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秘書和其他人早就已經離開辦公室。
沉默仿佛蔓延著硝煙的空氣中似乎一觸即燃。
池顏川像極了一只沉默等待嗜血的野獸,緊盯而審視著自己眼前保持警惕的獵物,深邃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不轉。
蔣野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可后頸被他捏著,敏感的腺體被他的指尖幾乎深陷其中,疼的他額角瞬間迸發出冷汗。
“顏川…”他站不穩腳步,頭皮發麻。
男人的身上不知為何突然多了一種不爽的殺氣,好像這只手只要捏一下,就能像踩死螞蟻一樣簡單弄死他。
“問你話,都不知道回話?”池顏川從桌上拿起煙含在口中,手法嫻熟的點燃。
“我不認識他,他…他說想摸……”
謝榮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像是鄰家能夠懂得一切溫柔體貼的男人,剛才他疑惑著,聽說四個月的小不點已經長出了小手小腳,他沒有摸過愛人的孕肚,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樣子而已。
這還是第一個對他肚子里小東西好奇的人,蔣野無法拒絕,他也是第一次分享著孕期感受生命在身體里生長的喜悅而已。
只是摸摸肚子……
謝榮伸手在他的小腹部的時候有些驚喜的說“任何一個父親都會期待孩子的到來,唉?他是不是動了?”
“這么小,怎么會動呢。”
他只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悅而已。
可是池顏川進來的那一刻,看見的卻不是他口中的樣子。
一個因為孕期無法控制信息素的omega,還有一個結婚多年的alpha湊的那么近,干什么?
“怎么謝榮走了你就不笑了?”男人不悅的眉毛皺起:“和我從不見你的笑臉,蔣野,你這張破臉還想出去勾搭誰?你以為謝榮看得上你么?!”
“我沒有!”
“沒有。”他冷哼的笑了一聲,蘊含著的諷刺像是針尖扎的蔣野心口發疼。
蔣野掙扎了下想要從他的掌心中掙脫。
可濃烈的alpha信息素如天空壓云般讓人喘不過氣,蔣野的鼻尖發酸,四肢無力,被他的信息素牽著鼻子走,幾乎快要跪在地上,強撐著手臂旁的桌腳不想讓自己倒下。
“你有什么可狡辯的,無非就是覺得老子對你不感冒,看見別人就想著換主。”他眼里的嘲諷呼之欲出,直接講蔣野扣在身下,壓在沙發令他動彈不得:“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我玩過的二手貨色,誰會要?”
“你一個下賤到為了錢什么都能干的人也配讓謝榮摸嗎?!”
此話一出,蔣野被禁錮的喉中有一種質疑的感覺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的尊嚴在池顏川的面前從來都是一文不值。
“你不要生氣,好嗎?”蔣野有些笨拙,他不知道怎么樣能夠讓他消氣:“下次,我不會讓他摸了,好嗎?”
他被男人壓著,香煙的味道讓他反胃,可今天他來是有求于人:“是我不配,是我不知好歹,給你丟人了……”
“你還知道自己丟人呢?”
池顏川看著他服軟態度倒是好了許多:“在我的身邊就要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好。”蔣野不反駁,無從辯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池顏川覺得有些掃興的從他身上下去:“來這干什么。”
公司這種地方平時就算是朋友都很少來,蔣野從結婚到現在還是第一次來。
平白無故他不會找上門,交易的婚姻總是有求有應。
蔣野的話不等說心思便被戳破,耳根到脖領都蔓紅一片,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學生一般,在池顏川的面前低著頭,
“我弟弟要做手術了……”
“做手術就做手術,不是死不了么,怎么,還要我親自去觀摩?老子覺得晦氣。”
“不,我知道…我們結婚你不需要對我的家人交代什么,我記得的,之前說好的。”
池顏川補充:“你不就是用這個孩子換你弟去市心醫院里治病,藥我也批了,卡我也給了,你還想要什么。”
他最煩蔣野過來要東西,尤其是拿著孩子當交易。
蔣野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角:“白溪。”
“什么。”
“我想求你讓白溪來給他主刀做手術……行嗎?”他咬著下唇:“我可以一直在旁邊陪著的,不會出問題的,一定不會的。”
在來的路上蔣野特意搜索過,白溪的身份遠比醫院里科室醫生說的還要復雜,一個回國在實驗室研究專題項目的科研家,不缺錢不缺名,想請他治病的人能從這里排到國外。
可這件事對于池顏川來說,確實算不上大事。
白溪是他的發小,只要開口對方斷然不會拒絕。
“小事。”
“真的嗎?”蔣野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好說話。
還記得以前自己想要求藥的時候,池顏川一向都是喜歡看他出丑。
他松了一口氣,臉上出現笑意,“今天很忙嗎…我,我買點菜,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做給你吃好不好?上次的排骨湯行嗎…或者……”
池顏川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面容的變化覺得有趣。
自己隨口的一件小事在他眼里像是升起了太陽一般。
不知是他天生壞種還是怎樣的性格缺陷,他喜歡看蔣野把自己當成能救他出井底的麻繩,掌握著他的喜怒哀樂。
“不著急。”池顏川摸了摸他的后頸。
蔣野的肩膀抖了下,眼中還帶著幾分激動和雀躍看著他:“你不生氣了嗎?我,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下次出門要戴貼紙。”男人的鼻尖湊近他香味的來源。
聲音慵懶而好聽的在他的耳邊炸開,池顏川帶著笑意在他的后頸處嗅著饞人的葡萄果肉:“知道了嗎?蔣哥。”
“嗯。”
蔣野連連點頭,下一秒,牙齒刺破肌膚的痛感傳來,alpha的信息素緩緩注入他的身體,覆蓋了他本身的葡萄香。
“痛……”
“咬一口就痛了?”
