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我不急
“是敵非友，呵呵，說的好，沒想到他一個出道才一年，不滿20歲的毛頭小子，看問題倒是挺透徹的。”
聽到電話那頭洛少傳來的冷笑聲，韋浩南有些詫異, 他跟了洛少兩年多，對后者非常了解，這種暗含譏諷的語氣，通常只有在有把握拿捏對手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
“洛少，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李睜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事做絕了。”
“把事做絕，呵呵, 那也要他有把事做絕的資格, 到底是個愣頭青, 這一次，正好給他上上課，讓他明白什么叫過猶不及。”
“呃，洛少，你的意思是？”
“他自以為搬了救兵就可以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洛少輕蔑道：“我要的就是他盲目自大，不留余地，把事做絕的決心。”
韋浩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不太明白...”
“呵呵，歷史上著名的童齊之戰(zhàn)，你不會沒聽說過吧，在2千多年前的亂戰(zhàn)時代，童國與齊國相鄰，彼此間摩擦不斷，童國國力不如齊國, 多年來土地不斷被齊國蠶食, 但因為童國始終處于守勢，齊國也無法一鼓作氣將童國吞并。”
“有一次，齊國與強國雨國交惡，隱隱有了兵戎相見的跡象，童國覺得是個機會，就派出使者去了雨國，主動提出與雨國夾擊齊國，再去同樣與齊國接壤的為國，兵國，把這兩家也拉下了水。”
“按照四國商定，雨國與齊國是主戰(zhàn)場，為國與兵國聯(lián)手與齊國是次戰(zhàn)場，童國與齊國是次次戰(zhàn)場，而戰(zhàn)事爆發(fā)后，齊國三線作戰(zhàn)，一時間處于了下風，這讓童國起了野心，想要乘機一舉把被齊國奪走的土地收回來，于是乎，原本收縮國內(nèi)用于防守的對軍開赴前線，并且深入到了齊國境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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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4千字, 既防一下盜版, 又因為還沒有寫完，先上傳一半, 半夜會更新完畢，請書友們?nèi)膫�小時后刷新一下）
喬莉眼角跳了跳：“昨夜方瓊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華格向娛樂最當時施壓，一來是作為條件，讓洛少出面澄清與何靜蕓的緋聞，二來是給滾雪一個警告，讓滾雪不敢再肆意推動潛規(guī)則一事發(fā)酵，以第三方監(jiān)督者身份介入，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極限了，而按照你的要求，等于是要華格明著站在滾雪的對立面，這個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李睜不以為然：“極限是用來突破的，不試試怎么知道，再說此一時彼一時，就憑上周的銷量表，同樣是欠一個人情，讓它們多出點力難道不應該？”
“你把我的要求轉(zhuǎn)達過去，華璨會打頭陣，跟不跟讓它們自己考慮，不強求。”
一頓聲，又道：“另外，給星娛樂與娛樂前沿的律師函下班前發(fā)過去，我讓華璨那邊先發(fā)，同樣的要求，如果想要避免官司，就把幕后事實公開曝光。”
喬莉明白了李睜的決心，這一次是不準備留余地了，沒再勸說，眼神一凝，點了點頭。
......
午后，華璨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蘇婷親自出席，當著幾十家媒體記者的面，將娛樂最當時的記者請出了現(xiàn)場，隨后公開澄清，有關李睜潛規(guī)則華璨旗下女歌手的負面新聞，純屬惡意污蔑，華璨將向星娛樂，娛樂前沿提起訴訟。
消息一出，圈內(nèi)震動。
華璨市場部負責人，沈冠昌接到了娛樂最當時對外關系的負責人電話。
“沈總，之前的記者會，我方的記者被蘇總當眾請出了現(xiàn)場，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違規(guī)之處？”
聽著對方明知故問，沈冠昌輕笑了一聲，道：“呂哥，記者會的內(nèi)容你應該聽說了吧，是對華璨的合約詞曲人李睜先生，與華璨旗下女歌手存在潛規(guī)則的謠言加以澄清，星娛樂與娛樂前沿作為源頭，華璨已經(jīng)發(fā)去了律師函。”
頓了頓，接續(xù)道：“至于娛樂最當時那篇采訪文章，華璨肯定也是要追究的。”
那頭聲音一頓：“那篇采訪文章并非虛構(gòu)，采訪的對象的確是時光唱片旗下...”
