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誰是叛徒
烏赤金一行隨著百夜斬突圍而出,一路有驚無險的從鄭家屯抵達七色國王城,對烏赤金來說,這并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卻是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因為他必須留在這里吸引敵人的注意,一旦敵人失去自己的蹤跡,他們便會將注意力全數轉向靈蛇與洛小園的身上,只有自己的存在,敵人才會竭盡所能的追逐他的身影。
除此之外,七色國也是布滿富滿墩眼線的地方,王城里的六大家族更是富滿墩的禁臠,藏身于此,隨時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烏赤金不能離開這個屬于他的戰場,因為富滿墩一定會回到七色國來重振旗鼓,只有待在富滿墩身邊,才有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這也是烏赤金必須來到七色國的原因。
更讓烏赤金憂心忡忡是這一路詭異的風平浪靜雖,然得以有驚無險地突破對手重重包圍,卻沒遇上真正有威脅性的對手。
烏赤金知道這不該是富滿墩對付自己該有的作法,若不是富滿墩還留有后手,就那個真正的威脅中途轉而盯上靈蛇與洛小園,至少,此刻那群巨狼并未盯上自己。
因此,烏赤金必須主動的弄出點動靜,讓富滿墩知道自己就在這里,讓富滿墩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直到確定靈蛇與洛小園徹底脫險。
除此之外,他必須靜下心來思忖每一個細節,為什么自己的行蹤會被富滿墩徹底掌握為什么才一落腳鄭家屯,不到三個時辰,大批追兵便尾隨而至?為什么追兵一到,扶搖隊就能那么及時的出現
選擇在竹林草廬落腳是云從龍與自己臨時起意,做完決定后便立即啟程,中途未有任何耽擱,也未與任何外界聯系,為什么那么多人知道自己來到鄭家屯
就算身邊有人通風報信,也不可能自己前腳才到,他們后腳就跟上。尤其在鄭家屯遭遇上的是鯤鵬國的士兵,這些士兵可不是江湖高手,他們可不會輕功能飛天凌水,富滿墩是如何做到在那么短時間便調集那么多人手來到鄭家屯呢
烏赤金可以確定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在自己剛決定前往鄭家屯的同時,消息便已經發給富滿墩,關鍵是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富滿墩?毫無疑問,只有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能做得到。
靈蛇與洛小園一行人當然可優先排除。天問閣力戰而亡的三十六地鼠也斷無可能,難道會是奈吉或天地兄弟倘若如此,此時將靈蛇與洛小園托付給云從龍,豈非是羊入虎口
另一方面,最讓烏赤擔心的還是扶搖隊。東牙軍向來軍令如山,一旦篤敬嚴令隱蔽潛伏的任務,即便是親眼目睹福利生或自己遇險,東牙軍都不能擅自違抗軍令。
烏赤金當年還特別為了這件事對篤敬再三提醒,眼下百夜斬不旦違抗軍令,還暴露了昆侖轟就在他手上的秘密,這無疑讓東牙軍陷入極為兇險的處境。
到底是長期的隱蔽潛伏導致東牙軍的軍紀松弛,還是百夜斬不顧軍令刻意為之呢不管是哪一個情況,都代表東牙軍不再是銅墻鐵壁,這才是烏赤金心中最大的憂慮。
更重要的是扶搖隊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困在鄭家屯?如果富滿墩知道自己的行蹤是有人通風報信,那么又是誰去對扶搖隊通風報信呢?
