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染血剪刀,帶血斷指!
“觸發(fā)不了,難道這節(jié)車廂里的游戲規(guī)則,連系統(tǒng)的技能都受到了禁用?”
秦諾有些愣住。
沒有解析之眼,就有些頭疼了。
他抬頭看著那些在乘客身上扒拉的玩家,尸體的死相,讓他們不忍直視,全程皺著眉頭。
他們雖然不是新人,但也不是法醫(yī),面對這些恐怖的尸體,心理負擔還是挺大的。
秦諾卻沒有這種感覺,對于這些東西,他竟有一種特殊的免疫,平淡視之,內心毫無波瀾。
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心理嗎?
秦諾不止是第一次這么想,自己會不會是個變態(tài)呢?
看著時間,秦諾遲疑著,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鑷子,半蹲在男子身前,伸手去扒拉那傷口。
更多的鮮血流淌出來了,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染紅一些。
秦諾沒有去在意,用鑷子刺入那血洞內,費了一些功夫,從里面取出了一顆子彈頭。
“這個直徑,看起來應該是沖鋒槍或者手槍的子彈!
秦諾喜歡打cf,腦熱在網上搜過一些游戲里常用的槍械,這會兒看著子彈,有模有樣的分析起來,可究竟對不對,他也不曉得。
他想要去獲取更多線索,去扒拉男子的衣服,還找到了別的傷口,用手指去撫摸那些傷口。
驚悚的傷口,并沒有影響到秦諾的內心。
始終保持著一種平靜。
“如果沒有驚悚游戲,我應該能當個很好的殮容師,或者法醫(yī)吧?”
秦諾這樣心想,從那些血洞里,他同樣用鑷子取出了子彈,子彈的紋路都是一樣的。
看著這些子彈,秦諾陷入了沉默。
“其實不需要這么復雜!毖酃硗蝗怀雎。
這聲音讓秦諾臉色一怔:“你還在?我以為這節(jié)車廂的游戲規(guī)則,連你都限制了!
畢竟鬼物都被限制了,秦諾沒想到契約的鬼,竟沒有被限制。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去跟那些傻蛋一樣,扒拉這些尸體,今晚那些玩意現(xiàn)身,我?guī)湍憬鉀Q一只,不就順利通關了?”血眼鬼漫不經心地說道。
秦諾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將那些用鑷子挖出的子彈放進口袋,繼續(xù)去摸索尸體的衣服。
“你耳朵不好使了嗎?我再跟你說話呢!”
秦諾平淡地回應:“我聽得到!
“然后呢?”
秦諾忍不住笑了笑:“血哥,有時候你真該提升一下自己的腦回路,不然我怕哪天也給你帶傻了!
“如果契約的鬼,能夠殺那些黑影,那第一批為什么還死這么多玩家?他們?yōu)槭裁炊夹列量嗫嗟卣铱酥坪谟暗奈锲??
“總不能這套副本里只有我一個半鬼吧?”
血眼鬼感覺有被羞辱到,試圖挽回一些面子,繼續(xù)道:“那些鬼怎么跟老子比?”
“說得也對,那今晚就看血哥大展神威,小弟的命就交給你了!
秦諾自然是希望如血眼鬼所說。
如果手里的物品,沒有克制那些黑影,那就真的只能看血眼鬼了。
手伸入那西裝之下,秦諾眼眉一挑,從那里取出了一柄剪刀。
帶血的剪刀。
秦諾遲疑著,突然去解開男子的扣子,去脫下那些衣物,還想著去解開皮帶,但遲疑一下,還是消掉了這個念頭。
血眼鬼看在眼里,問道:“你是不是變態(tài)?”
秦諾沒搭理它,此刻男子上半身肉身暴露眼前,那些子彈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半個身子。
他的目光在身上仔細地游動,表情更顯得疑惑,給男子穿上了衣服,說了一句:“無意冒犯!
