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又被鉆了空子?
“轟!”
聚合炮光芒大作!
瞬間爆炸!
沒錯!就是原地爆炸!
“媽的,這新品就是不穩(wěn)定!難怪墨辛那個家伙說不到逼不得已,不要使用。”趙進心中怒罵。
他的手被炸的血肉模糊!
但是好在,藍光閃耀擊出!
太快了!
即便是姚古修為已經(jīng)到了地位八品,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盡力躲閃,可是也只是堪堪躲開了致命部位!
噗呲!
姚古的右胸被洞穿了!
若是換成常人,已經(jīng)是必死的局面!
可是這廝彪悍勁頭上來,槍換左手,防止牽動傷口,單手持槍,飛速狂奔起來,鮮血灑下,卻也不管不顧!
直奔趙進!
他有些害怕了!
這個家伙手段太多了。
另外一邊,他之前那槍勁攻擊蘇文,就在他出手的瞬間,蘇文雙足墜落,直直從房頂落了下去!
不出蘇文的預(yù)料,他斬出的刀氣與姚古槍勁相交,一觸即潰,狂暴的槍勁擦著他的頭上飛過,掀飛了整個房頂。
蘇文落在屋里,只見一男一女摟抱著蜷縮在一起。
“大...大俠饒命...”男人哀求道。
蘇文懶得理他,趕緊跑到門口,順著門縫看了過去。
只見此時趙進已經(jīng)切換成了近戰(zhàn)模式,手持軟劍,配合楚河,圍攻姚古!
姚古身受重傷,戰(zhàn)力依舊強悍!
趙進和楚河節(jié)節(jié)敗退!
不多時,兩人身上已經(jīng)被姚古開了數(shù)道口子,可是兩人依舊死戰(zhàn)不退!
這時候蘇文發(fā)現(xiàn),這兩人進退攻擊,極有默契!
很顯然,這段時間里,兩人私下還是練習(xí)了一番的,否則已然潰敗!
“砰!”
趙進再吃一擊,被姚古一槍掃飛!
直直飛了出去。
他大口的吐著鮮血。
可是就在此時,姚古停下了動作,一咬牙,掉頭飛奔離開!
一道身影自遠處急縱而來!正是京畿守衛(wèi)的高手。
不多時,便已經(jīng)到了趙進身邊。
而此時,姚古早已跑的不見蹤影了。
蘇文推門出去,面色冷酷。
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來到趙進身邊,他沉聲問道:“怎么樣??”
趙進此時,身形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臉色慘白,左手血肉模糊,身上更是被開了數(shù)道口子,鮮血橫流。
他搖頭道:“死不了,只是得休養(yǎng)一陣。”
“楚河你呢?傷勢如何?”
楚河也在大口喘著粗氣。
“我好一些,驅(qū)除槍勁,三天便可恢復(fù)!”
這時候趙進虛弱的說道:“少爺,那家伙也受了重傷,剛才是拼死動手,也要尋地休養(yǎng),一定要盡快將其抓獲,待其傷勢恢復(fù),躲于暗處,要出大事!”
蘇文點點頭道:“放心!我饒不了他!”
那個京畿護衛(wèi)肅聲說道:“原來是蘇大人,那我?guī)湍惆阉麄兯突馗习伞!?br />
蘇文拱手說道:“那多謝了!”
這人雖是地位九品,卻沒什么架子,幫著蘇文給楚河和趙進止了血,簡單包扎了一下,將二人抬入馬車。
趕著馬車和蘇文把人帶了回去。
到了家,安頓好了人。蘇文拱手問道:“敢問大人姓名?”
不管如何,這次是人家救了他們!
“伍立亭。”
蘇文掏出一沓銀票,遞了過去,笑道:“多謝大人,一點心意,還望大人收下。”
伍立亭看了看蘇文,笑道:“聽聞蘇大人調(diào)入了秘影衛(wèi),這般行事,合規(guī)矩嗎?”
