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一手棋藝,古怪鬼物?
次日清早,陽光明媚。
診所內的人員早早就離開了診所,那個叫余哥的老者,看起來今天休息,坐在客廳里,跟街坊鄰居下著象棋。
老人下棋自然是慢的,喝一口養生茶,擦一下老花眼鏡,重新戴上,盯著棋局,斟酌下一步棋,一局棋下來,多多少少是半天的時間。
秦諾閑著沒事,也幫著診所做一些雜七雜八的活。
阿良也留在診所,不時有幾個感冒發燒小病的街坊上門,撿一些藥給他們,倒也休閑。
“你們診所來的的小伙,負責啥職位啊?”跟余哥下棋的老者,是個絡腮胡大爺,看了眼秦諾,隨口地問道。
“啥?”
余哥年紀明顯大不少,聽力下降,聽什么都要重述一遍,并且聲音要昂亮。
絡腮胡大爺也習慣了,提高了似的音量。
“哦,親戚家派來實習的,沒啥本事,高考砸了,來這里打雜混日子的。”余哥挺了一下卒,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的秦諾,嗆了一下。
這幫家伙,給自己設定了這么個身份,自己真的不要面子的么?
“阿良,隔哪閑著?茶喝完了,換一下。”余哥喊了一聲。
阿良從窗口前臺后面走出來,淡然開口:“余哥,茶喝太多也不好,晚上搗鼓到深夜,都睡不著。”
“我身體好著呢,犯不著操心。”余哥雖是這樣說,又是劇烈咳嗽兩聲,跳了一個炮。
“哎,將軍了!”
絡腮胡老者見著,樂呵地跳了一下馬:“將死了,沒了。”
“又一包煙錢,別賴賬啊!”
余哥搓著眼鏡,看了好片刻,才說道:“這不算,剛才我犯糊涂了。”
“怎么不算,又拿老年癡呆來說是,這會兒我不中招了。”絡腮胡大爺根本不給余哥悔棋的機會,直接打亂了棋盤。
“再來一局!”
余哥無奈說道,但等棋子全部擺正了,又捂著小腹,一陣哎呦,表情顯得痛苦。
阿良走過來,對這個習以為常了,說道:“老毛病又來了,進房間里躺一下吧,上點藥擦擦就行了。”
雖是這樣,余哥還是想咬牙下完,真是嗜棋如命,但也疼的不行,他把秦諾招呼過來,先下著。
秦諾說道:“我對下棋不太感興趣。”
“會不會?”
“一點點。”
“那幫我頂著。”
秦諾微微一笑:“什么好處?”
“嘿,下個棋你還要好處?”
最終秦諾得到了在這附近轉悠兩個小時,自由時間的好處,等余哥被攙扶離開后,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在絡腮胡大爺身前坐下來。
“要不要讓你一車一炮?”絡腮胡大爺展開油紙扇,淡笑地問道。
“那感情好,感謝大爺這么照顧。”
“下棋是個東西,它能讓一個人變的心平氣和,甚至能達到調養生息的效果。”絡腮胡大爺摸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
“是吧,也可能不是呢?”秦諾擺正了棋子。
五分鐘后,絡腮胡大爺看著棋局,緊緊握著手里的棋子,狠狠捶了一下桌面:“你這小子,這叫不會下棋?”
“心平氣和大爺,這是你說的。”
“我說了,會億點點。”秦諾很平靜地開口,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最終,絡腮胡大爺氣呼呼地提著鳥籠就走了。
前臺的秋菱吃著水果沙拉,說道:“你下棋這么厲害啊?”
秦諾收拾好了棋盤,站起身說道:“技多不壓身,一手棋藝,曾經還救過我的命呢。”
“好了,按照余哥說的,我出去走走,兩個小時后準時回來。”
秋菱稍微涂抹了一下嘴唇,抿了兩下,也站起身說道:“嗯嗯,我們走吧。”
“你也去?”秦諾愕然。
“想什么呢,還真想自己出門,你要是溜了,我們怎么交代?”
“再說了,像我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你出去逛街,不是一種難得的榮幸么?”秋量將頭發綁成了馬尾辮。
秦諾表情顯得無語,心說自己真的想跑,誰又攔的住呢?出去,無非是想透透氣罷了。
門診的位置處于市中心,還挨著一個景區的緣故,出了街道便是人山人海。
只是想著出來透透氣,結果秦諾實在適應不了這種氛圍,轉了一圈,便打算回去,結果秋菱不太愿意。
她本就悶的不行,接著秦諾才出來,哪肯這么容易回去,拉著秦諾繼續走。
人流涌動,一道道身影從身旁經過。
耳邊傳來密集嘈雜聲,秦諾跟在秋菱身后,忽然感覺出來,也不是什么放松的事。
但這時,他忽然感覺人群中,有一道陰測測的眼睛,盯著他!
