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探司陽派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二人約定的時間,花容醉一改往日的紅衣,換上了一身黑衣,拔去頭上的木簪,花容醉坐在鏡子前,將一頭秀發(fā)梳成了高馬尾。
今晚的月亮被烏云藏了起來,蕭暮還沒來,花容醉且在山門口,靠著大門,半閉著眼。
不知等了多久,方才看到蕭暮,蕭暮拍了拍花容醉的肩,“小姑娘,大半夜一個人不害怕嗎?”蕭暮還是如從前一樣,好像退婚,還簪這些事都沒發(fā)生。
花容醉并未回答,只是看向了蕭暮腰間的那個極丑的荷包,“這個荷包都用多少年了?這么丑,也不換一個。”花容醉拿出兩張符,一張給了蕭暮。
“換什么?能用就行,這是什么?”
“哦,師祖給的,說是燒了可以立馬到達司陽派。”
還沒有等到蕭暮反應(yīng)過來,花容醉就把符給燒了,等到蕭暮反應(yīng)過來,花容醉已然消失不見。
蕭暮燒完符,頃刻間到達了司陽派的大門處,蕭暮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一旁的草叢里,早躲好的花容醉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師祖靠不靠譜啊?”蕭暮開始懷疑花容醉是不是故意的!
花容醉想都不想開口:“靠譜。”
一行人走了過來,二人連忙拿草遮掩。這種情況之下蕭暮不知怎的說:“哎,人生無常,不如小時候嘍。”
花容醉不理他,那一行人走后,花容醉只是淡淡說下,“西南處,跟上。”
說罷,花容醉四處看了看,一個踮腳走出老遠,蕭暮感嘆事實無常啊,小時候怎么就沒看出花容醉這般呢。
花容醉與蕭暮趴在屋頂上,花容醉身形較小,藏起來幾乎看不出來,偏偏蕭暮身形自小便高,不小心將弄出來聲響。
無奈,許多人拿著劍,提著燈籠,聚攏過來,突然,這時一聲聲鳥叫響起,那些人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鳥。”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趕緊回到各個都位置。”
“回去吧回去吧。”
……
蕭暮提到嗓子眼的那一顆心終于落下來。
若是,真的打起來,花容醉與蕭暮未必打不過這些人,只是,在這里打起來,萬一,楚楓言或來幾個長老,對于二人來說,肯定有損聲譽。
此時兩人動作出奇的一致,來到了司陽派處罰人的地方。
果不其然,“楚楓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皮鞭,“臭小子,你還敢刺殺我!”說罷,坐在椅子上那人拿著鞭子向著楚戚燃狠狠的抽了一下。
楚戚燃滿眼血絲,嘴上大喊著:“莘恒派的人,果真都恬不知恥,你們鳩占鵲巢,刺殺我爹,爺爺我把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楚楓言”聽到這番話語,命令手下人拿一盆鹽水潑在楚戚燃身上。
水聲在房間里不斷徘徊,蕭暮剛想沖上去,被花容醉攔下,使用心語術(shù)。
“蕭暮你給我冷靜一些,這里是司陽,你若是還顧及淵罹宗就別去,別說你了,那位椅子上的東西身邊肯定是莘恒派的人,莘恒派實力如何,你不清楚嗎?我們打起來吃虧。”
“那怎么辦?”蕭暮問道,握緊手中的劍,“這樣,我這里有霧藥,等會兒我扔下去,我去阻攔那幾個人,你去救楚戚燃。”
說罷,花容醉將一粒白色的藥丸扔在地上,頓時,煙霧四起,還未等到蕭暮反駁,花容醉縱身踩了下墻面,跳了下去,拔劍就殺向“楚楓言”。
蕭暮看準時機,點了楚戚燃點穴,帶著楚戚燃就走,花容醉看著蕭暮走的背影,嘴角上揚,伸了個腰,彎腰躲去“楚楓言”的攻擊。
背后又有兩個人向著花容醉拔刀就砍,畢竟是一個人,花容醉雖然躲過去了,左臂還是被“楚楓言”劃出一道駭人的傷口,花容醉“嘖”了一聲。
思想著這么脫身,一個人對五個人,一個比一個厲害,花容醉一手施法,一手拿劍,施下了懈雨咒,頓時,屋頂撒下黑色的粉末,花容醉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花容醉一個閃身來到了門口,脫離了“戰(zhàn)場”循著地上的血跡,花容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施法清理了血跡。
一路追尋,終于來到了離司陽派不遠的一個破廟里,看到了昏昏欲絕的楚戚燃和一旁療傷的蕭暮。
楚戚燃沒多久醒了過來,終于能開口說話了,“你……咳咳……你們是誰?”花容醉與蕭暮終于意識到自己還帶著面具。
動作一致的摘下了面具,“蕭宗主,花閣主?你們怎么!咳……”楚戚燃突然激動,咳出來一口血,蕭暮拍了拍楚戚燃的背。
“慶元宗滅門那一天,我們發(fā)覺你父親,哦,也許那時不是你父親了,舉止與平常十分不一樣,只得……”花容醉尚未說完,蕭暮看到了她的左臂。
蕭暮一個快步走上前,“你受傷了?他傷了你!”蕭暮怒氣沖沖,剛想再說些什么,花容醉用右手握住蕭暮的手,搖了搖頭。
花容醉坐在楚戚燃旁的破草席上,蕭暮扯下自己的衣袖幫花容醉包扎。
“是,是莘恒派!我爹被人殺了!還有,還有阿姐,被他們綁起來了。”楚戚燃本來身受重傷,花容醉看了看楚戚燃。
“你……你阿姐被關(guān)在了何處?”蕭暮盤腿坐在花容醉對面,楚戚燃想了很久,似是怎么也想不起來,“罷了。”花容醉起身拿著劍,“你干什么去?”