蘇文笑道:“伍大人說的哪里話,我一不求你辦事,二不讓你徇私,只是今夜,承蒙伍大人出手,在下心中感激,一點謝意罷了。”
蘇文有自己的想法。
現(xiàn)在他身邊并無地位頂尖高手。
一直以來,蘇文都認為,在京都之中,沒人敢拿他怎樣,可是現(xiàn)在看來,若真是遇到這種不要命的,無所顧忌的,還真是危險!
這個伍立亭不說別的,最起碼幫著蘇文把人帶回,也將他護送回來。
這些本就不是人家分內(nèi)之事。
蘇文自然要表示感謝,否則下次人家再看到是蘇文求救,慢上個一息兩息,搞不好結(jié)果就會完全不同。
伍立亭見他如此說,也不客氣,將銀票收入懷中,笑道:“那就多謝蘇大人了,告辭!”
見他離開,蘇文琢磨了一下,叫來了一個家仆,讓其去百花樓通知二皇子和趙瑞。他今夜不去了。
至于吳烈....那就沒有辦法了,誰叫事發(fā)突然呢。
此時大將軍府,吳烈蹲在后院墻根。
“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來!!”
“說好了今晚帶我出去玩的!”
“為何不來?”
“媽的,耍老子!”
“大哥...不是吧?真不來了?”
“剛才有人放求救煙花...還挺好看。”
這家伙根本沒想到,放煙花的是蘇文。
他在哪里等了大半夜,直到天明....
而在天亮之后,蘇文第一時間就去了秘影衛(wèi)。
趙進重傷,楚河負責護衛(wèi)蘇文。
他的傷勢要輕的多。
“我昨夜遭到了刺殺!”見到司徒第一句話,蘇文就說的這個。
司徒雙目微瞇,他昨天可是剛跟蘇長青保證了,要回護蘇文。
“是誰?”
“京畿道槍術(shù)教頭姚古!我要請調(diào)地位高品的高手!”
秘影衛(wèi)內(nèi),自然也有頂尖高手,只是這些高手若要調(diào)動,必須得有司徒的首肯。
司徒琢磨了一下,說道:“好!那就把魏國安調(diào)給你,暫時聽你安排,他是地位八品巔峰,便是遇到姚古,也可壓制!”
蘇文沉聲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京都四門的值守,嚴查進出人員,防止姚古逃離京都,現(xiàn)在我要帶人把他的家人給抓起來!”
眼見蘇文滿眼狠厲,司徒不禁搖頭,這個姚古,辦事也太蠢了,就沒考慮過刺殺失敗?家人都不知道提前帶走,現(xiàn)在蘇文沒死,這姚古要倒大霉了。
實際上,姚古還真沒認為自己會失敗。
在他看來,一個地位六品的趙進和一個地位五品的楚河,手拿把掐而已。
或者說,他如果覺得會失敗,他還會去做嗎?
當武者強大到一定層次之后,對自己力量的自信,會讓他們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膨脹。
蘇文這次被刺殺,也源自于他對權(quán)利感的膨脹。
他根本沒料到會遇到一個不考慮失敗的姚古。
姚古家中!
大門被一腳踹開!
蘇文帶人闖入其中,大喝道:“給我搜!把人全抓起來!”
這時候一個彪悍的娘們沖了出來。
正是姚古的老婆。
她厲聲喊道:“干嘛的?干嘛的?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京畿道槍術(shù)總教頭姚古的府邸,你們是干嘛的?敢隨意亂闖?”
蘇文冷笑道:“老子是秘影衛(wèi)的,姚古昨夜意圖刺殺本官!殺人未遂!自然要逮捕!”
姚古老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頓時厲喝道:“你們秘影衛(wèi)是管貪官的,便是姚古刺殺你,也得是刑部來抓,與你何干?更何況,便是秘影衛(wèi)來抓,你也應(yīng)該避嫌!”
“啪!”
楚河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敢跟我家少爺這么大聲說話,不想活了?”他努力模仿著趙進的語氣!
對楚河來說,趙進重傷讓他內(nèi)心極為內(nèi)疚。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自己去挑戰(zhàn),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
他根本沒想到,姚古會這般悍然出手,否則他一定會答應(yīng)姚古的挑戰(zhàn)。
他這一下打的可不輕,姚古老婆被打的滿嘴鮮血!
蘇文大笑道:“你說的有道理,可老子TM不想聽!”