說完,將那把剪刀揣進了口袋里。
然后如法炮制,秦諾又去查看別的尸體。
其余的玩家,此刻都沒閑著,雙手沾染著鮮血,撲鼻的血腥味,讓他們難以忍受。
那些傷勢,就像是剛發(fā)生的,不斷流淌著鮮血。
在尸體的衣服上,大部分玩家?guī)缀跏敲鞯搅耸裁次锲罚X得有用的,就揣進了口袋里,全憑感覺,沒有邏輯。
羽也在查看著一具尸體,是個女人,長得白皙,臉蛋精致,很有明星范,穿著更是突顯著身材。
但他全程冷漠著一張臉,伸手捏著女人的臉蛋,擺回去,在她的脖子處插著一柄水果刀,噴涌而出的鮮血,把整件t恤都染鮮紅。
傷口很靠側,并沒有傷到氣管這些,是流血過多至死。
羽眨了眨眼,抽出刀子,擦拭一下,揣進了口袋里。
女人死前的惶恐,以及多根手指上壞掉的指甲油,似乎告知了他一些東西。
羽臉色冰冷,看著女子片刻,離開了座位。
所有玩家都在忙碌,唯獨那個流蘇的玩家,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又從那個乘客身上,扒拉到了一個ps游戲機,正閑暇自在地玩著。
對于墻上流逝的時間,他顯得毫不慌張。
很多玩家看在眼里,沉默間,都稍稍瞇起了眼睛,意識到什么。
時間繼續(xù)流逝,列車外的漸漸暗了下來。
在墻上的復古鐘來到七點時,敲響間,車頂上的燈,同時間亮起。
黃壓壓的燈光,照射在車廂內。
一些玩家累的不行,干脆坐下來,又開始吃喝。
流蘇打了個哈欠,丟掉了手里的游戲機。
“還有一個小時,燈就會熄滅,各位自求多福吧。”
他趴下身,打算鉆回桌底下睡覺,那里面有一個暗格,剛好容納他,讓他躺的舒服。
但一只手拉住了他,是那個山岳,在他手里有著一把軍刀,應該是從那些乘客身上扒拉下來的。
“有事嗎,哥?”流蘇看著他。
山岳坐下來,將軍刀插在桌子上,很是鋒利,輕易地就刺穿了一指厚的木板,那懾人的寒光,照射在流蘇的臉上。
“你覺得這把刀,能不能克制那些黑影,甚至說殺了它們?”
山岳含著笑意地問道。
流蘇看了眼軍刀,說道:“這我怎么知道,你覺得能,那今晚就拿緊這把軍刀。”
“燈熄滅后,這就是你的保命符了!”
山岳十指交叉,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慌?”
“我能活這么多晚,肯定是有自己的對策,知道怎么去避開那些黑影的獵殺!
流蘇淡笑地說道。
“讓我猜猜,你不慌,所謂的有經驗,應該是身上有件能夠抵御那些黑影的物品吧?”
山岳笑瞇瞇地問道,眼睛里流出的深意眸光,已經表明了內心的想法。
周圍的玩家看在眼里,恍然了,部分人內心暗惱。
他們和山岳的想法是一樣的,也想著打流蘇的注意,卻沒想到給山岳這家伙捷足先登了。
他們現(xiàn)在手里的物品,未必對那些黑影有用。
但這個叫流蘇身上的那件,必然能夠克制黑影!
“這就看你怎么想了,我總不能直說出來對吧?”
“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睡覺了,困的不行!
流蘇似乎沒有意識到氣氛的變化,擺擺手,就要鉆回桌子底下,山岳一只腳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把你身上那件物品交出來,這樣你就能鉆回自己的狗洞睡覺去了。”
流蘇無奈地說道:“哥,這個游戲不是這么玩的,你得自己去找,搶別人是行不通的!
山岳瞇著眼睛問道:“這節(jié)車廂里有禁止暴力,或者搶奪別人的規(guī)則嗎?”
“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行了,現(xiàn)在,我就是這個規(guī)則了!”
“你還是抓緊時間找吧,別打我主意了!
流蘇趴下身子,想要去推開那只腳。
山岳臉皮稍稍抽搐,下一秒,突然抽出桌子的刀子,狠狠地朝流蘇的后頸部刺去。
電光石火間,流蘇突然側身避開,在山岳刺了個空,還沒收回手間,右手多了一柄蝴蝶刀,轉動間,寒光閃爍,刺入了山岳的脖子根。
這發(fā)生的過程不過兩秒間!
流蘇速度快的部分玩家都沒反應過來。
山岳眨了眨眼,目光斜下,看見了那滾滾涌出的鮮血。
“哥,怎么你就不聽勸呢?非要自己找捷徑結束游戲!
