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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我妻上將軍,開局坑殺敵軍四十萬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又被鉆了空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又被鉆了空子?


  “轟!”

  聚合炮光芒大作!

  瞬間爆炸!

  沒錯!就是原地爆炸!

  “媽的,這新品就是不穩(wěn)定!難怪墨辛那個家伙說不到逼不得已,不要使用。”趙進心中怒罵。

  他的手被炸的血肉模糊!

  但是好在,藍光閃耀擊出!

  太快了!

  即便是姚古修為已經(jīng)到了地位八品,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盡力躲閃,可是也只是堪堪躲開了致命部位!

  噗呲!

  姚古的右胸被洞穿了!

  若是換成常人,已經(jīng)是必死的局面!

  可是這廝彪悍勁頭上來,槍換左手,防止牽動傷口,單手持槍,飛速狂奔起來,鮮血灑下,卻也不管不顧!

  直奔趙進!

  他有些害怕了!

  這個家伙手段太多了。

  另外一邊,他之前那槍勁攻擊蘇文,就在他出手的瞬間,蘇文雙足墜落,直直從房頂落了下去!

  不出蘇文的預(yù)料,他斬出的刀氣與姚古槍勁相交,一觸即潰,狂暴的槍勁擦著他的頭上飛過,掀飛了整個房頂。

  蘇文落在屋里,只見一男一女摟抱著蜷縮在一起。

  “大...大俠饒命...”男人哀求道。

  蘇文懶得理他,趕緊跑到門口,順著門縫看了過去。

  只見此時趙進已經(jīng)切換成了近戰(zhàn)模式,手持軟劍,配合楚河,圍攻姚古!

  姚古身受重傷,戰(zhàn)力依舊強悍!

  趙進和楚河節(jié)節(jié)敗退!

  不多時,兩人身上已經(jīng)被姚古開了數(shù)道口子,可是兩人依舊死戰(zhàn)不退!

  這時候蘇文發(fā)現(xiàn),這兩人進退攻擊,極有默契!

  很顯然,這段時間里,兩人私下還是練習(xí)了一番的,否則已然潰敗!

  “砰!”

  趙進再吃一擊,被姚古一槍掃飛!

  直直飛了出去。

  他大口的吐著鮮血。

  可是就在此時,姚古停下了動作,一咬牙,掉頭飛奔離開!

  一道身影自遠處急縱而來!正是京畿守衛(wèi)的高手。

  不多時,便已經(jīng)到了趙進身邊。

  而此時,姚古早已跑的不見蹤影了。

  蘇文推門出去,面色冷酷。

  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來到趙進身邊,他沉聲問道:“怎么樣??”

  趙進此時,身形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臉色慘白,左手血肉模糊,身上更是被開了數(shù)道口子,鮮血橫流。

  他搖頭道:“死不了,只是得休養(yǎng)一陣。”

  “楚河你呢?傷勢如何?”

  楚河也在大口喘著粗氣。

  “我好一些,驅(qū)除槍勁,三天便可恢復(fù)!”

  這時候趙進虛弱的說道:“少爺,那家伙也受了重傷,剛才是拼死動手,也要尋地休養(yǎng),一定要盡快將其抓獲,待其傷勢恢復(fù),躲于暗處,要出大事!”

  蘇文點點頭道:“放心!我饒不了他!”

  那個京畿護衛(wèi)肅聲說道:“原來是蘇大人,那我?guī)湍惆阉麄兯突馗习伞!?br />
  蘇文拱手說道:“那多謝了!”

  這人雖是地位九品,卻沒什么架子,幫著蘇文給楚河和趙進止了血,簡單包扎了一下,將二人抬入馬車。

  趕著馬車和蘇文把人帶了回去。

  到了家,安頓好了人。蘇文拱手問道:“敢問大人姓名?”

  不管如何,這次是人家救了他們!

  “伍立亭。”

  蘇文掏出一沓銀票,遞了過去,笑道:“多謝大人,一點心意,還望大人收下。”

  伍立亭看了看蘇文,笑道:“聽聞蘇大人調(diào)入了秘影衛(wèi),這般行事,合規(guī)矩嗎?”