他死死的盯著滿臉橫肉的女人,眼中閃過狠厲,沉聲說道:“你丈夫敢對我出手,傷了我的護衛(wèi),險些殺了我,我就要親手把他抓出來剮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年紀跟蘇文差不多的男子沖了出來!
“你敢打我娘?!”他手持長槍,直刺蘇文!
招式與昨夜姚古一摸一樣!
“噗呲!”楚河一劍斬出,長槍一分兩段、
冰冷的劍鋒貼在姚古兒子的臉上。
他渾身雞皮都起來了,一動也不敢動!
蘇文轉(zhuǎn)頭對秘影衛(wèi)的人大喝道:“都給我愣著干什么,抓人,搜!敢反抗的,就地格殺!”
秘影衛(wèi)眾人沖了進去!
緝捕搜查一氣呵成。
并不出乎蘇文預(yù)料,姚古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銀錢!
足足四十余萬兩銀子!
還不算一些珍寶古玩,名貴字畫。
“呵呵,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們姚家這些錢財都如何來的?都給我壓回去,細細審問!”
蘇文給姚古家給抄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這件事情引發(fā)了文官團體的關(guān)注!
畢竟蘇文這手直接抄家,也太過分了。
一般按照大周刑律,只有皇帝下了命令或者審判完畢才會抄家,在那之前最多是封存。
特別是蘇文要抓姚古,還是因為姚古刺殺他,跟貪贓并無關(guān)聯(lián)。
這直接抄家,觸動了一些人敏感的神經(jīng),蘇文這邊大張旗鼓的抓人抄家,把貴重物品全部運回了秘影衛(wèi)。
那邊就有人入宮了!
京畿道總教頭陳命,還有時任禮部尚書張智,戶部尚書吳秋寒,三人同時入宮求見周帝。
見到周帝,三人行禮過后,周帝笑問道:“諸位愛卿此時求見,有什么事情啊?”
陳命沉聲說道:“啟稟陛下,臣要彈劾那秘影衛(wèi)蘇文,此人囂張跋扈,剛剛竟然帶人將姚古的家抄了,家眷全部壓入了秘影衛(wèi),家產(chǎn)也全部搬入秘影衛(wèi),臣想請問,此案是否是陛下定奪?”
周帝搖頭道:“并非朕裁定!”
禮部尚書張智說道:“陛下,這案子若非陛下裁定,那便有違規(guī)制,這秘影衛(wèi)雖有監(jiān)察,審訊,緝拿的權(quán)利,但是怎能不審不問便進行抄家?”
吳秋寒也是說道:“陛下,萬萬不可漲此風啊,這秘影衛(wèi)剛立,便這般無法無天!我大周百官必定人人自危!”
周帝皺起眉頭,蘇文去拿人,他能理解。
他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蘇文被刺殺一事。
但是直接抄家,確實未有先例啊!
不過蘇文周帝還是要護一護的,他故作輕松的說道:“蘇文畢竟年輕,遭人刺殺,心緒激動,又是第一次辦案,手段過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陳命又說道:“陛下,更何況這蘇文說姚古刺殺他,可有其他證人?姚古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說不定是蘇文帶人襲殺姚古失敗,反往姚古身上安的罪名也說不定,畢竟蘇文跋扈,京都人人皆知!”
周帝不悅道:“說的什么話,那小子怎么跋扈了?拆你家院墻了?就事論事,扯人家跋不跋扈干嘛?昨天夜里,蘇文卻遭刺殺,那刺客也是實打?qū)嵉牡匚话似罚銜䦷е粋地位六品一個地位五品去襲殺地位八品嗎?”
陳命也知道,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他趕緊道:“那也不能確定那人便是姚古啊。我聽聞?wù)f,那人黑衣蒙面,如何能確定是誰?”
周帝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陳命趕忙說道:“這不是周遭人家不少都被四溢的真氣毀壞房屋,還有三人受傷,不少人報官,刑部來找我詢問姚古的情況時說起的。”
周帝琢磨了一下,說道:“去將蘇文召入宮中!”
