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討債
宋如暇摔門而出,宋漢山父子倆人并不關心。
宋以琛只是吩咐他的助理盯著人,別讓她發瘋惹事就行。
待叮囑完后,宋漢山一臉欣慰不愧是他的兒子,是做大事的。
“X省那邊的尾巴掃干凈了,不要讓什么知味連累了我們。”
“我已經將那個廚師從榮華樓開除了,對外發了聲明。除此外,其他方面查不到我們頭上。”
“嗯,處理干凈就好。”宋漢山點點頭,接著就閉目養起神來。
宋以琛見狀,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爸,你聽過許家嗎?”
宋漢山睜開眼來,看著自己兒子,“許家?哪個許家?”
“X省,虞城的。”
“虞城?”
他將手搭在扶手頭上的麒麟,手掌不停輕輕摩挲,目光也落在麒麟頭上。
“咋們家先祖是在X省學藝,且當年宋代國都靠近如今X省的寧市。”
“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宋以琛便將許鏡清尋味中的那些菜形容了下,“我覺得她的手法和爺爺有些地方很類似。”
他從小跟在宋漢山父親身邊學習,因此對他爺爺的手法十分熟悉。
“且苗家那個老頭,竟然主動去幫她。”
說到苗阜全,宋漢山就一巴掌狠狠拍在扶手上,“苗阜全!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冥頑不靈,不識時務。”
宋漢山的親爺爺花了許多錢打點那個軍閥,可苗家死活不肯松口那本釀酒的冊子在哪,這讓本以為可以賺回本的宋家元氣大傷。
若不是這樣,他和父親怎么會口袋空空的回到京市。
“這么說來,苗家和那個許家可能有淵源,否則苗阜生怎么舍得將要帶進棺材的東西給她。”
怒氣平息后,宋漢山開口。
宋以琛點點頭,“我總覺得這個許家不是那么簡單。”
宋漢山沉思片刻,“你爺爺有一些舊手札在保險柜里,你去找找有沒有線索。”
那些都是記載他們宋家歷代事跡的,很雜,但說不定能發現一些什么。
“苗家的釀酒方子,你有辦法了嗎?”
提到這個,宋漢山就忍不住念叨,“你爺爺,曾爺爺的心愿就是拿到那個方子。”
“放心。”宋以琛毫不猶豫,“該是我們的,總會是我們的。”
接著,兩人又說起了與京中各方打交道的事。
“明年四月,有一個國際會議,規格十分的高,我們一定要拿下餐飲資格。這是我們在國際上揚名的機會。”
“這是榮華樓上半年的頭等大事,其他的阿貓阿狗,暫且先放放。”
宋如暇奔出家門,給正在給自己放假的關秋山打電話,“你怎么不盯著知味!”
關秋山一臉莫名,“宋總,我在病假。”
宋如暇才不管什么病假不病假,“你既然是我助理,就應該時刻聽我命令。就算病得只剩一口氣了,我讓你干事,你也得給我爬起來。”
關秋山心頭更是發涼,“宋總,我剛收拾完。”
“我不管,你現在馬上給我趕去虞城的知味,盯著他們把事情給我解決了!否則過完年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關秋山前一刻還苦哈哈的,聽到最后一句,立刻驚喜萬分,“好的宋總,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由于身體不適,那我年后就離職了。”
不是他要辭職,他是被解雇的,不用賠償天價違約金。
阿彌陀佛,一定是佛祖顯靈了,才聽到他的愿望了。
至于知味什么的,愛咋咋地吧。
說完他宋如瑕反悔,立刻掛了電話去聯系榮華樓的人力資源部。
宋如瑕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竟然!敢掛她電話!
對了,這個關秋山也是宋以琛送過來的,現在完成任務了,自然不用待自己身邊了。
她的手指頭狠狠攥緊。
這兩天的知味,亂成了一團。
先是店里起了大規模沖突,并且實況轉播被大量網友在線圍觀,現在輿論一面倒。
戰火從線上燒到了線下,好多人往他們的大門口扔垃圾。
且就在今早,官方媒體直接點名批評。
而引起沖突的那幾道新菜,更是引起群嘲。
雖然只售賣了一天,但凡是吃過的人都吐槽特別難吃。
還有人把知味服務員和廚師狂妄自大碰瓷尋味道的發言發了出來。
“當初的牛皮吹的多大,現在臉就有多疼。”
就在整個知味搖搖欲墜的時候,店里人發現聯系不上何老板了。
“你們看見何老板了嗎?”負責食材的員工抓住個服務員問。
“沒有啊,怎么了?”服務員想了想,好像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看到何耀天了。
這兩天店里沒有生意,又沒有老板管,服務員都懶散的聚在一起要么聊天,要么玩手機,有的甚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人急切的道:“供應商來結賬了,何老板聯系不上。”
服務員“哦”了兩下,心想結就結唄,反正和他沒關系。
那人見大家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急的罵道:“你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老板不在金廚不在就這么懶散。”
那服務員就辯駁,“南哥,店里連個鬼影都沒有,你讓我們做什么?”