就連自己對扶搖隊的行蹤都一無所知,又有誰能隨時將消息傳送給扶搖隊這自然也代表扶搖隊的行蹤已經被人徹底掌握,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自己現況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惡劣。
此時百夜斬剛好取來一袋飲水,對著烏赤金說道:“師弟,先喝點水,馬上就能吃飯了。師兄陪你吃完這頓飯,就得帶著扶搖隊繼續去隱蔽,接下來師弟可千萬小心保重自己。”
“你們這就走了不等到我跟師父他們會合”烏赤金旁敲側擊的問著。
“別開玩笑了,這次扶搖隊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臉,可得花上好些功夫才能再次徹底隱蔽,要是繼續陪你到處晃悠,這消息馬上就能傳遍萬山諸國,篤閣主那還不扒了我的皮”百夜斬笑著說道。
“既然篤閣主有令在先,百夜師兄不也是違抗軍令嗎又何必在意多違抗一次兩次呢”烏赤金貌似開玩笑的問著。
百夜斬面有難色的猶豫不答,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這次幸好是我們及時趕到,否則后果還真不堪設想,篤閣主會諒解我們的。”
“百夜師兄,我問的是你怎能公然帶著扶搖隊違抗軍令呢難道你不知道隱蔽東牙軍的重要性嗎”烏赤金鍥而不舍的問著。
“烏閣主你別急,扶搖隊會這么做,自然是奉命行事,我可不敢違抗軍令,這是要殺頭的。”百夜斬尷尬的說著。
“百夜師兄奉的是誰的命?”烏赤金繼續追問著。
“這…,待會你自然會知道我奉的是誰的命,現在我不好說!卑僖箶貫殡y的說著。
烏赤金聽著百夜斬這么說,想來此事另有隱情,既然百夜斬說待會就能知道,眼下姑且先擱一擱。
接著繼續問道:“師哥又是怎么知道我們被困在鄭家屯你們幾乎是跟我們前后腳去到鄭家屯,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百夜斬笑著說道:“敵人在我們這邊藏有臥底,我們在敵人那邊也藏有臥底,一旦敵人掌握到你的相關消息,我們當然也就跟著掌握到你的消息了。
雖說我們畢竟還是比鯤鵬國的前鋒部隊慢了幾步,至少還是在大軍集結前趕到,要是再晚一步,只怕就得多花一番工夫了。”
烏赤金半信半疑地問著:“百夜師兄知道他們在扶搖隊里埋有臥底?他們是誰?臥底又是誰?”
百夜斬搖著頭說道:“這件事我不方便說,時候到了,自人會有適合的人來跟你說。”
烏赤金明顯不耐的說道:“百夜師兄,你這也不可以說,那也不方便說,我到底該不該對你有所懷疑呢?”
百夜斬無奈地說道:“是該懷疑。我這么說吧,你們那群人里確定有人通風報信,據我所知,是透過天問閣的管道傳出來的。
你也知道天問閣對情報的傳遞向來有它獨到的功夫,所以當你們一決定要出發前往鄭家屯時,敵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知道這件事了。
至于通風報信的人是誰,這我是真不知道。這個消息到了敵人那邊,我們的臥底就立刻又把消息傳到扶搖隊來,所以扶搖隊幾乎也是在第一時間就出發趕往鄭家屯。
至于是誰下令讓扶搖隊趕來協助師弟脫身的,反正會有人來對師弟解釋,你得體諒軍令如山,師兄這也是有口難言。”
百夜斬這番話聽得烏赤金啼笑皆非,連篤敬下令隱藏東牙軍這么重大的命令都能違抗,居然還有更為難的軍令可以讓百夜斬不敢違抗?
烏赤金接著問道:“好,這些就先擱下。我再請教師兄,為何昆侖轟會在你的手上?這個神器不是應該在篤閣主手上嗎?”
百夜斬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輕松地說道:“終于有一件事是我能夠說的。這昆侖轟打從樂閣主在世的時候,就一直是由我來保管,因為樂閣主覺得隨時隨地要惦記著昆侖轟太麻煩了,所以就把昆侖轟交了給我。
后來篤閣主接任擎天閣后,他也蕭規曹隨的讓我繼續保管昆侖轟,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也幸好這把昆侖轟是在我手上,否則今天就麻煩了,你跟師父布下的那座封印,要不是有昆侖轟估計誰都破解不了。
倘若如此,不只是你們,包括扶搖隊可能現在還被困在鄭家屯,畢竟你們藏身封印里,肯定不會知道我們來了,所以你們也不可能會解除封印。
而我們雖然破解不了封印,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被幾千幾萬人圍困住,只好繼續留在鄭家屯跟敵人糾纏,這不是讓全天下都知道東牙軍扶搖隊就在七色國鄭家屯嗎?
既然鄭家屯又有烏赤金,又有扶搖隊,你說敵人會不會傾巢而出來包圍鄭家屯?要是那樣,才真是最大的糟糕,所以我才會二話不說,拿起昆侖轟就砸起封印!
百夜斬終于碰上可以暢所欲言的問題,立刻毫無保留的講個清楚,就怕烏赤金對自己越來越懷疑。
烏赤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師兄剛剛說到敵人有臥底埋在扶搖隊里,如果你現在不方便告訴我這個臥底是誰,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臥底現在是跟師父他們那行人在一起,還是跟我們在一起?”