  蘇文笑道:“伍大人說的哪里話,我一不求你辦事,二不讓你徇私,只是今夜,承蒙伍大人出手,在下心中感激,一點謝意罷了。”

  蘇文有自己的想法。

  現(xiàn)在他身邊并無地位頂尖高手。

  一直以來,蘇文都認為,在京都之中,沒人敢拿他怎樣,可是現(xiàn)在看來,若真是遇到這種不要命的,無所顧忌的,還真是危險!

  這個伍立亭不說別的,最起碼幫著蘇文把人帶回,也將他護送回來。

  這些本就不是人家分內(nèi)之事。

  蘇文自然要表示感謝,否則下次人家再看到是蘇文求救,慢上個一息兩息,搞不好結(jié)果就會完全不同。

  伍立亭見他如此說,也不客氣,將銀票收入懷中,笑道:“那就多謝蘇大人了,告辭!”

  見他離開,蘇文琢磨了一下,叫來了一個家仆,讓其去百花樓通知二皇子和趙瑞。他今夜不去了。

  至于吳烈....那就沒有辦法了,誰叫事發(fā)突然呢。

  此時大將軍府,吳烈蹲在后院墻根。

  “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來!!”

  “說好了今晚帶我出去玩的!”

  “為何不來?”

  “媽的,耍老子!”

  “大哥...不是吧?真不來了?”

  “剛才有人放求救煙花...還挺好看。”

  這家伙根本沒想到,放煙花的是蘇文。

  他在哪里等了大半夜,直到天明....

  而在天亮之后,蘇文第一時間就去了秘影衛(wèi)。

  趙進重傷,楚河負責護衛(wèi)蘇文。

  他的傷勢要輕的多。

  “我昨夜遭到了刺殺!”見到司徒第一句話,蘇文就說的這個。

  司徒雙目微瞇,他昨天可是剛跟蘇長青保證了,要回護蘇文。

  “是誰?”

  “京畿道槍術(shù)教頭姚古!我要請調(diào)地位高品的高手!”

  秘影衛(wèi)內(nèi),自然也有頂尖高手,只是這些高手若要調(diào)動,必須得有司徒的首肯。

  司徒琢磨了一下,說道:“好!那就把魏國安調(diào)給你,暫時聽你安排,他是地位八品巔峰,便是遇到姚古,也可壓制!”

  蘇文沉聲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京都四門的值守,嚴查進出人員,防止姚古逃離京都,現(xiàn)在我要帶人把他的家人給抓起來!”

  眼見蘇文滿眼狠厲,司徒不禁搖頭,這個姚古,辦事也太蠢了,就沒考慮過刺殺失敗?家人都不知道提前帶走,現(xiàn)在蘇文沒死,這姚古要倒大霉了。

  實際上,姚古還真沒認為自己會失敗。

  在他看來,一個地位六品的趙進和一個地位五品的楚河,手拿把掐而已。

  或者說,他如果覺得會失敗,他還會去做嗎?

  當武者強大到一定層次之后,對自己力量的自信,會讓他們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膨脹。

  蘇文這次被刺殺,也源自于他對權(quán)利感的膨脹。

  他根本沒料到會遇到一個不考慮失敗的姚古。

  姚古家中!

  大門被一腳踹開!

  蘇文帶人闖入其中,大喝道:“給我搜!把人全抓起來!”

  這時候一個彪悍的娘們沖了出來。

  正是姚古的老婆。

  她厲聲喊道:“干嘛的?干嘛的?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京畿道槍術(shù)總教頭姚古的府邸,你們是干嘛的?敢隨意亂闖?”

  蘇文冷笑道:“老子是秘影衛(wèi)的,姚古昨夜意圖刺殺本官!殺人未遂!自然要逮捕!”

  姚古老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頓時厲喝道:“你們秘影衛(wèi)是管貪官的,便是姚古刺殺你,也得是刑部來抓,與你何干?更何況,便是秘影衛(wèi)來抓,你也應(yīng)該避嫌!”

  “啪!”

  楚河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敢跟我家少爺這么大聲說話,不想活了?”他努力模仿著趙進的語氣!

  對楚河來說,趙進重傷讓他內(nèi)心極為內(nèi)疚。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自己去挑戰(zhàn),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

  他根本沒想到,姚古會這般悍然出手,否則他一定會答應(yīng)姚古的挑戰(zhàn)。

  他這一下打的可不輕,姚古老婆被打的滿嘴鮮血!