大約是剛才認錯的態度不錯,池顏川的心情明顯也好了起來。
兩個人湊的越近,池顏川在后背將他摟著,像是掌握世間一切的上帝原諒他的錯處:“聽話。”
“只要你聽話,討我歡心,我比其他人可以給你更多,懂么。”
“嗯。”蔣野點頭,被他臨時標記后手腳發軟:“知道。”
“乖一些,好不好?”他像是哄一個被懲罰過給甜糖的人。
蔣野胡亂的答應著,近距離的靠近,他能夠清晰的聞到alpha身上的香味。
池顏川的發絲輕輕蹭著他的臉頰,脖領。
微微轉頭,他的余光看見池顏川高挺的鼻梁,如寶石一般的雙眼,這張臉就像是一只活著的冷血妖精。
蔣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好像只要池顏川哄一哄,他就會說什么都可以。
心太軟,太好騙。
不知不覺將他壓倒在身下,偶爾池顏川也會親他,像這樣的溫柔,心情好的時候會哄著他說:“什么事都有我,只要你聽話。”
蔣野自己一個人在外打拼這么多年,從來都是用自己的肩膀給弟弟遮風擋雨。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愿意能幫他承擔半分痛苦,就算明知這是一個無底深淵,只要自己一旦墜入,就永遠爬不上來。他卻沒有辦法拒絕這半分能夠讓自己輕松的時刻。
明知池顏川只是和他玩玩而已,他卻無法拒絕這個妖精一般的alpha。
被踐踏的尊嚴又仿佛在一個個親吻當中被慢慢拾起,蔣野也模糊在霧里。
言秘書送走人以后,敲門詢問著下午的會議是否繼續。
蔣野羞紅著臉被池顏川鬧著,一門之隔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瘋狂。
言秘書向來知道分寸,聽見里面沒有回應自覺的走開。
等到幾個小時以后,暮色都要被夜色取代。
蔣野的指尖發麻,幾經昏沉快要沉睡過去。
他身上的衣服弄臟了,池顏川的辦公室里有他備用的襯衫,可換上有些不合身。
現在雖然四個多月,可平時他穿的大多數衣服都很是寬松,能夠很好遮蓋住隆起的小腹。
不仔細看倒是很難看出,可池顏川的襯衫對于他來說不合適,上半身扣上了,可小腹部卻明顯能夠看出凸起一塊。
“不太合身…我還是穿原來的吧。”蔣野覺得有些怪,走路腿有些發顫。
池顏川神清氣爽的坐在辦公椅上處理著文件。
聽見他換好衣服出來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沒忍住的笑出了聲,勾了勾手指:“過來。”
“是不是很怪。”
“好像確實比之前大了很多。”池顏川寬厚的掌心落在他的小腹部,隔著一層襯衫撫摸著:“剛才你背對著我,沒看出來。”
“……哦。”
蔣野禁不住逗,說一句話就會紅臉。
池顏川笑他:“多大個人了,裝什么純。”
話雖如此,他卻有意無意的摸著,生命奇妙,這里生長著他的孩子。
“蔣野,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或許我沒有那么討厭你。”他拽著蔣野的手腕,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高挺的鼻梁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池顏川實在美麗,這張臉都足夠讓任何人心動:“你是我的omega,這輩子就只能我一個人標記你,你要學會當一只好狗,懂么。”
一只好狗,只應該認一個主人。
在他眼里,蔣野就像是自己豢養的狗,任憑使喚,開心的時候順順毛,他還會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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