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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蕭衍自打受傷以來,體內靈氣流轉緩慢,時常靜滯。

        而今晏頃遲的氣息融合在他的體內,是最純澈的滋養,那股溫柔遞進的靈氣推進了他的四肢百骸,循序漸進,調養了他的身體,彌補了缺損的地方,護住了他的心脈。

        蕭衍無意識的沉入了虛鏡中,日上三竿也遲遲不醒。

        晏頃遲替他換上干凈的衣衫,將痕跡擋了,他枕著手臂側躺在蕭衍旁邊,細細看,蕭衍睡在他的影子里,容還是那個容,色還是那個色,只是褪去了稚氣,顯得眉眼冶艷,卻是艷不流俗。

        他浴在日光里的側顏像畫似的。晏頃遲輕撫著他的背脊,像是在哄只貓,下意識的輕拍打。蕭衍呼吸平穩,窩著不動。

        殿里常年彌漫著松竹香,凜冬時節,淡月朧明,后院紅梅臨窗綻開,柔柔的伸出斜枝,從窗戶紙上看,能看見形似松柏的小枝上綴著花的影子。

        晏頃遲瞧了會兒,低頭,指腹一寸寸拂過蕭衍的眉眼,沿著骨相緩緩走,他想將這張臉,這個模樣烙在心里。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離去。

        云銷雨霽,群山萬壑隱于薄霧渺繞間,畫閣四面云簇疏欞,寒霜覆在墻沿,冷氣渺渺漫溢進來。

        晏頃遲立身桌案前,他的身邊是個仙鶴熏爐,鶴口中飄出了一陣陣的香。于醉人的香氣里,他拾起筆,展素紙,掬幾滴清水在硯臺上,親自研了香汁。

        畫眉鳥在籠子里一飲一啄,晏頃遲攏袖蘸霜毫,墨色的筆尖懸在了素白的宣紙上,他望著窗臺思緒半晌,窗外紅梅馥郁,玉瘦檀輕,日光映著淡淡的霧氣,顯出片殷紅。

        須臾,他落了筆。

        素白的紙張上逐漸勾畫出了個淡薄的身影。晏頃遲似是在回憶,他回味著昨夜若隱若現的一捧雪色,和蕭衍眉眼間濕漉漉的生澀。

        這世間僅他見過此般絕色。在黑暗里,和他在一起的這面。

        晏頃遲手下稍頓,筆鋒流轉,沙沙作響,素紙上的人影越描越動人,是活色生香的念想,是藏于心中的人。

        一炷香完,畫閣的門被扣響。

        “進來。”晏頃遲筆下稍作停頓,他的畫還未作完。

        賀云升掀袍跨進去,他身后跟著蘇縱,兩個人畢恭畢敬的行禮,稱了聲“師尊”。

        晏頃遲目光專注在畫上,看也不看的說道:“蘇縱出去。”

        賀云升神色凝重回頭示意,蘇縱依言退出去,順勢合上了門。他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等賀云升,又不敢竊聽兩人談話,便只能百般聊賴的抱臂倚在廊下,興致乏乏。

        畫閣里,晏頃遲鋪開一張信箋,他拾筆蘸飽了墨,在信箋末尾行云流水的寫下了“晏子殊”三字。

        隨后他擱下筆,拿出擺放在密匣里的印章,沾了朱砂,印在字邊。小小的一塊紅印,卻可以調動晏頃遲宮里所有的弟子,哪怕是權勢也不在話下……這印章極其貴重,晏頃遲甚至鮮少用它來印文書。

        “師尊這是何意?”賀云升微皺眉。

        “倘若有一日,我不在這里了,如有危及蕭衍性命的事你就拿出它,”晏頃遲沉聲說道,“我與他罪責同擔。”

        “師尊,”賀云升眼色倏變,“您此言何意?我不明白。”“無礙。這件事無所謂你明不明白,”晏頃遲說道,“你只需要記清楚我今日的話。蕭衍的傷昨夜后應當會好得快,他這幾日入了虛鏡,你好好照看他。如有一日。”

        賀云升頷首,垂下的眼睫斂住了眼底涌動情緒。

        “如有一日,蕭衍因我而受難,我要你拿出此物放他歸去,他此后便再也不受命于我,也不受命于宗玄劍派。”晏頃遲說道。

        他話只說了七分,卻是情真意切。他已經有所預感,昨夜過后,事態會急轉而下,這其中所涉太廣,蕭衍病還未愈,不能把他卷進去。

        晏頃遲心里清明,蕭衍表面上是宗門里最得意的門生,享著潑天的盛譽,讀著圣賢的書,于外聲名鶴立,可也僅僅是在外而已。宗門里上下皆知他是謝懷霜留下的孩子,謝懷霜當年判門出逃,是宗門里最忌諱的存在。

        晏頃遲弟子眾多,為何獨獨把蕭衍帶在身邊親自養大,其中緣由亦是如此,僅僅因為他是謝懷霜的孩子,所以他自入門下起便要飽受冷眼。

        偏蕭衍性子乖巧,逆來順受。晏頃遲最初只是心疼憐惜,他不愿讓這么小的孩子受刁難,是以無論去哪兒都帶著他,凡事親力親為,久而久之,蕭衍便成了他的小尾巴。

        待到蕭衍再大些時,晏頃遲才將他放進人堆里,可蕭衍和師兄弟之間殊途陌路,若非礙著晏頃遲的面子,甚至沒有人愿意叫他一聲師弟,也只有賀云升和蘇縱會照料他,不至于在晏頃遲不在時,淪落到只能吃殘羹冷炙。