烏赤金這問題一問完,他身后突然傳來聲音說道:“你就別難為百夜隊長了,有問題就來問我吧。”
烏赤金讓身后這聲音給嚇了一跳,怎么有人在自己身后聽了這么許久的話,自己卻毫無知悉,自己沒發現就算了,怎么連武功高深的百夜斬也沒警覺到
烏赤金定神一看,只見一個身著短打衣衫的東牙軍站在眼前,因為頭上戴著盔甲與面具,一時無法清楚辨識此人。
“讓扶搖隊去救你的是我,埋伏在敵人那邊的內奸也是我,知道誰是敵人埋在扶搖隊里的內奸還是我,就連三十六地鼠通風報信的對象也是我,你不是就想找我好問個究竟嗎?”面具男狂妄而挑釁的說著。
烏赤金聽此人口出狂言,百夜斬竟然站在一旁不發一語,這讓烏赤金甚是訝異,是什么人能讓東牙軍總教頭,扶搖隊隊長百夜斬如此的謙卑順從?
“閣下既然現身了,咱們就開門見山的坦誠相見吧!睘醭嘟鸨粍拥卣f著。
沒想到面具人居然對烏赤金說道:“只怕不能如你所愿。就算我想跟你坦誠相見,我相信你也斷然不會同意!
這句話懟的烏赤金有點不知怎么反應,對方前一句話才說得囂張自信,后一句卻盡顯無賴潑皮,烏赤金看了一下百夜斬的表情,只見他緊咬著嘴唇,臉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既像是受了什么折磨,又像是正在強忍笑意。
“以前那個雄辯滔滔的烏赤金,怎么突然變成啞巴了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烏赤金。”面具人不留余地的調侃著烏赤金。
烏赤金聽此人所言對自己并無惡意,但言語間又極盡揶揄之能事,這等輕佻言語就算是福利生也不曾對自己有過。
烏赤金在腦海中快速走過無數場景,想著是哪個人竟會如此對待自己,模糊中一張熟悉的臉似乎逐漸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了。
如果烏赤金沒猜錯,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應該就是當年被臨時趕鴨子上架,讓福利生委以重任的百壽國六合國主,也就是現在真正掌握東牙國實權的天涯令主。
只有他能視篤敬的軍令于無物,再加上他的神秘身分,難怪百夜斬只能含糊其詞,畢竟天涯令主貴為東牙軍最高機密,就算是對烏赤金也不能有絲毫泄露。
烏赤金立即回過神來,開口說道:“堂表叔,好久不見,您老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
烏赤金既不能對他以天涯令主相認,更不能以六合國主相稱,只好以外人都不知道的叔侄關系來彼此稱呼。
天涯令主沒好氣的說道:“不來這里,你讓我去哪里難道就把我當成一只寵物,用只籠子把我關在里頭嗎
你們這個也要隱蔽,那個也要保密,我除了挖個地洞躲起來,還能去哪呢”
烏赤金愧疚的說道:“是侄兒們無能,讓堂表叔受累了。但此地非但是個是非之地,還是個兇險之地,堂表叔您怎能親自涉險呢”
天涯令主佯作不悅的說道:“難道這個地方就許你來,不許我來我告訴你,這地方我可是千辛萬苦才打聽出來的,我花了多少錢才找到這個大家公認是最兇險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來呢?”
烏赤金不解的問著:“堂表叔打聽哪個地方最兇險要做什么”
天涯令主說道:“當然是要找你啊。自從我們在百壽國天牢一別,你就從此了無音訊,我問了好些人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答案,但是他們都說你一定是跑去了最危險的地方,不管篤敬、茂名或任何人都是同樣的說法。
所以我只好繼續去向各方打聽眼下哪個地方最是兇險,經過多方比對后,這才選定了七色國這個地方,現在看來我果然沒選錯!
烏赤金尷尬地說道:“堂表叔這不是瞎折騰嗎侄兒又不是偷著享樂不干事,您何必盯哨盯到這個地方來”
天涯令主苦笑著說道:“我還真希望你是去偷懶享樂,我也就不用那么擔心你的安危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嗎”
烏赤金說道:“但是七色國龍蛇混雜,各方勢力糾結,堂表叔實在不適合以身犯險,更何況我們倆同時都出現在這個地方,要是一起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天涯令主說道:“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整天玩命似的在刀尖上討生活,我無時無刻不得幫你捏把冷汗,你問問百夜斬,我們每天都得念叨你多少回,我能放心的離開這兒嗎”
烏赤金低著頭說道:“讓堂表叔擔心了,侄兒會注意自身安全的。”
天涯令主不舍的說道:“我哪能放得下心,多少次對手幾乎已經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要不是百夜斬他們去的及時,我現在該稱呼你烏公赤金了!
