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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羅成森&陳幸番外:有幸同途1


“這次扇子舞的領舞——我決定由林愛旋擔任!”

        話音剛落,尾音在舞蹈室里似乎有余音繞梁的效果,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吭聲。

        領舞竟不是陳幸!

        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事情。

        停頓了片刻后,身穿五顏六色舞蹈服的眾人面面相覷,余光留意著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那個人。

        陳幸站得挺胸直背,視線一直停留在舞蹈老師的臉上,面色從容而淡然,不像是競選不到領舞的落敗神情。

        待舞蹈老師講完話后,隊伍解散,人群朝著教室的四周散開,閑言碎語隨即在每個角落悄然而生。

        “竟然不是陳幸領舞,真是蹊蹺,都不知道老師在想些什么。”

        “就是啊,咱們舞團跳得好的學姐們都畢業了,按理來說這次表演秀,小幸是咱們這些人中跳得最好的,上次小考也是獲得了最高分數,這領舞的位置不就該由小幸來擔任才對嘛。”

        “快別說了,陳幸還站在那呢,要不我們過去安慰一下她?”

        “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斤斤計較啊,剛才沒看見林愛旋假模假樣去跟陳幸說話的樣子嗎,你看陳幸的表情,還是跟以往一樣很淡定,人家那叫大氣,不在乎領舞是誰,自己把自己的part完成好就行。”

        講實話,在這種環境里,沒有一個人會蠢到察覺不出周遭的議論聲,即使是被眾人刻意屏蔽的當事人陳幸,也很清楚自己正成為別人口中的議題。

        她去換衣間換下了自己的舞蹈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跟幾個同學道了聲別,就兀自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走出藝術樓,她向著人跡罕至的地方躲去,快步走到了西校區圓心湖畔。此時靜謐的湖邊沒有什么人,剛好符合她想獨自安靜的容身之處。

        她找了塊大巖石,半坐半靠在上面,目光空洞地望著湖面,釋放著自己的郁悶情緒。

        若說佛有寬宏大量的氣態,她可以很誠實地說自己并不是佛,她也只是個普通人,熱愛古典舞的普通人。

        雖說她不算是個傲慢清高的人,憑著自己對古典舞的熱愛,她付諸努力,以為這次領舞的人會是她的

        在舞蹈老師公布領舞人選之后,那些背著她說的話她其實都聽得見,即使聽不見也能從別人間歇性投來的眼神中猜出些什么。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沖動,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狼狽,也順勢被其他人誤解成了是她不在乎這個領舞的位置。

        她是在乎的,她非常在乎。

        所以在聽到領舞的是林愛旋時,她愣住了,愣了好長一段時間。

        是她不夠努力嗎?

        是她資質不合格嗎?

        又或者是她沒有強烈的表達過自己的目標而被誤解成她不在乎領不領舞。

        不管是什么原因,終究還是一個結果——她落選了。

        耳邊有風吹過的聲音,即使不是冬天,這蕭瑟的風聲顯得那么冰涼,她不清楚是風涼還是心涼,呆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水面,一股酸澀的涌動由心傳遞到了臉上。

        一滴淚從右臉頰滑過。

        咔嚓——

        一道很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右邊傳來,細品之下像是拍照時相機發出的那道聲響。

        陳幸惶然地朝著右面看去,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一個手持著單反的男生站在那里,見她發現,立即將視線撇開,假裝眺望著湖面。

        “我什么都沒看到啊!”那個男生顯然是在極力掩飾著什么,“我就是來拍風景的。”

        陳幸忙抬手將臉上的淚痕擦去,輕瞥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

        “你”他朝她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么,在內心掙扎了幾秒后,還是將話說出了口:“你怎么了?”

        陳幸搖了搖頭:“沒事。”

        男生走近她,輕盈且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像是哪怕一個動作迅猛而響亮的步伐都會把她給嚇走似的。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坦白。”在看見她投來疑惑的表情時,他繼續說道:“我確實是來拍風景的,不過在你來之前我就在這里了,可能是剛才蹲在灌木叢后面你沒見到,所以剛剛你哭的時候我也不小心撞見了,也——”

        他拿起單反回放照片,遞到她面前:“抓拍了你一張照片,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很抱歉,我只是覺得剛才的場景很好看所以下意識按了快門,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刪了也行。”

        陳幸看著那張照片,一眼能瞧見攝影師的功底,那確實是一張場景構圖都很出色的照片,她的側臉被拉近于鏡頭之處,淚痕在夕陽下晶瑩剔透,不加后期就能出片的效果。

        “你不會是不滿意吧?”見她看了很久,男生反反復復將照片端詳了一遍:“同學,不是我說你,我這技術雖說比不上大師級別,那在學校里我還是有信心爭個一二名的,我都不想說學校有多少女生想讓我幫她們拍”

        “沒關系,你喜歡就照吧。”

        “”男生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著那句從她口中勝似一縷煙云般飄出來的話,“你剛說什么?”

