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挺好心啊？”柳玉香眉梢一挑，瞧著馬小健的側臉，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倒是沒什么壞心思，她的心里倒也安定下來。

“你的手這么涼，快凍成冰棍了，我要是不幫你暖一暖，待會下車你這手估計都僵了，。真是奇怪啊，這開車的師傅是怎么想的啊，把空調開這么低，之前是開凍豬肉的冷鏈貨車的吧？”馬小健義正言辭，正兒八經的口吻還帶點幽默。

“瞎說什么呢。”柳玉香斜睨他一眼：“人家好好的大巴車司機，怎么可能是開冷鏈車，還拉凍豬肉，虧你想得出來。”

“這……”馬小健愣了一下，旋即笑笑道：“你瞇一會吧，我幫你暖一暖，夏天吹空調很容易受寒著涼。”

柳玉香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也就懶得追究這么多，自己也話鋒一轉道：“你的手，為什么會這么暖？”

馬小健一邊給她送溫暖，一邊笑容燦爛：“你想知道？”

“是啊，說來聽聽，我一直蠻好奇的。”柳玉香饒有興趣地點點頭。

馬小健的手掌，好像帶有一種從肌膚深入骨髓的暖意，觸碰到偏寒的肌膚上，感覺格外溫暖舒適，就像是在泡溫泉似的。

“行吧，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好好地給你講一講。”馬小健點點頭，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在講了起來：

“這事要從三年前說起，有一次，我去南天山采藥，不慎遇見一條四米多長，昂起頭來有一人高的過山峰，被它一路追逐，到了一處懸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我就咬牙跳下懸崖，結果大難不死，在懸崖下找到一個山洞，洞里有無處奇珍異寶，還有一本名為九陽神功的武功秘籍，我……”

“瞎扯，小說看多了吧。”柳玉香聽了半天，微微睜開眸子，桃花眼閃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光。

馬小健低聲笑笑：“嘿嘿，過山峰是真的，跳懸崖和找山洞是假的，九陽神功嘛，也是假的，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信，倒不如編個故事，讓你開心一下，對吧?”

柳玉香早就將他識破，撇撇嘴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你才怪。”

馬小健摸了摸鼻子，輕笑一聲：“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對你好是真的，想說點有趣的事情逗你開心也是真的。”

“喔。”柳玉香難得地沒有反駁馬小健這句話，螓首輕點，自然而然地斜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姿態，閉上雙眼：“我有點困，想睡一會。”

“睡吧，到了我喊你。”

馬小健一臉溫和，在柳玉香閉眼的時候，他抬手拉起窗簾，旋即用手指輕輕替她遮住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睡覺的時候畏光？”柳玉香忍不住問了句。

“你在中醫館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是捂著眼的啊。”馬小健不假思索地說道：“有時候醫館里光線強烈，我看見你睡得不踏實，也會幫你遮一下眼睛，然后你就睡得很安穩了。”

柳玉香聽到這話，心里很暖，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琢磨片刻后眉頭一挑：“我睡覺的時候，你偷看我？還幫我遮眼睛？說好的約法三章呢？”

“咳咳，偶爾看幾眼，不算偷看……額，你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不要多想，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你的約法三章，從不敢違背的，你安心睡吧，再不睡的話，轉眼就到臨大附醫了。”馬小健輕咳兩聲，很無辜地解釋道。

“我忽然不想睡了。”柳玉香撅起嘴唇，瞧著馬小健這番模樣，她的心里驀然涌現出一個略顯沖動的想法。

“那你想干嘛？”馬小健眨了眨眼，感覺柳玉香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卻又搞不懂具體情況，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摸不著也猜不透，柳玉香更是深不可測。

“先不說，一會下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柳玉香沒有明說，給馬小健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剩下的讓他自行體會。

“故意吊我胃口，誒……”馬小健嘆了口氣，心里琢磨著她的想法。

深夜，十一點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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