  蘇文大笑道:“你說的有道理,可老子TM不想聽!”

  他死死的盯著滿臉橫肉的女人,眼中閃過狠厲,沉聲說道:“你丈夫敢對我出手,傷了我的護衛(wèi),險些殺了我,我就要親手把他抓出來剮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年紀跟蘇文差不多的男子沖了出來!

  “你敢打我娘?!”他手持長槍,直刺蘇文!

  招式與昨夜姚古一摸一樣!

  “噗呲!”楚河一劍斬出,長槍一分兩段、

  冰冷的劍鋒貼在姚古兒子的臉上。

  他渾身雞皮都起來了,一動也不敢動!

  蘇文轉(zhuǎn)頭對秘影衛(wèi)的人大喝道:“都給我愣著干什么,抓人,搜!敢反抗的,就地格殺!”

  秘影衛(wèi)眾人沖了進去!

  緝捕搜查一氣呵成。

  并不出乎蘇文預(yù)料,姚古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銀錢!

  足足四十余萬兩銀子!

  還不算一些珍寶古玩,名貴字畫。

  “呵呵,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們姚家這些錢財都如何來的?都給我壓回去,細細審問!”

  蘇文給姚古家給抄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這件事情引發(fā)了文官團體的關(guān)注!

  畢竟蘇文這手直接抄家,也太過分了。

  一般按照大周刑律,只有皇帝下了命令或者審判完畢才會抄家,在那之前最多是封存。

  特別是蘇文要抓姚古,還是因為姚古刺殺他,跟貪贓并無關(guān)聯(lián)。

  這直接抄家,觸動了一些人敏感的神經(jīng),蘇文這邊大張旗鼓的抓人抄家,把貴重物品全部運回了秘影衛(wèi)。

  那邊就有人入宮了!

  京畿道總教頭陳命,還有時任禮部尚書張智,戶部尚書吳秋寒,三人同時入宮求見周帝。

  見到周帝,三人行禮過后,周帝笑問道:“諸位愛卿此時求見,有什么事情啊?”

  陳命沉聲說道:“啟稟陛下,臣要彈劾那秘影衛(wèi)蘇文,此人囂張跋扈,剛剛竟然帶人將姚古的家抄了,家眷全部壓入了秘影衛(wèi),家產(chǎn)也全部搬入秘影衛(wèi),臣想請問,此案是否是陛下定奪?”

  周帝搖頭道:“并非朕裁定!”

  禮部尚書張智說道:“陛下,這案子若非陛下裁定,那便有違規(guī)制,這秘影衛(wèi)雖有監(jiān)察,審訊,緝拿的權(quán)利,但是怎能不審不問便進行抄家?”

  吳秋寒也是說道:“陛下,萬萬不可漲此風啊,這秘影衛(wèi)剛立,便這般無法無天!我大周百官必定人人自危!”

  周帝皺起眉頭,蘇文去拿人,他能理解。

  他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蘇文被刺殺一事。

  但是直接抄家,確實未有先例啊!

  不過蘇文周帝還是要護一護的,他故作輕松的說道:“蘇文畢竟年輕,遭人刺殺,心緒激動,又是第一次辦案,手段過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陳命又說道:“陛下,更何況這蘇文說姚古刺殺他,可有其他證人?姚古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說不定是蘇文帶人襲殺姚古失敗,反往姚古身上安的罪名也說不定,畢竟蘇文跋扈,京都人人皆知!”

  周帝不悅道:“說的什么話,那小子怎么跋扈了?拆你家院墻了?就事論事,扯人家跋不跋扈干嘛?昨天夜里,蘇文卻遭刺殺,那刺客也是實打?qū)嵉牡匚话似罚銜䦷е粋地位六品一個地位五品去襲殺地位八品嗎?”

  陳命也知道,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他趕緊道:“那也不能確定那人便是姚古啊。我聽聞?wù)f,那人黑衣蒙面,如何能確定是誰?”

  周帝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陳命趕忙說道:“這不是周遭人家不少都被四溢的真氣毀壞房屋,還有三人受傷,不少人報官,刑部來找我詢問姚古的情況時說起的。”

  周帝琢磨了一下,說道:“去將蘇文召入宮中!”