        陳幸轉頭看他:“我說你想照就照吧。”

        他怔怔然回道:“真的?”

        陳幸點點頭,回望湖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情也比剛才鎮靜了許多,大概是因為這個男生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一觸即發的郁悶情緒。

        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后,她想通了許多,剛才那顆未經磨煉的不甘之心激發了負面情緒,不如就當作一次發泄的空隙,疏散心里好勝的偏執,好好把接下來的舞練好吧。

        她淺淺地呼出一口氣,心里的重量瞬間減輕了不少,以至于她的嘴角使出勁給自己打氣,彎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出來。

        “我要回宿舍了。”陳幸拿起自己的背包,朝男生道別,“先走了。”

        剛走出幾步,身后男生的聲音傳來——

        “喂同學!你剛才答應給我拍照的,可不能反悔哦!”

        陳幸循聲回頭,見男生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恍然間他的嘴邊露出了一抹笑,隨后對著她揮手道別。

        這個時候的陳幸并不知道他的話中之意,直到參加系里辦的表演節那天,她再一次遇到了這個男生,以及聽到了羅成森這個鼎鼎大名。

        據團里的隊友說,攝影協會新任會長會帶人來后臺給她們拍照,于是所有表演者在下臺后沒有第一時間換衣卸妝,都聚在后臺等著攝影師來。

        “攝影師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坐在后臺休息的人如鑼鼓喧天般嚷嚷開,站起身尋找最佳地點占位等著拍攝。

        陳幸穿著綠色的舞蹈服,與眾多統一服飾的隊友站在一起,領舞的林愛旋身穿粉色舞蹈裙,站在她們之中顯得格外矚目,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地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領舞,其余人自覺在她兩邊排開,站穩隊形。

        站在陳幸身邊的兩個人討論起攝影協會的事情,聲音不大不小,正中陳幸的耳朵里。

        “聽說新任會長羅成森長得挺帥的。”

        “剛剛我們上臺表演的時候我瞄到本人了,他就站在右側舞臺下方!”

        “真的假的!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那是!我不是正好排在咱們右邊隊形里嗎,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他了。”

        說到這里,門口涌進了幾個架著相機的年輕人,那位話音剛落的人似乎在其中看到了誰,慌慌張張地推了推身邊人,陳幸也受其激動的推搡動作影響,順著那人指點的方向看去,與一個男生對上了視線。

        正是上次在圓心湖畔遇到的那個男生!

        “天啊!”身旁的人繼續壓低聲音驚呼道:“他看過來了!”

        聽到這話,陳幸不免將他多看了幾眼,很奇怪的是,這個男生從一進門開始,視線像是找到了歸屬般,一刻不停地朝著這個方向看來。

        熾熱的視線仿佛在看著哪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

        隔著一段距離,耳邊又傳來女生們矜持而低吟的討論聲,陳幸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或許并不是在看著自己。

        不過很快,另一個握著單反的人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開始給各組表演人員拍照。

        舞蹈老師拍拍手聚集大家的目光,開始調整個別站位,不過大體還是以領舞站中間的隊形進行調整。

        “等會兒拍完團體照,還要挑選幾人出來拍單人照片,篩選后可能會貼在文藝宣傳欄上。”

        舞蹈老師的一句話又讓學生們議論紛紛起來,能上文藝宣傳欄代表能出現在文藝表演官網首頁里,知名度肯定能大幅上漲,這對一個舞蹈表演者來說,是榮幸也是提高曝光度的契機。

        誰不想各大舞劇導演或制作人能第一時間叩響自己的前途之門。

        “老師!”林愛旋問,“是你挑選人出來拍照還是”

        “不是我,等會兒攝影師會指定幾個人出來拍。”

        老師的回答讓人歡喜讓人憂,歡喜的是那群資歷不深而舞技平平的常年襯托領舞的“綠葉”們;憂的是那群有些許本領且閱歷稍顯深度的學姐們,若是以老師來指定人員,自己掌握的本事就能成為評判標準,不說能上宣傳欄,至少能獲得單人拍照的機會,可令她們更怕的是,得到機會的會是那群本該排在自己后面的人。

        站在陳幸身后的人拍了拍她肩膀,隨即說道:“小幸,我相信你長得這么漂亮,肯定能被選上。”