抄家之事,他還是要問問的。
秘影衛(wèi)大牢之中,姚古的家眷,外室,通通被抓來了,全部被分別關(guān)押起來!
蘇文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還差點什么。
“去,把那個孟志平全家也給我抓來!姚古不是跟他關(guān)系好嗎?不是為了給他報仇嗎?他們也跑不了!”
蘇文身后站著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男子,此人正是魏國安。
他大概五十余歲。
聽了蘇文的話,他笑道:“好!指揮史放心,我一定把人都抓來!”
有司徒在,沒人敢不聽話。
即便他是地位八品巔峰的高手,司徒一聲令下,他也得乖乖聽蘇文。
魏國安走了,蘇文琢磨了一下,一指姚古的原配,說道:“把她給我?guī)С鰜恚 ?br />
他腦海中回憶起此女資料。
李氏:44歲,性情彪悍,善妒,姚古原配。
審訊室中,李氏在蘇文面前跪了下去,左右兩側(cè),都是秘影衛(wèi)的人。
蘇文看著她,淡然問道:“姚古去哪了?”
“不知道!”李氏直接說道:“他去哪我怎么知道,昨天出門便沒回來。”
真的?假的?
蘇文沒有糾結(jié),繼續(xù)問道:“說說吧,你家錢是哪里來的?”
李氏搖頭道:“不知,錢都是姚古拿回來的,他是如何得來,我怎知道?”
蘇文沖一旁書記員說道:“記下,家中錢財都是姚古所賺。”
蘇文看著李氏,笑道:“自我介紹一下,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叫蘇文,我爹是宰相!”
一聽蘇文的身份,李氏頓時心中一緊。
畢竟蘇長青權(quán)傾朝野,蘇文又名滿京都,雖然說這個名聲并不太好,可就是這種不太好的名聲,才顯得嚇人。
蘇文半靠在椅子上,一臉輕松的說道:“姚古敢跟我動手,我沒死,那死的一定是他,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抓不到他,也無所謂,倒霉的一定是你們!你兒子剛才沖我出手了吧?襲殺朝廷命官,判個砍頭不過分吧?當然,我也可以不追究,你好好想想。”
李氏臉色隱現(xiàn)驚恐!
蘇文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女子,母親,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畢竟是少數(shù)。
這個李氏很顯然,并不是那個少數(shù)!
昏暗的燈光下,蘇文嘴角那絲笑容,讓李氏看的心驚肉跳!
李氏的手心滿是汗水。
蘇文繼續(xù)說道:“我找到姚古,殺了他,這事情就算了了,可是我找不到他,我就不可能讓他好受,你兒子就一定要死,至于你,放心,本官是守法之人,只要查出你沒有問題,我會將你無罪釋放!”
“帶下去,單獨關(guān)押,讓她好好想想。”
“下一個!”
這次被帶進來的,同樣是一個女人,姚古的外室之一。
蘇文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又是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不得不說,蘇文這名聲,對于震懾大部分普通百姓,那是相當好用。
“孫氏,跟姚古幾年了?”
“七年。”跪在地上那個柔弱婦人低聲說道。
“知道姚古去哪了嗎?”
“不知。”
“不知不要緊,好好想想,他可能去哪里了,知道了,告訴我,姚古就死定了,你和劉武之間的事情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姚古被帶綠帽子這件事,還真不是蘇文瞎編的。
那女子猛然抬頭,震驚的看著蘇文。
蘇文笑道:“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會找人放出消息,我想以的姚古性格,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劉武吧?釣魚也許能釣到,你呢,也會名滿京都!”
“想想吧,姚古死了,那宅子便是你的,你便能和那劉武光明正大的過日子,你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姚古若真是愛你,為何這么多年不與你生于子嗣?你年輕時,他尚且寵你,再過幾年,你人老珠黃,他再一腳把你踹開,你想生孩子都生不出來,到時候,你該怎么辦?”
“你不招,就算是姚古同黨,到時候也得一同判處罪責,抄家滅門聽過吧?你也一樣跑不了。”
“招了,我可以保你不死,算你立功,還給你一筆銀錢,足夠你后半生的生活。”
蘇文的聲音很低,卻清楚的傳入了孫氏心里。
仿佛惡魔的低語,是啊,所謂感情,剖析開來,是那么殘酷!