  抄家之事,他還是要問問的。

  秘影衛(wèi)大牢之中,姚古的家眷,外室,通通被抓來了,全部被分別關(guān)押起來!

  蘇文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還差點什么。

  “去,把那個孟志平全家也給我抓來!姚古不是跟他關(guān)系好嗎?不是為了給他報仇嗎?他們也跑不了!”

  蘇文身后站著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男子,此人正是魏國安。

  他大概五十余歲。

  聽了蘇文的話,他笑道:“好!指揮史放心,我一定把人都抓來!”

  有司徒在,沒人敢不聽話。

  即便他是地位八品巔峰的高手,司徒一聲令下,他也得乖乖聽蘇文。

  魏國安走了,蘇文琢磨了一下,一指姚古的原配,說道:“把她給我?guī)С鰜恚 ?br />
  他腦海中回憶起此女資料。

  李氏:44歲,性情彪悍,善妒,姚古原配。

  審訊室中,李氏在蘇文面前跪了下去,左右兩側(cè),都是秘影衛(wèi)的人。

  蘇文看著她,淡然問道:“姚古去哪了?”

  “不知道!”李氏直接說道:“他去哪我怎么知道,昨天出門便沒回來。”

  真的?假的?

  蘇文沒有糾結(jié),繼續(xù)問道:“說說吧,你家錢是哪里來的?”

  李氏搖頭道:“不知,錢都是姚古拿回來的,他是如何得來,我怎知道?”

  蘇文沖一旁書記員說道:“記下,家中錢財都是姚古所賺。”

  蘇文看著李氏,笑道:“自我介紹一下,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叫蘇文,我爹是宰相!”

  一聽蘇文的身份,李氏頓時心中一緊。

  畢竟蘇長青權(quán)傾朝野,蘇文又名滿京都,雖然說這個名聲并不太好,可就是這種不太好的名聲,才顯得嚇人。

  蘇文半靠在椅子上,一臉輕松的說道:“姚古敢跟我動手,我沒死,那死的一定是他,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抓不到他,也無所謂,倒霉的一定是你們!你兒子剛才沖我出手了吧?襲殺朝廷命官,判個砍頭不過分吧?當然,我也可以不追究,你好好想想。”

  李氏臉色隱現(xiàn)驚恐!

  蘇文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女子,母親,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畢竟是少數(shù)。

  這個李氏很顯然,并不是那個少數(shù)!

  昏暗的燈光下,蘇文嘴角那絲笑容,讓李氏看的心驚肉跳!

  李氏的手心滿是汗水。

  蘇文繼續(xù)說道:“我找到姚古,殺了他,這事情就算了了,可是我找不到他,我就不可能讓他好受,你兒子就一定要死,至于你,放心,本官是守法之人,只要查出你沒有問題,我會將你無罪釋放!”

  “帶下去,單獨關(guān)押,讓她好好想想。”

  “下一個!”

  這次被帶進來的,同樣是一個女人,姚古的外室之一。

  蘇文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又是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不得不說,蘇文這名聲,對于震懾大部分普通百姓,那是相當好用。

  “孫氏,跟姚古幾年了?”

  “七年。”跪在地上那個柔弱婦人低聲說道。

  “知道姚古去哪了嗎?”

  “不知。”

  “不知不要緊,好好想想,他可能去哪里了,知道了,告訴我,姚古就死定了,你和劉武之間的事情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姚古被帶綠帽子這件事,還真不是蘇文瞎編的。

  那女子猛然抬頭,震驚的看著蘇文。

  蘇文笑道:“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會找人放出消息,我想以的姚古性格,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劉武吧?釣魚也許能釣到,你呢,也會名滿京都!”

  “想想吧,姚古死了,那宅子便是你的,你便能和那劉武光明正大的過日子,你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姚古若真是愛你,為何這么多年不與你生于子嗣?你年輕時,他尚且寵你,再過幾年,你人老珠黃,他再一腳把你踹開,你想生孩子都生不出來,到時候,你該怎么辦?”

  “你不招,就算是姚古同黨,到時候也得一同判處罪責,抄家滅門聽過吧?你也一樣跑不了。”

  “招了,我可以保你不死,算你立功,還給你一筆銀錢,足夠你后半生的生活。”

  蘇文的聲音很低,卻清楚的傳入了孫氏心里。

  仿佛惡魔的低語,是啊,所謂感情,剖析開來,是那么殘酷!

