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救命恩人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斯萊特林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格蘭芬多的眾人在聽到斯內普要代課的時候,瞬間就不好了。
“那盧平教授,什么時候會回來?”哈利“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代表格蘭芬多眾人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不知道。”只見斯內普“啪”地一下將魔杖打在黑板上,黑板上也迅速地出現了一個類似于投影儀的東西,將黑魔法防御課本的第95頁投放在了上面,“今天,我們要來學習,狼人。所有人,課本翻到第95頁。”
聽到“狼人”兩個字之后,艾娃琳娜下意識地直起了身子,皺著眉頭盯著黑板上狼人的畫像,昨天晚上的場景又一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狼人?可我們還沒學到那么后面呢?盧平教授說……”赫敏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教室里,斯內普向來看不慣格蘭芬多,尤其是像赫敏這樣和哈利走得近的格蘭芬多,直接打斷了她的發言。
“現在我是教授,格蘭杰小姐。格蘭杰小姐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發言,格蘭芬多扣10分。”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處理完赫敏之后,徑直走到了正在愣神的艾娃琳娜的旁邊,“普林斯小姐,狼人和易容馬格斯的區別是什么?”
此時此刻,教室里安靜到仿佛連呼吸聲都沒有。看著艾娃琳娜皺著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赫敏高高地舉起了手,想替她回答這個問題,卻一如既往的被斯內普無視了。
“怎么?不是魔藥學的知識,你就不會了?”斯內普輕輕揮動魔杖,“刷”地一下將艾娃琳娜的書翻到了95頁,“看來,普林斯小姐還需要在黑魔法防御課上,多下一點功夫才是。對了,不如和魔藥課結合起來。所有人,今天的作業是一篇有關狼人的論文,至少十二頁紙,明天一早放到我辦公桌上。至于普林斯小姐,除此之外,再加一篇狼毒藥劑的制作方法吧。”
黑魔法防御課就這樣在眾人的怨聲載道中結束了。
夜晚,索菲婭正在房間里歡天喜地的挑選著明天去霍格莫德村要穿的衣服,她計劃了很久了,準備和塞德里克在蜜蜂公爵的糖果店來一個“偶遇”。
“琳娜,你覺得那個好看?藍色還是紫色?”
正在書桌前抄寫狼毒藥劑配方的艾娃琳娜回過頭,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兩條裙子以后指了指紫色的那條。
“我也覺得這條好看~”索菲婭笑著換上裙子,站在鏡子里開心的轉了個圈,“誒,你真的不去了嗎?霍格莫德村那么大,我們避開那些討厭的人不就好了。我的好琳娜,你就當是陪我嘛~”
“我才不去給你添亂呢~”艾娃琳娜笑著戳了戳索菲婭軟綿綿的小臉,“要是明天你真的和你的塞得學長聊起來了,我才不要給你當電燈泡呢。再說了,我也想研究一下這個狼毒藥劑的配方。”
如果不是斯內普罰她抄寫魔藥學課本上狼毒藥劑的配方,艾娃琳娜也不會發現,魔藥學課本上的狼毒藥劑配方和之前外祖母給她的那本家傳的魔藥大全上的狼毒藥劑配方略有不同。只不過,狼毒藥劑是非常復雜的藥劑,她之前也從來沒想過要嘗試調配,所以讀完了以后也沒放在心上。
自從讀完了黑魔法防御課本上狼人的內容之后,艾娃琳娜就堅信盧平教授那天晚上沒有傷害她,是因為他提前喝了狼毒藥劑的緣故。雖然兩人都是務實派教授,但和雷厲風行的忒修斯不同,盧平是個很溫柔的人,以至于艾娃琳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平日里如此溫文爾雅的一個教授,竟然是狼人。更何況,盧平在火車上就幫過她一次。如果她能調配出狼毒藥劑的話,也算是可以感謝他當時的出手相助了。
“好吧,那你要是決定不去了,我也就不強求你了。”索菲婭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不過我會給你帶好吃的糖果回來的~”
這時,一陣“噠噠噠”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女孩的交談。索菲婭就像是有透視眼似的,瞬間就拉下了臉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門口,拉開門,憤怒的沖門外的人丟下了一句,“我說過了,這里不歡迎你”就準備把門一把帶上,卻沒想到德拉科把手抵在了門框上,被木門狠狠地夾了一下。
“琳娜睡了嗎?你讓我看她一眼。”德拉科完全無視了手上的紅印子,推開門就要往屋里走,卻被索菲婭死死地擋在了外面。
“你別想再來打擾她!馬爾福先生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重要的約會嗎?”
