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祖先與魂器
自從她開始和德拉科保持距離之后,學校里就開始流傳他們分手了的消息,說什么馬爾福先生看不上艾娃琳娜的出身,在知道了舞會的事情以后憤怒的斥責了德拉科,于是德拉科就把她給甩了。漸漸的,消息傳的越來越廣,也越來越有鼻子有眼的,作為當事人艾娃琳娜自己都快信了。直到有一天,艾娃琳娜在路過走廊的時候,看到費爾奇先生正在禮堂門口的墻壁上張貼第n條新的校規公示:禁止散布不實的傳言。
說到這個,粉紅色的烏姆里奇教授出任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之后不久,魔法部就為她賦予了“特派員”的新頭銜,她在霍格沃滋的權力也越來越大,幾乎每一天,她都會派費爾奇先生在禮堂外面的墻上多釘一條校規。她新增的校規千奇百怪的,什么禁止韋斯萊兄弟所有的產品,每個男生和女生至少相隔八英尺。學生們對她的意見也越來越大,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對艾娃琳娜來說,烏姆里奇所有荒謬的規則她都可以勉強接受,她上課只讓學生抄書什么都不教這一點她也能忍耐,自己花點時間補補課就好。但她不能接受的,就是烏姆里奇對學生動用私刑。自從她升任“特派員”以來,艾娃琳娜在醫療翼不知道調了多少罐緩解疼痛的莫特拉鼠汁。每次看到低年級的小巫師手上血淋淋的印著“我不能撒謊,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這樣的字句,艾娃琳娜都會一邊為他們上藥,一邊問他們發生了什么,而她得到的回答大多數是,因為他們說她的壞話被她抓到了,或是上黑魔法防御課時不認真聽,或是因為說話前沒有舉手,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
為了反抗烏姆里奇,也為了可以擁有練習黑魔法防御咒的機會,哈利他們甚至成立了一個“鄧布利多軍”,每天下課之后都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練習前幾年忒修斯和盧平教給大家的防御咒。為了讓艾娃琳娜加入,赫敏和羅夫都專門來邀請過她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被她委婉的拒絕了。她當然希望可以有反抗烏姆里奇的機會和能力,可是,發生在父母身上的事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里,時刻提醒著她,不能輕舉妄動。
艾娃琳娜一直以為,只要把自己埋在課業里,平時低調行事,就可以躲過烏姆里奇瘋狂的統治,安穩的度過這一年。直到烏姆里奇以“屢次幫助受罰的學生”為由,將她關了禁閉。
“普林斯小姐,你真是一個善良大度,宅心仁厚的人。可是,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讓那些違規的學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畢竟,傷口愈合的太快,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痛。所以,我只能把你關起來。這樣一來,沒人給他們治傷了,他們痛得久一點,才能長記性!
這是在她被關起來之前,烏姆里奇對她說的最后的話。
她被關在拉文克勞塔樓頂部的一間漆黑的小房間里,是費爾奇將她的手腳綁住之后,把她扛到這里來的。這會兒已經入冬了,處于頂樓的小房間格外的陰冷。早知道就應該把小波隨時帶在身邊,要是有小波在,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逃出去了。因為被綁住了手腳,她只能將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像毛毛蟲似的在地上不停的爬行、翻滾,終于把魔杖從懷里給弄了出來。
“熒光閃爍!
靠著熒光咒,她漸漸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還好,這間小屋子雖然漆黑狹小又僻靜,卻并沒有什么毒蛇、老鼠之類的東西,總的來說還是安全的。
她靠著一個墻角坐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像睡著了。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女子的聲音很溫柔,像三月里吹過蒲公英的一縷清風,又像是初秋時節照著麥田的最后一抹夕陽。
“孩子,孩子,快醒醒。”
艾娃琳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個身著中世紀長裙的高個子女巫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格雷女士?”
艾娃琳娜想起了盧娜之前告訴過自己,拉文克勞的塔樓里有一個幽靈,是一個優雅知性又美麗的女巫,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叫她“格雷女士”。想必,正是自己眼前的這位。
“他們都叫我格雷女士,但我的真名叫海蓮娜·拉文克勞!
“啊,原來是拉文克勞的前輩,失敬了!”艾娃琳娜剛想起身行禮,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只好沖眼前的人微微點頭示意,“我叫艾娃琳娜·普林斯,是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學生,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艾娃琳娜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卻發現對方的視線似乎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胸口處,她低下頭,象征著普林斯家族的徽章在漆黑的房間里,散發著星星點點的藍光。
“小姑娘,這個徽章,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這個嗎?這個是我外祖母給我的,據說是我們普林斯家族的家傳徽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上面零星的藍寶石居然是夜光的。”
“當然!备窭着课⑽P起了嘴角,“那可是產自克什米爾高原的矢車菊藍寶石,是藍寶石里最名貴的。”
“原來是這樣……”艾娃琳娜感慨道,“您真不愧是一個拉文克勞,果然博學多識,聰慧過人!