要不是為了三倍工資,他還不想來上班呢。還有你不過是一個采購的,管的也太寬了。
被稱南哥的人一跺腳,“隨便你們!”
現在要緊的是那些討要欠款的那些人不認識老板,就認準了他,這會盯著他一個勁的要錢。
這TM是除夕啊,怎么自己過得比楊白勞還苦。
當初挖他過來的時候給他畫了很大的餅,什么背后有大金主,一年趕上尋味,兩年超越尋味。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信了這些鬼話。
除夕夜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各家吃完了團圓飯后正守在電視機前一起看春晚。
何耀天瞅著時間差不多,偷摸出了招待所。
在這闔家歡樂的萬家燈火下,何耀天則穿著件與夜色一樣漆黑的寬大棉襖,急匆匆走在黑暗無燈的陰影下。
他縮著脖子,佝僂著肩背,將自己整個人縮在外套內,放佛這樣就不會有人能認出他來。
昨天店里混亂成一團,他跟著人群一起離店,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找到了這家招待所。
自從出獄后,他就習慣了隨身攜帶證件,現金和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
沒想到這次還真用上了。
“pong!”
頭頂一朵巨大的煙花炸裂開來。
何耀天忍不住抬頭看了看。
想到去年,他還住在別墅里,吹著暖洋洋的空調,吃著嬌妻喂過來的水果。
而現在,他和只過街老鼠一樣。
他猛地垂下頭,繼續快步往前走去。
只要擺脫了那三個人,他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他就能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想到這,他插在外套口袋中的手緊緊捏了下隔著布料的一個腰包。
那里面都是現金。
他順著小路一路彎彎繞繞,終于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里是黑車停靠點,很對黑大巴會在晚上在這里載客。
由于已是除夕晚上,該走的都走了,這會只有兩三個人站在這等車。
見他來,有人還來搭話,“誒,你也沒買到票嗎?你怎么沒行李啊?”
他拉了拉帽子,不答話。
那人不知是天生話多還是因為要回家了所以特別興奮。
何耀天不答話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這一過年火車票搶也搶不到,車站的長途車到晚上七點半就沒了。我今天還干了一天,到八點才下工,不過多拿了一天工資,回去可以給娃買身衣服。”
“哎呦你不知道,這過年就是要一家團聚才好,我現在回去,初一早上娃和婆娘睜開眼就能看到我了。”
在那人的絮絮叨叨之間,遠處急速開來一輛大巴車。
那人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哎呦車終于來了,這幾天真是凍死人了。”
何耀天看到車來,本來緊繃的身體微微松弛下來,只要坐上這車,他就自由了。
車子嘎吱停下,和他嘮嗑的男人首先迫不及待的彎腰提起一旁打包的棉被衣物,另一手提起一個白色油漆塑料桶,里面裝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師傅下車,打開讓人將行李塞進車肚,“趕緊上車。”
何耀天又捏了下厚外套里面的小包,抬步踩著臺階往上。
忽然,車上下來一人,與他打了個照面。
“何耀天,你要去哪?”
何耀天猛的抬頭,看見了王偉那張陰測測的臉。
他連忙后退兩步,然后轉身就要跑。
他才跑出兩步,另外兩人在他前方包抄過來,三人成三角將他圍住。
何耀天眼睛四處亂飄,發現一個空檔,他猛地朝著正在放行李的男人跑過去。
在接近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猛地將男人往后一推,想要阻擋三人的追擊。
哪知剛剛還話嘮憨厚的男人,下意識的反手一扭,將人摔倒在地上。
等反應以來,他連忙對地上的何耀天道歉,“抱歉抱歉,剛剛工作習慣了。”
何耀天雖然穿著厚實的外套,此刻卻被摔得眼冒金星。
那中只有一個念頭,什么工作?竟然打人這么厲害?
而此時那三人跑來將他壓住,“跑!想跑哪去!”
話癆男人見狀嚇了一跳,但還是熱心的想要幫何耀天,“你們,你們干嘛,快放開,我可是工地上扛沙袋的,可有力氣了!”
王偉陰沉沉地道:“少管閑事。”
馬、趙兩人則客氣點,“兄弟,這人欠了我們錢,我們是來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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