        晏頃遲的偏愛成了弟子們眼里的護短,蕭衍不傻,晏頃遲教他辨是非,明善惡,他也有心,懂情,他知道師兄們都不喜歡自己,但他并不明白為什么,他只是覺得委屈。

        他會拖著寬大的袖袍晝夜不眠的勤修苦練,試圖走到最前面,讓別人看見自己,但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冷嘲熱諷和污言穢語。

        逐漸地,蕭衍開始貪念晏頃遲對自己的好,自認為晏頃遲是生命中的全部,對此義無反顧,甚至在這道上孤注一擲。

        晏頃遲對此心如明鏡。他于松間明月中走來,在旁人眼中是疏風淡月的君子,但那也只是別人眼中的。

        他為人處世從不自忖君子,見過太多相濡以沫無疾而終,對于情愛也大多不屑。

        可蕭衍的心清清白白,是萬千緇塵中最干凈無暇的一隅。那眉眼里壓著的似乎不是清冷,而是他的劫數

        出去。”

        賀云升神色凝重回頭示意,蘇縱依言退出去,順勢合上了門。他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等賀云升,又不敢竊聽兩人談話,便只能百般聊賴的抱臂倚在廊下,興致乏乏。

        畫閣里,晏頃遲鋪開一張信箋,他拾筆蘸飽了墨,在信箋末尾行云流水的寫下了“晏子殊”三字。

        隨后他擱下筆,拿出擺放在密匣里的印章,沾了朱砂,印在字邊。小小的一塊紅印,卻可以調動晏頃遲宮里所有的弟子,哪怕是權勢也不在話下……這印章極其貴重,晏頃遲甚至鮮少用它來印文書。

        “師尊這是何意?”賀云升微皺眉。

        “倘若有一日,我不在這里了,如有危及蕭衍性命的事你就拿出它,”晏頃遲沉聲說道,“我與他罪責同擔。”

        “師尊,”賀云升眼色倏變,“您此言何意?我不明白。”衍沒有醒來,我信不過旁人,怕有人居心叵測,空放于他身側也不妥,思來想去還是交予你存著,這東西萬不能丟,你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他最后叮囑道。

        賀云升將信箋收于袖中,微頷首:“是,弟子明白。”

        晏頃遲懸著的心稍墜下。他將印章放回了密匣,偏頭去看窗外。

        “師尊!師尊!”蘇縱在外面厲聲喊道。

        隨著他喊聲落下,畫閣里的門被人從外推開,日光從敞開的縫隙中傾瀉,在地上形成了扇形的光影。

        玉衡自清冷的日光中走來,他身后齊齊列著諸多弟子,皆是白衣負劍,神色肅穆的不似玩笑。

        閣里寂靜了一霎,變故陡生,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語。

        “師尊!”蘇縱從玉衡身后跑進來,站到了賀云升旁邊,低聲急切的問道,“師兄怎么回事,宗門里面出事了?我怎么沒聽說,方才來時不還好端端的嗎?”

        賀云升不動聲色的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別再多言,蘇縱登時明白此事的重要,只怕不是自己能多嘴的宗門要事。

        玉衡負手而立,望向立于桌案前的晏頃遲:“三長老。”

        晏頃遲倦色深重,他并沒有理會玉衡,而是微抬眼,對蘇縱說道:“你過來。”

        蘇縱不明所以的靠過去:“師尊什么事?”

        “這有副畫,你拿去錦裱好,掛軸。”晏頃遲淡漠的說道。

        “啊,啊?現在?”蘇縱還沒弄清楚情勢。

        “嗯。”晏頃遲應聲。

        蘇縱目光轉移,起先沒太在意,直到他來到桌案前,看清了畫上的人,注意力登時被吸引。只見畫上的美人烏發逶迤,身姿清瘦,薄唇微啟,似是有些吃痛的微仰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微挑的眼尾瀲滟顯艷,卻是色不流俗的艷,盛著暖意,像盛夏的荷塘,漾著日光灼烤后的余溫,美則美,只是細看覺得有幾分眼熟。

        晏頃遲眼風偏過來:“看什么,不去么?”

        “去!”蘇縱見這畫上朱砂顏色如新,料想這是才畫沒多久的,沒敢卷起來,只是鋪平著端起,繞過那群弟子匆匆離開了。

        玉衡饒有意味的注視著晏頃遲,說道:“三長老昨夜筵席吃一半便回來了,想來是與惦記著與美人偷歡了。”

        賀云升霍然抬頭。

        晏頃遲目光冷淡,唇邊卻是笑意沉沉:“我怎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三長老半年前帶回來的那個小公子,叫作江之郁吧?”玉衡說道,“三長老本事大,在宗門里養了半年多的稚兒,也能瞞得住宗門這么多人。這江之郁還是江家最后的血脈,三長老隱瞞不報怕是別有所圖?”

        晏頃遲溫聲笑說:“玉衡長老慎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辯口利辭,我不同你說,”玉衡邁前一步,譏誚道,“比起此事,三長老還是先想想怎么向掌門解釋和師侄之間的荒唐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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