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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燭火在風中搖蕩著,沉香色的帳子,綿延拖到了地面,蓋住了大半的光。

        男人喘著氣,長長的鐵索成了此時唯一的桎梏,擦過他的臉上,想要勒住他的脖頸。

        紫銅熏爐里埋著熏香,蕭衍這幾日都籠在這香氣里,衣袖里侵滿了甘甜,男人反手將人按下去,兩個人鼻息相抵,不必寬衣解帶,只聞氣息,便像是墜入了銷魂窟。

        蕭衍被抵在榻上,喘著氣。他兩腿分開,磕出了片紅,小金鈴撞擊著,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貓兒受到驚嚇,跳到了一邊的角落里。

        “小金雀,”男人嗓音沙啞,笑起來,“不折翅的才會反抗,會反抗的才有意思。”

        “是么?”蕭衍呼吸急促,他頸子上被掐出了紅痕,男人另一只手壓著他,將他的雙手朝上摁住,迫使他抬高了頭。

        “嗯。”男人輕聲笑著,低下頭,見他掙扎時的凌亂,衣衫褪去大半,露出脖頸下的鎖骨。

        蕭衍用膝蓋抵著他,在兩人之間隔出了隱秘的間隙,趁著男人分神之際,抬手,陡然用鐐銬反卡住了他的脖頸,將人掀翻。

        哐當一聲響,兩個人摔在地上,蕭衍喘息著,在鐵索嘩啦地響動中,將男人的脖頸上纏上了數圈鏈子。

        蕭衍用鐵鏈勒住他的脖頸,強勁的勒住他,爬起來,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握緊拳,狠狠一拳砸下去。

        “誰是小金雀呀?”他粗重的喘息含混著笑聲,一雙眼里全是癲狂,“我是小金雀么?嗯?”

        說罷,又是一拳重重砸下去,“我是么。”

        “阿衍。”男人被砸的唇齒間全是血沫,他喘了口氣,也是笑,“你瘋了……咳咳,瘋了。”

        “我沒有瘋,是師兄瘋了。”蕭衍稍稍活動了一下腕子,他指骨上沾滿了血,也不在意,“師兄將我囚禁在這里,夜夜占著,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自己往后要面對什么。”

        他扯下覆在眼上的紗,半斂著眸子,虛情假意的說道:“求我吧,求我給你一條生路。”

        男人嗤地一笑,笑里似是輕蔑。

        蕭衍不滿:“你笑什么?”

        “阿衍,你很可憐,晏頃遲將你變成這樣,你難道不恨他嗎?是我把你從虎穴你帶出來,你卻還想著回去,”男人臉微微偏向一邊,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道,“回去能做什么呢?你玩不過晏頃遲的,不如和我一起離開這里,不好嗎?”

        從他這個位置去瞧,燭火明滅,映在蕭衍的眼波里,漾著情似的,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去做,只是這樣看著自己,便能讓人血液發燙,興致高漲。

        那濃稠的艷麗在這明暗不定的燭火下,美得更具侵略了。

        蕭衍盯著他。半晌后,學著他先前的話,輕笑道:“師兄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么還敢這么說。”

        “你是我的小金雀。”男人在笑,他看著蕭衍,笑里滿是饜足,“你還是晏頃遲的籠中雀。”

        蕭衍面上笑意倏地斂上,他俯首,貼近男人,惡狠狠的盯著他,喃喃問道:“籠中雀啊,是我么?是我么?”

        不等男人回答,他又笑起來,附在男人耳畔,咬著字音道:“是你啊……是你。”

        他的笑聲在深夜里,在男人耳邊,像帶了回音,陰沉沉的。

        笑過,他直起身,和顏悅色的說道:“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意外是你,這幾日,我也很喜歡師兄——”

        四目相對,他頓了頓,才接著道:“的天真。”

        男人愛憐的看著他,喘息間全是腥膻:“可你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果你知道了真相,還會這么說嗎?”

        蕭衍目光流轉,擺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下巴一揚,興致盎然的說道:“說說看。”

        “你恨晏頃遲,是因為他在道義面前選擇了道義,無論是你入牢的日子里,還是后來,你入魔的時候,他都沒有選擇你,可分明是他將你變成這樣子的,事后卻能若無其事的全身而退,所以你讓他娶你,只是因為想讓他跟你一樣被唾棄。”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娶你并非為了道義呢?”男人啞聲道,“我們都很了解師尊不是么?”