烏赤金回應說道:“堂表叔言重了,侄兒也許或有大意,還不至于經常落入敵人手里吧?”
天涯令主略帶責備的說道:“許多時候你根本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又從何注意起自己的安全呢
你就說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的對手是荒野重錯了,荒野重三年前早死了,你的對手早就不是荒野重了。
你以為是誰派人去鄭家屯追殺你的是富滿墩嗎還是錯!富滿墩的任務不過是把你引誘出來,當你全神貫注盯著富滿墩的一舉一動時,正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盯著你呢!
再跟你說件熱騰騰的消息,這是剛剛才出爐的,富滿墩已經功德圓滿的金盆洗手了,而你現在還沉溺在富滿墩是怎么知道你落腳鄭家屯?又是誰去通報的富滿墩?都錯了,大錯特錯!你說我不來幫你,誰來幫你?”
烏赤金被天涯令主這一番話懟得無言以對,果然荒野重又一次將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
前幾天自己還志得意滿的認為已經成功盯上了荒野重的錢袋子,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能斷了荒野重的命脈,哪知在云從龍一番說明之下,才知道荒野重的錢袋子另有其人,而今天在天涯令主的說明之下,才知道富滿墩不過就是個誘餌,一個把自己釣出來的誘餌。
烏赤金驚訝的問道:“富滿墩金盆洗手了前幾天我們才和他交過手,怎么說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呢?一點征兆都沒有!
天涯令主說道:“那可不!這家伙的手洗得可快了,今天發消息,兩天后就正式隱退,連大業糧行上下都搞不清楚狀況,更別說那些鯤鵬國王子們的莫名其妙了,這就是荒野重厲害的地方。
就說你讓霍西亭幫星月搞的那出戲吧,看起來確實精彩,但現在不也是白演了
已經死了三年的荒野重真是技高一籌,每一步棋都走在我們前面,在你費盡千辛萬苦盯上富滿墩的同時,立刻安排富滿墩隱退,讓你折騰個半天,最后就折騰出個寂寞!
烏赤金點頭說道:“領教了,果然高招,我還一直防著別讓富滿墩的人盯上我,原來盯我的另有其人,難怪防不勝防。不知盯上我的又是何方神圣?”
天涯令主說道:“一個你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那就是五圣教的大師姐,雷娘子!
若不是云從龍早已將赤煙七子的背景大致介紹了一遍,烏赤金此刻一定會被天涯令主的答案給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雷娘子不過就是個神棍頭子,居然也攪和在荒野重的復仇計劃里,這就算了,她還是負責追殺自己的幕后操盤者,要不是此刻先被告知,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一看就像個神婆的雷娘子,竟然會是個危及自己生命最大的對手。
烏赤金好奇的問道:“堂表叔,你又是怎么打聽到這些的”
烏赤金對天涯令主的神通廣大頗為好奇,想那天涯令主過去向來深居百壽國,幾乎是與世隔絕,怎么能對這些江湖門道如此熟悉呢
即便是自己,也是才從天問閣云從龍那邊得知一二,天涯令主又是從何得知這些秘辛呢
天涯令主神秘的說道:“套句你常說的話,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門道!
烏赤金認真的對天涯令主說道:“堂表叔,侄兒可不是在跟您開玩笑,剛剛您提的這些都不是簡單的小事,侄兒得拿來好好的抽絲剝繭一番。
您知道的這些消息,肯定是從對方內部釋放出來的,若不是他們別有居心,想借此來混淆我們的判斷,就是他們內部也出現叛徒,若是后者,我們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天涯令主靜靜地端詳了烏赤金好些時間,然后說道:“我打探這些消息本就是為了幫你,你就算不問,我還是會告訴你。
但是你得知道,每個消息來源都有它的兇險,我就是怕你老是鋌而走險,這才拿不定主意該怎么跟你說!
烏赤金說道:“那是當然,輕松簡單的事肯定不會落到我身上呢該注意的事我自然會留意的,堂表叔大可放心,還是請堂表叔賜告吧。”
天涯令主說道:“唉,我就先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反正這些都是你該知道的。我知道攔不住你去冒險,不過,你也別想要攔我,咱們倆各干各的,反正大家是殊途同歸。”
烏赤金說道:“堂表叔是天涯令主,眼下一切都是由堂表叔說了算,侄兒自然是言聽計從。”
天涯令主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的門道其實很簡單。首先,也是最基本的,就是花錢買消息,這個不用我多說,你一定知道天問閣是是干什么的,只要花錢,而且是花很多錢,天問閣就會把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
說實話,貴真是貴,不過這錢花得值,要不是我舍得花點錢一窺究竟,光就荒野重這布局與心思,這個局還真是滴水不漏,根本讓人無從下手,此人真是人才,了不起!