“找楚戚洛。”
“你現(xiàn)在受傷,小醉兒你現(xiàn)在去能干什么,我去找她!”
楚戚燃剛想說“我也去。”被花容醉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似乎是有人追過來了,“快走。”蕭暮帶著楚戚燃,花容醉在后面,隨時斷后。
幾人速度極快,不知多久,幾人見到了頭戴斗笠閑散居士,閑散居士一個眼神,花容醉立即會意,幾人來到了一個山洞,楚戚燃雖然外傷被包扎了,內(nèi)傷卻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昏了過去,閑散居士自責(zé)的低下頭:“我還是來晚了,我就不應(yīng)該出去的。”
花容醉坐到閑散居士身邊,想幫閑散居士摘下斗笠,閑散居士伸手阻攔,“師祖不必自責(zé),這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山洞上方有一處洞口向上看,似乎還可以看到月亮,“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花容醉伸手遮了遮自己的手臂,“哦,沒什么大事,只是楚戚洛……”閑散居士斗笠下的紗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臉色。
“楚戚洛身處在司陽派哪里,你知道嗎?”閑散居士問道,另外兩人搖了搖頭,“算了,挨個找吧。”閑散居士摸了摸自己的劍,“老伙計,該讓你在見見血了。”閑散居士起身就走。
突然,花容醉拉著閑散居士的手,花容醉與蕭暮異口同聲說道:“我和你一塊。”閑散居士輕輕一甩,“你去干嘛?不脫我后腿就好了,你們都走了,誰來照顧那個楚什么燃。”
“再說了,你們追的上我嗎?”閑散居士一個踮腳,整個人瞬間像風(fēng)一樣。
無奈,花容醉與蕭暮只得在原地等著閑散居士。
閑散居士一手握劍,帶著斗笠,穿梭于各個房間之間,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終于來到了楚戚洛房間,可惜守衛(wèi)森嚴,無法硬闖進去。
許是有些瞌睡了,閑散居士打了一個哈欠,順手將一個石頭扔到了外面,一堆人出去了,只留下了區(qū)區(qū)三個人。
“真是一群傻子。”閑散居士在樹上蹲著,想著如何實施計劃,雖然現(xiàn)在只有三個人,但是也不能放松。
萬一敵人哪根筋不對,放幾個絕世高手在這里守著,自己傻不愣登的跑下去,上去給人一劍,那不就自投羅網(wǎng)嗎?
閑散居士撓了撓頭,看到了二樓上方的一個暗格,悄悄摸摸移了過去,暗道:“天助我也。”
試探性的打開暗格,果然能夠進去,閑散居士一個轉(zhuǎn)身,跳了進去,看到了一個滿身傷痕,頭發(fā)許久未梳,原本干凈漂亮的臉蛋,也多了一道駭人的傷疤。
若是給這個人換一身裝扮,活生生就是一個長得漂亮的乞丐。
閑散居士雙手抱臂,打量著楚戚洛,“這是楚戚洛?那小子不是挺憐香惜玉的嗎,怎么手底下的人,對待美人就這個樣子?”
楚戚洛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最基本的警惕性還是有的,再加上,這么些個日子的折磨,楚戚洛睡眠一下子就不好了。
一下子醒了過來,剛想張口就喊,閑散居士嚇了一個激靈,連忙捂住楚戚洛的嘴,自曝身份,“噓,我是花容醉的師祖,閑散居士,我是來救你的,你可別喊,喊了,咱倆都玩完了!”
“你要是不喊,就……就點點頭。”楚戚洛似乎是被嚇到了,一個勁兒的點頭。
閑散居士放開了楚戚洛蹲下幫楚戚洛解開了繩索,躡手躡腳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紙筆,“那個,你會畫你派內(nèi)的布局嗎?”
見楚戚洛遲遲不說話,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浮幻閣教花衍磊時,當時的浮幻閣閣主也就是花容醉的爺爺給的劍穗子,說“上面的玉,是浮幻閣的標志,進出山門不會有人阻攔。”
閑散居士之前嫌麻煩就放到了乾坤袋里,閑散居士掏了半天,拿了出來,“你知道這個嗎?”楚戚洛瞳孔一震,“知道,我大致會畫,畫不了那么細致。”
楚戚洛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拿起筆,在紙上不斷畫下司陽派的地圖。
慶元宗滅門,司陽派派主被殺,如今在派主位上坐的不知為何人。
大大小小門派因慶元宗人心惶惶,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https://www.dzxsw.cc/book/18967902/2949051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