        蕭衍眉梢一挑:“所以?”

        “晏頃遲愛你,卻也救不了你。當年仙門圍剿你的時候,晏頃遲瞞過了所有人,親手殺了你,并不是為了所謂的天道大義,而是為了一己私欲,”男人說道,“他早在自己去魔宮之前就布好了局,只有親手殺了你,你的碎魂才會納入他的劍中,才能救下。”

        “可亡羊補牢又有什么用呢。”男人輕嗤,“阿衍,你與他這樣的人在一起,是永遠也得不到幸福,他連自己過得都不幸福,又怎么能給你幸福呢?你同我在一起,才能過上瀟灑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晏頃遲能給的了你什么?他連你的命都保不住。”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蕭衍奇怪的看著他,狀似不解,“你告訴我晏頃遲復活我的事,是想得到什么呢?命么?可與其同我說這些,為什么不愿意求我呢?求我,我給你留條命不好么,浪費半天口舌做什么。”

        男人并不接茬,只短促的笑了幾聲后,問道:“阿衍,你還要回去嗎?你就這么甘愿做晏頃遲的籠中雀嗎?”

        蕭衍微微歪頭,輕嘆息:“你還是不明白。”

        男人同他對視。

        “你怎么看不出來呢?不是晏頃遲囚住了我,是我將晏頃遲囚住了啊,”蕭衍認真說道,“三百年前于我而言,是此生已去,我一點也不在乎之前那點恩恩怨怨,他們的死,只是用來祭奠我逝去的前塵罷了。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男人怔了怔,凝視著他,沒說話。蕭衍沒帶那張假皮,臉沉在半明半昧的綢緞帳里,襯地眼睛越發清亮,末梢挑起的弧度,勾魂兒似的。

        蕭衍好似察覺到了什么,他并不意外的說道:“生龍活虎半天了,也該歇歇了吧。”

        “光談話未免太無趣,不如我來陪師兄玩點有意思的。”說罷,他起身,用鐐銬套著人,將男人拖起來,拽到了榻上。

        ————

        晏頃遲坐在高殿里,手肘搭在桌上,十分平靜。

        殿里死寂無聲,靜到謝唯說話時,都得情不自禁的控制著說話的語態,把忐忑與惶恐都從面上抹去,佯作從容。

        “這血是在廊上瞧見的,應該是蕭閣主的不錯,”謝唯在斟酌言辭,話里的每個字音都要踟躇半晌,“從痕跡來看,不……像是吐得血,可能是蕭閣主傷口滲出來的,可,如果是傷口滲出來的血,應當不會只有幾滴……”

        晏頃遲沒說話,他眼風一偏,落在謝唯面上。

        謝唯感受到來自上方的壓迫,登時跪地,一字不敢言。晏頃遲的影子像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抬不起頭,直不起身,冷汗順著額頭滾落,重的連呼吸都得時刻斂著。

        晏頃遲目光掠過去,看向賀云升:“你說。”

        “那天夜里亥時三刻,周掌門傳召我與謝舵主到承文殿里議事,臨行前我安排了十三名子弟守在閣中,其中有槐安堂醫修四名,以防蕭閣主有不適,我們自受到傳召離開,有一個時辰,等回來后,那十三名子弟已經全部被人點了穴。”賀云升畢竟是晏頃遲教出來的,即便再慌張,也可以做到寵辱不驚。

        晏頃遲默了片刻,平靜問道:“繼續。”

        賀云升立在一邊,踟躇再三,終是沒敢抬眼,只低聲答道:“在您回來之前,我已經從這十三名子弟的識海里看了,那人是先把人用藥暈倒后,才點上穴的,因此無法判斷那人的身份。”

        半晌,晏頃遲都沒說話,他把茶盞擱在桌上,指尖挨著杯沿緩緩摩挲過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殿里太靜,謝唯聽不見聲,就松不了氣,他匍匐著,臉都快貼到地面上了,相對的視線里,只能看見晏頃遲的白靴,那雙靴子上沾滿了血污,想來是從南疆才趕回來,都沒來得及清洗就來問話了。

        賀云升也是頷首無言,他自忖能揣度自家師尊的脾氣秉性,可到了此時,卻覺得心里額外發慌。

        殿里氣氛壓抑到所有人都不敢再出氣,也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抬眼去看三長老的反應,那日看守的幾十名子弟和醫修,全部跪在殿外,審時度勢,不敢說話。

        晏頃遲余威不散。無聲的壓迫籠在每個人的上方,冷風裹著秋日的寒氣,刮在身上,反倒給他們催出了汗。

        約莫又過了片刻,有人耐不住流汗時的癢,想用袖子擦拭,然而剛一抬手,便聽殿里傳來轟然一聲巨響。

        賀云升抬頭的剎那,只見晏頃遲手下的整張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木屑四濺,于漫天粉塵中,所有人都看見一向冷靜自持的三長老眼底赤紅,淬了血似的。

        “師尊息怒!”

