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完事之后，審訊室里充滿了刺鼻的騷臭味兒，已經(jīng)沒法呆人了。

從審訊室里出來，把門關好，我扔給姚援一根煙，又給自己喂了一根。

姚援掏出火機先給我點上，再給自己點。

我們兩個就這么默不作聲地在門口吸完一整根煙。

姚援這才輕聲問：“春曉姐說你叫周成？”

我瞟著他說：“我是叫周成。”

姚援點了點頭，又說：“聽說你是高天觀的弟子。”

我問：“有事？”

姚援猶豫了片刻，才問：“高天觀有個弟子叫陸塵音，她現(xiàn)在也在金城嗎？”

我看著他，慢慢笑了起來，“你見過陸師姐？”

姚援道：“三年前黃主任帶著她進京的時候，我見過她兩次。”

我說：“然后呢？”

姚援不自在地干咳了一聲，說：“我當時在京城里跟人胡混，得了她指點去參的軍，去年底復員回來，一直想當面感謝她的指點。”

我說：“她現(xiàn)在就住我隔壁，想去的話就去，不急的話，也可以等她去京城了再去見她。”

姚援有些意外，“小陸姑娘要去京城？什么時候去，去干什么？”

我說：“秋天，九月份，她要去道教學院讀書。”

姚援道：“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

我笑道：“讀個書，有什么可提前準備的？”

姚援說：“她上次進京，動靜很大。”

我說：“這次是我送她去，不是黃仙姑。”

姚援道：“你不明白。”

我拍了拍他，說：“我明白，不要考慮那么多，先看眼前吧，幫我做件事情，傳個消息出去，就說尤二這伙人把張美娟交代出來，結合當前嚴打工作需要，準備給張美娟個從重從嚴從快。”

姚援皺眉說：“這個不合正常的流程，而且既然涉及到她了，肯定還要繼續(xù)深挖，不可能這么快就判。”

“兄弟，你說的這些，我這種江湖草莽不懂，懂嗎？這個拿去抽，可以壓一壓惡心。剛才我問話時涉及到的什么奪舍重生之類封建迷信的內(nèi)容就不要上報了，省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把剩的半包煙扔給他，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從看守所出來，張寶山照例開車送我回大河村。

剛開出去沒多遠，他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古怪，轉頭對我說：“他們剛才清理審訊室，把那些家伙都送回監(jiān)舍，有一個躺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肯亂動，還說他要動了就會死，所里的人以為他是在放無賴，就上手去拽他。結果......咳，光拽動了上半身，下半身在原位置沒動，咳，內(nèi)臟流了一地。”

我說：“他們這些人平時作惡多端，心虛膽怯，就靠吃藥和自殘來穩(wěn)定情緒，這位大概是自殘過度，腰已經(jīng)有問題了，受力就會斷吧。不過其他人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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