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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同眠


  隊長的手是涼的,是軟的,虛團成拳正好能被一掌握進手里。

  隊長的腰是細的,是柔的,用不了一只手臂就能將它圈上一周。

  隊長的呼吸溫軟而輕柔,身上帶著一股迥異于平時性子的淡雅清香,像是松間清泉,像是云間晨露,深深吸上一口便能直沁心脾,激得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男人的身體本有些僵硬,克制著自己不要太過放肆。但心里偷偷念了許久的人兒近在咫尺,簡直就像一塊巨大的吸鐵石一樣不住地將自己往近處吸去。

  他小心而謹慎地一點點靠近,從手掌到腰間再到頸部,一步步地向前試探。隊長像是真的乏極了,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房間的光線已在時間流逝中漸漸變得昏暗下去,男人低低喟嘆一聲。

  這要自己怎么把持得住?

  于是微繭的掌腹撫上頸側,指尖似有若無地碰上耳垂。跟自己多年訓練導致顯得硬實粗糙的手感不同,隊長身上的每一塊肌膚都是這樣細嫩柔軟,捧在掌上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弄疼弄紅。他的眉眼淺淡,眼尾染著淺淺緋紅漫不經心地微微上勾,裹挾著揮散不去的一抹重重病氣,溫柔繾綣的同時更是令人心疼得無以復加。

  這樣美好的人兒卻像是易碎的精美瓷器一樣過于脆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微弱的呼吸聲稍不留神就要捕捉不到它。

  他于靜默之中悄悄地將手腳冰涼的人兒擁進懷里。

  這是隊長應了聲同意的。

  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他想。

  懷里的人兒不知夢見了什么,眉頭微攏,身子動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無意識間帶著些朦朧軟意。

  譚栩陽一滯,身子瞬間僵起,絲毫不敢亂動,就連呼吸都不敢呼出來,生怕驚醒了懷里的人。但與他僵硬的身軀相對應的,是體內猶如電流一樣自上而下竄通的一股沖動。                        

                            

  這一聲聽著軟,聽得硬。

  還聽得男人喉間發澀,嘴唇發干。

  悄悄地等了兩分鐘,他見懷里的人繼續沉沉睡著,猶豫半響,小心地用指腹撫上隊長因少血色而透著淺粉的薄唇。

  軟的,嫩的,也有點干。

  男人輕嘆一聲,傾身上前,悄無聲息地親了一下。

  反正隊長不知道。

  岑初一直覺得十一艦待著有點兒冷。

  這與他醒著睡著是否穿著外套都沒關系。

  也與室溫是否調高有沒有開電熱毯沒有關系。

  時不時總會有一股涼意從他的手心、腳心或者后背竄上來,帶著冷意游走過他的軀干與四肢。

  這不會像身體的其他不適反應那樣帶給自己多大的影響,只是會在隱隱間給身體增添兩分難受,在身子狀態不好的時候更是如此。

  但今天這一覺岑初難得睡得踏實而舒適。

  溫熱的暖意貼著皮膚靠著他,像是一個火爐一樣,將他渾身上下都裹得緊緊的。

  這樣久違舒適的睡眠讓岑初得以一覺平穩地睡到次日,中間任何響動都沒有辦法打擾到他。

  次日清晨,圓鼓鼓的機械鳥兒飛上枝頭,婉轉明亮地唱起歌兒,窗簾留了一條縫的屋子內,長發指揮官眼皮微動,慢慢睜開。

  朦朦朧朧的意識恢復,岑初默然怔了會兒。

  半響,他掙扎著將頭往后移了點兒,才終于能夠見到縫內漏進來的一絲光亮。

  他知道自己這一覺為什么能夠睡得那么暖和了。

  “……譚栩陽?”

  默了默,岑初微啞著開口,清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譚栩陽早在岑初醒來有所動作的時候就醒了。他的身體沒有動,依舊保持著一手穿在腰間摟著,另一只手繞過后背覆在腦后的姿勢。                        

                            

  簡而言之,他將岑初整個圈在了懷里。

  男人沉穩地應道:“早上好,隊長。”

  這個聲音極近,岑初還能感受到胸腔的傳來的震動。

  岑初反應了一下這個場景。

  譚栩陽在自己床上。

  自己在譚栩陽的懷里。

  但還挺暖和。

  “解釋一下?”他抬眼。

  “幫隊長暖暖身體,”譚栩陽頓了頓,補充了句,“你同意過的。”

  “借口。”岑初平靜而不容置喙地判斷道。

  譚栩陽與他四目相對,黑沉的目光中分辨不出情緒。岑初批得干脆,他也沒亂了陣腳。

  畢竟他用了半個夜晚的時間思考岑初醒后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我想和你睡。這個理由足夠嗎?”