        “三長老恕罪!”

        賀云升登時下跪,身后眾人再度齊齊匍匐下去,囁嚅不敢言。

        晏頃遲望著滿地狼藉,緘默著,瓷盞磕碎成數片,茶水浸到木頭屑里,轉瞬泯滅。

        “都下去罷。”他微微屏息,再深深呼出時,能感覺胸腔里的震動,以及喉嚨里的腥膻。

        靜。長時間的沉寂,底下卻沒有一人敢離開。

        晏頃遲又低咳起來,他摸出白帕子,抵在唇邊,輕重難控的喘息著,謝唯聽見響動,再抬頭時,看見那張帕子上沾滿了殷紅的血。

        “晏長老。”他起身,慌張說道,“您這是氣急攻心了,我給您把個脈。”

        晏頃遲擦去唇上的濕潤,啞聲道:“無礙。”隨后,他向外揮揮手,示意別的人先退下。

        眾弟子不敢多留,紛紛起身,井然有序的離開。

        “這件事先不要讓除我宮外的人知道了,賀云升,你安排人去處理好。”晏頃遲又吩咐道,“沈閑暫居在九華山下的客棧里,如有必要,讓他也幫忙找人,但這件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明白了嗎?”

        “是。弟子遵命。”賀云升行禮,匆匆退下。

        等人都去了,晏頃遲才用帕子重新壓在鼻下,抵住口,猛烈的咳嗽。

        他的咳聲,低且悶,半晌仍是順不上一口氣。謝唯連忙扶住他,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擰開,倒出幾粒褐色的藥丸,遞給他。

        晏頃遲服下藥,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絲血色,反倒是唇上異常的紅潤。待放下手時,那張白帕子上已經浸滿了殷紅,像是剛從血里撈出來似的。

        “三長老感覺好些了嗎?”謝唯問道。

        晏頃遲合上眼,努力壓制著體內躁動的靈力,略乏倦的說道:“嗯。方才是我失禮了,還望謝舵主勿怪。”

        “罷了。我跟個病人還能計較什么呢。”謝唯在心里想道。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微微嘆息后,說道,“我上次就同三長老說了,你這身子——”

        “這身子是個累贅。”晏頃遲接過話,淡然說道,“煩請謝舵主再給我的用藥加些劑量罷,這幾日我還得出去一趟,怕途中再生了變故。”

        “去找蕭閣主嗎?”謝唯覺得自己問了一番傻話,于是又自己接了下面的話茬,“三長老為何對蕭閣主如此上心?”

        晏頃遲沒接話,而是淡淡瞧了他一眼。

        謝唯自知說錯話,再沒了多余的話,只是恍然間想起來,上回見晏長老如此失態的時候,還是在二百多年前,圣墟宮失火的那回……

        好似,也只是為了一張畫卷。謝唯看著晏頃遲,在心里默默想著,卻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回又是為了什么。

        ————

        深夜的城郊,冷冷清清,沒有人跡。

        隔著一扇門,那隱在密林間的小屋里隱約有歌聲傳來,曲調輕快舒緩,處處透著愉悅。

        蕭衍哼著小曲,在銅盆里撩起一蓬蓬水,玩兒似的將手上的血沖洗干凈,復又扯下綁在大腿上的鈴鐺,朝窩在角落里的貓兒招手。

        “過來。”他耐心的彎下膝,晃了晃那只小金鈴。

        鈴鐺磕出叮鈴鈴的碎響,貓兒琥珀色的大眼望著他,渾身的毛炸開,躬著背脊,倒豎起尾巴,警惕的往后踩了兩步。

        蕭衍露出昔日溫柔的笑意,喚道:“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貓兒畏懼不前,倏爾一陣風過,它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逃離了蕭衍的影子,消失于夜色下。

        蕭衍面上的笑意僵住,漫長的寂靜后,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輕嗤一聲,把手里沾滿血的金鈴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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