是未來的璟王側(cè)妃嗎?怎么和我家奴仆坐在一起呢?”
何寶凝的表妹錢寶珠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道:“璟王乃是天潢貴胄真龍之子,哪怕是側(cè)妃之位,也輪不上一個商戶女子吶!”
錢蘭蹙眉道:“曲小姐和寶珠你們自詡是官家千金,這就是官家千金之禮數(shù)嗎?”
錢寶珠笑了一聲道:“姑姑,你怕是還不知道你的好女兒給你們找了一個農(nóng)戶出身的窮書生做未來女婿吧?”
何寶凝著急道:“你莫要胡說!”
錢寶珠道:“我可沒有胡說,你與那個窮書生泛舟西子湖上不知多少次了,端午那日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擦汗,若不是你的未來夫婿,那可真是不知廉恥。”
何寶凝平淡地道:“你怎知與我泛舟西子湖畔之人是窮書生呢?”
錢寶珠輕笑了一聲,“那個書生不就是住在顧家學(xué)院旁的小院里吧,那小院怕是里面只有兩個房吧,他祖籍乃是洛陽農(nóng)戶,早就被人傳遍了。”
曲柔義看了一眼何永道,看著何家的笑話道:“我們曲家給你們何家面子,可沒有想到你們何家如此不知好歹,璟王與你們退婚,也著實是活該得很!”
何寶凝輕笑了一聲,“錢寶珠,你可知你口中那人就是璟王殿下?”
錢寶珠道:“你可別說笑話了?皇太女就在行宮之中,這璟王殿下不住在行宮之中,偏偏住在那個小院子里,你別是被那個窮書生給騙了吧?他本是洛陽顧家學(xué)院的,人人都知他不過是一個農(nóng)戶罷了。”
何寶凝一聳肩道:“你偏要這么想,我也無話可說。”
錢蘭握著何寶凝的手道:“我們回家去,日后這錢家不來也罷。”
只是,還不等何永道與錢蘭出門,就將錢知縣與杭州知府曲巡撫等人都往大門口而去。
大門口,只見一內(nèi)侍公公道:“幾位大人不必多禮,我是奉皇后娘娘口諭,來請何老爺何夫人去一趟行宮,談?wù)撘幌玛P(guān)于殿下與令郎婚事的。”
錢寶珠只聽到婚事兩字,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寶凝,難道那個窮書生還真的是璟王殿下?
可怎么可能呢?璟王殿下怎會不住在行宮里,偏住在一處小院落里。
但細(xì)細(xì)一琢磨,不對啊,如若是何寶凝那該是令愛,怎么會成了令郎呢?
何永道也是一愣,“這位公公,您說是令郎?”
內(nèi)侍輕輕點頭都:“是的,娘娘要與您所談的就是皇太女殿下與令郎何宇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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