  他輕聲問。

  氣氛一下陷入凝滯。

  岑初輕輕一挑眉,對他這個回答有些疑惑。

  不過稍稍一想,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什么需要大人陪.睡的小孩嗎?”他微微皺眉,問道。

  譚栩陽:……???

  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

  ……總不能是認真說出這句話的吧?!

  譚栩陽昨晚想了半宿,沖著別被岑初踢出隊的目的打了好久的腹稿。然而他沒想到,自己偷偷準備好的各種應對竟然一個都用不上,隊長的反應和態度直接跳出了他的考慮范圍之外!

  譚栩陽斟酌再三,權衡利弊,謹慎地開口應道:“是的。”

  岑初瞥他一眼,有些不適應地抽出手掌,拍了拍譚栩陽摟在自己腰下的手臂。

  “硌著了。既然醒了就離遠點,這樣有點悶。”他說。

  “……好。”

  譚栩陽盯著岑初,慢吞吞地松手下了床。                        

                            

  “拉我起來。”岑初又懶聲說道。

  “好。”譚栩陽謹慎地老實應聲。

  譚栩陽彎腰伸手熟練地將岑初扶起身子,側身從衣帽架上拿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然后蹲下身子,將黑色長靴拎到面前,大手握住岑初的腳掌,微繭的掌心蹭過腳心,撓得它不自覺地五指一縮。

  譚栩陽幫他套上長靴之后,立馬松開手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

  他試探般地問道:“早上我還有點事,下午我再來接你一起去訓練區?”

  岑初看他一眼:“行。”

  譚栩陽沒有在房間里多待,獲得岑初同意之后,就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他茫然地蹲在岑初房門口,呆了幾秒。

  他想,自己昨晚只敢親那一口是不是有點太保守了?

  

  這件事情并未費去岑初多少的注意力。往后幾天的時間內,岑初再次一股腦地投入到了工作里去。

  機械生物失蹤已久,艦內一直不見有什么異常,因此十一艦已經重新恢復到了二級警戒的狀態。但這樣的放松只是對于大部分的艦員而言,對于岑初還有十一艦的諸多高層來說,他們的警惕程度并未隨著時間推移有所消退。

  它的科技水平高于十一艦,再加上智慧等級看起來也并不低,所以從選擇的角度上來講,如果它想對十一艦下手,完全可以直接找上最負有權勢、影響力最大的一批人,哪怕這批人身邊的防御等級最高,還光明正大地擺出一副“我就是陷阱”的樣子,機械生物都沒有理由心生退縮。

  但它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出什么動靜。

  安安靜靜,毫無作為。

  除了頻率逐漸加快的信號輸出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但信號輸出本身就是一個極讓人警惕的預兆。

  自岑初與沙遙再次會面之后,為了謹慎起見,五名被選做引誘“蜜罐”的高層開始每天前往一趟主旋體,借以三艦科技進行檢測。

  沙遙、艦長、軍長、后勤部部長、醫療部部長,這五個人被選擇出來并不意味著這是對方唯一有可能選擇下手的目標,這只是代表著一種可能性。換句話說,這五個人一旦被寄生,對十一艦有可能造成的影響會是所有人里最大的。

  當然,岑初不光只為這五個人進行了檢測,同時也在沙遙和艦長的點頭下,在他們的身上偷偷放置了一個三艦出品的捕捉器。

  岑初有信心保證主旋體內的絕對安全,而這便意味著機械生物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偷渡”進入主旋體,也不可能因此知道三艦科技的存在。簡單來說,它并不會知道整艘科技水平不如它背后艦隊的十一艦里面隱藏著一個科技水平更高的存在。

  不過岑初也告訴了他們:“捕捉器只能確保它在選擇你們寄生之后能夠對它實行抓捕,并不能隔絕它對你們的影響。如果察覺哪里不對,可以立馬到主旋體找我。而且對方選擇寄生之后也會發現捕捉器的存在,情急之下對方很有可能做出極端選擇,對你們生命產生威脅。”

  沙遙和艦長的回應出奇地一致。

  “依照損失最小的方式來處理就好。”