        陳幸回頭給她一個微笑,輕微地搖搖頭,并不予肯定。

        每個人評判事物的標準本就帶有主觀意識,這種事情她不持任何期待,有就有,沒有也沒損失。況且經過別人主觀上的評定而篩選上了,也不代表在首頁宣傳會恰好被某位導演看見,又恰好在導演尋找舞者的時候被他主觀意識中篩選出來而脫穎而出成為主角。

        這樣的幸運者少之又少,若想依靠這樣不對等的機會,還不如苦練舞技成為出色的舞者被看見來得強。

        片刻后,攝影協會的人往這里走來,舞蹈老師還在嚴謹地調整著每個人的站位,陳幸被安排在林愛旋的身旁,側身挺立,悠悠地抬起眼看向其中一個攝像鏡頭。

        “來!大家看向我的鏡頭。”羅成森站在人前,抬起手,指揮眾人的視線聚集到他這里來,“接下來的五秒,請大家努力維持自己最自信的面貌,想想最近令你開心的事情,不管是體重減了,還是擺脫了渣男之后重獲新生,再沒有的話可以想象下一秒會迎來你最幸福的時刻。保持住不要松懈,我會記錄起所有人最美的樣子,聽我口令——”

        他的語言詼諧,引起大家的笑聲,不過很快收拾起自己的表情,通通露出自己最驕傲的笑顏。

        他抬起手發號施令:“預備!321!”

        補光燈和鏡頭閃光加持,陳幸盡力不合上眼,但也逐漸覺得眼睛干澀起來。

        僵住的笑容被刻在臉上,她堅持了五秒,待攝影師喊出“拍好了,完美”的時候,她緊閉上眼,再睜開時,滿眼都是綠色光斑。

        看得不確切的畫面中,似乎有人在靠近。

        身旁的林愛旋往前走了一步,朝來人開口道:“怎么了?是需要我去拍單人照是么?”

        陳幸眨了眨眼,適應了一會兒后,才看清走到眼前的人是羅成森,而此時的他面對著林愛旋。

        他應該是要邀請林愛旋去拍單人照吧,陳幸這么想著,默默地走開。

        “老邱!”羅成森往身后喊來一個人,“這位同學給你拍。”

        陳幸走出人群,挑了個偏僻的化妝臺坐下,抬手正要把頭飾拆下來,目光透過鏡子與身后追隨而來的人對上了眼。

        鏡子中的羅成森喘了兩口氣,收起方才還松弛自如的面色,微微皺著眉,看向鏡中的她:“同學,你怎么這樣?”

        陳幸的手停頓在半空,茫然無措。

        “你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看到她呆愣的眼神,羅成森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鏡子前的補光燈照亮了陳幸的整張臉,她無暇的臉龐似掠過一絲受驚發懵的面色,像一只被驚醒的無辜小白兔。

        平日里舞姿簡潔利落,可碰上這些意料之外的場面,她總是需要讓自己停下幾秒思考思考來訪者之意,其后再用幾秒的時間反饋自己的結果。

        “我記得你”陳幸沒有動,依舊是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的人,“上次在湖邊的。”

        “羅成森。”順著她的話,他再一次重述:“我叫羅成森。”

        凝滯的空氣里,讓陳幸找不出應對的話語,只能道:“你好,我叫陳幸。”

        “我知道你”羅成森的目光遲疑了一下,偏移到旁邊的空位置上,“舞蹈隊的。”

        陳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以及身上穿著的艷麗舞蹈服。

        似乎任何人不經腦思考也能知道她是舞蹈隊的吧

        察覺到他又轉過頭看向鏡子里反射的自己時,陳幸收回了目光,在虛無里找著什么東西,刻意緩解這微妙的氣氛。

        他的聲音又一次從后邊響起:“你不是答應了我嗎?”

        陳幸疑惑地抬頭:“什么?”

        “拍照。”他舉起單反,“你不是說給我拍照的嗎。”

        陳幸想起在湖畔上的那次對話,恍然大悟:“所以,你找我是想給我拍照啊。”

        羅成森點了點頭:“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好。”陳幸站了起來,“你想怎樣拍?”

        羅成森環顧著喧鬧的化妝間,抿著唇想了一會兒,“我們出去拍吧,這里面太擁擠,沒地方站了。”

        “行。”

        陳幸聽從他的安排,跟著他走出了化妝間。

        他們來到一塊小空地,四周皆是草坪,只有鵝卵石路上的幾盞路燈,微弱的暖黃光照著一小片區域,有光圈起的地方像是一座舞臺,光之外滿是黑暗,看不見其他東西。

        羅成森一眼瞅見這個地方,腦中似乎閃過什么東西。

        他指了指這里:“就這了!”