“大人!我真的不知姚古在哪啊!我只知道姚古一些貪贓的手段...對了,我還知道他替他兒子出頭,私下殺過幾個人!”
蘇文擺擺手,對人說道:“帶去隔壁盤問...”
蘇文不知道這些人知不知道姚古的去向,但是他并沒有上來就用刑!
攻心為上。
人總有在乎的東西。
更何況,他也很清楚,大肆刑獄,必定落人口實!
這些姚古的枕邊人,最是知道他一些陰私秘密。
接下來,都是如此。
尤其是姚古的外室,大多很快招供。
因為姚古并不許她們要孩子。
或者說,這是姚古跟她原配達成的協(xié)議,姚古把人養(yǎng)在外面,不準生育子嗣。
在蘇文看來,這姚古都不如宰了這個原配。
但是人有些時候就是這么奇怪,雖然姚古揍她,甚至揍的很厲害,卻始終沒有休了她。
還對她進行了某種程度的妥協(xié)。
這便成了蘇文最大的突破口!
沒有幾個女人愿意一輩子不生孩子,她們內(nèi)心也不確定姚古會不會一直養(yǎng)著他們。
真的事到臨頭,抓緊大牢她們本來就怕。
沒見許多在外面氣焰囂張的潑婦,一進局子立馬就慫了。更遑論這些封建女子,進了秘影衛(wèi)大牢,更是早已膽寒。
蘇文擺現(xiàn)實,威逼,利誘手段一上,大多吐露實情!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自古以來,都是人心換人心,姚古對這些女子,也不過是貪圖容貌,哪里來的真心?
這些女子何嘗不知。
蘇文這邊剛審的差不多,便有人來稟報:“啟稟蘇大人,宮里來人了。”
蘇文從椅子上起身,說道:“把剛剛審訊的供詞拿來,我要帶入宮去!”
“是!”
衛(wèi)卒帶著敬畏的眼神看著蘇文。
現(xiàn)在蘇文在秘影衛(wèi)中,聲望已經(jīng)漸漸起來了。
說到底,誰不愿意跟個硬氣的領(lǐng)導(dǎo)?
而且蘇文這一系列的手段,也讓這些影衛(wèi)們大開眼界,畢竟對他們來說,更多的就是動刑。
問題是動刑誰不會?只要足夠心狠手辣,讓人感到痛楚的招數(shù)簡直太多了。
蘇文短短幾句話,邊讓這些人招供,更加讓衛(wèi)卒感到厲害。
蘇文拿著供詞,出了門。
他已經(jīng)猜到了,周帝召見他,應(yīng)該就是為了姚古之事。
而姚古現(xiàn)在,也很難受。
孟家,一個隱秘的地下密室里,這密室里面,除了姚古之外,還有不少金銀珠寶。
正是孟家儲存錢財之地。
姚古半躺在地上,他的傷口,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簡單的包扎。
問題是,他受傷太重了。
甚至可以說,他的傷勢比趙進還要重。
在那股猛勁過去之后,整個人都頹萎了下來。
“姚叔,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多日用的清水和食物!家里也沒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的所在,若是沒事,我每天晚上便會下來給您把馬桶倒了,若是我沒來,便是不方便,姚叔您便忍忍。”
孟偉知道,姚古是為了給他父親報仇,才受此重傷。
所以當姚古半夜前來投靠,他第一時間就給姚古藏了起來。
姚古咬牙道:“沒想到那廝護衛(wèi)修為不高,手段卻多,硬生生給我傷了!不過我已知其手段!待我傷好,我便要殺其全家!”
孟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姚古:“姚叔,那蘇文今日,已經(jīng)帶人將您全家抓入了秘影衛(wèi)!”
“什么?”姚古怒目圓睜,憤然想要起身,傷口又開始流血,孟偉趕緊說道:“姚叔你快莫要牽動傷口,我為了掩人耳目,也不敢給您請大夫,家中傷藥也不敢動用,我怕那蘇文帶人來盤問,有人嘴巴不嚴。”
“你做得對!”姚古靠在墻上,嘆息道:“這人心最難測,小心為上。”
他咬牙道:“只是沒想到,這蘇文的行動這般快,可知我妻兒如何?”