  借由這次機會,岑初也終于見到了十一艦的一把手,艦長伏翎。

  這是一名很老的老人,臉上的褶子都快將他的眼睛遮得見不著了。但是他的行動看上去倒絲毫不顯老意,走起路來腳步輕健得不行,至少比起岑初來說強上太多。                        

                            

  簡單相處下來,岑初得出判斷,這是一名眼光犀利也很有膽魄的老人。

  可惜就是廢話太多,岑初并不想與他做過多的交談,精神消耗有些大。

  再有就是正軍長利嶸,岑初曾在講座上見過一面的三四十歲的銳利男子。利嶸曾經邀請他到軍務處去坐上一坐,軍務處坐落在總指揮部內,與沙遙所在的總指揮室、艦長所在的控制室緊緊相鄰,共同占據了總指揮部最中央的核心地帶,只可惜岑初事務繁忙,精力有限,一直沒有應約前往。

  借著檢測的機會深入接觸下來,岑初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涉及工作時,利嶸不論是說話做事都非常的干脆利落,是個性子非常尖銳的人,談論起對某些事物看法的時候尤是如此。但在平時生活上,這種銳利感就會消去很多,尤其是面對自己的時候,他一直抱著一種非常禮貌且友好的態度。

  檢測大約只需要四五分鐘的時間,但就算時間這么短,利嶸也每次都會主動與岑初聊些東西。

  利嶸:“小譚怎么樣,天賦挺不錯吧?”

  岑初:“確實挺好。”

  利嶸笑了笑:“他以現在的年齡就已經達到了我和阿平黃金時段才觸及的階段,等他再長十年,進入巔峰時期,那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話一轉,他又說:“所以我希望他可以成為我的繼任人,這一點岑指揮有機會的時候麻煩幫我勸一勸。”

  “他為什么不愿意?”岑初問。

  “他嫌留艦像坐牢。”利嶸輕哼一聲。

  岑初笑了笑,“那我沒辦法,這得看他自己的意愿。”

  “我聽說他還挺聽你話。”軍長說。

  岑初想了想,說:“是的。”                        

                            

  “挺好,可算是有人管得住他了,”利嶸說,“你有機會一定要來軍務處坐坐,我那兒可是唯一沒被小譚砸過的地方。”

  至于岑初和沙遙的每日會面,則更像是在開工作會議一般,雙方就艦隊安全問題及時同步、充分交流,在具體工作上達成了非常良好的合作。

  “昨天它發射的信號我用主旋體捕捉到了,不難解析,但要分析出信號攜帶的具體信息還得需要更多樣例。”

  “有辦法跟蹤信號找到目的地嗎?”

  “嗯,不過這道信號在半路就被頻擾技術強行截斷,它太謹慎,沒有辦法繼續跟蹤。”

  沙遙疲憊地按了按鼻梁,說:“它留在艦內回傳信息無非是為了實時定位我們的坐標,現在已經不是它會不會挑人寄生的問題了,如果不盡早找到它,那我們的位置就相當于完全透明。”

  岑初說:“艦艇定位倒是次要的,你們又不是靜默航行,平時前進產生的信號就足以讓他們推出坐標。說起這個,我最近把周邊環境信號詳細分析了一遍,做了一份星圖補丁,可以兼容你們的中央指揮控制系統,小禮物,一會兒發給你。我發現阱內存在的艦艇數量比預想的稍多一些,這對你們可能有點壓力,記得……”

  沙遙又在主旋體內多坐了一會兒,不過他不方便離開總指揮室太長時間,將一些核心問題溝通完畢之后,便得起身離去。

  離去前,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對了,我最近聽說譚栩陽經常會到你那邊過夜……是身體最近出現了什么問題嗎?”沙遙有些擔憂地問。

  岑初正在將剛剛與沙遙提到的星圖補丁發送給他,聽到這問題,不由得抬眼看了眼他。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什么好“聽說”的,但看沙遙擔憂在意的神情,岑初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合作搭檔解釋一下。

  “不是。”他說。

  岑初耐心地解釋道:“只是他有需求,我睡著舒服,就稍微多試了兩天。”

  沙遙:???

  有需求??

  睡著舒服??

  沙遙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作者有話要說:

  四舍五入也算是讓譚哥睡到了(?)

  順便總進度大約1/2打卡!掐指一算,開文兩個半月30w,應該能在六月底前寫完然后過一個超級美好毫無壓力作息健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暑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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