他扭頭看去,那里只有幾對逛花店的情侶,秦諾挑挑眉,也沒去在意,就被秋菱啦走了。
臨近黃昏,兩人才是回到診所。
診所內,大部分的成員都回來了。
孟姐的個頭很小,爬上沙發,對秋菱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少帶他出去。”
“余哥的吩咐。”秋菱把鍋甩給了余哥。
余哥捶著后背,輕咳兩聲說道:“這小伙子總不能一直待在診所里,會悶壞的。”
“總部那邊怎么樣了?”
一個成員說道:“情況很不好,那個被驚悚量域吞噬的學校,在擴張著范圍。”
“s組進去的成員,快有4個了吧,還沒攻破下來。”
聽著這個,眾人沉默下來。
沒出來,就代表著生死未卜。
沒想到那個驚悚量域這么難搞!
“s組的四個,分別是誰?”秦諾躲在人群中,混淆著聲音,隨口問了一句。
但這種小伎倆,自然是被孟姐識破了。
她盯著秦諾:“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都能幫忙,做更有意義的事。”
到現在,他們還不明白,為什么要整個分部全員都要著重保護看守這個少年。
每天就這么閑著,也不見有什么危險發生,不放心什么?
秦諾攤開雙手,一副怪我啰的模樣。
也是這時,門口那邊推開,進來一個金發男子,也是診所的成員,負責外科助理的。
“小袁,今天你回來的很晚。”孟姐交叉著雙手說道。
小袁說道:“抱歉,因為一些事耽擱了。”
在他身后,該跟著一個人,可不就是凌風。
他見著秦諾,勉強笑道:“總部那邊最新的情報資料,我帶來了。”
“這就是你們這么晚才回來的原因?”阿良用酒精消毒手中的醫藥用品,開口問道。
小袁表情凝重:“我們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樣東西,我覺得大家都要來看看。”
小袁抱著一個盒子,放在眾人面前,那邊凌風把大門關好,并且拉上了窗簾。
盒子打開了,里面擺放的是一條白綾。
“白色絲綢……然后呢?”余哥扶著老花眼鏡,問道。
“這是一條白綾,我們回來時,在胡同里的一具尸體身上發現的。”
“尸體?”
中樞局的成員對尸體都比較敏感。
“體內的鮮血被抽干了,脖子被抓裂,眼睛里的眼球不見蹤影……”
“這種殺人方式,要么是吸血鬼,要么呢,就是海外那幫玩家。”小袁說道。
“我們發現這具尸體時,這根白綾正纏著脖子,釋放強烈的鬼氣。”
凌風輕咳兩聲:“我們弄斷了脖子,利用鬼氣才把這條白綾取下來。”
“這是鬼物?”
“可能是海外那幫玩家留下來的。”
孟姐站在盒子前,也不害怕,直接伸手拎起來查看。
但白綾沒有一點動靜。
“鬼氣觸發不了?”孟姐粉紅的小臉蛋透著一絲奇怪,既然是鬼物,怎么鬼氣不管用?
“可能……需要別的東西?”
小袁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奇怪,便帶回來了。
“先保存下來,后面送到總部那邊,專門鉆研的那些家伙肯定比我們感興趣。”余哥合上了盒子,交給小袁。
“先放在儲物室吧。”
小袁點點頭,拿著盒子走了。
秦諾對那條白綾并不怎么在意,血眼鬼卻心道:“那不是簡單的鬼物。”
“怎么不簡單法?”
“怨氣很重,并且都藏在了里面。”血眼鬼說道。
秦諾聽的模糊。
在他看來,只要是鬼物,那必然少不了怨氣,這是一個必然需要的條件。
人員紛紛散開了,秦諾看著凌風,微微笑道:“風哥,咱們這么快就見面了?”
凌風勉強笑道:“都是緣份,在分部日子怎么樣?”
“挺好,就是挺悶,沒什么刺激的事做。”
凌風心說你要刺激的時候,別人都是拿命陪你玩,說道:“我今晚在這里住一晚,就在你隔壁房,有什么事,可以來敲我門。”
“真可以嗎,不會打擾你吧。”
凌風看秦諾笑瞇瞇的模樣,感覺自己就不該說這話,呵呵笑了兩聲,就走了。
深夜。
門診的燈光熄滅,主廳里一片昏暗。
秦諾洗完澡,光著上半身出來,吹干了頭發,便在床上躺下來。
血眼鬼似乎還對白綾念念不忘,說道:“那條白綾,不如我們偷偷再去瞧瞧?”
“為什么,那是個寶貝?還是說,是你需要的食材?”秦諾感覺躺的很舒服,實在不想下床了。
“都不是,怎么說呢,就是想讓你用右手伸手去摸摸。”血眼鬼說道。
“血哥,你有戀物癖?”秦諾試著問了一句。
血眼鬼嗆了一下,無語開口:“當我沒說吧!”
另一邊,凌風也洗完澡,并且把門反鎖上了,才在床上躺下來。
“舒舒服服睡一晚,明天就去別的城市了,雖然靠著那個災星,但這是分部,還能出什么事?”
這樣想著,凌風便漸漸有了困意。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有些陰涼。
凌風卷縮著身子,迷迷糊糊間,似有似無地聽到了什么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
回想耳邊,像是羽毛撩撥著耳朵,很是瘙癢。
凌風表情難受,隨即猛地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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