沈冠昌打斷道：“我沒說娛樂最當時虛假報道啊，我只說了華璨會追究，而且追究到底。”
對方被噎了一下：“這就沒道理...”
沈冠昌再度打斷：“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目前華璨旗下?lián)碛袊鴥?nèi)樂壇人氣最高的女歌手寧蘭，還有第一女子組合未來少女，一線歌手阿德，梁秋莫，沈靜，蔣一舟，江華這些個新人，在此次新專輯發(fā)行滿月后，極有可能一步晉級一線，我華璨旗下的歌手陣容，比起任何一家巨頭唱片都是不遑多讓，將一兩個不友好的媒體排除合作之外的資格還是有的。”
對方自然聽出了威脅之意，突兀地沉默了下來。
沈冠昌緩了口氣，再度道：“呂哥，我華璨就一個要求，那篇采訪文章背后的一些東西必須公開曝光，否則，以后我們兩家就再不會有合作了。”
語氣斷然，不帶半分商榷的余地。
對方又沉默了一陣，倒是沒有再分說，只道了聲：“貴方的意思我會向老總轉(zhuǎn)達，沈總，再見。”
......
代石唱片。
戴福生與喬莉通完電話，便是把副總，音樂總監(jiān)，市場總監(jiān)叫來了辦公室。
“李睜的經(jīng)紀人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要求我代石向娛樂最當時施壓...”戴福生把電話里喬莉的要求說了一下，從抽屜里翻出一包煙，看了看不抽煙的音樂總監(jiān)，又放了回去。
目光一掃三人，他道：“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
副總面色不悅：“私下里給滾雪打個電話警告一下，至少面上還是中立，可如果向娛樂最當時施壓，那就是倒向華璨，直接和滾雪撕破臉...這要求太過分了。”
市場總監(jiān)嘆氣：“我收到消息，一個小時前，華璨召開了記者會，當場把娛樂最當時的記者請了出去，很明顯，華璨這是決心與滾雪撕破臉了，既然找上了我代石，又怎么會允許我代石不下水呢。”
副總惱道：“簡直得寸進尺，我們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一次，凡事不可一而再，許巧玲對公司來說是重要，卻也不能持寵而嬌，要是她再拿躺倒不干作威脅，不如就暫時成全了她，冷她一月半月，再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我就不信，她真會拿自己的星途不當回事兒。”
音樂總監(jiān)突兀道：“現(xiàn)在的關鍵不在于妥協(xié)一次還是兩次，而在于賭約兩邊非要下注的話，我代石押哪一頭？”
“如果覺得滾雪贏面更大，第一次妥協(xié)就該打打折扣，考慮到日后李睜與許巧玲的合作，不給華璨背后捅刀子即可，如果覺得華璨贏面更大，再妥協(xié)一次又有何妨，讓華璨的人情欠大一些不好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副總與市場總監(jiān)聽后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是看到一抹意動。
市場總監(jiān)一沉吟，道：“本周銷量表前八，華璨占據(jù)五席，再是保守預測，贏面也大于五成。”
副總?cè)粲兴嫉剜乓宦暎骸斑@么想來，倒是值得搏一搏，不過，要我代石明著與滾雪撕破臉，有必要事先把條件談好。”
一直沒啃聲的戴福生忽然道：“現(xiàn)在談條件，難免有坐地起價之嫌，滾雪與華璨簽訂賭約，李睜給譚光月寫的兩首專輯主打，并沒有敷衍了事，足以說明他的人品，我相信，欠下人情他心里有數(shù)。
副總眸光閃了閃，沒再異議。
市場總監(jiān)，音樂總監(jiān)也是默認。
戴福生見狀暗松了一口氣，之前第一次妥協(xié)，便是他直接拍板的，其他高層已經(jīng)有了微詞，一而再地妥協(xié)，繼續(xù)獨斷專行就不合適了。
眼下，音樂總監(jiān)說服了兩人，那最好不過，也省得他再費口舌。
“那就...這么定了？”
副總?cè)私豢椓艘幌卵凵瘢群簏c頭應是。
......
