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退婚上
時間總是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蕭暮母親生日這一天。
說來也是一種緣分,蕭修煜此人本來是由蕭暮的爺爺定了娃娃親,可那沉家小姐卻是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知廉恥。
不過,此時,蕭修煜卻愛上了宗內一個長老的真傳女弟子,也就是蕭暮的母親蕭桓,蕭桓此人自小就被帶到了淵罹宗,做人做事都公平公正,敢愛敢恨,蕭暮的爺爺,也喜歡這般性子的人。
蕭暮的爺爺喜笑顏開,當機立斷就退了沉家的婚事。
當初蕭暮的爺爺準備給蕭修煜訂親的沉家小姐,之前還因為不服氣,在蕭桓生日這天來鬧過幾回。
后來,被花容醉這個天下第一閣閣主和蕭暮一通威脅后,沉家人自知理虧就再也沒來過了。
據聽說,這個,沉小姐還玩上吊這一套,花容醉聽后只覺得好笑。
最近,花容醉每日再重復做同一個噩夢,夢里的場景很真實,半夜總是被驚醒,醒了之后又睡不著,總是,一個人在院子里翻著父親的日記。
立秋了以后,天氣有些冷了,晚上刮風,花容醉又睡不著,借著風,倒也清醒了不少,也導致,花容醉幾日有些頭痛,就沒有御劍出行。
出了花容醉一個人做馬車到淵罹宗,其余人皆是御劍出行,也導致花容醉來的遲了些。
花韻并沒有提前進去,而是等候著花容醉,許多人都在疑惑,這位跟在花容醉身邊的面具男是誰。
一個不知名宗派的大小姐在一旁與她那些個姐妹低語:“花容醉竟然帶著其他不三不四的男子來淵罹宗,蕭宗主看見了也不知會怎么想,簡直是不知廉恥。”
一旁與蕭桓說話的花容醉似乎聽到了這句話,花韻知道自家妹妹不喜歡別人背后議論她,很識趣的幫花容醉提起那小姐扔到花容醉面前。
那個不知名門派的小姐惡狠狠的盯了花韻一眼,花容醉看了看這位不知名門派的小姐:“我當是誰,瞧著打扮應是白姑娘白絨絨吧,方才,聽你說我不知廉恥?”
猜也知道,聽別人說,之前差點攀上淵罹宗這門親事的沉小姐不服氣,把自己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滿頭的發簪和孔雀開屏一樣,期盼自己女兒能與蕭暮有點什么恩怨。
“我那敢說您的不是啊,您是什么人啊。”白絨絨陰陽怪氣,蕭桓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你,你敢打我!”
蕭桓活動活動了手,一旁的花韻捂住嘴盡量不笑。
可是白絨絨腫起的臉太像豬了。
蕭桓開口道:“這一巴掌是替你母親教訓你的,當年,你母親干過什么事,大家都一清二楚,說來,我還要謝謝你母親,若不是你母親在外勾三搭四,也不至于鬧到了退婚這一地步。”
“伯母莫氣,為了這般人不值得,哥,你別在那兒笑了。”花容醉和蕭桓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哭的白絨絨,厭惡至極
周圍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什么?哥哥?我沒聽錯吧。”
“花閣主的哥哥不是已經死了嗎……”
“莫非還活著。”
……
花韻第一次聽到外界說自己的死訊,不免有種躺著也中刀的凄涼。
花韻看到了花容醉的眼神連開口道:“各位,我前些年出門四海游歷,出了些事,這才一直沒回來,讓諸位見笑了。”
……
“沒有沒有,原來是花公子啊。”
“花公子這幾年四海游歷的時間可真是夠長的。”
“早就聽聞,浮幻閣閣主的兄長風度翩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
花韻看到了,匆匆趕來的蕭暮,蕭暮看到了這場景。
一旁的白絨絨見到了蕭暮連忙哭訴道:“蕭宗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不過說了幾句,您的未婚妻就這般欺負我,我可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難道,浮幻閣要與我父親母親為敵嗎!”
在地上趴著的白絨絨像極了一只沒人要的野豬。
一直吃瓜的凝易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著白絨絨:“閉嘴!你還知道閣主是……”凝易還沒說完,就被花容醉拉倒了身后。
花容醉走到白絨絨旁邊蹲下,拍了拍白絨絨肩膀:“我倒是不怕與你那父親為敵,不如,你倒是問問你父親敢不敢與我浮幻閣結下梁子?”