烏赤金笑著說道:“讓堂表叔破費了,日后我會讓福利生堂哥一一補上的。至于這個荒野重,我也算是領教過了,可惜他此刻已死,否則我真想跟他交個朋友。”
天涯令主搖頭說道:“你這就以為領教過了還差得遠呢!今天我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荒野重幾十年前就布下的局,我們現在不過是在跟幾十年前的荒野重交手。
關于這赤煙七子,目前你不過才遇上了富滿墩,就已經脫掉幾層皮了,后面雷娘子和百草回生的手段我們可還沒領教過,更別說還有另外四個人在醞釀些什么,我們更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才是荒野重厲害的地方。”
烏赤金不以為然的說道:“堂表叔,也不必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囊爸禺吘乖缥覀儙资晗率植季,又是躲在暗處算計,一開始我們吃點虧自是難免,但是這局棋誰輸誰贏,還是得走到最后才見分曉,誰能笑到最后還在未定之天。”
天涯令主說道:“那是當然,我只是提醒你這些對手個個非同小可,千萬不可等閑視之。”
烏赤金說道:“多謝堂表叔提醒。說實話,這段時間我已經學到夠多的教訓,自是不敢小覷荒野重,您老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堂表叔還是再說說您那些消息來源!
天涯令主繼續說道:“再來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天問閣給的消息,接下來就是分別打進他們的內部,這里我更是花了不少錢和不少力氣,好不容易才在他們內部買通了一些線人!
烏赤金問道:“他們內部堂表叔指的他們是誰”
天涯令主得意的說道:“那可多了,說出來還得嚇你一跳。大業糧行肯定是有的,還有虎頭幫、鬼眼幫、斷水流幫、風沙幫等一堆黑道幫派,以及奎松當鋪、鎮遠錢莊、瑞祥銀號、金寶錢莊等這些錢袋子,就連天問閣里都有我的線人!
烏赤金聽天涯令主這么一連串的說出,心中不免暗自心驚,原來荒野重的布局比自己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消息用錢就能買得到,看來自己過去真是大意了,要是能及早多花點錢或是去找云從龍,自己也不用繞那么大一圈,浪費那么多時間。
天涯令主接著說道:“你可別以為這些消息花錢就能買到,要不是對荒野重的布局略有所知,這零零星星的消息你還真湊不起來,更不知去哪湊這些消息。
話又說回來,他們的消息封鎖的確實嚴實,每個人對別人在做些什么根本就一無所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會讓別人知道,每個人能接觸到的都是支離破碎的片段!
烏赤金繼續問道:“您又是怎么知道負責對我動手的是雷娘子剛剛您可沒說您在五圣教也有線人。”
天涯令主說道:“這五圣教的人不是用錢就能買到情報的,那得拿命去換!
烏赤金不解的問道:“拿命去換”
天涯令主得意的說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要是生意人,肯定能干得比富滿墩好,你瞧就這短短三年,什么門道我都能拎的一清二楚。
我剛剛不是說了五圣教的雷娘子就是個神棍,我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雷娘子就是貨真價實的一根大神棍,而這個五圣教主更是如假包換的邪魔歪道!
烏赤金聽天涯令主說的義憤填膺,一時頗覺好笑,卻也不敢太過溢于言表,是以問道:“怎么堂表叔吃過五圣教的虧嗎”
天涯令主訕訕的說道:“談不上吃虧,我本來就是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一試,哪知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烏赤金知道這位堂表叔行事總是出人意表,此時聽他說出這番話,肯定又是干了什么令人咋舌的事。
烏赤金笑著說:“不過就是個坑蒙拐騙的神棍,堂表叔這是讓雷娘子騙了財,還是劫了色”
天涯令主搖頭說道:“不管是斂財還是劫色,這些我心里都有所準備,哪知這五圣教既不斂財,也不劫色,它只騙人!
烏赤金不解的問著:“只騙人”
天涯令主說道:“對,就只騙人。它不要你任何東西,它只想把你騙的暈頭轉向,讓你對它死心塌地!
烏赤金繼續問著:“此話怎講把人迷的死心塌地之后呢它圖什么”
天涯令主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好一陣沉默,接著對烏赤金說道:“你隨我來,我讓你看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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