說完,不等山岳開口,那刺入脖子的蝴蝶刀,突然橫切,在喉嚨破開,鮮血噴濺間,收回了蝴蝶刀,揣進了口袋里。
山岳捂著自己的喉嚨,張了張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嘖,晦氣,還濺我一臉!
流蘇抽出一邊的紙巾,擦拭臉上的血。
隨即一邊擦手,一邊看向其余玩家,問道:“請問還有誰要打擾我睡覺嗎?”
“看樣子沒有了,各位晚安。”
說完,流蘇鉆回了桌子底下。
那些玩家面色皆是在變化著,看著那躺在地板血泊中,身體細微抽搐的山岳,心說這特么是扮豬吃老虎啊。
實際上,稍作多想,也能猜得出,流蘇能活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是軟柿子?
那邊的羽看在眼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秦諾也看在眼里,右手的血眼鬼同樣表示不屑:“要不我?guī)湍銖哪切∽由砩蠐屵^來?”
“算了!
“沒必要,這個流蘇看起來也是個很角色,說不定他身上真沒克制黑影的物品,用了別的辦法活到現(xiàn)在呢?”
秦諾搖搖頭。
“我怎么感覺你是瞧不起我呢?”血眼鬼問道。
“哪敢啊,我血哥天下無敵好吧!”秦諾直接就恭維起來。
這話里有話,讓血眼鬼不知道怎么去回復,干脆是沉默了。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墻上的鐘,已經來到了半個小時。
秦諾也沒再忙活,坐在一個靠窗的窗戶,坐下來,拿起桌上的一包干牛肉,吃了起來。
其余玩家亦是如此,他們雙手滿是鮮血,用餐巾擦拭著雙手,開始吃喝。
有的玩家,脖子上掛滿了各種值錢的飾品,有的則是披上了尸體的衣服,更有奇葩的,還把尸體的一些內衣物,揣進了口袋里,像極了變態(tài)。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秦諾身后,秦諾一邊咬著牛肉干,一邊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是羽。
他表情冰冷地看著秦諾,那頭上的紫發(fā),像極了殺馬特。
秦諾看著他,很平靜:“做什么,想搶我牛肉干?”
羽不作聲,伸出手,抓起了秦諾邊上的一包薯片,轉身就走了。
在他的座位上,放著一堆空的薯片包裝袋。
秦諾啞然,心說這就是薯片的鐘愛者嗎,直接當飯吃了。
吃完牛肉干,秦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一飲而盡。
這時,墻上的鐘分針來到了10的數(shù)字。
車廂前頭的門框上,喇叭響起一陣純音樂。
音樂結束,傳出一個女聲播報音:“尊貴的客人們,十分鐘后燈光會熄滅,為了保證你的作息時間,請燈光熄滅后,進入睡眠狀態(tài),保證睡眠質量。”
“睡覺?我們特么也得睡得著才行!”有玩家冷冷地嘲諷。
他們握緊了手里的物品,看著那跳動的秒針,神經也在跟著繃緊。
對座傳來聲響,是那個流蘇,他又爬了出來,從桌上拿了一個頭戴式耳機,戴在腦袋上。
“燈光一滅,生死有命,全看天意!
秦諾看著他神神叨叨,接著眉毛一挑。
因為他看見流蘇在趴下桌子底下時,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斷掉的手指頭,放進了嘴里。
那手指的斷口,還留著鮮血。
“那是克制黑影的物品嗎?直接放嘴里含著,也是個狠人,口味這么重!”
秦諾忍不住地嘀咕。
在最后的幾分鐘,秦諾盡量坐在角落里,讓那些乘客的尸體擋在外頭。
后邊,那些玩家也開始移動自己的位置。
多數(shù)的玩家,都跟流蘇一樣,鉆在了桌子底下。
可這在秦諾眼里并不可取,燈滅后,什么都看不見,躲在桌子底下,反而會讓自己的移動空間受阻,這似乎等同于坑自己。
“血哥,燈要滅了。”
血眼鬼:“淡定,我倒要看看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能牛逼到哪去?”
雖然血眼鬼在,心里會安定一些,但秦諾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以防萬一。
秒針跳動,很快,墻上的鐘敲響了。
連續(xù)九聲,冗長地回響在車廂內。
當?shù)诰怕曠娐曂V购螅噹麅鹊臒艄馊克查g熄滅。
冰冷未知的黑暗,瞬間吞沒了整節(jié)車廂內。
漆黑中,秦諾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
揣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那帶血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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