  “大人!我真的不知姚古在哪啊!我只知道姚古一些貪贓的手段...對了,我還知道他替他兒子出頭,私下殺過幾個人!”

  蘇文擺擺手,對人說道:“帶去隔壁盤問...”

  蘇文不知道這些人知不知道姚古的去向,但是他并沒有上來就用刑!

  攻心為上。

  人總有在乎的東西。

  更何況,他也很清楚,大肆刑獄,必定落人口實!

  這些姚古的枕邊人,最是知道他一些陰私秘密。

  接下來,都是如此。

  尤其是姚古的外室,大多很快招供。

  因為姚古并不許她們要孩子。

  或者說,這是姚古跟她原配達成的協(xié)議,姚古把人養(yǎng)在外面,不準生育子嗣。

  在蘇文看來,這姚古都不如宰了這個原配。

  但是人有些時候就是這么奇怪,雖然姚古揍她,甚至揍的很厲害,卻始終沒有休了她。

  還對她進行了某種程度的妥協(xié)。

  這便成了蘇文最大的突破口!

  沒有幾個女人愿意一輩子不生孩子,她們內(nèi)心也不確定姚古會不會一直養(yǎng)著他們。

  真的事到臨頭,抓緊大牢她們本來就怕。

  沒見許多在外面氣焰囂張的潑婦,一進局子立馬就慫了。更遑論這些封建女子,進了秘影衛(wèi)大牢,更是早已膽寒。

  蘇文擺現(xiàn)實,威逼,利誘手段一上,大多吐露實情!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自古以來,都是人心換人心,姚古對這些女子,也不過是貪圖容貌,哪里來的真心?

  這些女子何嘗不知。

  蘇文這邊剛審的差不多,便有人來稟報:“啟稟蘇大人,宮里來人了。”

  蘇文從椅子上起身,說道:“把剛剛審訊的供詞拿來,我要帶入宮去!”

  “是!”

  衛(wèi)卒帶著敬畏的眼神看著蘇文。

  現(xiàn)在蘇文在秘影衛(wèi)中,聲望已經(jīng)漸漸起來了。

  說到底,誰不愿意跟個硬氣的領(lǐng)導(dǎo)?

  而且蘇文這一系列的手段,也讓這些影衛(wèi)們大開眼界,畢竟對他們來說,更多的就是動刑。

  問題是動刑誰不會?只要足夠心狠手辣,讓人感到痛楚的招數(shù)簡直太多了。

  蘇文短短幾句話,邊讓這些人招供,更加讓衛(wèi)卒感到厲害。

  蘇文拿著供詞,出了門。

  他已經(jīng)猜到了,周帝召見他,應(yīng)該就是為了姚古之事。

  而姚古現(xiàn)在,也很難受。

  孟家,一個隱秘的地下密室里,這密室里面,除了姚古之外,還有不少金銀珠寶。

  正是孟家儲存錢財之地。

  姚古半躺在地上,他的傷口,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簡單的包扎。

  問題是,他受傷太重了。

  甚至可以說,他的傷勢比趙進還要重。

  在那股猛勁過去之后,整個人都頹萎了下來。

  “姚叔,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多日用的清水和食物!家里也沒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的所在,若是沒事,我每天晚上便會下來給您把馬桶倒了,若是我沒來,便是不方便,姚叔您便忍忍。”

  孟偉知道,姚古是為了給他父親報仇,才受此重傷。

  所以當姚古半夜前來投靠,他第一時間就給姚古藏了起來。

  姚古咬牙道:“沒想到那廝護衛(wèi)修為不高,手段卻多,硬生生給我傷了!不過我已知其手段!待我傷好,我便要殺其全家!”

  孟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姚古:“姚叔,那蘇文今日,已經(jīng)帶人將您全家抓入了秘影衛(wèi)!”

  “什么?”姚古怒目圓睜,憤然想要起身,傷口又開始流血,孟偉趕緊說道:“姚叔你快莫要牽動傷口,我為了掩人耳目,也不敢給您請大夫,家中傷藥也不敢動用,我怕那蘇文帶人來盤問,有人嘴巴不嚴。”

  “你做得對!”姚古靠在墻上,嘆息道:“這人心最難測,小心為上。”

  他咬牙道:“只是沒想到,這蘇文的行動這般快,可知我妻兒如何?”