        陳幸看了看周圍,遲疑地說:“那,我該擺什么姿勢?”

        羅成森興沖沖將她拉到路燈前的草地上,自己往后退了幾步,蹲下去找角度,來來回回挪動了幾次后,才心滿意足說:“就這樣,你放松點跳著舞就行。”

        “在這里跳舞?”陳幸環顧四周漆黑的夜,有點怯意。

        “嗯,就當——”羅成森抬起眼眸,仰視著光線下的那抹倩影,一絲無限的期望在心里滋長,“就當你身處舞臺之中,而我就是你的觀眾。”

        燈束從上方打下來,陳幸看著光照下的這塊空場地,像是祈盼演出卻被遺忘的簡陋舞臺,在等著有人踏足這個荒涼的地方,獻上最美的姿態。

        陳幸做了個深呼吸,合上眼的瞬間,心突然靜了。下一秒,她右手輕柔一抬,邁起步子隨著心里的曲調揮舞起來。

        她從小就喜歡舞蹈,常混跡在各種校園賽之中,雖從未踏上大舞臺,可至少憑著一腔熱愛的她也能成為其中閃耀的一員。

        上了大學之后,來自各個地方的優秀舞者齊聚一堂,競爭也就更為激烈,大一剛進舞團的第一個表演,她只被安排在了最邊角的一個小角色。

        她深知前路艱難,所以比以前更努力,忽略了很多其他社交機會,話也越說越少,朋友僅限同學之間,外人私底下給她設了高冷的標簽她也從未在乎,最終舞團前輩畢業之后,她終于在小考中獲得了舞團里第一的名次,即使這種小考說不上是什么公正權威的標準。

        只是在舞臺表演選角上,她沒能成為老師心目中的那個人選。

        她也是有私心的人,成績好了,那是不是證明她有能力成為領舞呢可是事實證明,成績不是評判一個人成為領舞的條件。

        有時候,一個高難度動作自己可能要練個十多遍才能精準做出,而林愛旋只要練習幾次就有一樣的效果。

        林愛旋的實力不容小覷,同時也多了一分她沒有的幸運,恰恰幸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小考中,林愛旋的成績比她低了一點,不過她為人活潑主動,老師們對她喜愛有加,不可避免在相差無幾的競選中更得老師的心意。

        心中暗哼的曲子已畢,陳幸緩緩停在結尾動作上,當她在舞蹈韻律之中回到現實時,只看見羅成森從地上騰身站起來,垂頭回看拍好的照片。

        最后,他抿嘴一笑:“完成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拍到滿意的照片了,陳幸也仿佛完成了一樁事情,心里松了口氣,只是不解攝影師是不是都這般對完美作品有著極致的追求,不管是他主動邀約拍照,還是要求她跳一支舞來完成拍攝內容,都在表達著他對攝影作品保持專注熱情的態度。

        不過這樣挺好,她欣賞這種認真。

        “哦!對!”羅成森自顧沉迷在照片時,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就當這次認識算個契機,我們做朋友吧。”

        他正式地伸手跟她相握。

        “好。”

        陳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正氣凜然的模樣感染到,不知不覺地回應了他,只是沒發覺到,他因自己的回答笑得越發燦爛。

        兩人回到化妝間時,攝影協會的幾個人都完成了工作。其中一個人走到羅成森身邊,說道:“單人照我拍完了,這次拍得可好看。”

        “我也不賴啊。”羅成森揚了揚手中的單反,還沒來得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又似想起什么,轉頭問剛從他身后經過的陳幸,“陳同學,這照片可以為我所用嗎,當然你放心,是正規用途。”

        “可以啊,除了會毀我名譽的事之外,作為你的作品你想用便用吧。”

        陳幸回完他的話,也沒多想其他,坐回化妝臺前準備卸妝,兩個隊友聞聲而來——

        “小幸,剛剛羅成森出去給你拍照了?”

        陳幸點了點頭。

        “天吶,能被他拍!小幸你真棒,這次還不穩上文藝宣傳欄!”

        旁人激動不已,陳幸卻不解:“為什么就一定能上,不是還要等篩選嗎?”

        “你想想啊,你長這么漂亮,而且是攝影協會會長給你拍,那照片肯定很好看啊,剛才他也說了要用你這照片,不是讓你上宣傳欄還能是什么。”

        聽著話中滿是贊美,陳幸抬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表情卻沒有因此有任何變化,漂亮終是外在之物,而能不能上宣傳欄對她來說也不重要,現在她的心里有另一種東西在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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