孟偉搖頭道:“我亦不知,只是如今,該當如何?”
姚古思量一下,說道:“我且修書一封,你幫我送去給金輪寺方丈慧明禪師,我這傷勢,短時間動彈不得,我之妻兒,就靠他了!”
孟偉一愣,這金輪寺倒是大周一個頗為有名的門派。
金輪寺方丈也有地位九品的修為,在江湖上也是有一號的人物。
他猶疑道:“這金輪寺方丈聽說佛法高深,極少理會外事,這送去能管用嗎?”
姚古解釋起來:“他是我親哥哥!這層關(guān)系,知道的人很少!我們家,他出了家,就只剩下我,若是我兒再死,便要絕后,更何況,此事本就與我兒無關(guān),念在兄弟父母情誼,想必不會拒絕!”
姚古當即寫下了書信,孟偉留了一個心眼,送信也沒派自己家人,而是去找了城中鏢局!使其將書信送出,直到這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
當他回家過了不多時,秘影衛(wèi)之人便來了!
將孟家上下老少盡皆帶走!
皇宮之中,周帝見到了蘇文。
蘇文行過禮,看了看一旁三人,好奇問道:“不知陛下為何召臣入宮?”
周帝沉聲問道:“你今日帶人抄了京畿道槍術(shù)教頭姚古的家,是也不是?”
“是臣所為!”
他話音剛落,那張智便站出來說道:“你不過一秘影衛(wèi)指揮史,姚古之事,尚未定罪,你有何權(quán)利去朝沒其家產(chǎn)?你這是逾制你知不知道?更何況,姚古對你刺殺,按理也應(yīng)當是刑部徹查,哪里輪得到你去清查?你這是越權(quán)!”
逾制越權(quán)這種事情,罪名可大可小,大了那可就是砍頭的下場。
或者說,對于帝王來說,屬下越權(quán)、逾制也是一種極為不爽的事情。
眾人目光皆看向蘇文,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本。
翻了一頁,說道:“根據(jù)陛下下發(fā)的秘影衛(wèi)權(quán)限界定,第四條之規(guī)定,對凡屬疑似贓物,秘影衛(wèi)皆有資格進行扣押,據(jù)秘影衛(wèi)所查,姚古平日生活奢侈,其家產(chǎn)明顯與收入不符,以常理推斷,姚古存在貪污可能,姚古昨日對我進行刺殺后,其必定逃跑,為防止其家眷轉(zhuǎn)移贓款,自然要進行扣押,有什么問題嗎?”
張智大怒道:“你這不是胡說嗎?難道財產(chǎn)多了便是貪污?人家就不能做生意?就不能賭博贏來?”
蘇文笑道:“陛下這里寫的是疑似贓物,疑似,這位大人您是沒念過書嗎?到底是不是,總得查完再說啊?”
陳命插嘴道:“呵呵,那姚古身為地位八品,薪俸本就不菲,朝廷賞賜也不在少數(shù),你把人家家財盡數(shù)扣押?難道人家全部家私都是贓物嗎?”
蘇文不以為然:“這位大人,姚古既然有可能貪贓,那你能說出他家哪塊銀子是贓物嗎?”
“那誰知道?”陳命說道。
蘇文笑了起來:“對啊,姚古生活奢靡,其平日花銷,多為其薪俸,那存在家里的,自然就大概率是臟銀,當然得全數(shù)扣押。”
陳命:“....這叫什么話?你怎知他花的是薪俸?”
蘇文盯著他,說道:“陳命大人跟姚古私交不錯吧,據(jù)秘影衛(wèi)所查,前些日子你還和他喝過酒,如果他花的不是薪俸,那你陳命大人就是跟他分贓嘍!”