  孟偉搖頭道:“我亦不知,只是如今,該當如何?”

  姚古思量一下,說道:“我且修書一封,你幫我送去給金輪寺方丈慧明禪師,我這傷勢,短時間動彈不得,我之妻兒,就靠他了!”

  孟偉一愣,這金輪寺倒是大周一個頗為有名的門派。

  金輪寺方丈也有地位九品的修為,在江湖上也是有一號的人物。

  他猶疑道:“這金輪寺方丈聽說佛法高深,極少理會外事,這送去能管用嗎?”

  姚古解釋起來:“他是我親哥哥!這層關(guān)系,知道的人很少!我們家,他出了家,就只剩下我,若是我兒再死,便要絕后,更何況,此事本就與我兒無關(guān),念在兄弟父母情誼,想必不會拒絕!”

  姚古當即寫下了書信,孟偉留了一個心眼,送信也沒派自己家人,而是去找了城中鏢局!使其將書信送出,直到這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

  當他回家過了不多時,秘影衛(wèi)之人便來了!

  將孟家上下老少盡皆帶走!

  皇宮之中,周帝見到了蘇文。

  蘇文行過禮,看了看一旁三人,好奇問道:“不知陛下為何召臣入宮?”

  周帝沉聲問道:“你今日帶人抄了京畿道槍術(shù)教頭姚古的家,是也不是?”

  “是臣所為!”

  他話音剛落,那張智便站出來說道:“你不過一秘影衛(wèi)指揮史,姚古之事,尚未定罪,你有何權(quán)利去朝沒其家產(chǎn)?你這是逾制你知不知道?更何況,姚古對你刺殺,按理也應(yīng)當是刑部徹查,哪里輪得到你去清查?你這是越權(quán)!”

  逾制越權(quán)這種事情,罪名可大可小,大了那可就是砍頭的下場。

  或者說,對于帝王來說,屬下越權(quán)、逾制也是一種極為不爽的事情。

  眾人目光皆看向蘇文,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本。

  翻了一頁,說道:“根據(jù)陛下下發(fā)的秘影衛(wèi)權(quán)限界定,第四條之規(guī)定,對凡屬疑似贓物,秘影衛(wèi)皆有資格進行扣押,據(jù)秘影衛(wèi)所查,姚古平日生活奢侈,其家產(chǎn)明顯與收入不符,以常理推斷,姚古存在貪污可能,姚古昨日對我進行刺殺后,其必定逃跑,為防止其家眷轉(zhuǎn)移贓款,自然要進行扣押,有什么問題嗎?”

  張智大怒道:“你這不是胡說嗎?難道財產(chǎn)多了便是貪污?人家就不能做生意?就不能賭博贏來?”

  蘇文笑道:“陛下這里寫的是疑似贓物,疑似,這位大人您是沒念過書嗎?到底是不是,總得查完再說啊?”

  陳命插嘴道:“呵呵,那姚古身為地位八品,薪俸本就不菲,朝廷賞賜也不在少數(shù),你把人家家財盡數(shù)扣押?難道人家全部家私都是贓物嗎?”

  蘇文不以為然:“這位大人,姚古既然有可能貪贓,那你能說出他家哪塊銀子是贓物嗎?”

  “那誰知道?”陳命說道。

  蘇文笑了起來:“對啊,姚古生活奢靡,其平日花銷,多為其薪俸,那存在家里的,自然就大概率是臟銀,當然得全數(shù)扣押。”

  陳命:“....這叫什么話?你怎知他花的是薪俸?”

  蘇文盯著他,說道:“陳命大人跟姚古私交不錯吧,據(jù)秘影衛(wèi)所查,前些日子你還和他喝過酒,如果他花的不是薪俸,那你陳命大人就是跟他分贓嘍!”