尼索唱片。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隔了一張辦公桌，黃總與莫菲面對面坐著。
黃總道：“以監(jiān)督者身份介入，那是置身事外的第三方，給娛樂最當時施壓，那就是偏向華璨，站在滾雪的對立面，這是兩個概念。”
莫菲神色淡漠：“黃總，我就問一句，這事要是落到我頭上，尼索會怎么做？”
黃總理所當然道：“要是落到你頭上，那自然是要計較個明白，將黑幕公開曝光，殺雞儆猴，明正典刑。”
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可李睜不是尼索旗下，我尼索沒義務...”
莫菲截住他的話：“你就把他當成我。”
黃總噎了一下：“莫菲，你這就沒道理了，要是你能說服他，承諾與時光唱片合約期滿后與我尼索簽約，那我尼索就算與滾雪扯破臉皮，這次也一定給他討個公道。”
莫菲斷然搖頭：“我不會對他提任何要求，但他要求的事兒，我就一定要為他辦到。”
饒是黃總的見多識廣，聽莫菲說出這話，都是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
莫菲在音樂上的偏執(zhí)，他是領教過的，卻做夢也沒想過，向來對男人不假顏色，甚至讓不少人懷疑是不是在那方面冷淡的莫菲，會有一天不僅鐵樹開花，還深陷到在他看來不可救藥的地步。
“莫菲，這件事...”
他還想說什么，莫菲卻不給他機會，以終極審判般的口吻道：“黃總，我還是那個態(tài)度，要是辦不到，我會退股。”
看著莫菲臉上義無反顧的堅決，黃總啞然地閉上了嘴，臉上表情三分無力，三分無奈，四分頭疼。
莫菲已經(jīng)在尼索旗下八年，每年個人收入的一半化作股份，至今已經(jīng)累計百分之12，是公司第三大股東。
只不過，她的股份是由她哥哥代持有，別說圈內(nèi)，就算是公司里也就是董事會成員知曉。
莫菲要是退股，對尼索來說既失去一個大股東，還失去了一個天后，那后果，甚至比他這個總經(jīng)理換人都要嚴重。
而以他對莫菲的了解，這個女人絕對會說到做到！
......
華格唱片。
方瓊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穿過一條廊道，回到休息室。
何靜蕓與虎嘉停下了談話，一齊向她看了過去。
方瓊搖一搖頭：“華總明確說了，華格已經(jīng)做到了極點。”
何靜蕓似早有預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方姐，麻煩你去跟總監(jiān)說一聲，下個月的各大頒獎禮我就不出席了。”
方瓊眼角抽了抽：“那兩榜頒獎禮呢？”
“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
方瓊被噎得不輕，何靜蕓是去年十二月轉(zhuǎn)會華格，正是接受了公司的安排，這才退出了去年兩榜頒獎禮，這樣一來，今年她便能以新人的身份，競爭今年兩榜頒獎禮的各個獎項。
拿下最佳新人女歌手，那是鐵板釘釘，十大經(jīng)曲當中，很有希望拿下兩首，甚至還能爭一爭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
此外，圈內(nèi)已經(jīng)有風聲傳出，今年的兩榜頒獎禮，極有可能與去年一樣，增設新人王獎。
可以說，今年注定是何靜蕓大獲豐收的一年，甚至有可能成為國內(nèi)樂壇歷史上，在兩榜頒獎禮獲獎最多的歌手。
要是就這么放棄，何靜蕓個人的歌唱事業(yè)，將會留下無法挽回的損失，同時，對華格來說，也是難以承受之重。
何靜蕓這是要以自損一千，傷公司八百的代表，逼公司就范呢。
何靜蕓又問：“洛少公開出面澄清的事兒呢？”
方瓊無奈道：“已經(jīng)和滾雪那邊溝通過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明確答復。”
沒有明確答復，實際就是否定的態(tài)度。
何靜蕓瞇了瞇眼：“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明天我會親自出面澄清，說出什么讓洛少下不來臺，甚至影響華格與滾雪關系的話，可怪不得我。”
方瓊苦笑，吐出一口氣：“行，我去向總監(jiān)轉(zhuǎn)達。”
說罷，起步出了休息室。
......
時光唱片。
下午四點多，喬莉聯(lián)系了律師事務所，給星娛樂，娛樂前沿發(fā)去了律師函。
閑來無事，李睜就提前了十分鐘下班，還沒走到電梯口，被迎面而來的韋浩南，季曉蘭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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