“你不要血口噴人!”陳命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帝,跪地說道:“陛下,這蘇文簡直胡攪蠻纏。”
出乎他的預(yù)料,不管是周帝,還是他的盟友,都沒有說話。
人家蘇文拿著白紙黑字的小本本,有理有據(jù)。
周帝內(nèi)心也是無語了,他制定這條規(guī)定,是害怕證據(jù)流失,給秘影衛(wèi)固定證據(jù)用的,可是現(xiàn)在蘇文拿著這東西直接去抄家....這是他根本沒預(yù)料到的。
可是讓蘇文這么一解釋,偏偏又說的過去。
而張智和吳秋寒二人,可要比這陳命聰明多了。
蘇文這話一出口,兩人就知道,今天想要參蘇文逾制,那是不可能了。
這兩人目光幽怨的看向了周帝。
張智說道:“陛下...您這條寫的...是不是略微有些過了?”
周帝大為委屈!他本意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當著臣子的面,他自然不會如此說,反而臉色一板。
“哪里過了?朕覺得挺好!既然是贓物,便得扣押不是...”
周帝為了面子,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吳秋寒還是比較了解周帝的,他偷偷拉了拉張智。
張智也反應(yīng)過來。
自己說話有些過分。
就在這時候,蘇文開口了,他沖著周帝躬身行禮,沉聲說道:“陛下,剛才臣聽了這位張智大人的話,覺得陛下應(yīng)該在我大周律法中針對官員加上一條——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罪!凡屬官員,陛下可讓我等秘影衛(wèi)前去清查他們財產(chǎn)及來源,再由我等前去核實!凡有說不清者,或核實不實者,便應(yīng)當按律治罪!”
張智猛然瞪大了眼睛!
我艸!這小子也太狠了!
“陛下,不可啊!”張智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沉聲說道:“豈有如此道理?自古以來未曾聽聞這般律法!”
蘇文笑道:“張大人,這律法有何不妥?你可以說說!”
“這....”
當然沒有不妥,只是這條律法,對于那些貪污的官員,簡直是致命!
“胡鬧!”周帝一聲呵斥:“難不成律法是你一言可加的?這大周律例,乃是無數(shù)人斟酌而來,不可以輕易變動,你這條律法,朕先記下,待和眾位愛卿商議之后,再行定奪!”
周帝一句話,直接把蘇文的提議給壓了下來。
他很清楚現(xiàn)在大周的官場吏治,若真是按蘇文這么搞,那簡直就是一下子把桌子掀了,那點齷齪都會被查的底掉,到時候就是滔天之亂!
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經(jīng)查,好比說賭博而來,跟誰賭的,哪天賭的?一天贏來這么多?天天去?還有沒有點正事?
各個賭坊一查,手段一上,誰會給他們圓謊?
肯定都對不上。至于做生意,更好查了,直接先把賬目一封,回頭清對一下,便有數(shù)了。
錢財總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但是周帝希望的是官員有所節(jié)制,聽話!
而不是所有官員都一點不貪!
官員貪了,秘影衛(wèi)就是他們頭上的達摩克斯之劍,隨時可以落下。
官員對皇帝便更加敬畏,更加聽話。
若是人人不貪,那對周帝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碼周帝是這樣認為的。
看見周帝這個態(tài)度,蘇文撇撇嘴:“呵呵,和稀泥。”
“你說什么?”周帝大怒:“你小子再口無遮攔,朕便讓人打你的板子!”
這時候,吳秋寒看向蘇文,質(zhì)問道:“那蘇大人,便是姚古犯罪,此時尚未定罪,你把人家全家老少都關(guān)押起來,算是什么事情?”
蘇文笑道:“總得問話啊,這查案嘛,不問話哪里來的線索?”
“那蘇大人有線索了嗎?若是沒有,可別關(guān)押太久,畢竟人家都是良民,普通百姓,經(jīng)不起秘影衛(wèi)的刑罰!”
蘇文笑道:“巧了,還真問出來了!”
說話間,他把幾個外室的供詞給了周帝。
周帝也沒預(yù)料到,蘇文能夠這么快就有線索。
他拿在手中,看著那些人的供述,半晌后,怒斥道:“這個姚古該死,貪贓不說,還卡我大周武將升遷考核,著實可恨!當速速使其歸案!”
說完,他把供詞遞給了陳命等人,三人看過,陳命質(zhì)疑道:“蘇大人抓人剛剛過了多久?不會是屈打成招吧?”