艾娃琳娜看著門口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輕輕地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從課桌的最后一個抽屜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盒子,走到了門口。
“好了好了……”艾娃琳娜拍了拍索菲婭的后背,把她拉進了房間,然后挪開了德拉科抵在門框上的手,將小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回去吧德拉科,我沒事。”
“琳娜……我……“
德拉科話還沒說完,木門就“砰”的一聲在自己面前關上了。他這才反應過來手上的痛感,低頭看向了手里的小盒子,小盒子的背面貼著一張黃色的小紙條,上面是女孩清秀的字跡“愈合藥膏,外用,一日兩次”。
德拉科微微揚起嘴角,這個丫頭,什么都看在眼里,卻又什么都不說,她到底要什么時候才會承認她對自己的心意呢?
第二天一早,索菲婭就跟著三年級的隊伍出發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個晚上一夜未眠,艾娃琳娜出奇的一覺睡到了將近中午,她匆忙的換好衣服,正準備去給斯內普送作業,卻在吊橋上意外碰到了正在哈利交談的盧平。
“普林斯小姐,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盧平笑著對艾娃琳娜點頭示意,他還是那么的溫柔,讓人難以想象,那天夜里青面獠牙的狼人和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一個人。
“盧平教授。”艾娃琳娜對著眼前的人輕輕地舉了個躬,“教授之前在火車上出手相助,我還一直沒有來得及感謝您。”
“哪里……”盧平隨意地擺了擺手,“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
話到嘴邊卻被他咽了回去,盧平頓了頓,重新說道,“我正準備教哈利守護神咒,這是個難度很高的咒語,通常要到高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課上才會學到。但畢竟今年情況特殊,而且,像你們這樣的孩子,才最容易被攝魂怪攻擊。也許,現在把這項技能交給你們,并不算太早。”
“像我們這樣的孩子?”哈利不解的問道。
“攝魂怪是世上最丑惡的東西之一。它們在最陰暗、最污穢的地方出沒,它們在腐爛和絕望中生活,它們把和平、希望和快樂從周圍的空氣中吸走。”盧平解釋道,“所以,心里悲傷的回憶越強烈,也就越容易吸引到攝魂怪。這也正是為什么,你們在火車上會被攝魂怪攻擊。”
原來,這才是為什么,她會在火車上又一次經歷了祖母離世時的場景。
恍然大悟的艾娃琳娜跟著盧平和哈利回到了盧平的辦公室。他們清理出一塊空地,艾娃琳娜和哈利背對背的站好,然后掏出了魔杖。
“現在,我需要你們集中注意力。在腦海中,構建一個你最快樂的回憶。”盧平繼續說道,“記住,一定是最最快樂的,還要心無雜念。”
艾娃琳娜閉上眼睛,無數的回憶在她的腦海中閃現,父親送給她護樹羅鍋時的場景,和羅夫在蘇比列爾湖畔奔跑的場景,靠在床邊聽愛麗絲講故事的場景,還有……在夏日的午后和德拉科在霍格沃滋上空吹風的場景。
那天,她就像今天這樣閉著眼睛,張開手臂,在霍格沃滋的高空,感受著午后的暖陽,德拉科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初夏溫柔的微風吹在她的臉上,伴著微風,她隱隱的可以聞到德拉科身上的味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此刻,仿佛他就在她的身邊。
一道淺淺的藍色光芒從艾娃琳娜的魔杖中散出,盧平欣慰的點了點頭,“很好,普林斯小姐,集中注意力,你做的非常好!”
艾娃琳娜猛的睜開眼睛,可不知道為什么,那到藍光卻突然消失了。
“教授,這……這是怎么回事?”