  “你不要血口噴人!”陳命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帝,跪地說道:“陛下,這蘇文簡直胡攪蠻纏。”

  出乎他的預(yù)料,不管是周帝,還是他的盟友,都沒有說話。

  人家蘇文拿著白紙黑字的小本本,有理有據(jù)。

  周帝內(nèi)心也是無語了,他制定這條規(guī)定,是害怕證據(jù)流失,給秘影衛(wèi)固定證據(jù)用的,可是現(xiàn)在蘇文拿著這東西直接去抄家....這是他根本沒預(yù)料到的。

  可是讓蘇文這么一解釋,偏偏又說的過去。

  而張智和吳秋寒二人,可要比這陳命聰明多了。

  蘇文這話一出口,兩人就知道,今天想要參蘇文逾制,那是不可能了。

  這兩人目光幽怨的看向了周帝。

  張智說道:“陛下...您這條寫的...是不是略微有些過了?”

  周帝大為委屈!他本意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當著臣子的面,他自然不會如此說,反而臉色一板。

  “哪里過了?朕覺得挺好!既然是贓物,便得扣押不是...”

  周帝為了面子,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吳秋寒還是比較了解周帝的,他偷偷拉了拉張智。

  張智也反應(yīng)過來。

  自己說話有些過分。

  就在這時候,蘇文開口了,他沖著周帝躬身行禮,沉聲說道:“陛下,剛才臣聽了這位張智大人的話,覺得陛下應(yīng)該在我大周律法中針對官員加上一條——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罪!凡屬官員,陛下可讓我等秘影衛(wèi)前去清查他們財產(chǎn)及來源,再由我等前去核實!凡有說不清者,或核實不實者,便應(yīng)當按律治罪!”

  張智猛然瞪大了眼睛!

  我艸!這小子也太狠了!

  “陛下,不可啊!”張智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沉聲說道:“豈有如此道理?自古以來未曾聽聞這般律法!”

  蘇文笑道:“張大人,這律法有何不妥?你可以說說!”

  “這....”

  當然沒有不妥,只是這條律法,對于那些貪污的官員,簡直是致命!

  “胡鬧!”周帝一聲呵斥:“難不成律法是你一言可加的?這大周律例,乃是無數(shù)人斟酌而來,不可以輕易變動,你這條律法,朕先記下,待和眾位愛卿商議之后,再行定奪!”

  周帝一句話,直接把蘇文的提議給壓了下來。

  他很清楚現(xiàn)在大周的官場吏治,若真是按蘇文這么搞,那簡直就是一下子把桌子掀了,那點齷齪都會被查的底掉,到時候就是滔天之亂!

  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經(jīng)查,好比說賭博而來,跟誰賭的,哪天賭的?一天贏來這么多?天天去?還有沒有點正事?

  各個賭坊一查,手段一上,誰會給他們圓謊?

  肯定都對不上。至于做生意,更好查了,直接先把賬目一封,回頭清對一下,便有數(shù)了。

  錢財總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但是周帝希望的是官員有所節(jié)制,聽話!

  而不是所有官員都一點不貪!

  官員貪了,秘影衛(wèi)就是他們頭上的達摩克斯之劍,隨時可以落下。

  官員對皇帝便更加敬畏,更加聽話。

  若是人人不貪,那對周帝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碼周帝是這樣認為的。

  看見周帝這個態(tài)度,蘇文撇撇嘴:“呵呵,和稀泥。”

  “你說什么?”周帝大怒:“你小子再口無遮攔,朕便讓人打你的板子!”

  這時候,吳秋寒看向蘇文,質(zhì)問道:“那蘇大人,便是姚古犯罪,此時尚未定罪,你把人家全家老少都關(guān)押起來,算是什么事情?”

  蘇文笑道:“總得問話啊,這查案嘛,不問話哪里來的線索?”

  “那蘇大人有線索了嗎?若是沒有,可別關(guān)押太久,畢竟人家都是良民,普通百姓,經(jīng)不起秘影衛(wèi)的刑罰!”

  蘇文笑道:“巧了,還真問出來了!”

  說話間,他把幾個外室的供詞給了周帝。

  周帝也沒預(yù)料到,蘇文能夠這么快就有線索。

  他拿在手中,看著那些人的供述,半晌后,怒斥道:“這個姚古該死,貪贓不說,還卡我大周武將升遷考核,著實可恨!當速速使其歸案!”

  說完,他把供詞遞給了陳命等人,三人看過,陳命質(zhì)疑道:“蘇大人抓人剛剛過了多久?不會是屈打成招吧?”