被花容醉這么一嚇,白絨絨連滾帶爬的就跑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早就聽說,白絨絨并非他父親親生孩子。
沉小姐當年在外亂搞,早就有了身孕,嫁給了白絨絨的父親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妾,白絨絨除了姓白,就與她那名義上的父親,沒有半分關系。
周圍的人還在說這些什么,花容醉聽著有些聒噪,蕭暮站到了中間:“諸位,方才讓大家見笑了,時間不早了,請各位盡早入座吧。”
周圍能被請來的都是江湖上派的上號的門派,也算是識大體,看得清局面,也就入座了,至于,白絨絨?偷摸著混進來的也不一定。
蕭桓看著自己兒子與花容醉很自覺的回到了主位,花韻和凝易被蕭桓拉著聊天
蕭暮強拉著花容醉的手,帶她到了別的地方邊走邊說:“跟我來。”花容醉很抗拒,卻掙脫不開。
過了沒多長時間,在一棵大樹下,蕭暮握住花容醉的手,漸漸放松了,花容醉擺脫了蕭暮的手質問道:“蕭宗主,這是為何?”
蕭暮婉約一笑,靠近花容醉的耳旁輕輕開口:“我說過了,帶你私奔,我的小夫人,那日未聽見你反駁,我就當你同意了。”
此人此時對花容醉的語氣極為挑逗,花容醉的耳垂不免染上一點紅暈。
“蕭宗主,請你自重,此次兄長來不只是為了祝賀,還有你我的婚姻之事。”花容醉推后了一步,與蕭暮中間好似隔了一道墻。
蕭暮單挑了一下眉:“商量何時將你嫁與我嗎?”
本以為,自己表現的夠明顯了,花容醉不知道蕭暮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是退婚。”
蕭暮聽完虎軀一震,有些不相信,宛如晴天霹靂,整個人仿佛被冷水淋透了,蕭暮緊緊握住花容醉的手,良久才開口道:“小醉兒,你在騙我,對不對,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哥不是回來了嗎,你一定在騙我,這可不好啊,該罰。”
一陣涼風吹過,花容醉保持著沉默寡言,蕭暮盼望花容醉再說一句話,給他一個答案,可,她的沉默寡言,已經給蕭暮答案,蕭暮不甘心,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
憑什么,花容醉究竟在擔心什么啊,蕭暮此時心情復雜,不知該說些什么挽留花容醉。
他多么希望此時,花容醉像小時候那樣,突然,大笑出聲,告訴自己是騙他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現在不是小時候,花容醉這么多年的性子,蕭暮又不是不知道,可……為什么啊。
他牢牢抓住花容醉,生怕一松手,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花容醉掙脫開蕭暮,風把花容醉的發絲吹起,吹的有些凌亂,蕭暮想伸手幫花容醉整理頭發,花容醉下意識避開。
蕭暮尷尬的收回手,花容醉搖了搖頭,“蕭宗主,我們各有各的前途,各有各的迫不得已,我不能耽誤你,蕭伯伯只有你一個兒子,不要讓他失望。”
說完,花容醉頭也不回的往回走,留下蕭暮獨自在原地,不知道,是最近事情太多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花容醉的眼角又掛上了淚珠。
一個月內,哭了兩次,一次因為哥哥,一次因為蕭暮,花容醉悄悄拂去眼角的淚珠,調整好情緒,回到了宴會上。
花容醉回去沒多久,蕭暮也回來了,蕭暮似乎還想對花容醉說些什么,直沖著花容醉走去。
正在一旁與齊宿,楚楓言說話的蕭修煜注意到了二人,沖著花容醉與蕭暮走了過去,蕭修煜看到了,眼眶有些紅的花容醉,開口道:“蕭暮,你是不是欺負容醉了?”
楚楓言,齊宿也附和道,花容醉連忙起身解釋道:“蕭伯伯,蕭宗主,他并未與我發生爭執,只是剛才刮風了,蕭宗主帶我出去了一下,風迷了眼睛。”
三人看了看,剛才確實刮風了,楚楓言率先開口道:“容醉啊,你這見外了不是,一口一個蕭伯伯,還不改口呢?”
三位老者對剛才的事一無所知,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是啊,容醉……”齊宿剛想說些什么,卻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口。
“齊叔叔,楚叔叔,您看看,我這父親都還沒說什么,您二老急什么啊。”花容醉有些震驚,方才,她都那般對待蕭暮了,蕭暮,卻依然幫著她。
蕭修煜立馬也開口道:“楚賢弟,齊賢弟莫不是喝多了,走,咱幾個老兄老弟喝多了,就別打擾,他們這些個小輩了。”說罷,幾人就走了。
花容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蕭暮,想說些什么,卻又坐下來了,只是道出一句“謝謝。”
“我好像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容醉,你真的……”蕭暮還伴著一點希望。
不見棺材不落淚,蕭暮繼續追問花容醉,花容醉將一顆葡萄送入口中默默點了點頭。
蕭暮沒有在多說些什么,只是走開了,花韻走了過來,坐在花容醉旁邊的位子,這個位子本來是蕭暮,不過看如今,蕭暮怕是不回來了。
“妹,你當真甘心嗎?”花韻突然起來的提問,打的花容醉措手不及,花容醉冷笑一聲“不甘心又怎樣?”
(https://www.dzxsw.cc/book/18967902/2975971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