可是格雷女士在聽到艾娃琳娜夸獎之后并沒有露出喜悅,而是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嘲,“我如果真的聰慧過人,就不會在多年前,犯下那樣的大錯了。不,是一錯再錯。”
格雷女士若有所思朝著門口的方向飛去,停頓過后卻又轉過了身,認真的看向了眼前縮在了墻角里的女孩。
“小姑娘,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一眼認出你的胸針嗎?”格雷女士抬起手,卻怎么也觸摸不到那枚胸針,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枚胸針,是我親手做的!
艾娃琳娜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的人,難道說,她就是自己的祖先?如果是這樣的話,普林斯家族為什么會世世代代都是斯萊特林呢?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也和你一樣,是霍格沃滋的一名學生。我的母親羅伊納·拉文克勞,是拉文克勞學院的創始人,我自然也就在拉文克勞學院讀書。我的母親是我見過的最睿智的人,她熱愛閱讀,并毫無保留的將她從書里讀到的一切分享給她的學生們。我做夢都想成為像她一樣的人,像她一樣可以看透一切的睿智的人?墒牵@世上的知識太多了,學海無涯,什么時候是盡頭呢?于是,我偷走了象征她智慧的冠冕,逃去了阿爾巴尼亞!
“后來,母親病重,臨終前希望能再見我一面。于是,她拜托了暗戀我多年的巴羅到阿爾巴尼亞來找我。巴羅是斯萊特林的第一批學生,與我同歲,是一個法力強大的巫師,也是一個有著爵士頭銜的貴族。他將我一路逼到了阿爾巴尼亞的一片森林之中,然后對我用了強!
聽到這里,艾娃琳娜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敏感而又脆弱的幽靈,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應該說些什么。
“后來,我想了結一切,卻發現我懷孕了。盡管對這個孩子無比怨恨,但他畢竟是一條生命,他也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力。于是,我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一個可愛的女孩。我將母親冠冕上零星的碎寶石拆了下來,用白金做底,制成了一枚胸針,將胸針和孩子一起放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的門口。然后,我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艾娃琳娜試探的問道,“您是我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外祖母?”
“可以這么說吧!备窭着靠粗矍翱蓯鄣呐,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許,當年選擇留下那個自己怨恨不已的孩子,并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怪不得……怪不得我可以聽到蛇怪的聲音,原來是和巴羅爵士有關……”艾娃琳娜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那個冠冕后來去哪里了?”
一聽到“冠冕”兩個字,格雷女士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她緊緊地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終于開了口,“那個冠冕,被黑魔法玷污了。”
“被黑魔法玷污?是什么意思?”
“我結束自己的生命之后便成為了一個幽靈,回到了熟悉的霍格沃滋,一直生活在拉文克勞的塔樓里。大約五十年前,一個名叫湯姆·里德爾的男孩找到我,向我詢問冠冕的下落,并承諾會幫我毀掉那個一切罪惡的起源。他的語氣極為真誠,于是,我將我藏匿冠冕的位置告訴了他?墒呛髞恚坏珱]有幫我毀掉冠冕,反而將冠冕制成了魂器,放進了有求必應屋!
“魂器?!那是什么?”艾娃琳娜追問道。難道說,那就是伏地魔可以卷土重來的原因?
“那是一種最為邪惡的黑魔法……”格雷女士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魂器是指藏有一個人的部分靈魂的物體……就是說,你把你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樣,即使你的身體遭到襲擊或摧毀,你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留在世間,未受損害!
所以,十五年前被哈利殺死的只是伏地魔的肉身,他的靈魂依然藏匿在拉文克勞德冠冕之中。
“孩子,我之所以把一切都告訴你,是希望你可以幫我找到那個冠冕,然后毀掉它!备窭着繉㈦p手放在了艾娃琳娜的肩膀上,只可惜,她們彼此都感覺不到對方,“也許,從我偷走那個冠冕逃去阿爾巴尼亞的那一刻,那個冠冕就被附上了最邪惡的詛咒。所以,在那之后,悲慘的事情才會一件接一件的發生。事情既然因我而起,就該由我結束。只可惜,我已經什么都做不了了。你是我的后人,你會愿意為我了解一切的,對嗎?”
“我……”艾娃琳娜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對于眼前的一切,她沒有理由拒絕,可是,以她現在的能力,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我……我盡量!不,我一定會努力做到的!”
“好孩子!笨粗凵駡远ǖ陌蘖漳,格雷女士欣慰的笑了,“記著,冠冕在有求必應屋里。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它,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摧毀它,就把它交給你信任的,法力強大的巫師!
交代完之后,格雷女士就緩緩的飛走了,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一樣。而接受了太多信息的艾娃琳娜則是覺得腦袋像要爆炸了一樣疼,她低下頭,將腦袋緊緊地埋在了膝蓋里,重新縮回了剛才的角落里。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一聲巨響。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今天怎么總有人在叫自己?她皺著眉頭,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再然后,她感覺到了一陣暖意,還有那個讓她最熟悉也最安心的味道,那是德拉科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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