蘇文笑道:“在下從未動刑!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讓陛下將這些人召入宮中細問!”
陳命自然不信:“開什么玩笑,她們都是姚古外室,你不動刑,她們會乖乖招供?”
周帝也是好奇,當即把那幾個女子召入宮中。
她們本就嚇破了膽,一入宮,更是周帝問什么她們說什么。
而且她們身上很明顯沒有任何傷痕。
折騰一番之后,吳秋寒三人盡皆默然。
這蘇文不是紈绔子弟?怎么做事這般滴水不漏?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周帝躺了下去,輕聲說道。
眾人告辭離開。
他們剛一出門!
周帝一屁股坐了起來!
拿出一本秘影衛(wèi)權(quán)限界定,翻看起來。
嘴里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怎么能有漏洞呢?怎么又被這小子鉆了空子呢?到底要怎么改?”
周帝有些狂躁。
老太監(jiān)都不敢接話了,看著周帝在那里拿著小本本,來回踱步。
周帝很不爽!他自認為完善的規(guī)則,總是被蘇文找到漏洞。
“煩死了!”周帝坐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小子真是討厭,就不能蠢一點啊?”
他這邊心煩意亂。
吳秋寒三人也不好受。
三人結(jié)伴向?qū)m外走去。
陳命咬牙道:“可惜了姚古!這次算是栽了!咱們本來說不能讓秘影衛(wèi)這樣肆意抄家,結(jié)果人家竟然有陛下的規(guī)章!這可如何是好?”
吳秋寒搖搖頭道:“不用擔心,你沒看出來嗎?陛下其實也很意外,否則他不會召見那蘇文入宮的,這次之后,陛下還會修改那個權(quán)限界定的,陛下是不會讓這秘影衛(wèi)能夠隨意抄家的,否則都如同他這般,先把家抄了,再慢慢炮制,有幾人能夠無罪?”
吳秋寒嘆息道:“只是以后好日子要到頭了,陛下不打算徹底讓咱們這些官員沒有活路,只是咱們不能被秘影衛(wèi)抓住把柄,否則誰也救不了!”
說到這里,吳秋寒咬牙說道:“我說陛下成立秘影衛(wèi)時,那個蘇長青竟然不顧滿朝反對,硬生生站在了陛下那邊,原來是他兒子調(diào)進了秘影衛(wèi)啊!咱們都被這老狐貍玩了,人家早就想好了退路!蘇文進了秘影衛(wèi),那蘇長青打擊異己,回護自身可就更加方便了!”
如果蘇長青聽了他的話,一定會大呼委屈。
蘇文腿腳快,早就先他們一步出宮了。
回到秘影衛(wèi),孟偉家人也全部被帶了過來。
這一次,蘇文沒有先審問孟偉,而是從孟家的下人開始詢問。
首先就是詢問關(guān)于姚古和孟家的一些交情,來往。
隨后又問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還有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很快,蘇文有了收獲。
有廚房的下人說,廚房少了不少干糧和食物!
孟偉已經(jīng)夠小心的了,他自己去廚房偷偷拿的干糧和吃的,可問題是,這些下人,對廚房的東西自然是門清,少了吃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是誰拿的,加上廚房里的人,大多手腳不干凈,所以沒人當回事。
可是當蘇文仔細詢問之后,還是說了出來。
緊接著蘇文對每一個下人都進行了嚴格的詢問!
確定不是他們里面人拿的之后,蘇文心中有了數(shù)!
只怕拿東西的,就是孟偉!而他一定知道姚古的下落。
當然,也有可能是孟偉的母親,但是這個年代,家里說話算數(shù)的一般還是男人!
陰暗的審訊室內(nèi),孟偉被帶到了蘇文面前。
他看到蘇文,大吼道:“你是誰,憑什么抓我!我沒有罪!”
蘇文冷笑起來:“我是蘇文!我的護衛(wèi)殺了你爹,我還給你送過十萬兩銀子,可是你沒要。”
孟偉皺眉道:“難道不要你錢還犯法不成?”
“說!你把姚古藏到哪里去了?”蘇文厲聲喝問!
“什么姚古!我不知道!”孟偉梗著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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