“只能說,那段回憶,還不夠強大。”盧平繼續說道,“那段回憶對你來說,一定是快樂的,只是它不夠強大,又或者說,你對那段回憶的信念不夠堅定,在你的腦海里轉瞬即逝,所以不足以召喚出你的守護神。不過沒關系,普林斯小姐,對于第一次練習來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艾娃琳娜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身旁的哈利。哈利似乎很著急的想要把守護神咒練好,甚至在一次練習中直接把自己震飛了出去。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課程的最后,他成功的讓魔杖發出了一道保護屏障。
“很好,很好!真不愧是你,哈利!”盧平驕傲地為哈利鼓起了掌,“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也累了吧。哈利,你先走,我還有話要和普林斯小姐說。”
哈利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盧平會單獨留下艾娃琳娜,不過還是按照盧平的意思,悄悄的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普林斯小姐。”盧平一邊說一邊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我想,你也許有話想要問我。”
那天夜里變身后的盧平在門前和艾娃琳娜對望的場景“刷”的一下浮現在了艾娃琳娜的眼前,果然沒錯,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記得在小木屋里見到了自己。
見艾娃琳娜一直不說話,盧平先開了口,“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卻能在火車上一眼就認出你是普林斯家的女孩嗎?”
艾娃琳娜搖了搖頭,這也是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因為這個。”盧平指了指她胸前鑲著藍寶石的胸針,“你的母親,艾米琳·普林斯,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我九歲那年,我被一個狼人襲擊,危在旦夕。我的父親將奄奄一息的我送去了圣芒戈醫院,可治療師們一看到我被狼人咬傷的傷口,便紛紛面露難色。其實,我不怪他們,畢竟,一旦被狼毒感染,即使是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好了以后也會成為一個狼人。所以,很多人在被狼人咬傷之后,會請求身邊的人不要救治自己,他們即使死,也不愿成為一個狼人。危機時刻,一個年輕的治療師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艾米琳·普林斯。”
“我的母親……曾經,是一名治療師?”艾娃琳娜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突然反應過來,其實,這些年來,因為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不多,自己其實對父母的過去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她可是圣芒戈這幾十年來最優秀的治療師!”盧平越說越激動,“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醫術是那樣的出色,一度被人稱為“死//神的敵人”,又怎么會……”
盧平話鋒一轉,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顯然,有些事情,他還沒有準備好告訴眼前這個年少的女孩。
“當然,治療師也不是神,即使是醫術再高明的治療師,也無法破解狼毒。三天之后,我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東西,就是這個亮閃閃的胸針。所以,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胸針。你的母親為我調配了半年的狼毒藥劑,并囑咐我的父親,月圓之夜的一個星期,每天都要盯著我服用狼毒藥劑。這樣,我才不會在變身的時候失去理智,從而傷害了身邊的人。”
“原來如此……”艾娃琳娜默默點了點頭,“我從來都不知道,母親曾經是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在我的印象里,她幾乎從來都沒有站起來過,就連說話都很困難……”
也許龐弗雷夫人那天的話只是一個玩笑,但現在看來,治療師的確是一個適合自己的職業。
“造化弄人,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盧平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艾娃琳娜的肩膀,“說起來,你母親調配的狼毒藥劑,可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狼毒藥劑了,哈哈。你別誤會,狼毒藥劑又不是果汁,不管怎么調都是不會好喝的。但你母親為我調配的狼毒藥劑,確實比我之后買到的要好喝很多,甚至比斯內普教授的狼毒藥劑還要好。”
“斯內普教授?他也知道?”
“嗯,他其實很早就知道了,我們在霍格沃滋曾是一屆的同學。”盧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我成為狼人之后,同為巫師的父親曾一度擔心我會遭到霍格沃滋的拒絕,可鄧布利多為我提供了一個能讓我繼續在霍格沃滋上學的方法。那天晚上你碰到我的那間屋子,叫尖叫棚屋,從打人柳的入口進入。在霍格沃滋上學的期間,龐弗雷夫人每個月都會安排我定時吃藥,在月圓之夜,我就會去那里變身。今年,鄧布利多則是安排了斯內普,在我任職期間,為我調配狼毒藥劑。”
艾娃琳娜看著眼前輕聲細語地為自己解釋這一切的人,突然就怨起了老天的不公,為什么,明明是這樣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卻要每個月接受那樣殘酷的懲罰,還要忍受世人的冷眼。艾娃琳娜在書里讀到過,人們似乎認為即便是人類形態的狼人也可能構成危險,因此,狼人在魔法界備受歧視,很難找到正經工作,可狼毒藥劑又十分昂貴,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盧平教授所有的行頭都是十分破舊的。
“教授,我……”艾娃琳娜攥緊了拳頭,“我也許,可以為你復刻我母親的狼毒藥劑。不,我是普林斯家族的繼承人,也是我母親唯一的女兒,所以,請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艾娃琳娜的語氣里充滿了堅定,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堅定的想要做好一件事,既然是魔藥世家的獨女,那總不能白白辜負了這個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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