  蘇文笑道:“在下從未動刑!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讓陛下將這些人召入宮中細問!”

  陳命自然不信:“開什么玩笑,她們都是姚古外室,你不動刑,她們會乖乖招供?”

  周帝也是好奇,當即把那幾個女子召入宮中。

  她們本就嚇破了膽,一入宮,更是周帝問什么她們說什么。

  而且她們身上很明顯沒有任何傷痕。

  折騰一番之后,吳秋寒三人盡皆默然。

  這蘇文不是紈绔子弟?怎么做事這般滴水不漏?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周帝躺了下去,輕聲說道。

  眾人告辭離開。

  他們剛一出門!

  周帝一屁股坐了起來!

  拿出一本秘影衛(wèi)權(quán)限界定,翻看起來。

  嘴里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怎么能有漏洞呢?怎么又被這小子鉆了空子呢?到底要怎么改?”

  周帝有些狂躁。

  老太監(jiān)都不敢接話了,看著周帝在那里拿著小本本,來回踱步。

  周帝很不爽!他自認為完善的規(guī)則,總是被蘇文找到漏洞。

  “煩死了!”周帝坐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小子真是討厭,就不能蠢一點啊?”

  他這邊心煩意亂。

  吳秋寒三人也不好受。

  三人結(jié)伴向?qū)m外走去。

  陳命咬牙道:“可惜了姚古!這次算是栽了!咱們本來說不能讓秘影衛(wèi)這樣肆意抄家,結(jié)果人家竟然有陛下的規(guī)章!這可如何是好?”

  吳秋寒搖搖頭道:“不用擔心,你沒看出來嗎?陛下其實也很意外,否則他不會召見那蘇文入宮的,這次之后,陛下還會修改那個權(quán)限界定的,陛下是不會讓這秘影衛(wèi)能夠隨意抄家的,否則都如同他這般,先把家抄了,再慢慢炮制,有幾人能夠無罪?”

  吳秋寒嘆息道:“只是以后好日子要到頭了,陛下不打算徹底讓咱們這些官員沒有活路,只是咱們不能被秘影衛(wèi)抓住把柄,否則誰也救不了!”

  說到這里,吳秋寒咬牙說道:“我說陛下成立秘影衛(wèi)時,那個蘇長青竟然不顧滿朝反對,硬生生站在了陛下那邊,原來是他兒子調(diào)進了秘影衛(wèi)啊!咱們都被這老狐貍玩了,人家早就想好了退路!蘇文進了秘影衛(wèi),那蘇長青打擊異己,回護自身可就更加方便了!”

  如果蘇長青聽了他的話,一定會大呼委屈。

  蘇文腿腳快,早就先他們一步出宮了。

  回到秘影衛(wèi),孟偉家人也全部被帶了過來。

  這一次,蘇文沒有先審問孟偉,而是從孟家的下人開始詢問。

  首先就是詢問關(guān)于姚古和孟家的一些交情,來往。

  隨后又問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還有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很快,蘇文有了收獲。

  有廚房的下人說,廚房少了不少干糧和食物!

  孟偉已經(jīng)夠小心的了,他自己去廚房偷偷拿的干糧和吃的,可問題是,這些下人,對廚房的東西自然是門清,少了吃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是誰拿的,加上廚房里的人,大多手腳不干凈,所以沒人當回事。

  可是當蘇文仔細詢問之后,還是說了出來。

  緊接著蘇文對每一個下人都進行了嚴格的詢問!

  確定不是他們里面人拿的之后,蘇文心中有了數(shù)!

  只怕拿東西的,就是孟偉!而他一定知道姚古的下落。

  當然,也有可能是孟偉的母親,但是這個年代,家里說話算數(shù)的一般還是男人!

  陰暗的審訊室內(nèi),孟偉被帶到了蘇文面前。

  他看到蘇文,大吼道:“你是誰,憑什么抓我!我沒有罪!”

  蘇文冷笑起來:“我是蘇文!我的護衛(wèi)殺了你爹,我還給你送過十萬兩銀子,可是你沒要。”

  孟偉皺眉道:“難道不要你錢還犯法不成?”

  “說!你把姚古藏到哪里去了?”蘇文厲聲喝問!

  “什么姚古!我不知道!”孟偉梗著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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